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家的鸡崽没吃上药的?”
看着自家的鸡崽逐渐恢复了健康,刚才还心生怀疑的村民们一个个又乐开了花。
“谢谢你啊水丫头,要不是你,咱家的鸡崽可就保不住了。”
苏思水叉腰,“现在你们该相信我是无辜的了吧?”Χiυmъ.cοΜ
“我要真想贪那五十文银子,今天就该眼睁睁看着这些鸡崽病死。”
她这么一说,不少人都面露羞愧。
“是我们想差了,你不那种人。”
“我刚才就说了,水丫头人美心善,咋可能故意害我们。”
欢声笑语中,却有几家人面露忧愁。
“你们的鸡崽是治好了,我家的鸡崽还找不着影子呢,这可咋办啊?”
苏思水闻言笑容收起,“啥意思?你家鸡崽丢了?”
“刚才你们咋不说呢?”
她刚才给这几户人家的鸡崽看病的时候,就发现对方鸡笼里只剩下两只小鸡了。
她原本还以为是鸡崽死了,被扔掉了,没想到却是丢了。
“啥时候丢的?”
“就今天早上,我去看鸡的时候就只剩下两只了。”
苏思水眯眼沉思了片刻,心中逐渐浮现出了一个猜想。
“也许这给鸡崽下毒的人和偷鸡贼是同一个。”
村民们咬牙切齿。
“这要是抓到,得往死里揍!”
“到底是谁,做出这种昧良心的事情。”
“别让我抓到他,抓到直接打死!”
就在众人义愤填膺的时候,钱种苗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水丫头,不,不得了!”
苏思水把人扶住,“咋了,种苗哥?”
其他村民也凑上来追问。
“种苗,你刚才跑哪儿去了?”
“你不在的时候,水丫头把咱们的鸡崽都救活了。”
“啥不得了?发生啥事了?”
钱种苗气都没喘匀,顶着满头的大汗说道。
“我刚才跟着苏长华回了家,隐约听到他跟苏家人议论给鸡崽投毒的事情。说什么不用怕,不承认啥的。”
“对了,我还在他们家院子里看到几只小鸡崽!”
村民们顿时炸了锅。
“啥!?”
“那没跑了,肯定是他们下的毒!”
“他家不是没分到鸡崽吗?哪儿来的小鸡?”
苏思水眼珠一转,“大家别激动,就算我爷奶一家有嫌疑,但也只是猜测。”
“在找到证据之前,请大家不要冲动。”
有人表示不解。
“水丫头,刚才你四叔都怎么冤枉你了,你还帮他们说话?你脾气也太好了。”
“是啊,要我说就该直接冲去要个说法。”
“鸡崽都长得差不多,他们要是不承认,那咱们就要吃哑巴亏?”
苏思水微微一笑,“那倒未必。”
“当初给大家分鸡崽的时候,为了避免弄混,我给每只鸡都做了记号。”
“啥记号?”
“还有记号?我咋没瞧见?”
苏思水:“就在每只鸡崽的胳肢窝下面,有特殊的颜料。”
“每户人家的颜色都不同,大家不信可以回去看看。”
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人抓了自家的鸡崽检查。
果然,翻开翅膀,一团红色的颜料就显露出来。
“真的有!”
“我家也有,三只鸡都是一样的。”
“我家的也是,鸡翅膀下面绿油油的,像是什么草叶子给染的。”
苏思水笑眯眯解释,“这些颜料都是用叶子以及浆果染的,不会对鸡崽的健康造成不良影象。”
“只要翅膀下面有颜料,那就能证明鸡崽是从我手上分出去的。”
“大家要是有疑虑,可以一起去我爷奶家看看。如果没有记号,那咱们也别冤枉了他们。”
……
……
“老四,你说他们不会真的怀疑到我们头上来吧?”
苏家老太婆围着桌子转了几个圈,坐立不安地朝门口张望。
苏老四喝了口凉水,“放心吧娘,他们无凭无据的,有啥资格怀疑咱们。”
“就算怀疑了又咋样?谁看到那银蛇草果子是咱们扔进鸡圈的?”
苏老大有些不悦地看着他,“当初说好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许提。”
“你倒好,今天就忍不住去看热闹,半点沉不住气。”
“万一在水丫头面前说漏了嘴,咱全家都得被你害死。”
“嗤!”苏老四嗤笑一声,不屑地斜睨着对方,“我说大哥,是不是嫂子和我大侄子离家出走,把你的胆子也就带走了。”
“一提到水丫头,魂都吓飞了。”
“到底你是她长辈,还是她是你长辈?”
“行了,都少说两句。”苏老爷子不耐烦地抽吧了两口旱烟,各给了两个儿子一记警告的眼神,“这次带回来了五只鸡崽,其中三只养几天就让老大带去给秋兰赔罪,把人给接回来。”
“剩下的两只藏在灶房里,留着下蛋。”
一想到很快就能有新鲜的鸡蛋吃,全家都忍不住流口水。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全家的幻想。
“老苏家有人不?”
“有人就出来一下,咱们有话要问。”
苏老大脸色巨变,“好像是钱种苗的声音,他咋来了?”
老太婆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该,该不会是他们查到了啥吧?”
“能查到啥?咱们可是趁着大半夜去撒的果子,谁能晓得这件事跟咱有关?”苏老四虽然差点被凉水呛住,但还是强行稳住心神,“来了也不怕。”
他把土碗拍在桌上,冲老太婆使了个眼色。
“娘,你只管把鸡崽看好了,别让它们从灶房里跑出来就行,其他的交给我们。”
拍门声还在继续,并且声响越来越大。
就在院门快要被人给拆了的时候,苏家全员出动,一起走了出来。
“来了!”
“敲敲敲,门敲坏了你们赔啊!”
苏老四没好气地打开院门,紧接着被门外乌央央的人群给吓了一跳。
他扫了一眼,发现基本上村子里每户都来了人。
“你们这是要干啥?”
不等对方回答,苏老爷子率先用烟杆子指向苏思水。
“水丫头,上次你欺负你大伯母就算了,这次还敢挑拨离间,带着外人来长辈家撒野。”
“我好歹是你爷爷,真把你打杀了也没人敢说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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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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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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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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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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