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牵着白媱的手就往屋里走,留下苏心染和苏嵂风站在原地,呆呆的。

  苏嵂风挠了挠头:“怎的了?”

  苏心染:“布吉岛。”

  反正,二哥这婚,肯定成的比大哥快!

  苏心染觉得自己实在太厉害了。

  瞧瞧,是谁这么厉害啊!

  原来是她啊!

  苏心染美滋滋的跟着去了,留下苏嵂风一个人站在原地,呆呆的。

  身后的侍卫跟了上来,问道:“‘’将军,那这守卫,咱们还加吗?”

  苏嵂风抱着胳膊:“加不加的……知不道。”

  说完,苏嵂风也跟着去了房中,留下侍卫站在原地呆呆的。

  一路跟到房门前,听到屋内的对话,苏嵂风才惊觉,他什么时候成了外人了?!

  “阿瑶啊,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当真不错,嵂风那小子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得到你的芳心……”

  “就素就素!”

  “你想要什么尽管和我说,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也来同我讲,不管三七二十一,看我不打死这小子!”

  “就素就素!”

  “这缠手金,这祥云掩鬓,这镶金烧蓝簪子还有这些,我先给你带上……哎,对,这就更好看了……”

  “日后,管家的也是你,嵂风若是想用银子,全看你的心情……”

  “就素就素!”

  随后,苏嵂风就听见一阵叮铃哐当的声音,又听见自家小妹献宝似的道:

  “二撒,都给泥!”

  听着语气,他都能想象到自家小妹拍着胸脯的保证的样子,将自己攒的那些金银首饰全给了出去,然后十分自豪的说:

  “二撒,都素沃攒哒!”

  苏嵂风不禁扶额,这……哪有上来就用金银珠宝砸人的。

  他犯着愁,又听见母亲信誓旦旦的道:

  “阿瑶尽可放心,苏家虽大,但绝不会有宠妾灭妻的事,苏家,从来不会纳妾!”

  “要是那小子敢动这样的心思,你就来回我,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苏心染跟着附和:

  “素!嗲嗲就不敢!”

  苏嵂风又是一阵扶额,这都什么和什么……

  不过这话倒是说的没错,这规矩虽没有明文规定,但父亲自小就在他们耳边絮叨,日后不能这样,不能那样……

  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铁的规矩。

  “二撒,沃知大二锅的咪咪!”

  苏嵂风猛然抬头,什么秘密?!琇書蛧

  忘了这小妮子通晓人心了,坏了!

  他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面对屋内三人不约而同投来的眼神,他干咳了两声,道:

  “那什么……”他看向坐在两人中间的罪魁祸首,猛地指着她道:“你来同我讲讲,你是怎么骗大哥的!”

  “骗大哥?”宋氏好奇问道。

  苏心染忽然手忙脚乱了起来,拿起奶瓶就往自己嘴里塞,吨吨的,还不忘了拿眼神暗示苏嵂风,你可看见了,我把嘴堵住了,我什么也没说。

  苏心染吨吨喝了好几口,道:

  “好喝好喝!”

  宋氏很是好奇,又问了遍:“你说的,是何事啊?”

  苏心染猛咳了好几声。

  苏嵂风便摸了摸头:“我方才说话了?”

  他看向白媱:“时间不早了,我有事同你商议,去书房。”

  他上前两步,抱起那些匣子拉着白媱的手往外走:

  “母亲,我们先走了。”

  两人前脚刚出门,苏心染后脚就跟着,猛地把门关上了。

  呼——

  看来说人家秘密的时候,还是要多加防备啊,隔墙有耳啊!

  苏心染忽略宋氏的好奇的眼睛,爬上榻,给自己盖好被子,睁着一双一点也不困的眼睛,道:

  “碎觉。”

  宋氏今夜注定睡不着了。

  骗大哥?

  骗了大哥什么东西啊!

  你们怎么都瞒着我啊!

  到底是什么事啊!

  苏心染翻了个身,听不见。

  外面,苏嵂风闷头往前走,走得飞快,快到白媱的小跑着才能跟上。

  她喘着气,问道:“到底是何事,如此着急?”

  苏嵂风:“就是……那什么,你那什么……”

  白媱站原地不动了,她憋着笑,眉眼弯弯地看着苏嵂风,不说话。

  两人相识许久,熟到只看对方的一举一动便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什么。

  见他如此遮掩,她立马就明白苏嵂风定是为了守住自己的秘密。

  她倒不是真的想知道,只是想调侃他几句,便故意问:

  “你若是没事,我便回去了,我还想听听小心染要说什么呢,方才她说得太急,我没听清。”

  见她如此,苏嵂风也立即知晓白媱是在故意闹他,他瞬间红了脸。

  倒不是因为白媱闹他害羞,而是因为那个秘密。

  白媱忽然将身子前倾,刚挂上的掩鬓跟着晃动,在阳光下闪着独有的光,映得她的面庞更加娇艳。

  他脸又红得深了几分。

  白媱却只当他被戳中的心思,便觉得更有意思了:

  “怎的,我们说的又不是你,你脸红什么?”

  苏嵂风现在倒是老实起来了,没有半分平日的滑舌,道:

  “就是做了一些梦罢了。”

  白媱便跟着问:“什么梦啊?”

  苏嵂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不提也罢。”

  白媱便顺上嘴,问道:

  “什么不重要的事情,让你的脸这么红啊?”

  苏嵂风的手半握起拳,“就是梦到了一些和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小厮着急忙慌的打断:

  “不好了不,大事不好了!王爷,王爷,朝廷上派了人来缉拿王爷,说您与敌国将军串通好了要叛国啊!!”

  苏嵂风心中一定,果然同小妹说的一模一样。

  分明是坏的消息,他却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这小厮来得及时。

  他都想给这小厮赏钱了。

  苏嵂风临危不乱的,大手一挥,道:

  “什么事,你慢慢说。”

  那小厮急得额头只冒汗,心道这位爷怎么大难临头还不知道着急的啊!

  “容不得小的慢慢说了,宫中现在来了人,等着将您绑回去审问呢!”

  苏嵂风哦了声:“绑我的人呢?”

  小厮顿了下,道:“在夫人房中候着呢。”

  这倒是超出了苏嵂风考虑的范围,他只知道宫中要来人绑他,却没想到,谁家绑人如此客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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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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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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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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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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