“你,对,就是你!我看你刚才捏腿的手艺还算凑合,来给小爷捏捏。若是把小爷给捏舒服了,小爷免你一顿打。”林阳将靠背椅放在了白宇奇的身前,一屁股坐了上去,并把腿高高地翘了起来。
被林阳选中的那名年轻狱卒登时脸色发白,他向白宇奇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但白宇奇却是冷哼一声,把眼睛看向了别处,他也只能将眼睛看向别处。
“嘿嘿,他现在是泥巴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还能指望着他?”林阳把眼一瞪,朝着这位年轻狱卒说道:“我现在数三声,若是三声数完,你还不过来给我捏腿,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和你的主子趴在一起!”
“一、……。”林阳还未将“二”给数出口,年轻狱卒立马扑到了林阳的身边,兢兢业业地替林阳捏起腿来。
其速度之快,让林阳都颇感意外。
“吃里扒外!”白宇奇看到这一幕,怒哼出声,气得浑身直抖,但却无可奈何。
“你,去把他那名囚犯解下来,替他好好包扎伤口。”林阳半躺在靠背椅里,向另一名狱卒发出了指令。
另一名狱卒稍作犹豫后,连忙跑去照做了。
“白宇奇,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给我赔礼道歉,若是态度诚恳,我就放了你。”林阳斜着眼睛看着因为卖力挣扎而将脸挣得通红的白宇奇,轻轻出声。
“我呸,林阳,你算什么东西?我给你赔礼道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现在就尽管的嚣张得意,等我白家杀来,我定然要你跪在我的面前,磕头认罪!”白宇奇气急,怒吼出声。
“是么?”林阳冷哼一声,伸手一挥,散去了压在白宇奇身上的囚龙手,同时一掌封住了他的元基。
白宇奇从地上爬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林阳,道:“林阳,你死定了!”
“你还真够腻歪的!”
林阳轻手一挥,一个元力巴掌呼啸而出,朝着白宇奇的脸狠狠地扇了过去。
白宇奇元基被封,他当然想躲,但哪里能躲得开,只听啪的一声,元力手掌登时就在他的脸上扇出五个手指印。
“林阳,你敢打我的脸!你死定了,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白宇奇捂着脸,状若疯癫地咆哮着。
“真是蠢得没治了!”
林阳冷哼一声,再次挥手而出,一只元力大手一把掐住了白宇奇的脖子,直接把他扔到了先前绑着囚犯的十字木架下。
十字架旁边,年轻的狱卒正在给囚犯包扎伤口,陡然看见白宇奇重重地摔在了面前,吓得一惊。
随后,他连忙奔过去,将已经变得灰头土脸的白宇奇给扶起身。
“林阳,你今日若是不敢杀了我,我定然要将你碎尸万段!”白宇奇双目喷火地盯着林阳。
林阳冷冷一笑,道:“既然你如此想死,那小爷就成全你!”
“你,给我把他捆起来,就按方才捆那囚犯的样子捆!给我紧紧地捆,若是敢捆松半分,我唯你是问!”林阳把目光看向了扶着白宇奇的狱卒。
这名狱卒的一张脸登时变成了苦瓜,他一会看看林阳,一会看看白宇奇,拿不定也不敢拿主意。
“拿不定主意么?我替你分析分析。”林阳笑看着内心挣扎的狱卒,缓声道:
“你现在绑了白宇奇,白宇奇日后可能会杀了你。但你现在若是不绑他,我现在就杀了你!现在死与日后可能会死,这道选择题,应该不难做吧?你赶紧做决定,我只数三个数!”
令林阳再次感到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他连“一”都没数出来,那名狱卒便麻溜地将一脸愤怒正爆着粗口的白宇奇给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十字架上。
“表现还算不错!”林阳朝着手脚麻利的狱卒竖起了大拇指。
“林阳,你想干什么?你这是在找死,你知道么?”白宇奇奋力挣扎,但麻绳绑得太紧,他越挣扎,绳子勒得越痛。
“把他的嘴巴给我堵上,反反复复都是这几句话,我耳朵都听起茧子了。”林阳着实被白宇奇给腻歪到了。
那名狱卒已经做了初一,就不怕做十五了,噔噔噔地跑进了衙署内,不一刻又跑了出来,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团脏兮兮的黑布,在白宇奇愤怒的眼神中,一把将黑布给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下清静了。”林阳轻轻呼出一口气,而后又对那名狱卒吩咐道:
“取几支飞镖给我。”
那名狱卒想也没想,从地上和十字架上取来六支飞镖,屁颠屁颠地给林阳送了过来。随后,他也不待林阳吩咐,主动殷勤地给林阳捶起肩膀来。
“白宇奇,你既然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不过呢,你最终死不死,还得看天意。稍后,我会闭上眼睛射完六支飞镖,你若是能侥幸不死,我就放过你。当然,你若是不敢玩这个游戏,现在就摇摇头,再给我磕头认错,我也可以放过你!”林阳食指画圈,六支锋利的柳叶飞镖立马在空中首尾相接地连成一个圈,缓缓地转动着。
白宇奇一动不动,圆瞪着眼睛,双目喷火似的盯着林阳。
“这么硬气么?是真硬气还是假硬气,接完我六支飞镖再做判断!”林阳嘴角挂着浅笑,而后直接闭上了眼睛。
随即,他猛一甩手腕,一支柳叶飞镖带着刺耳的音爆声,激射而出,目标直指白宇奇。
白宇奇仍旧圆瞪着眼睛,但脸上的神情变了,由愤怒变成了恐惧。
正在替林阳捶肩和捏腿的两名年轻狱卒也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目光悉数聚焦在空中高速飞行的飞镖上。
噗哧一声,柳叶飞镖射在了白宇奇的左边肩头上,一没而入,鲜血直流。Χiυmъ.cοΜ
林阳睁开了眼睛,有些惋惜地说道:“白宇奇,你的运气还算不坏哩。不过,接下来还有五支飞镖,希望你的好运气能够继续!”
