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路边那庞大威武的坦克,声势凶勐的火炮,勃艮第公爵被吓的都快尿了。
他知道此行有来无回了。
带到朱瞻墡的面前,几个士兵押着他跪在朱瞻墡的面前。
朱瞻墡走他的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前后看了一遍:“大名鼎鼎的勃艮第公爵,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海王殿下,海王殿下,我愿意投降。”勃艮第公爵忙说。
“关于我挚友郑和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吧。”
朱瞻墡的问题让勃艮第公爵一愣,颤颤巍巍的说:“殿下,那全是国王做的呀,我只是帮忙赎买而已。”
“是吗?真的吗?我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对郑和做过什么,现在交代,我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
勃艮第公爵听着朱瞻墡嘴上这么说,但是稍微了解到一点关于凯瑟琳夫人和欧文都铎的下场之后就知道他这是在骗鬼呢,但凡伤害过郑和的人,朱瞻墡一个都不可能放过。
马上就和失口否认:“真的,殿下,真的真的,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将郑和从国王的手上赎买回来然后送给了英歌兰,还请殿下明鉴啊。”
朱瞻墡扶起了勃艮第公爵,带着微微的笑意:“先带勃艮第公爵下去吧,他的亲卫应该知道的也挺多,一个个的审过去。”
一听此言,勃艮第公爵脸都黑了,但是被人强行带了下去。
候显继续执行审问的事情。
另外一边大明军队长驱直入鲁昂城,鲁昂城的防守在大明铁军面前依旧是不堪一击。
贞德率队前往了巴黎,接下来的三天时间贞德一路上前进,一路上收服了好些法兰西的军队,自发的跟着贞德混。
当她来到巴黎城下的时候,原本四五十人的骑兵队,现在已经人数过了八百,其中有不少贞德的旧部下,他们早就厌倦了精神失常的疯王,和软弱无能的太子,这次贞德揭竿而起,振臂一呼百应,其他地方还有不少人正在赶过来。
大明的大部队还没来,贞德的八百人在巴黎城下似乎现在那么的势单力薄,但是仅仅这八百人却如同千军万马,在士气上死死的压着巴黎城内的法兰西王室。
“快,给我出兵,杀了他们。”法兰西太子夏尔得知是贞德带人了,异常的愤怒。
“贞德,你背叛了法兰西,背叛了神。”
他连下了三道命令要去讨伐贞德,但是法兰西的士兵全都不为所动。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夏尔陷入了无能狂怒。
众人看来现在他们的太子却和他的父亲,也就是法兰西的疯王无比的相像。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出现了,他之前就忌惮贞德那高昂的声势和如同海浪般的民意,而现在贞德只是出现在了城外,就让他的指令失去了效果。
法兰西人已经受够了他们的王室,他们的圣女回来了。
“殿下,投降吧。”
“殿下,投降吧。”
“殿下,投降吧。”
法兰西的御前会议大臣们纷纷请求投降。
“我们刚夺回了巴黎不久,怎么能投降呢?”
