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夫的查验李显予是被人下毒杀的,但是当日喝的粥里面有检测到毒,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下毒的,下毒的种类也查不出来。
好在下毒的人知道是自身掌控不了药量还是刻意的留手,李显予现在只是昏迷,挺过一晚已经是脱离了危险状态。
朱瞻墡勃然大怒,下令搜查大田市的所有东瀛人,这是要查个底朝天也得将下毒的人查出来。
但是没有任何的线索,找不到下毒人,找不到下毒工具,找不到毒药,更找不到想要毒害李显予的人,一切都没有头绪。
朱瞻墡将自己关在房子内思考了许久,谁想要杀她呢?她素来没有仇家,若说有仇只有那葬身海底的朱允炆而已,想到这里朱瞻墡背嵴发凉,难道真有恶鬼索命。
不,不可能的,不会有鬼魂的,更不会有索命一说,只是被人下毒了。
只是连翻的搜查,搞的大田市的东瀛贵族们怨声载道,足利义教跟张先启一起找上了朱瞻墡。
朱瞻墡闭门不见,张先启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对着小生说:“小生公公,去禀报一下殿下吧,张先启求见。”
“张大使,真不是我不去啊,您也看到了现在这个情况,殿下的脾气您也是晓得的,这时候我进去,还不是惹得殿下不快,我就一个下人,真不敢触这眉头。”小生也是一副苦瓜脸。
明白小生的为难,张先启也只是急没有办法。
此时朱瞻墡的房门却自己打开了。
朱瞻墡走了出来,几天的时间他非常的憔悴,一直没找到凶手,甚至于查不到任何的线索。
几人看着朱瞻墡都不敢先开口说话。
朱瞻墡望着蓝天白云说:“足利将军。”
“殿下有何吩咐?”
“东瀛樱花多,帮我找一处好看的地方,要樱花开的时间长些,开的美些,女孩子终究喜欢好看的东西,我快要回大明了,得找个地方让我的妃子安养着。”朱瞻墡喃喃着说。
“是,殿下您放心,我一定为您寻最好的地方。”足利义教一口应下。
李显予实际上是一个东瀛女人,她没有什么公主之类的复杂身份,只是被奎组织培养,编造并且灌输了一个背景故事而已,但是她所有的身份之前是朱瞻墡的妃子。
“张先启,停了搜查吧。”
朱瞻墡的简单一句话,让张先启如释重负,他真怕现在这样继续搜查下去,在大田市的东瀛贵族高官们真的要联合起来反了,大好的局面也全部没了。
“足利将军,劳烦你跑一趟,向那些这些天被我们的士兵滋扰的东瀛贵族们传达我的歉意,并且于后日公布银矿的各项占比。”
足利义教还想劝慰朱瞻墡一番,都是些什么节哀顺变的话,说了一通就打发他走了。
等到足利义教走后,朱瞻墡让张先启上前:“这几日的搜查,情况如何?”
