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国就是为了霍琮,所以我不会放弃他的。”

  “青青,你不用担心我。”

  “我没事的。”

  三年的空白期,她现在只是有些不了解霍琮而已,等过段时间,她肯定还会把霍琮收入麾下的。

  霍青青看她执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也只是发了两个字:“加油。”

  可能是旁观者清,从赵瑞禾对她哥爱答不理开始,霍琮的脾气就越发的阴晴不定了。

  那个时候霍青青就有一种感觉,霍琮怕是要沦陷了。

  果不其然。

  现在的霍琮简直就是一个妻奴。

  客厅里的长辈们还在和老爷子控诉手镯的归属问题,虽然没有吵架,但是听他们的语气,都知道他们此时在气头上。

  只是碍于老爷子的原因,所以不敢把心里的想法摆在明面上而已。

  霍青青给她妈发消息:“妈,不过就是一个镯子而已,真的没必要,你让我爸给你买新的,买个更适合你的不好吗?”

  二婶看到自家女儿的消息,气不打一处来。

  这真的是他女儿?

  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没心没肺,对公司不感兴趣,对钱不感兴趣,对镯子不感兴趣,每天就抱着手机玩那破游戏。

  玩游戏能有什么前途啊!

  简直是要气死她了。

  也就是她肚子不争气,没有生出来一个儿子。

  不然霍氏她肯定要分一杯羹的。

  二婶狠狠的剜了霍青青一眼。

  霍青青直觉不妙,她还没有潇洒够,可不想让她妈把她揪回去,赶紧就跑到楼上去了。

  -

  另一边,赛车场,安娜跑完一圈,下车后心情依旧不是很好。

  她朋友走到她身边,说:“今天回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我回来后去找霍琮了。”

  男人表情沉了沉,但没有表现的很明显,淡淡的开口:“他都结婚了,你还找他干嘛。”

  “安娜,有些不道德的事情咱可不能做啊。”

  安娜扫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我听沈阿姨说他们两个已经在闹离婚了,只要他们离婚,我就有机会。”

  “我三年前能让霍琮对我死心塌地,三年后自然也可以!”

  她目光闪烁着,都是自信。

  男人皱了皱眉:“离婚?我怎么不知道这个消息。”

  “你又不关注,当然不知道。”

  “好了,不提霍琮了,我带你去里面玩玩。”

  “嗯。”

  安娜看着四周,说:“三年不见,没想到你还开了个赛车场,真厉害。”

  “那也没你厉害啊,博士生。”

  安娜笑了笑。

  走去娱乐区,男人直接带着她去了包厢里,他们这里的包厢很ktv差不多。

  男人问她:“要不要点人来玩?”

  安娜眉头轻挑,双腿交叠,淡淡的开口:“当然要。”

  来都来了,再加上心情不好,她自然想要放纵一下。

  很快男人就带着五个人进来了,低声在安娜耳边说:“都是新来的,你玩的时候悠着点,还有,最左边那个……”

  “他身体有些问题。”

  安娜抬头看了过去。

  少年的耳朵上带着一个助听器,很破旧,安娜甚至不确定他能不能听到她说话。

  不过她对残疾人没兴趣,就摆了摆手,让他离开了。

  翌日。

  赵瑞禾醒来,身侧还躺着一个人。

  最近已经习惯了自己睡,恍惚间看到个人,还有些震惊。

  她瞳孔明显的颤了一下,男人还没醒,睡着的时候比平常看着温和一点,也更像个人。

  赵瑞禾抿了下唇,下意识的身后慢慢划过男人的鼻梁。

  她忍不住的出声:“长得挺帅,就是太渣了。”

  霍琮在她对他动手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句话,眉心都是抽动了一下。

  赵瑞禾急忙抿嘴,还以为是自己要把他弄醒了,正打算悄摸摸的起身,忽然手腕就被男人握着了。Χiυmъ.cοΜ

  她起不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睁开眼:“撩拨完,就想跑?”

  赵瑞禾皱眉:“我没有,你也太自恋,逗你不如去逗狗。”

  霍琮眉心都是狠狠一跳:“怎么,我还不如一条狗吗?”

  “狗会摇尾巴,你会吗?”

  霍琮一大早就被赵瑞禾气不活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我不是狗,我当然不会!”

  “哦,那我起床了。”

  她今天还要去见安娜,得快点去公司,没有时间在这里和霍琮胡闹。

  霍琮翻了个白眼,倾身把人压着,他还没有往里她昨晚肚子疼,用手臂撑着身体,并没有全部压到她:“想走?我同意了吗?”

  赵瑞禾看他要亲自己,急忙捂住了嘴,愤怒的瞪着他:“你起开,别太过分!”

  “到底是谁没有分寸?把手拿开。”

  赵瑞禾摇头。

  可霍琮不是那么安分的人,再加上赵瑞禾又是他老婆,一只手直接从她衣服下摆里探了进去。

  男人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腰际,惹得赵瑞禾轻轻一颤。

  她声音闷闷的:“霍琮,你滚蛋,放开我!”

  她深吸口气,联想到霍琮肯定是想弄到最后,心里有些慌,拿开了手。

  霍琮眯眼看着她,忽然就没了性质。

  这算什么?

  强迫?

  他起身离开:“无趣。”

  赵瑞禾咬了下牙,恶狠狠的道:“那是谁有了反应啊,你才无趣!这么多年我都没说你,技术差的要命!”

  霍琮脚步一顿,瞬间回过头盯着赵瑞禾。

  像是要把床上的女人直接生吞活剥了。

  赵瑞禾不怵他,抬眼和他对视,然后气的直接哼了一声。

  霍琮捏了下眉心,呵呵一笑:“那是谁每天晚上都求着我慢点。”

  两人一大早就在互相伤害,赵瑞禾脸红的滴出血来。

  这狗男人真不要脸!

  气死她算了。

  赵瑞禾去霍青青的房间洗漱了,这会霍青青还没起床,就听到了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水流声,声音不大,但她还是被吵醒了。

  她不爽的从床上坐起身:“赵瑞禾,是你在我浴室里吗?你房间里没有浴室吗?你疯了吗?你给我滚出去!”

  赵瑞禾很快洗漱完,瞥了眼在床上的霍青青,她晚上肯定熬夜了,虽然在骂人,可眼睛都没有睁开。

  赵瑞禾:“都九点了你还不起床,小心爷爷教训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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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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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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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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