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得好好的,酒店突然排查什么,好几个人进来宴会大厅到处检查一番,然后离去,弄得众人心生茫然,不少人议论纷纷,主要是表达对酒店的不满。

  众人猜不到,这是正赶来这的沈辞的所为。

  因为来这需要一定的时间,担心桑知语在自己赶到前就出了事,沈辞迅速找人联系酒店,好排查桑知语的具体位置,遇到了什么事。

  得知沈辞的身份,酒店一秒不敢耽搁,动员全体员工排查。

  而在找桑知语的不止酒店和沈辞,还有傅泽言。

  出于私心,叫桑知语呆在休息室,他打算等自己忙完了,便送桑知语回家,自己再回家,没想到自己已经忙完,休息室没有桑知语的身影,她不知所踪。

  是自己要求桑知语陪同出席宴会的,自己不好撇下她,也不能撇下她,就先从酒店离开了,他打电话给桑知语,想问她在哪,结果她的号码死活打不通。

  见傅泽言急急忙忙地寻找什么,白总好奇问:“傅总找什么?”

  “找我助理。”

  回答完毕,傅泽言环视四周:“白总有在哪里碰到她吗?”

  白总当然是有碰到的,只是这事得用平常的语气说出来。

  桑知语仍在当傅泽言的助理,自己暂时接不了盘。

  他指了指走廊外面:“在那见过她。”

  傅泽言二话不说地迈向走廊外面。

  然而,走廊外面空荡荡的,桑知语并不在。

  自己是桑知语的老板,参加宴会算她的本职工作之一,以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对她的了解,她做不出没礼貌就比老板先走一步的行为。

  况且,一个人是不会凭空消失的!wWW.ΧìǔΜЬ.CǒΜ

  她会在哪里呢?

  这时,傅泽言和沈辞拥有一样的逻辑思维,现代社会遍布监控,查监控是最快能找到人的方式。

  有客人提出查监控的请求,酒店方面一开始没当回事,听完傅泽言的陈述后,接待傅泽言的工作人员沉默了。

  正在酒店的客人要找的人,和上面要求全体员工找的人是同一个!

  工作人员弱弱地道:“傅先生,您稍等。”

  这位被找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

  可别是来头巨大,万一在酒店内出了点事,他们酒店承担不起责任。

  还在宴会大厅的白总,又看到有人进来检查,觉得奇怪。

  有状况发生?

  这时,陈劲松跑到他旁边,笑得一脸暧昧地说:“房卡,拿着!送个惊喜礼物给你!”

  既然是老友,说明为人处世和做事风格是相似的,陈劲松一说,白总秒懂是什么意义,但这种时刻,他立刻将酒店的人在检查和傅泽言找桑知语进行了联想。

  他浑浊的瞳孔不由变大:“你该不会把……”

  见白总迟迟不接过房卡,陈劲松贴心地将房卡放到他的外套口袋里,脸上依然是暧昧的笑意,打断他:“别在这浪费时间,去享受吧。”

  “等等!”白总把房卡从口袋里掏出来,“那女孩是傅泽言的助理,他正在找她,你把人弄到房间去,找事呢?”

  都是男人,白总懂同性的心理。

  不管在玩的女人有没有玩腻的迹象,但男人天生就对女人有强烈的占有欲,最不喜欢被女人戴绿帽子。

  陈劲松做得像给傅泽言戴绿帽子,傅泽言若是知道了,哪能轻易忍下这口气?到时如何收场?

  “白总,你担心的我处理好了。”陈劲松敢动手,是已查明桑知语被谁带到宴会,身份定位是什么,一个帮别人打工的小助理,无需顾虑太多,玩就玩了。

  “别!”白总把房卡塞回给陈劲松,“我有我的原则,你赶紧把人放了。”

  傅泽言是傅家中最有希望成为接班人的人,白总不想为了玩个女人,从而得罪傅泽言,这典型的赔本买卖!

  “啧!”陈劲松将房卡再次放到白总的外套口袋里,“你有你的原则,我有我的处理办法,你不用……”

  “停!”白总严肃地道,“再说下去,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听白总的语气,陈劲松纳闷了。

  两人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自己没少送合白总心意的女人给白总,今晚白总怎么一副惧怕的模样。

  那小助理不是惹不起的大人物,是默默无闻的个小人物,等药效过了,给她点钱,这事就过去了,白总怕什么?

  两人正僵持着,有酒店工作人员路过他们的面前,小声地聊天。

  “我们找的女孩,来头好像很大!听说,集团的董事长都被惊动了,臭骂我们酒店的总经理,在酒店里找个人找那么久。”

  “这样,总经理先完蛋,还是安保部门完蛋?”

  “谁知道呢?”

  “……”

  似嘀嘀咕咕的聊天,陈劲松和白总都听到了。

  霎时,两人四目相对。

  “操!”白总脸色微变,见工作人员走远后,急了地朝陈劲松道,“听到了吗?来头很大!快把人放了!”

  刚才那两个工作人员说的女孩,显然是指桑知语。

  助理不见了,傅泽言求助酒店,让酒店的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一遍不是难事。陈劲松不抓紧时间放了桑知语,麻烦就惹上身了。

  看白总忌惮的表情,陈劲松放弃用送女人这招讨好白总,联系人到608房间一趟,把从外面锁死的房门给打开,好让桑知语想走就走。

  按照白总说的做完后,陈劲松和白总准备一起离开酒店。

  不料,两人一到酒店大门,立即有人把他们拦下。

  “两位先生,不好意思!”对方客气又恭敬地道,“我们在排查,暂时所有人都不得离开,还请两位谅解,耐心等候。”

  他们被拦下,旁边也有人被拦下,说明对方不是针对他们。

  两人谅解是谅解了,但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油条,哪里猜不到酒店这么做是意欲为何。

  陈劲松用最低音量地问:“白总,傅泽言那么大能耐吗?”

  不过是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的毛头小子,地位没站稳,手中权力也没多大,为了找一个小助理,不至于大费周章吧?

  白总同样有疑惑,但疑惑并非质疑傅泽言的能耐多大,是人类本能的保命直觉告诉他,幸好自己今晚懂得分寸,不跟着陈劲松胡来。

  封锁酒店,不让人出入,这个操作显露背后藏着暴风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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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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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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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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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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