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浑身颤抖的忍着哭腔:

  “没有,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在这里兼职赚钱而已,人数不够,让我过来帮忙……”

  她不敢将头发从花姐手里扯出来。

  她怕一用力,花姐直接给她把头皮揭了。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这一幕,都没敢开口拦。

  之前花姐丢了面子,她们甚至都不敢背后议论。

  谁不知道花姐的手段,说翻脸就翻脸。

  现在这一幕,大家恨不得装作没听见没看见才好。

  花姐冷笑:

  “帮忙?其他人都死光了?让你来帮忙?”

  她一巴掌一巴掌的打着。

  那个女人的脸上很快就红肿起来。

  花姐打人有技巧,也不是挥着膀子打,手腕狠狠一甩,既省力,又用力。

  那张被打的脸迅速红肿,甚至红血丝都被打出来了。

  她要是没训练过千万次,打不出来这么好的效果。

  林柠心里不太舒服。

  她坐起来,咳嗽一声:

  “花姐,让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这么打下去,让人家笑话。”

  花姐只顾着出气,忘了在场的还有这么多人。

  她嫌弃的松开那个女人的头发,扔在一旁。

  看向旁边的人:

  “把经理叫来。”

  那个女人松了口气似地瘫软在地上,捂着脸,眼泪掉下来,不敢出声。

  委委屈屈的,很是憋屈。

  经理很快就来了,看到这一幕,愣住片刻。

  “花姐,这是……”

  “这个女人是你安排上来的?”

  花姐瞥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警告和凌厉。

  经理战战兢兢:

  “是,技师人手不够,她以前有过做技师的经验,所以就挑了她上来……”

  花姐的面色沉冷:

  “我看你是瞎了,这个女人得罪过我,你还敢把她往我跟前送,你是明着想要与我作对,是吧?”

  她一说出口,那个经理立即跪了下去,浑身发抖:

  “花姐,我怎么敢呢,实在是人手不够,下面的人挑人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没认真见过,要是冲撞了花姐,我这就让人带下去……”

  他说着,就招呼保镖过来。

  花姐目光冷厉,没有阻止:

  “也别浪费了她的好手艺,你们这些人平日也辛苦了,男人也得经常保养,你们也好好享受享受吧!”

  此话一出。

  在场的人脸色微微一变。

  言下之意,谁都明白。

  那个经理目光一变,立即答应:

  “是,我一定要手下的人好好关照!”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动手,那么花姐就要对他动手了。

  保镖们将人带下去。

  花姐脸色变了变,深吸了口气:

  “好了,别影响大家的好心情,大家继续吧!”

  经理将人带下去,那个女人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凭什么这么对我?又不是我想要上来的,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经理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要怪只能怪你不长眼,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那个人!”

  原本游轮上可供泄火的男男女女不少。

  但是自从和纳托的人发生火拼,余下一般游轮的人就少了很多。

  服务型的男女仅供有权有势的人,下面的人尝不到,只能忍着。

  他拉着人下去,却碰到了申岸带着人上去。

  正好两拨人撞上。

  申岸看着那群保镖盯着那个女人,如同恶狼扑食一样的目光,女人崩溃绝望的哭泣,我见犹怜。

  他眉心一沉,脸色猝然变得阴冷:

  “这是做什么?”

  经理一顿,立马说道:

  “这个女人得罪了花姐,花姐说……说……”

  他迟疑着。

  那个女人却忍不住哭喊了起来:

  “申岸,你老婆要把我送给那些保镖,让我去当鸡。

  她这是报复我,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要是想杀我,你亲自来杀我,不要糟蹋我!

  当初我们离婚,我把我们的赚的钱都留给了你,我不欠你的啊……”

  她的话一下子让申岸想起了过去那段艰苦质朴的生活。

  他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偶尔,也会想念那种在泥里摸爬滚打见不大天日的生活。

  至少有她的温情陪伴。

  申岸的脸色难看,看着经理:

  “松开,滚!”

  经理微微一震:

  “可是花姐那里……”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申岸面软心硬,他看着憨厚老实,身体紧实,但是出手最狠,心也最黑。

  不然成不了彭萨面前最信任的人。

  经理自然知道谁是大小王,不敢造次。

  他带着人匆匆离去。

  留下申岸和他前妻。

  申岸攥了攥拳头,看着她:

  “行了,你回去吧,现在没事了。”

  那个女人哭唧唧的:

  “我回去,她还会继续找我麻烦,你不在,她杀我易如反掌!”

  申岸微微蹙眉,嗓音沉哑:

  “不会,你别出现在她面前就是。”

  那个女人微微一愣:

  “你让我躲着她?我凭什么躲着她?”

  申岸别过脸去,脸色沉郁:

  “她对我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你撞在枪口上,我也没办法。”

  那个女人好像听到了极好笑的事情:

  “你就这么怕她?你当初可是把老婆当衣服的,我给你当牛做马赚钱花,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对得起我吗?”

  那个女人又哭又笑,冲着他去捶打,整个人都有些崩溃。

  申岸的目光复杂,拽着她的手腕:

  “够了,她现在是我的老婆,我当然要听她的,不然我还要再离婚吗?ωωω.χΙυΜЬ.Cǒm

  凤琼,你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会动你!”

  申岸说着,刚要越过她离开。

  就被那个女人拽住,她泪眼盈盈的看着他:

  “夫妻一场的份上,你能把我送回去吗?

  你送我回去,他们才不敢动我。”

  看着申岸犹豫。

  那个女人加了一把火:

  “我要是告诉你,你还有一个女儿呢?”

  申岸的脸色一变,猛地回头看她,面色狰狞震惊:

  “你说什么?”

  那个女人闭上嘴,没有说话。

  申岸盯着她看了几眼,随后拉着她就往酒吧的方向走。

  酒吧服务员的住宿房间是在酒吧下面的舱房,自然没法跟上面的套房条件相比。

  酒吧的服务包厢,是给客人准备的,他们没资格住。

  狭窄的空间,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桌子,她的行李箱散落在地上。

  申岸站在门口,凤琼被拽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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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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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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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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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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