痛是真实的,流血也是真实的,白宇奇现在是真的相信,林阳是真敢杀他了。
他双目圆睁,呜呜地叫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但林阳显然对白宇奇要说的和想表达的不感兴趣,他快速闭上了眼睛,又是一支柳叶飞镖激射而出。
下一刻,柳叶飞镖再次击中了白宇奇,扎在了他的大腿根部,离着命根子就差那么几分。
白宇奇彻底地怕了,慌了,眼看着林阳准备射出第三支飞镖,他连忙像小鸡啄米般点起了头颅。
只是,他突然想起,求饶是摇头,而不是点头。就在他醒悟过来,要改成摇头的时候,林阳又闭上了眼睛,第三支柳叶飞镖脱手而出。
白宇奇此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即便抽自己十个大嘴巴子也不管用了。
又是“噗哧”一声,第三支柳叶飞镖扎进了白宇奇的胳膊,痛得白宇奇额上冷汗直冒。
这一次,白宇奇吸取了教训,在林阳还未睁开眼睛以前,他就连忙把头摇了起来,摇得像一个拨浪鼓。
“司狱大人,你这是要给我赔礼道歉,磕头认错么?”林阳戏谑出声。
白宇奇把头摇得更快了。
“摇头?那就是还不想认错,想着接着玩游戏喽?”林阳立马又闭上了眼睛,一只柳叶飞镖破风而出。
白宇奇呜呜地叫着,身体剧烈地挣扎,把十字架都挣得摇晃起来,他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了,甚至已经有些怀疑自己的智力,痛恨自己方才为何要摇头。
没有意外,柳叶飞镖又一次扎在了他的身上,这一次扎在了他的另一边肩头,血流如注。
白宇奇此刻因为惊吓和失血,脸色惨白。眼看着林阳又要睁眼了,他连忙又将头摇了起来,而且还支棱起耳朵,要好好地听清听准林阳的问题。
“白司狱,现在是想认错了么?”林阳嘴角挂着笑意。
白宇奇稍稍迟疑了一会,确认无误后,连忙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去给白大人松绑,止血啊!”林阳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两名年轻狱卒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且惨白起来,他们原以为林阳会弄死白宇奇。若是弄死了白宇奇,他们就不用担心被报复了。
但现在,看这个架势,林阳显然是要放过白宇奇的。
“放心,放心,你们白大人大人有大量,哪里会跟你们计较,赶紧去给他松绑,替他疗伤,好好伺候他,他不准就原谅你们了。”林阳出声安慰着。
两名狱卒对视了一眼,而后撒丫子地就往白宇奇奔了过去。
“司狱大人,您可千万要挺住啊,小人忍辱负重,就是等着这一刻来解救你!”
“司狱大人,您受苦了,小的罪该万死啊!”
两名狱卒一边奔向白宇奇,一边高声呼喊着。
其中一人跑近白宇奇的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而后跪着奔向了白宇奇。
另外一人虽然没有如此夸张,但却是眼泪汪汪的,看起来情真意切。
林阳看着两名狱卒的精湛表演,心中自叹弗如。
白宇奇被松了绑,止住了血,而后在两位狱卒的搀扶下,走到了林阳的面前。
他半低着头,此刻已经不敢与林阳对视,再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与狂傲。
“人人怕死,在死亡面前,能有几个好汉?”林阳淡淡地看着白宇奇,静等着他磕头谢罪。
白宇奇终于抬眼看向了林阳,惨白的脸上神情复杂,看得出,他此刻的内心极度挣扎。
他是白家嫡长孙,嫡长玄孙,生来就受到百般宠爱,被万千人仰视与奉承,他不可避免地会狂会傲,以为全世界都会围着他转。
但在今天,他碰上了林阳,他的狂傲被踩到了脚下,被碾得粉碎。
“林巡案,我错了。”白宇奇的声音细如蚊呐。
林阳当然听到了,但他神色不变,一动不动,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林巡案,我错了!”白宇奇提高了音量,声音中明显带着愤怒还有委屈。
听到白宇奇向人开口认错,两位搀扶着他的狱卒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们低垂着脑袋,不敢让白宇奇看出他们的惊愕表情。
“嗯,我听到了!”
