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阴翳的眼睛看着刘闯散发出一阵寒芒,但是他并未勃然大怒,而是冷笑道:
“你说得对,我的确就是冯家的一条狗。但是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虽然我只是一只狗,但是也比这你这自以为是的烂人强。”
“是吗?当狗还当出自豪感了?笑死个人了。”
刘闯仰天大笑起来,但是笑容牵扯到了伤口,很快他又变得龇牙咧嘴起来。
尤广啸看着他那欠揍的表情,拳头也是紧握起来,如果不是家主三申五令不能杀了此人,他真的想一拳轰爆他的脑袋。
“小子,虽然我不能杀了你,但是你以为我就没办法折磨你吗?”
他冷冰冰的看着刘闯道。
刘闯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容道:
“那你尽管来便是,要是爷爷我求饶半句,我就不是男人!”
“好,那这可是你说的。”
尤广啸眸光闪过一丝阴毒,下一秒,他抬手一挥,只见十数只漆黑如墨的钢针插入了刘闯的十数个穴位上。
那钢针每一根都有十几厘米长,上面覆盖黑色应该是淬过毒,入骨三分地刺入了刘闯的皮肉。
剧烈的刺疼之下,叫刘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他依旧没吭声。
“就这?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
他甚至还出言挑衅道。
尤广啸闻言却是阴恻一笑道:
“别急,一会你就知道我的手段了。你可知道刚刚那些钢针上涂的都是什么毒药?那可是我专门从身毒国弄回来的云纱曼陀,此毒能够放大人体痛感数十倍,哪怕你只是打一个小小的喷嚏都会叫你痛不欲生。我倒是很想看看,在这种情况下,你能坚持多久!”
说完,他走到了一旁的电闸,再度启动了电压。
“啊啊啊!!!”
这一次,饶是刘闯在痛觉放大了数十倍的情况下,也是撑不住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室。
此时的他,仿佛自己的每一寸肌肉骨骼都在遭受巨大的煎熬,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叫他早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过如此吧?
旁边的两名保镖看见这一幕,纷纷面面相觑,他们早就知道尤广啸是诸多客卿之中最为恶毒的一个,今日一看,就连他们都汗毛倒竖起来。
这种非人类般的折磨,如果刘闯不是宗师修为,怕还真的扛不住。
“怎么样?爽了吗?”m.χIùmЬ.CǒM
尤广啸见已经完全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刘闯,怪笑问道。
此刻的刘闯早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他张了张嘴巴想说话,但是一滩黑血从嘴里流了出来。
“看来,你似乎还是不服气啊。”
尤广啸见这家伙还有力气张嘴,抬手准备再度来一次电击。
“尤客卿,家主召见!”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门外走进了进来喊道。
当他看见柱子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刘闯,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道:
“尤客卿,可别玩过火了,这人对家主还有用呢。”
尤广啸回头看了眼来人,冷哼了一声道:“我自有分寸,无需管我。”
那人再度眉头皱起,但是也没说什么,而是继续道:
“家主找你。”
“知道了。”
尤广啸见不能继续下去了,转过身就朝着外面走去,临走前他还回头看了眼刘闯道:
“希望等我一会回来,你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不然到时候可就不好玩了。”
说完,他张狂的大笑一声离开了房间。
那男人看着尤广啸离开的背影神色厌恶无比,他不明白,家主为什么会收下这么一个恶毒的人。
虽然他们冯家不算什么名门正派,但是,好歹也算是和官方挂钩的世家,若是将这种事情传出去,对冯家必定有影响。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他治疗一下,如果他真的死了,你们也活不久!”
虽然不解,但是男人也不敢揣测家主的意思,于是对着那两个保镖冷呵道。
两个保镖闻言连忙手忙脚乱地拿起旁边的医疗箱去给刘闯简单的治疗起来。
…………
此时,另外一边。
尤广啸在离开了地下室之后,便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子之中。
此时,就在院子里,一个中年男人正站在一方石桌之前龙飞凤舞,笔走龙蛇。
而此人,正是冯家当代家主,冯千秋。
“家主。”
尤广啸来到男人跟前之后收敛起了自己的桀骜之色,恭敬喊道。
眼前的这个可是自己的金主爸爸,自己的一切修炼资源都来源于他的一句话,所以,就算他再狂傲不桀也不敢得罪此人。
对面,冯千秋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般,依旧专心致志地完成自己大作。
尤广啸也不敢催促,就保持着行礼的动作一直站在那里。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冯千秋这才站直身子一脸满意的看了眼桌子上的作品,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来了?”
他拿起一侧的手帕擦了擦手,但是依旧没抬头看一眼尤广啸。
尤广啸颔首抱拳道:
“不知道家主召唤我来何事?”
“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那小子松口了吗?”
冯千秋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自己写的那幅大字欣赏起来。
随着展开,赫然看见那宣纸之上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以德服人!
尤广啸余光瞥了一眼字画,然后又立马收回道:
“那小子嘴巴紧得很,什么也没说。”
冯千秋动作一顿,斜视了尤广啸一眼道: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按道理说,没人能从你手上撑过半个小时。”
尤广啸连忙低下了脑袋道:
“家主息怒,主要是我担心弄死了那小子,不然,以我的手段,他不可能不屈服!”
冯千秋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淡淡一笑道:
“别害怕,我又没责怪你,其实那小子松不松口都无所谓。”
“家主的意思是?”
尤广啸一愣。
冯千秋哈了一口气将宣纸之上的墨水给烘干,放在了桌子上坐下身子道:
“意思很简单,我要的是江天,据我了解,江天那小子虽然狂妄,但是对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很在乎的。只要此人不死,我相信以江天的性格自己会找上门的。而我这次叫你来,是因为有一件其他的事情需要你做。”
尤广啸闻言一凌:“家主吩咐!”
冯千秋不急不缓的拿起旁边的印章盖在了字画上之后,笑道:
“刚刚抓到了一个小丫头,老爷子突然亲自点名要了那丫头,你应该知道,老爷子已经几十年没近女色了。但是唯独对那小丫头感兴趣,我怀疑那小丫头有些特殊,你去替我检查一下。”
说完,他声音还压低了几分:
“记住,这件事情不能叫别人知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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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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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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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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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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