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沉,我是人,不是你的宠物!”
傅司沉蜷起手指敲她额头,神色无奈,“小野猫,你真的很不解风情。”
“……”洛书晚无语至极。
巴掌呼他脸上了,这踏马都快气炸了,他还觉得这是在调情?!
“傅司沉,你赶紧去精神科看看吧,你已经出现严重的情感认知障碍了。”
他的手探进衣服下摆,带着一丝微凉,抚上她的后腰,倏地掐紧。
“你就是我的药,”他低头,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
吻到耳畔,他咬住她的耳垂,低声呢喃,“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就能好起来。”
洛书晚:“……”
跟神经病真的讲不通!
她摊开四肢躺着,一动不动。
就像条死鱼一样。
这样他就会觉得无趣,也就没了兴致。
可他的欲望,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浓烈。
她没给他任何回应。
他依旧如饥渴的猛兽。
吻得她脸颊绯红,浑身酥软无力,不自觉地嘤吟。
理智濒临溃散时,她迎合地打开自己,回吻着他。
傅司沉却突然翻身下床,冲进浴室。
紧接着,浴室响起哗哗流水声。
水流敲击地面的声音很清脆,一听就是冷水。
他为什么又去洗冷水澡?!
洛书晚撑着身子爬起来,望着磨砂玻璃上的背影轮廓蹙眉。
他的举动反常到诡异!
洛书晚摸起手机给娄迟发信息:迟哥,在忙吗?问你个事儿。
娄迟:[狗头.emoji]
洛书晚:你之前提过傅司沉有狂躁症,他这个病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娄迟:可以确诊精神病了。
洛书晚心头一震。
虽然总骂傅司沉神经病,但没想到他真的已经病到这种程度了。
娄迟:怎么突然问这个?
洛书晚:就是他突然很反常。
娄迟:怎么个反常法?
洛书晚抱着手机打字,写了又删。
虽然跟迟哥很熟了,但是床上那点事也不好跟他讲。
难以启齿啊!
她扔掉手机,忧心忡忡地望着浴室玻璃上的背影轮廓,叹口气。
有病得赶紧治才行啊。
怎么劝劝他呢?
这时手机屏幕弹出一条消息。
娄迟:床事不顺利?[狗头.emoji]
羞耻感袭来,洛书晚不可遏制地红了脸。
慌乱地抓起被子蒙住手机,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点羞耻感。
可被子底下的手机却响个不停!
洛书晚又好奇,又难为情。
怕迟哥再说什么虎狼之词,等回国见面时怪尴尬的。
她耐下心思等着。
直到消息提示音停了,她又刻意等了两分钟,才打开手机查看消息。
这样迟哥那头的聊天框上面就不会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也就不会发现她已经看过这些信息。
娄迟:如果是床事不顺,你不用担心。
:沉哥刚做完结扎手术。
:需要禁欲!
:至少一个月!
:最好,禁欲三个月。
:但是吧,我估计他能扛过一个月就是顶天了[狗头.emoji]
洛书晚:“!!!”
他真的结扎了!
她抬头望向浴室,那个模糊的轮廓还在冲凉水。
原来,他半途撤兵是因为要禁欲!
洗冷水澡是为了灭火!
忽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拥抱他。
这时,对话框中又弹出消息。
:沉哥行李箱里有药。
:一种是碳酸锂,这个药应该是他日常服用的,但是他不当回事,想起来才吃。
:一种是地西泮注射液针剂,如果沉哥犯病了,疯的厉害,你给他一针,他就能安静下来。
洛书晚心里七上八下的,回复:啊啊啊!他病得这么严重吗?
娄迟:你别紧张,沉哥携带针剂只是以防万一,这么多年他还没用过。
洛书晚裹着被子下床,翻傅司沉的行李箱。
药没翻着,倒是翻到了一盒tt!
他都禁欲了,带这玩意儿干什么?!
再说了,以前滚过那么多次,他从来不戴这东西。
这个小盒子底下,是一个黑色丝绒布袋。
隔着袋子摸索着感受,软软的又很坚挺,手感像硅胶。
“这什么东西?”
洛书晚带着好奇拿起来,打开。
刚好,傅司沉从浴室走出来。
看到她手里的东西,他挑着眉梢坏笑,“痒了,想要?”
洛书晚顿时反应过来,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倏地扔掉。
爬到床上,蜷缩到被子里蒙住头。
傅司沉低低沉沉地笑着,弯腰捡起布袋,拿上小雨伞盒子上床。
他趴到她身旁,戳戳她的脑袋,“这里面有10个,每一个都不一样。”www.xiumb.com
“有大颗粒,小颗粒,虎牙,螺纹……”
“你别说了!”洛书晚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傅司沉握着她的手,轻吻她指尖。
“我最近身体不方便,总不能让你空房寂寞吧?”
洛书晚扒着被子露出眼睛,“你去结扎,真的是因为我吗?”
傅司沉微怔,“娄迟告诉你的?”
“嗯,你是因为我才去做的吗?”
洛书晚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生怕错过一丝眼神微动。
傅司沉低头吻她额头,“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吗?”
洛书晚背过身去,悄悄红了眼眶。
“傅司沉,其实,当时我只是脑子发热随口一说。”
“我没想到你会答应,更不觉得你真的会去做手术。”
“得知这个消息那一刻,我内心是非常震撼的。”
“那一刻,我没去想要不要原谅你,满脑子都是你疼不疼,会不会有后遗症。”
傅司沉从背后环抱住她,蹭着她的颈窝,喃喃道,“那就是原谅我了,翻篇了啊,以后不能再因为那事记恨我了。”
洛书晚抿着嘴唇不说话,眼泪流出眼角,漫过山根,流进另一只眼睛里。
喉咙酸涩哽的难受,鼻子也塞住了,她微微张开嘴呼吸。
傅司沉隔着被子摸摸她的头,“感动哭了吗?”
洛书晚叹一口气,又重又长。
开口时,声音哽咽。
“傅司沉,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的关系很病态吗?”
“从认识到现在,我们一直在互相伤害。”
“包括精神上和肉体上。”
“健康的关系不该是这样的。”
“再继续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傅司沉掀开被子,长身压着她,掐着她的下巴质问,“你什么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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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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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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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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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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