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这么厉害的人都被逼得叫出她的坐骑来帮忙,说明这乞丐不是一般人。
那乞丐蜷着身子,将自己抱成一团等待挨打。
苏嵂风没打他,而是将他的手脚绑得死死的。
“不说?”苏嵂风狰狞地笑着:“你可听说过狱刑尚书苏厉的名号?”
乞丐警惕地看着他。
看来是知道。
苏嵂风笑的十分变态:“很好,今日就叫你看看,我苏厉是怎么剥人皮,挖人心,削人骨的。”
苏心染:……
三哥你恶霸的名号就是这么传开的你知道吗?
若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苏心染简直要为三哥鸣不平。
可现在的情形……
苏心染觉得用得很棒!
恶霸的名号就是这么用的!
虽然三哥没做过这些事(尚不确定)但是!有了这个名号,不论去哪都能横着走(也许)!
只见苏嵂风面目狰狞地舔着嘴角,奸笑着抽出腰间的短刃:
“就是用这把刀子。”
他故作享受:“用刀尖,一寸寸的,自你的后背刺下去,在你还活着的时候,挑开你的皮,整个剥下来……”
“那声音堪比天乐。”
苏嵂风上前一步,目露凶光:“我现在就叫你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手中的短刃竖了起来,闪着寒光的刀尖猛地刺下去。
“啊啊啊啊!!!”
乞丐吓得屁滚尿流地往一边滚,双手撑着地面,惊恐地看着离他还有一毫之分的短刃。
苏嵂风哇哈哈哈的笑出声,“躲?偷我家小妹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躲了?!”
乞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身下流出一滩黄尿,迅速浸入身下的竹叶层中。
裴子衡深感佩服:“只做个将军还真委屈他了。”
苏心染:“我现在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曾经大概也许可能做过这种事。”
苏嵂风将人逼得紧了,吓得乞丐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一头栽进了结界中,和正在背着手看戏的苏心染二人对上了眼。
苏心染面露笑意:“嗨。”
乞丐彻底懵了,这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他以为见了鬼,又哇地一声叫了出来。
裴子衡一脚将他踹翻:“嚷嚷什么。”
“吵死了。”
裴子衡踩在他背上:“早就想踹你了。”
苏嵂风举着短刃,满脸茫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
不是,怎么一转身就没了?
没啦?
人呢?
他抬脚就要跟着往里走,却被饕餮叼着远离了这里,饕餮将他吐在不远处的地上,抬起胖乎乎的脚点了点地面。
苏嵂风:“叫我在这里等着是吧?”
他抱着胳膊:“好好好。”
“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管我。”
饕餮好似听懂了,欣慰地用头蹭了蹭他。
结界内,苏心染和裴子衡揉着手腕,面色狰狞地笑着:
“你知不知道,那个名唤狱刑尚书苏厉是谁家的?”
“我就是他手下得了他亲传的那个小将,也是第二个最能折磨人的手下。”
苏心染抽出裴子衡腰间的匕首,对他晃了晃:
“苏尚书喜欢用匕首,这匕首弯弯的,刺下去再带出来,只消一下,就能叫你看见自己开膛破肚的样子。”
此时此刻,满脸凶样的裴子衡忽然就变得人畜无害了。
“我现算是明白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苏心染欣然点头:“自然。”
“这一匕首下去可就无法挽回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由着你先说,你是要心,还是要你的胃?”
乞丐脸都吓白了,听苏心染这么说,肚子忽然就疼了起来,哇的一声将桂花糕全吐了出来。
幸好苏心染跳得快,不然就要被吐到脚上了。
苏心染:“咦~”
她刚要开口,就看见那乞丐白着脸抬手,似是有话说。
苏心染:“给你一次机会,敢说假话,立即将你开膛破肚!”
乞丐已经被吓得宛如受惊的小羔羊一般瑟瑟发抖,战战兢兢地看了眼那匕首,老老实实的说:
“我见过你,是我偷了你的钱袋子。”
苏心染道:“在这之前呢?还见过谁?”
这次,乞丐一点也不磕巴了,顺口溜一样大气不敢喘一口地将所有的事情说了个遍。
“我看见了一个男人他浑身上下都是白色的他对着我伸出手手上发着光我看见那个光就想起了你我甚至知道你在哪里于是我就跑到你身边将你的钱袋子抢了过来然后带着你到了这里来然后我就跑进了竹林中那个男人又出现了他对着我伸出手在我的头上点了一下我就晕了过去再然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十分诚恳地说:
“钱袋子已经被拿走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大怪物在站在我面前了。”
苏心染眨眨眼,终于找到了重点:
“他在你的头上点了下?”
乞丐重重点头,伸手指着自己的眉心:“就是这里。”
“他揉了揉,还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苏心染了然,“阵眼就在你额间。”
“什么阵眼?”他迷茫地看着苏心染,见她上前,忙喊:“我真的没撒谎啊,别杀我啊!!”
苏心染将匕首扔给裴子衡,上前将食指放在他额间,轻声念着口诀。
她忽然皱眉,猛地看向乞丐,声音微挑:“你已经死了?!”Χiυmъ.cοΜ
乞丐呆呆的啊了声:“我……活得好好的啊。”
她见裴子衡上前,便向后退了一步,叫裴子衡试了试。
他点了下眉心,心下感应着,随后淡淡点头:
“的确已经死了。”
“用一个死人做阵眼,说明此人实在厉害。”
这个乞丐甚至还有心跳,触手的感觉也带有生人的温热,甚至还能吃东西,有恐惧的情感。
“他甚至还知道装模作样地抢桂花糕。”
苏心染面色凝重:“他的这些话,以及他的出现,都是那个白衣人故意做的。”
“白衣人从头到尾都没想要我的命,甚至怕我死去,那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裴子衡轻笑一声:“用死人做阵眼,我们套不出一丝想要的话,阵法破,他就会化成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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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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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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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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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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