“并未查到任何可能是谋害显予姑娘的人。”张先启无奈低头,下毒的凶手好似来无影去无踪,根本不知道他的所在。
“我问的是东瀛贵族们对于我们士兵搜查的态度。”朱瞻墡的话让张先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朱瞻墡似乎并未受到任何李显予死亡的影响一般。
反应过来马上说:“刚开始得知了殿下侧妃中毒,殿下要搜查的时候,都是配合的,但是渐渐的连日的搜查,将他们的下榻之处都翻了个底朝天,也发生了一些小规模的言语冲突,总有些脾气不怎么好的,今日他们联名要求我与足利将军来劝劝殿下。”
“恩。”朱瞻墡点了点头:“应该是快要到他们的底线了,能忍这么些天,看来他们对于大明对于我们的蒸汽母舰战斗群应当心存畏惧,那接下来东瀛易帜的事情应该好开展一些了。”
“东瀛易帜?”张先启震惊的看着朱瞻墡。
他本以为朱瞻墡是因为李显予的事情而沉沦了,但是没想到从开始他让士兵满城的搜查一方面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东瀛贵族们的底线。
自己有的时候不能有一个全面的认知,那就试试看。
东瀛人还是挺怕他这个大明海王的,每天入府搜查这么多天了才真的忍不住了让足利义教和张先启来说情,如果自己继续不管他们估计再搜上个几天也没问题。
更清晰的了解到了东瀛人对于大明的畏惧。
张先启一时间不知道朱瞻墡之前的沉沦是真是假了,若完全是假的,他心底不由的有些发寒,这位殿下也太无情了。
但是他觉得不太可能,朱瞻墡不是无情之人,他的那一日的哭喊,眼泪都不是假的,为了兑现承诺让李显予成为他的侧妃,他还特地跟朱棣请了旨意,在出发东瀛之前就打定了主意要取李显予过门。
应该是在搜查的过程中才想到的这件事情。
不管怎么样,有一件事情他是百分百的不用担心了,朱瞻墡绝不会因此沉沦。
李显予的事情他会不断的查下去,只是明白这个搜查应该没有任何的效果了,他只能让锦衣卫暗中查找。
“张先启,你说凶手会是谁。”
朱瞻墡忽然的问题让张先启有些为难,总不能瞎说吧,说出了自己心中猜测:“殿下,您说会不会是奎组织的成员,现在后小松忝皇死了,但是咱们没有找到奎组织的全部信息,应当还有不少的探子留着,会不会是他们动手的。”
朱瞻墡双目如隼,张先启见其面容犹有朱棣当年的鹰顾之相。
摇了摇头说:“不,不是奎的人,对方下毒手法高明,李显予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家中并未外出,肯定是在家中动的手,而对方只杀了李显予一人,目标非常的明确精准,若是奎的探子,那应当连我一起毒杀才合理,他的目标就是李显予,只有李显予,刻意的避开了我。”
朱瞻墡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但是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谁人想要如此结果呢?
谁人和李显予有如此深仇大恨。
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张先启说:“殿下,此事臣也想不明白,殿下,会不会是恶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团浓雾紧紧的笼罩着,朱瞻墡这辈子都解不开这谜题。
太诡异了,实在太诡异了,朱瞻墡又想到了自己的妃子争宠,但是马上又摇了摇头,在此的侧妃目前只有阿利亚,阿利亚不会将李显予视为敌人,两人都是侧妃。
陈新月更不可能了,她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就算是要争宠也争不到李显予的头上,别说没过门,就算是过了门她也是身家背景最低,威胁最小的那一个,陈新月有容人之量,不会容不下这么个女孩子。
只能看锦衣卫的后续追查,以及对方会不会露出马脚了。
……
后日,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大明的新年马上就来了,朱瞻墡在大田市召集了所有的东瀛贵族们开始分银矿。
人山人海,红旗招展,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港口上蒸汽战船威风凛凛,近海内蒸汽母舰也临时停泊着。
比例其实商量的都差不多了,今天就是公布一下,同时朱瞻墡给他们安排了阅兵。
让他们见识一下大明军队的威风凛凛,拉着坦克一起上街阅兵。
看着威风凛凛的坦克,以及各式各样的武器在长街上走过,东瀛的贵族们不免心生畏惧,感叹大明的强大,民众则主要就是看热闹,毕竟大田市是大明的租界,而且跟着大明这半年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现在以明租界百姓自居。
自觉高出普通东瀛百姓半筹。
足利义教看的兴致勃勃,朱瞻墡微笑着对他说:“足利将军,石见银山的分成大家都有的赚,接下来的东瀛发展必然越来越顺,将军阁下可要多照顾着些我啊。”
足利义教受宠若惊:“殿下,您这话说的可是折煞我了,没有您哪有这样蓬勃发展的东瀛,人家都说殿下是个有魔力之人,不管到了那里都能让那里的百姓生活变得越来越好。”