“太子殿下,大明军队三日之内攻克鲁昂和卡昂,一路攻城拔寨,势不可挡,现在贞德阁下兵临城下,等到大明军队抵达,我军绝无一战之力。”
夏尔疯狂的摔着东西:“你们这群胆小懦弱的人,吃着法兰西的税收,现在居然替敌人说话,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夏尔的剑出鞘向着大臣们砍去,但是被冲进来的侍卫架住了。
御前大臣们们苦口婆心的劝着,但是他们倒也有些不解,以前每逢战事最为懦弱的夏尔,总是想着和勃艮第公爵,和约翰公爵和谈,怎么现在大明军都打进来却成为了那个最不愿意和谈的人呢。
夏尔被控制住之后,法兰西的大臣们私自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投降,但不是像大明投降,而是向贞德投降。
没人能在法兰西投降之前占领巴黎,就算是贞德也不行。
随着这个消息传出来,巴黎城内的百姓反而欢呼雀跃了起来,这就是一个他们可以欣然接受的后果。
名义上不是对大明投降,贞德是法兰西人,这场战争的最终还是法兰西人自己的战争。
鱼目混珠,逃避虽然可耻,但是非常有用。
贞德看着打开的城门,一催马匹,缓缓的走了进去,巴黎城内无数的百姓正在迎接他,这座繁华的城市饱经战火的侵扰,它依旧繁华但是满目疮痍。
走在大道上,无数的居民从街道两旁涌出来,围观她。
当年的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现在这样的场景,当时的她代表了法兰西想要夺回巴黎,然后跟着太子夏尔就像现在这样骑着高头大马,昂扬的走在巴黎大道上,接受百姓们的鲜花和礼赞。
现在她终于做到了,只是现在她的旗帜变了,没有了鸢尾花,没有了神的旨意,是那个人的恩赐。
法兰西赐予的旗帜告诉她,天佑法兰西,神与你同在。
而海王给予她旗帜,告诉她,旗帜所在大明剑锋所指。
神没有做到,他做到了。
带着大明的军队解放了巴黎,她能想象到将来巴黎的和平与繁荣,那位殿下虽然看着凶狠,他的王座前血流成河,但是却也绝非滥杀无辜之人,甚至他已经在尽可能的避免了伤亡。
除了对待敌人的杀伐果断,对打他的下属,对待将士们他都尽可能的宽容,一将功成万骨枯,而他的身前只有敌人的枯骨。
当贞德带着队伍来到了巴黎圣母院的面前,无数的信徒已经来到了这里,贞德是他们的圣女是法兰西的圣女。
但是贞德看着圣母院和虔诚的圣徒们全心情非常的复杂。
在英歌兰他已经被教皇正式的逐出了教会,虽然但是的审判是不正式并且有失公允的,但是名义上她确实已经不是教徒了。
信徒们开始对着贞德祷告,贞德看着他们,他们望向贞德眼神仿佛在看自己的救世主,在看他们心中的神一般。
偌大的巴黎圣母院面前,无数的信徒手握十字架,低下了头,甚至有跪下的,全都围绕着贞德。
“神啊,你真的存在吗?”
她这一辈子就算是被逐出教会的时候仍信仰者神,被火烧的时候动摇了,但是海王来救了她却也让她更相信了神谕。
可是这一刻被这么多信徒包围着,享受了最高的礼遇的时候,他却迷茫了,第一次开始质疑了神的存在。
因为信徒们把她当成了神。
神在信仰之中,若神是自己,那神还存在吗?
她握紧了手上的大明龙旗,高声呼喊道:“所有虔诚的信徒们,神曾经给予我神谕。”
神说,东方的苍龙将会驱赶英歌兰人。m.χIùmЬ.CǒM
神说,以火对火,以血换血。
神说,天佑法兰西。
神说,我会拯救你,我的孩子。
“东方的苍龙,来拯救我们了!
