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那些事,单从表面看,你会认为是我或者是沉哥干的,别人也会这么想啊!”
“别人?”洛书晚眼眸微转,“比如,陆明德陆警官?”
娄迟深深点头,“对啊!”
“当时,陆警官不是也找你了解过情况?”
“那段时间,沉哥是不是跟你说过要去国外出差,而且要去很长时间?”
“emmm……”洛书晚双唇微抿,扶着额头回忆,“确实有这么回事。”
“哎?迟哥,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突然提这个?”
“其实啊,沉哥那个时候被传唤了,他必须前往你的家乡,上饶市公安局,配合调查。”
“事情不是他做的,他自然不怕调查。”
“但是,k太过狡猾,总是躲在暗处放暗箭,让沉哥防不胜防。”
“他怕万一踏进公安局大门,要花些日子才能出来,才那么哄骗你的。”
“万一后面媒体爆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你想起他说过的话,就能想明白那些新闻都是假的。”
洛书晚愣住,原来他瞒着她做了那么多事。
娄迟继续道,“好在沉哥早有防备,带着整整一行李箱的证据进了公安局。”
“在里面只待了24小时,就放出来了。”
“这里需要重点说明一下,沉哥在里面那24小时,并不是因为他自身有问题,而是你们小县城的公安局人手不够,工作效率太低,光查阅证据忙活了24小时。”
“再后来,就是他向沈知意求婚的事。”
“沉哥要帮沈家渡过难关是真的,但是也是考虑到保护你,就像当年他疏远赵星越一样。”
“沉哥一直不想结婚,是因为看过太多婚姻不幸的实例,但是也有一部分因素是因为k。”
“他那么要强的人,不允许自己有软肋,不想让任何人变成k用来攻击他的武器。”
洛书晚恍然大悟,原来傅司沉向沈知意求婚,还有着这么细腻的深意。
这么久以来,真是错怪他了。琇書蛧
突然有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拥抱他。
见她愣神,娄迟摸摸她的头,“以后啊,你也得小心点,随时跟沉哥或者我报备你的行程。”
“一旦发现可疑人物或者情况,立刻告诉我们,不要觉得这是大惊小怪。”
“像昨晚的事,但凡我晚去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洛书晚懵懵地看着他,“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为什么在医院里?”
娄迟抬眸看着她,眼底藏着心疼,“昨晚,服务生送进你们包厢的酒,里面有大量催情药物成分,俗称媚药。”
洛书晚下意识抱紧自己,“昨晚是你……救的我?”
娄迟点头。
“那我……在来医院的路上,有没有……”
娄迟弹她眉心,“想什么呢?”
“娄医生出台费很贵的好吧,像你这种稀里糊涂送上门的,不接。”
洛书晚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轻轻拍着胸口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然咱俩以后还怎么见面啊!”
“我是你哥嘛~”娄迟吊儿郎当的神情添了些许无奈,和不被选择的失落。
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开玩笑说,“如果有一天,你打算换个人,可以优先考虑我。”
这时,傅司沉推门进来。
娄迟双臂环胸,“沉哥,进来的这么及时,是不是一直躲外面偷听?”
傅司沉晃到沙发前,脱掉大衣随手丢到沙发扶手,“我还用得着偷听?”
洛书晚打量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怎么样,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吗?”
傅司沉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户。
从口袋摸出烟盒,熟练地抖出一支咬进嘴里,打火点燃。
他深深吸一口,冲着窗外面徐徐吐出一缕白烟。
洛书晚已经知道结果了。
娄迟起身,“沉哥,床上这只小病号,需要下床活动活动。”
“但是呢,她体内毒素还没代谢干净,身子骨有点虚软无力,你搀扶着点。”
“活动个把小时,吃点东西,然后叫我,过来给她挂水。”
傅司沉转头看着洛书晚,“多喝水,加快代谢。”
洛书晚没吭声,心里叫苦:从醒了就没上厕所,正憋得难受呢,还喝水!现在都听不了“水”字!
娄迟伸着懒腰往外走,打趣道,“沉哥,这间病房,已经快成她专属病房了。”
“你是不是克她啊?”
“我查过她的住院记录,在认识你之前,她从没住过院。”
“认识你之后,就成了医院常客。”
“都快赶上我的出勤率了。”
傅司沉不搭理他。
掐灭香烟,走到病床前,直接抱起洛书晚,径直走到洗手间。
洛书晚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想上厕所?”
傅司沉嘴角的笑容带着宠溺,“我养的小猫咪,尾巴往那撅,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洛书晚回应完大自然的召唤,两腿颤巍巍地站起来。
仿佛是新长出来的两条腿,用着有点不太熟练。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很不真实。
头也晕乎乎的,脑袋一晃就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躺在床上还没感觉有什么大问题,一下地,完全不能自理!
她扶着墙挪出卫生间。
傅司沉缠着她在走廊里散步。
走了不到半小时,她就觉得心脏突突跳,浑身燥热,口干舌燥。
“傅司沉,你试试,我是不是发烧了?”洛书晚仰起头等着他来摸额头。
她脸颊绯红,眼尾泛着情潮。
“你体内毒素没排干净,运动起来之后,心跳血液循环加速,那个药又开始起作用了。”
“那怎么办?”
洛书晚刚问出这句话,脚下陡然一轻,被傅司沉抱进怀里。
回到病房。
傅司沉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昨晚是怎么撩拨我的,可以再试试。”
他说话呼出的热气冲击着她的颈侧,酥酥痒痒的,顿时就点燃了体内的火种。
她难耐地扭动着身子,“你不是不行吗?”
傅司沉扯掉她身上的病号服,“谁不行?”
“不是说你那个不行,是说最近身体状况不允许。”
“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
洛书晚娇羞地捂脸,“你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工具,带到医院来了?”
傅司沉低头吻她,舌尖用力触碰她唇瓣,坏笑着问,“用这个试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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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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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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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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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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