朱瞻墡与足利义教对话和当初的足利义持不同,足利义持保持着自己作为东瀛将军的体面,与朱瞻墡从来的平等对话,刻意的也要保持着这份平等,但是足利义教显然是如同对待上级一样对待朱瞻墡。
兄弟两人的性格诧异极大,也因为足利义持多年来对足利义教的压制,所以足利义教早已经习惯了上头有人来做决定,如果大事情得他自己决定的时候反而就会犹豫不决。
他这种性格就不适合做团队的领导者,犹犹豫豫,欠缺主见,说的不好听就是没主心骨,说的好听点就是善于接纳意见。
所以不由自觉的总是在询问并且顺从朱瞻墡的想法。
也正是因为如此,朱瞻墡才觉得他是最合适的东瀛将军,听话就好了。
此时大明的将士将一面旗帜递给了朱瞻墡,那是一面蓝底日月旗帜,日月环抱就是明,红日当空就是照耀大地,居中就是以我为中心,蓝底就是蓝天。这是大明希望“万国来朝”的意思。
由于海上“丝绸之路”的发展,现在的海上贸易发达起来,各国的船只往来穿梭,络绎不绝。为了更好地识别各国船只的身份,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都在船上悬挂各自的旗帜以方便辨认。
渐渐的这面旗帜也成为了大明现在公认的海上国旗,朝廷现在没有公开承认过有任何国旗,南海舰队和广州府商船都用这面日月旗。
当然在这面旗帜之后,很多的商行还会悬挂自己的家族或者商行的代表徽章,这是为了做品牌。
这面旗帜已经成为了一个标记,朱瞻墡此时将旗帜递给了足利义教,足利义教有些不解。
“殿下,这是?”
“足利将军这是大明的海上旗帜,只要挂着这面旗帜在大海上就受到大明海军的保护,以后东瀛的商船出海都悬挂这面旗帜吧。”朱瞻墡呵呵笑着说。
挂着大明的旗帜就等于是大明的臣民了,足利义教虽然没主见,但不是蠢,东瀛名义上是大明的属国,但是东瀛的这群贵族可没几个愿意真的对大明俯首称臣。
瞧着足利义教那勉强的表情,朱瞻墡浅浅的一笑,现在可不是你们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你必须得跟着我混。
之前的搜查,朱瞻墡探了东瀛贵族们的底线,他们对于大明的强权还是比较畏惧的,那就好办很多了。
“足利将军,悬挂大明国旗,在大海上才能完全的安全,毕竟我们的舰队常年在海域之上打击海盗,只有悬挂大明的国旗才能让我们分清敌友。”www.xiumb.com
朱瞻墡怕足利义教不理解,所以可以说是威胁的非常直白了,就差直接说挂了就是自己人,不挂就是海盗。
在大海上被大明舰队歼灭的话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任何消息传回来的,就是失踪,必须是失踪,茫茫大海想要找一艘船只沉没的证据,何其困难。
这让足利义教的面色更加尴尬了,朱瞻墡语重心长的说:“足利将军,你自己也是知道的,我大明苦海盗久矣,其中大部分是东瀛流窜出去的倭寇,若海上不太平对你我双方都不利,我的父皇主张大力肃清海上敌对势力,咱们双方之间现在的关系越来越好,我们也希望倭寇越来越少,这样才可以进一步的促进你我双方的发展,对将军也有利。”
足利义教权衡了一下,然后说:“殿下此事容我回去和诸位商量一番,我一人也不好做决定。”
“自然,将军往大海上看看,这广袤的大海蕴含着无限的财富,天下大势滚滚而来,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朱瞻墡半警告半利诱的和足利义教交代完这些事情,然后站起身说:“足利将军,除了旗帜之外,我们大明之歌,也请让人学一下,会唱就是自己人。”
“预备唱,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这里本来是:起来,不愿……,但是怕没了,大家自己代入下就好了。)
随着将士们开始唱,大田市的东瀛百姓们也跟着唱了起来,已经提前挨家挨户的让人去教了,不会唱总会哼的。
但是场面委实壮观,要东瀛君民齐声高歌我的祖国,朱瞻墡准备对接下来新上任的小天皇进行一个突击培训,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大明之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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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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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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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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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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