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沉徐徐吐一口烟雾,食指勾着她耳鬓湿哒哒的秀发别到耳后。
轻笑着说,“本来你也没出力啊。”
洛书晚:“……”
傅司沉吸完最后一口,掐灭烟蒂,抱着她起身。
大步走进位于办公室尽头的休息室,直接把她丢到大床上。
厚实的乳胶床垫将她弹起,纤细的小腰颠出诱人的弧度。
傅司沉的喉结微滚,抓着她的脚腕把人拖到床边,“这次,想怎么玩?”
洛书晚生无可恋,捂着脸绝望道,“随便,你快点就行。”
……
这一次,他确实很快。
在频率上!
时长丝毫未减!
欲念到顶时,洛书晚直接累昏过去。
夜里,他有没有偷偷对她做过什么,也无从知晓了。
早晨醒来,她费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半眯着眼睛看看窗外的微弱光亮。
几点了?
她这么想着伸手到枕下摸索手机,然后……
又睡着了。
天边的鱼肚白渐渐消失,这座繁华城市彻底苏醒,外面街道开始迎接喧嚣的车流。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钻进房间,洒在洛书晚脸上。
她倏地睁开眼睛,“几点了……嗯……”
嗓子好难受!
像经历过一场火灾,又干又疼。
浑身的零件像是散了架,又酸又痛。
她转头看看身旁,已经空了。
伸手摸一摸,是凉的。
他已经走很久了吧?
玩到大半夜,大清早又不见人了,精力真旺盛啊!
她撑着酸痛的身子费力地爬起来,床头榻榻米放着一套女士衣服。
拿起来看看,是她的尺码。
她抱着衣服挡在身前,一步一步挪进洗手间。
简单冲个澡,穿好衣服,对着镜子认真检查一番,确认颈侧的吻痕能被衣领遮挡好,才放心地走出休息室。
一抬头,陈林站在傅司沉办公桌前。
洛书晚立刻缩着脖子退回休息室,留一条门缝偷窥外面的动静。
傅司沉听完今天的行程安排,对陈林摆摆手,“把门口的垃圾带走。”
“???”洛书晚微微蹙眉,什么垃圾?m.χIùmЬ.CǒM
这时,她脑海中闪过那条红宝石项链。
昨天带在身上想给傅司沉的,一进门就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彻底忘在脑后了。
“不能扔!”她打开门,冲进办公区域,“那是娄迟给你准备的大礼!”
傅司沉看一眼陈林。
陈林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捡起地上的黑色垃圾袋,打开看一眼,神情立刻严肃起来,两手捧着送到傅司沉面前。
洛书晚抢过来,仔细检查,“还好还好,没摔坏,娄迟说,他花1.2亿拍的!”
傅司沉接过项链,爱惜地抚摸着,眼神很复杂。
许久,他吩咐陈林,“给他2亿。”
洛书晚倒吸一口气,我天!这么一串石头真的值1.2亿啊!
忽然有些后怕。
这1.2亿在她手里待好几天了!
她从没把它当成1.2亿对待过!
还好没丢,没破损。
不然,把她全身的器官摘了都赔不起。
“发什么愣?”傅司沉点点她的额头,“过来吃饭。”
洛书晚回神,四下看看,办公室里只剩她和傅司沉了。
“等会儿再吃,”她扶着酸痛的后腰,一步一步挪到办公室门口。
扶着门慢慢蹲下来,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地板。
傅司沉远远地瞧着她,“找什么?”
“衬衣扣子,昨天崩飞了好几个。”她喃喃回应。
傅司沉轻笑,“找那个干什么?”
洛书晚不满地瞪他一眼,“总裁办公室里出现女士衬衣扣子,你觉得正常吗?”
傅司沉看着她奶凶奶凶的小模样,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昨天那件衬衣一共八粒扣子,被傅司沉撕坏之后,还残留着四粒。
洛书晚蹲在地上找了好半天,只找到三粒。
最后那一粒怎么都找不到。
算了,不找了。
反正那件衬衣已经被他撕坏了,她不会再穿,即便以后有人发现了那粒扣子,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坐到茶桌前。
茶桌已经摆满五颜六色的早餐,每一样都来自梁记粥铺,都是她爱吃的。
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八宝饭团,外酥里嫩的煎饺,口感松软的蒸糕,以及清淡可口的燕窝粥……
饭后,再来几块新鲜水果。
“嗯~~好幸福!”洛书晚摸着滚圆的肚子,闭上眼睛餍足地喟叹。
“中午想吃什么?”傅司沉问。
“吃餐厅,你不许去哦!”洛书晚瞄一眼梁记粥铺的包装袋,“听说梁记粥铺很难约,你却随时能点外卖,该不会你是老板吧?”
傅司沉捡一颗蓝莓丢进嘴里,“娄迟的。”
洛书晚怔了怔,恍然明白过来,怪不得娄迟一抬手就是1.2亿,手握这么大的餐饮巨头,这1.2亿在娄迟手里相当于1.2元。
傅司沉丢过来领带,对她勾勾手指。
她起身,转到他面前,一边帮他系领带一边想:这跟情侣好像也没什么分别……
她想再确认一次。
那句话徘徊在嘴边,她紧张得咬紧嘴唇,心跳开始加速。
直到领带系好了,那句话也没能问出口。
傅司沉垂眸睨着她,摸摸松垮的领带结,轻拍她的头,“抽空学学怎么系领带。”
说完,他拿起那串红宝石项链放进西装内侧口袋里,转身离开。
他这是要去哪?
洛书晚来到落地窗前,望着大楼底下那辆库里南。
过了一会儿,傅司沉和陈林一前一后走出大楼,上车。
车子缓缓开出车位,驶离停车场,汇入街道主路。
直到那辆库里南消失在车流中,洛书晚收回视线看看她的车车,“哎?今天停车场怎么没几辆车?”
扭头看一眼办公桌上的台历,她失笑,“嗨…今天周六啊!”
迎着阳光伸个懒腰,她懒懒地哼一声,离开总裁办公室。
回法务部收拾了电脑和资料,开车前往医院。
母亲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成了她一块心病,总是挂在心上很不踏实。
到了市中心医院,洛书晚首先到护士站打招呼询问母亲的病情,然后来到母亲病房。
母亲今天的精神状态看着还不错,眼睛里有光了。
看到她,母亲干瘪的嘴唇微微弯起,“晚晚啊,我想通了,离婚吧,你帮妈打这个官司吧。”
洛书晚愣住,一直都不同意离婚的人,突然这么反常,怪吓人的!
“妈,你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呢?”
“妈不想再连累你了,你本该有更好的……”母亲说着就哽咽了。
洛书晚鼻头一酸,也红了眼眶。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警察。
他身型略显消瘦,腋下夹着一个破旧的皮包。
头发花白,皮肤粗糙黝黑,眉心的川字纹让他看起来很愁闷,高鼻两侧的法令纹与嘴角下垂的纹路近乎平行。
一袭整洁崭新的警服显得这张满是沟壑的脸更加沧桑,却又有一种沉重的庄严感。
如雄鹰般锐利的目光扫一眼病房,最终落在洛书晚身上,“请问,你是不是洛书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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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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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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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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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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