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北的心态趋于平和,又有李美娇从中调剂,屋里的氛围总算轻快了一些。
四人一杯接一杯,很快,刘海柱和周从文眼睛便有些直了。
“小、小北啊,柱子哥就佩……服你的酒量!”
“好像自从认、认识你,你就从来没……醉过,上次,我饭店开业,七个人灌你,愣是全、全让你喝趴下了!”
“你这肚子,到底怎……么长的!”
刘海柱大着舌头,满眼羡慕地拍了拍陈北的肚子。
陈北笑着没有接话,周从文却抓着刘海柱的手腕,神秘兮兮地说道:“谁说北哥没喝醉过!”
“嘿嘿……柱子哥,你那时候在外地,不知道。”
“就去年,南哥的婚宴上,北哥直接就喝断片了,趴桌子上人事不醒,还是我把他扶进屋的!”
刘海柱先是一愣,进而双眼放起光来。
“真的假的,胖子,你快给我讲讲!”
陈北竟然喝多了,这简直比周幼楚偷人还让他难以想象!
李美娇也是好奇心大起,玩味地看了陈北一眼,催促道:
“对,赶紧说说,我也听听北哥是怎么丢人的!”
周从文干咳两声,便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那天的经过。
陈北轻笑着摇了摇头,并未把几人的起哄放在心上,悠哉游哉地自斟自饮起来。
可就在喝到第二杯时,他动作猛然一顿,脑海中思绪翻飞!
周从文的话,突然让他注意到了一件忽略已久的事实!
婚宴上,他竟然喝到昏迷了?
这怎么可能!
自己天生海量,即便喝两斤白酒,都是脸不红心不跳,而婚宴那天他只喝了区区几杯酒,竟然就醉了?
这绝对不可能!
也就是说,
那天的酒,一定是被人做了手脚!
虽然平时他看起来横行霸道,但为人却非常仗义,村子里的人也大都受过他的恩惠。m.χIùmЬ.CǒM
可以说,村里人没有理由害他!
那个下药的人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呢?
陈北眉头紧锁,不禁陷入了沉思。
突然,
一道身影在陈北的脑海中闪过。
朵朵!
如果说谁有动机的话,一定是那个野男人,朵朵的亲生爸爸!
婚宴当天,陈南分身乏术,一应流程都是陈北负责,周幼楚想偷人,自然要想办法对付他!
只不过,那天周幼楚并未离开过他的视线,并没有下手时间。
下药者只能是另有其人,极大可能是……
那个奸夫!
想到这里,陈北怒不可遏!
他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算计他,而且不止如此,那个奸夫还敢给他哥戴绿帽子!
无论哪一条,都让他绝对无法接受!
“咔嚓!”
陈北愤怒至极,下意识捏紧拳头,竟然把瓷杯捏成了粉!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小、小北,你怎么了?”
刘海柱晃了晃脑袋、强打精神,关切地问道。
“北哥,你、你别生气,我不说了!”
周从文以为自己的话,惹陈北不高兴了,立刻连连赔罪。
陈北摇了摇头,强压住内心的愤怒,对两人笑道:
“我没事,来,咱们喝酒!”
这件事跟他们无关,陈北不想打搅他们喝酒的兴致。
可李美娇却会错了意。
她以为陈北等不及与自己缠绵,所以才如此失态,心中顿时欢喜万分。
“猴急~!”
她风情万种地呢喃了一句,而后端起酒杯,娇笑道:
“还说是兄弟呢,北哥为啥不高兴都看不出来!”
“你们喝得这么慢,北哥能没意见么,别废话了,赶紧喝,我先干了!”
说着,她竟然当先一饮而尽。
她的目的很简单,赶紧把这两个电灯泡灌醉,就可以和最爱的北哥一起,共享美好时光了!
只要回味起北哥那强健的体魄和霸道的力量,李美娇便感觉浑身都痒痒的,仿佛过电一般!
刘海柱和周从文也反应了过来,赶紧举杯作陪。
“弟妹说的有……有道理,干!”
“柱子哥,北哥,干杯!”
就连女孩子都这么痛快,他们当然不肯落后,干净利索地喝光了杯中酒。
陈北看着两个傻乎乎的兄弟,也只能无奈地笑着举杯。
“好,干杯!”
可他刚一仰头,却感到有东西在一下下撩拨自己的小腹,那滑嫩的触感简直让人热血沸腾!
片刻失神后,陈北猛然反应了过来。
那是……李美娇的脚!
这个小妖精,居然当着周从文的面,在桌下搞这种小动作!
陈北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虽然和李美娇有过一段过去,但是现在,李美娇是自己好兄弟的未婚妻,他绝不会做对不起兄弟的事!
陈北不动声色,悄悄将右手埋到桌下,屈指弹在那只白嫩的小脚上。
“咚!”
“啊!”
李美娇一声痛呼,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美娇妹子,你咋得了?”
周从文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刻满脸关切地问道。
他是真的紧张和关心李美娇!
李美娇疼得要命,却又不方便弯腰揉脚,只能扭过头去气鼓鼓地说道:“让狗咬了,行了吧?”
周从文一头雾水,“狗?哪儿有狗啊?”
这个猪脑袋,气话都听不出来!
李美娇气得够呛,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跟你没关系,赶紧喝酒!”
周从文哪敢不听,“啊?哦、哦,好!”
说着,他立刻给自己满上,一饮而尽。
刘海柱哈哈大笑,“哈哈哈……弟妹,你算是把胖子调教得服服帖帖了,真有手段!”
李美娇嘟着小嘴儿,“哼,要是真有手段,也不会让狗咬了!”
刘海柱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只当是在耍小姑娘脾气,大笑着喝干了杯中酒。
陈北装作无事,看都不看李美娇一眼,自顾自小酌起来。
接下来,李美娇消停了不少,陈北也乐得清闲,和两个兄弟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
又三巡酒后,刘海柱和周从文双双醉死,钻到了桌子下面。
即便以陈北的酒量,也开始感觉天旋地转。
“柱子哥、胖子,怎么这就躲了?”
“来来来,咱们再喝一斤!”
他摇晃着酒瓶,脸上带着醉笑,踢了踢脚边的周从文。
这时,李美娇勾人心魄的声音传来。
“不用再试探了,都醉死了!”
没等陈北反应过来,她摇晃娇躯,竟跨步骑在陈北的腿上,双臂也环住了陈北的脖子,声音甜腻地说道:
“北哥,咱们刚分开一会儿,你咋就这么猴急了?”
“这么灌他们,也不怕闹出人命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丰硕的翘臀,在陈北大腿上来回磨蹭。
陈北醉意汹涌,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芳香扑鼻、触感软嫩,不禁连神识都为之激荡!
这感觉,真特么爽!
在无意识下,他那管冲天巨炮,拔地而起!
李美娇立时有感,心里美极了,“还说什么最后一次,让我以后别再找你,哼哼……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舍得老娘的身子!”
她媚眼如丝地抵着陈北的额头,娇笑连连。
“北哥,还是你会玩儿!”
“刚才在苞米地里,摆着胖子的照片玩还不够,现在居然还想当着他的面玩,你不怕他跟你拼命啊?”
“不过你别说,我光是想想就感觉刺激!咯咯咯……”
“快来,咱们现在就开始吧,我等不及了!”
李美娇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解陈北的扣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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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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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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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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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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