!”贞德振臂高呼,信徒们陷入了无尽的狂欢之中。
消息传回了朱瞻墡这边,朱瞻墡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没想到还是没能完成铁塔尚在的副本,攻陷巴黎的难度太大了。”
“殿下,贞德阁下已经解放了巴黎,怎么能说失败了呢。”
“你不懂,这是一个高纬度成就,至今无人达成,算了不说这么多了,勃艮第公爵审的怎么样了,还没有结果的话就带着他们全部前往巴黎,我要接收疯王,还有他们的太子,一起审理。”
候显此时快步的跑了过来:“殿下,审出一些东西了。”
“哦?郑和的事情跟他有关系吧。”
候显点了点头:“他的亲卫中有一个一直跟着他的,根据供认,当时他们赎买了郑和大人的时候,郑和大人的双臂是完好的,并无大碍,可以确认郑和大人的双臂和勃艮第公爵有关。”
候显的眼中有怒火,朱瞻墡微微眯着眼神,也藏着怒火。
“先带着这些人前往巴黎吧,大军压过去,杜绝任何的动乱,坦克也开往巴黎城下。”
……
朱瞻墡这边打下了巴黎城。
新上海城那边却是戒备森严,因为大部分的军队都被调动到了法兰西战争中,现在的新上海城是守备最为薄弱的时候,虽然觉得应该没人敢对大明动手,但还是小心为妙。
这一日的苏尹士运河上,迎来了他自开通以来最尊贵的客人。
一艘金碧辉煌的战船缓缓的靠在新上海城的岸边,那正是,大明皇帝的专属战船。
小生早已带着所有的新上海城官员,西洋联邦常驻的官员在此等候。
等到龙船停靠完成,走下船舱的那个胖乎乎男人让人恍忽间觉得洪熙大帝在世。
朱瞻墉到了。
这位王爷在大明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地位极其的尊崇。
朱瞻墉作为钦差过来的时候,小生等人已经知晓了。
朱瞻墉笑呵呵的走上前,扶起了小生,面容和蔼的说:“小生,许久不见了。”
“微臣惶恐,劳烦王爷挂念着。”
朱瞻墉拉着小生的手话说:“这些年你跟着五弟去了这么些地方,做了这么多大事,你是五弟的好帮手。”
“微臣惶恐。”
“不用拘着了,大家该干嘛就干嘛吧,别耽误了事情,我刚知道前线五弟还在打仗,先都去忙吧,前线打仗,你们这后面的人也有的忙的。”
“王爷,当年陛下说您是有福之人,这不您前脚刚到,后脚好消息就回来了。”小生笑呵呵的拿出了就在刚才等朱瞻墉下船的时候,得到的前线战报。
“哦?”
小生打开了密信,上面写的正是巴黎投降的消息。
“没想到刚来就得到了这么个好消息。”朱瞻墉当即大笑了起来。
“是托了王爷您的的福分。”小生说话总是好听。
虽然他已经身居高位并且掌握实权了,但是他依旧是那副非常低的姿态,这种姿态会让人与他相处十分的舒服。
“既然法兰西投降了,看来我也不能停了,得赶紧将五弟要的人给他送过去。”
小生忙拦着朱瞻墉:“王爷,您一路辛苦,远道而来,现在战事平定,您且先休息些时日再去也不迟。”
“那可不行,这消息从前线回来怎么得也得个三天吧,三天前的消息了,我们赶过来都怕完了。”
小生却澹澹的笑着:“王爷放心,我们现在消息来去的都快,而且王爷您想啊,打赢了仗,我们殿下为了郑和的事情必然得先审审那些人吧,您是钦差,您在他得先顾着您,您带来的这几位想来是最重礼法规矩的,我们殿下若是出了些过分的事情,也不好交代,不如眼不见心不烦,您几位先在城里歇一歇,我将消息先给殿下发去。”
朱瞻墉略带惊讶的看着小生:“怪不得五弟那么喜欢你,想的周到,不急在一时,等五弟来消息吧,船队先在新上海城歇息。”
小生这也是担心,朱瞻墉和钦差团队会让朱瞻墡要做的事情有着掣肘,而且因为是朱瞻墉过来,等朱瞻墉到了巴黎,朱瞻墡更不好越过朱瞻墉做事了。
朱瞻墉在本身上是朱瞻墡一母同胞的嫡亲哥哥,血脉压制。
在此次的身份上是皇帝的钦差大臣,代表了皇帝,官位身份压制。
而且小生知道朱瞻墉和朱瞻墡关系自小就好,朱瞻墡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三哥下不来台,这也就是朱瞻基选人之巧妙。
小生明白朱瞻墡刚打下法兰西,跟打下英歌兰一样,一定会有行动,特别是针对罪魁祸首法兰西国王。
这些事情参与的人进去越多就越复杂,没必要让这么多人去插手,所以先留了朱瞻墉在新上海城,更是将接下来三堂会审的几位留下,这些人肯定会将所见所有事情告诉朱瞻基。
处理这些门门道道的事情有的时候比打仗还要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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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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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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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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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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