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柠打电话让人把他带回去,就看着司北城说道:

  “你先回去吧,我稍晚一些再回。”

  司北城的脸色微微一变:

  “林柠,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去看个朋友。”

  “什么朋友?”

  林柠拿出了手机:

  “哦,秦月最近在这里办秀,邀请我了。”

  司北城目光微微闪烁:

  “哦?什么秀?不如我跟你一起去看吧?”

  林柠顿了顿,“不方便吧,内衣秀,你去了也没用,不邀请男人的。”

  司北城抿唇,拧眉看着她:

  “林柠,你应该知道现在这种时候,危险防不胜防。”

  林柠笑了下,“我知道,不过我身边也有保镖的,你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司北城还想再说,林柠接着说道:

  “不过你这个男朋友装的挺到位的,再接再厉!”

  司北城的脸色微微一变,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林柠,你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司北城脸上似乎染了几分薄怒,转身就走。

  林柠:“……”

  她清楚,司北城或许对她有点喜欢。

  但是这点喜欢,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初步了解就会产生的好感和新鲜感。

  不足以产生爱。

  这种微妙的感情,比暧昧还要浅一些。

  林柠自然不会主动的戳破。

  毕竟没有建立在稳固关系上的感情,脆弱也稀薄。

  回头翻脸了,新鲜没了,他们之间只剩下尴尬和敌视。

  不把事情做绝,不把事情说破,最好。

  一切都能好好收场。

  况且,她现在对男人,没有什么耐心了。

  一个周聿安,把她弄得遍体鳞伤,她真是腻了。

  看着司北城离开,她转身去了地下车库。

  彭萨的车就停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极不起眼,但是也极其昂贵,黑色宾利,男人好像酷爱这一款。

  他的人站在一旁开车门。

  彭萨就坐在里面,领口的扣子解开,他不喜欢西装革履,他仰着头闭着眼睛,喉结微微凸起,线条流畅凌厉。

  他就是个恶魔。

  林柠深吸了口气,上车。

  彭萨拉住她的手,林柠拽出来,彭萨不厌其烦地又拉回来,带着几分迫人的气势:

  “心肝儿,当初你的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真是越想越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林柠突然得病,非上岸不可。

  他纠结一场,还是上岸了。

  可是岸上埋伏着警方,要置他于死地。

  他怀疑,那就是一场陷阱。

  早就设好的,等他主动跳进去。

  那林柠在其中,是什么角色呢?

  林柠一听,脸色就变了。

  猛地甩开他的手。

  “要不是你非要让我去,我也不至于差点病死。

  奥埃尔的埋伏,如果是早就设计好的,也是你自己泄露了秘密,我没有手机,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我不可能对外传递信息。

  只有你自己,你应该去想想到底是谁出卖了你!”

  她生气的样子,让彭萨喜欢又无奈。

  “好吧,我承认我对你产生怀疑,不过你骂的这么痛快,应该是我误会了你。

  看来游轮上还真有人想让我死啊!”

  林柠冷哼一声:

  “谁不想让你死?你心里没数吗?你的下属想杀了你上位,你的对手想杀了你争抢,警方想杀了你除害。

  你活着,就是一个祸害!”

  彭萨挑了挑眉,厚脸皮的说道:

  “那正好,我的存在是体现他们正义的价值的时候。

  没有我这个祸害的衬托,怎么能体现他们是好人呢?

  没有我的存在,那些下属和对手,怎么能知道上进呢?

  我真是太重要了,我不可或缺,这个世界上真是没我不行!”

  林柠气的别开头,看向窗外掠过的景色。

  跟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谈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华顿酒店,090房间。

  彭萨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去撕扯她的衣服。

  林柠吓了一跳,猛地去抽他。

  彭萨的脸被抽了几巴掌,但是他仍不放弃。

  他迅速的撕开自己的衣服,像看着自己的囊中之物一样看着林柠。

  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的享用。

  林柠在男女的力气上,是占下风的。

  但是她也没有束手就擒。

  桌子上的灯砸了稀巴烂,房间里面乱成一片。

  彭萨的脸被挠了好几道。

  身上还被踹了好几脚。

  但是他把她压在床上的时候,她的力气消耗不小。

  她看着是放弃了,彭萨眼眶猩红的趴在她身上揉来揉去的:

  “心肝,就一次,你就离不开我了,你放心啊……”

  林柠厌恶的别过脸,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重新积攒了几分力气。

  下一秒。

  她膝盖猛地向上一曲。

  彭萨浑身一僵,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他眸子晦暗的死死盯着她,挥起的手都到了她的脸颊,但是最终却没舍得打下去。

  那张惊艳莹润的脸,真是舍不得毁掉。

  他咬牙切齿,浑身紧绷着。

  “你还真下得去手!”

  林柠目光潋滟也倔强,眸子里染了红意,毫不退让的瞪着他。

  彭萨想舍掉,但是实在是舍不得。

  她实在是太吸引人了,过分的美丽就像是深入骨髓的氧气,他离不开,上了瘾。

  彭萨起身,去了卫生间。

  林柠刚爬起来想跑,结果就被人一把拽了回去。

  脖子上忽然一凉。

  她身体的莫名的软了下去。

  彭萨一把把她抱起来:

  “早知道这个药管用,我早就用了。”

  林柠气的要命:

  “王八蛋,你下流!”

  “没错,你对我的认知还挺清晰,你比我还了解我!”

  彭萨得意着,又痛苦隐忍,又坚强激动。

  他说着就把林柠的隔壁分别绑在两侧,还有两条腿,他心有余悸。

  林柠气的咬牙切齿:

  “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彭萨笑着凑上去吻她:wWW.ΧìǔΜЬ.CǒΜ

  “就这一次,心肝儿,你满足我这一次,下次都依你。

  我这不是怕你反抗,我也舍不得绑着你,你轻点挣扎,就少受点苦。”

  林柠呼吸激荡,脸色白润透红,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水嫩嫩的等着人采撷:

  “彭萨,我不看重贞洁,我也不在乎跟谁一起,但是我就是特别厌恶跟你,你身上的味道让我觉得恶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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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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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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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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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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