林阳点了点头,道:“道歉是道了,但是还差了一样吧?”
白宇奇的脸皮不自禁地抽动起来,向林阳道歉,已经让他难以启齿。磕头,他暂时做不到。
“既然你不想磕头,那我们接着玩游戏?”林阳的脸上现出了浅笑。
白宇奇看着此刻的林阳,就像在看一个恶魔。
先前被囚龙手给压在地上的时候,白宇奇还一心想着要报复林阳,要让林阳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但此刻,白宇奇只想着远离林阳,离着他越远越好。
无论如何,白宇奇是不敢再去玩游戏了,那种时时刻刻都要担心被飞镖扎个透心凉的煎熬,他不想再面对了。
他不想死,他还年轻,连子嗣都没留下,还没有活够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日子。
他想活着!
“滚开,两个废物,两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白宇奇一把推开了搀扶着他的两名狱卒,狠狠地咒骂了几句。
他看了一眼林阳,而后深吸一口气,两只膝盖弯了下去,就要对着林阳磕头。
就在白宇奇的膝盖将要触碰到地上的时候,林阳叹了一口气,一股无形的元力垫住了白宇奇的双膝,而后将他托起。
白宇奇嚣张狂傲,且视人命为草芥,即便杀了他也不过分。但是,在没有弄清父亲失踪的真相,以及找到母亲之前,林阳还需要稍稍忍耐。毕竟母亲是白家的人,要对白家举起屠刀,他还需顾及母亲的处境和感受。
让白宇奇磕头谢罪,只是为了打压白宇奇的嚣张气焰以及碾碎他的高傲。白宇奇在决定下跪的时候,林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不在意白宇奇是否真的跪了。
而且,白宇奇毕竟是林阳的姑表兄弟,这刚一见面就让人家下跪的,日后与白家算账的时候,多少有些理亏。
白宇奇重新站定后,一脸惊讶地看着林阳。
“算了,都是意气之争,没必要走到这一步。”林阳瞥了一眼白宇奇,而后转身向着衙署外面走去。
白宇奇怔怔地看着林阳的背影,眼神复杂。
就在这时,林阳突兀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浅笑。
白宇奇以为林阳改变了主意,吓得浑身一个机灵。
“白宇奇,赶紧派两个人给我将库房里的卷宗给分门别类地整理出来,明日我就要开始审案。”林阳看到白宇奇的反应,他知道,自己已经在白宇奇幼小的心灵里面造成了足够大的阴影。
“好,……!”白宇奇又准备说“好说,好说”的,但话到嘴边,硬是把“说”字给吞了下去。
林阳轻轻一笑,而后大步迈出了司狱衙署。
片刻之后,司狱衙署里就传出了两个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还有白宇奇愤怒的喝骂声:
“两个废物,吃里扒外!”
“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你这个狗东西,你绑起我来还挺能用劲啊!说,你把什么东西塞我嘴里了?看我不打死你!”
……
林阳出了衙署后,便在天乾城大牢所在的山谷里四处闲逛。
山谷外有着禁海卫重重把守,山谷内的人却是不多,至少地面上的人不多,只能偶尔看到有三三两两的狱卒懒懒散散地在巡逻。
有了禁海卫在山谷外面值守,狱卒们在山谷内巡视其实就是装装样子。
狱卒的看护重点是山谷地下的大牢。
林阳去过大牢,知道大牢里的戒备是相当的森严。
尽管那些犯人已经被关进了精铁铸成的铁笼子里,而且还被封了元基。但大牢中的每一层,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而且,值守的狱卒,其修为清一水的都是元基境。
当然,林阳只去到了大牢的上面三层。至于下面三层又是一个什么光景,他现在还不知道。
将整个山谷仔仔细细地逛了一圈,熟悉了地形后,林阳这才施施然地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路过库房的时候,林阳意外地看到,库房里正有七八名狱卒在紧张地忙碌着,正在整理卷宗。
而且,库房的卷宗已经被整理出了大概十分之一。被整理好的这些卷宗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标注了类型,贴上了日期标签,一目了然。
“白宇奇还算识趣,有些人就是得好好敲打一下,才会好好做事,好好做人。”林阳环顾库房,满意地点了点头。
正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有两个头上缠着重重纱布、一瘸一拐的人走了过来。
当两人抬起头时,林阳看到,这两人鼻青脸肿的,脸都几乎变形了。但通过依稀可辩的五官,林阳认出,这两人分明就是白宇奇身边的那两名年轻狱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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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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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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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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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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