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染血长钉。
我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的问道。
“这,这是干啥?”
(也不是我怂,毕竟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谁能不害怕?)
虎哥神色严肃的盯着蛇头。
随时也准备动手。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蛇头神色自若。
冲着地上的老三老四努了努嘴。
我不明白蛇头这是什么意思。
虎哥好像是看明白了,神色瞬间松了下来。
“磊子,这两个人是我们两个杀的,按照江湖规矩你的确不能这么就走了。”
说着,虎哥捡起了刚刚砸死老四的石头塞到了我手里。
又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我瞬间明白了虎哥的意思。
脸色唰的一下白了下来。
我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蛇头的长钉如影随形,紧紧贴的我喉咙。
咫尺之距,生死一线。
我求助似的看向了虎哥。
虎哥避开了我的眼神,呆呆的看着前方的道路。
此时,我真正的明白了,虎哥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可是我现在没有其他选择。
要不我死,要不老三死上加死。
我跪在地上,疯了一般的用石头砸向老三的脑袋。
足足砸了十多分钟。
满脸是血的我缩在角落里。
抖若筛糠。
我知道我砸的尸体。
但是谁能证明?
我现在和蛇头虎哥一样。
都特么都杀人犯了!
虎哥静静的站在我身边。
安静的陪了我十多分钟,他才悠悠开口。
“磊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的时候,我们都是别无选择!”
(当时我以为虎哥说的是杀死老三老四的事情,后来我才回过味来,说的是他把我骗到缅北的事情。)
(当时虎哥走投无路,想要在那边立足,至少要骗一个人过来,这是规矩,也是投名状。)
在我砸完老三老四之后,虎哥招呼着我一块把两人尸体扔下了悬崖。
‘虎哥,咱们不会被抓吧。’因为害怕,我声音有些颤抖。
‘会个屁。’虎哥眼神深邃,没好气道,‘这深山老林,哪天不死个把人,你见谁被抓了。’
‘好了,赶紧走吧。’蛇头说。
……
不知道为什么。
杀死老三老四后。
接下来的路难得的顺畅。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
终于来到了真正的边境线。
是一处足足四米多高的铁网。
铁网那边停着一亮黑色的吉普车。
前后都贴了黑色车膜,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应该就是来接应的人。
“那边就是缅北了。”看到边境线,蛇头也松了口气,“你们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话音落下,蛇头往后退了几步。
站在我两个的身后,冷冷的注释着。
这时,对面吉普车上下来了两个人。
30多岁。
满脸笑容。
冲着我俩招手。
很是热情。
“走吧。”
虎哥说了一句,率先翻了过去。
我一咬牙,跟着虎哥翻了过去。
随后就上了吉普车。
发动机的轰鸣响起。
好似在欢迎我来到缅北。
这还是我第一次出国。
我好奇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然而我越看越不对劲。
外面都是坑洼不平的土路。
道路两边是矮小的平房。
看上去比我们那农村还穷。
就这地方,工资能一个月十万?
我内心有些怀疑。
但是想到虎哥总不可能骗我。
于是我又把心放在肚子里。
汽车行驶了十多分钟。
人越来越多。
还能看到很多国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挎着枪的安保左右张望。
吉普车在一栋大楼面前停稳。
司机把我两个接了下去。
大楼差不多七八层,装修奢华。
门上挂着鎏金大字鼎盛娱乐城(化名)。
在大门口,还站着两个持枪的安保。
我看着门口荷枪实弹的安保。
有点害怕,但是也没敢多问什么。
就跟着虎哥走进了大厅。
刚走进,我就感觉自己仿佛穿越到了拉斯维加斯。
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我不认识的赌桌。
大厅里人声鼎沸,兴奋地嘶吼声,痛苦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性感妖娆的兔女郎拿着盛放着红酒水果的圆盘穿梭在人群中。
“虎哥,咱们怎么来赌场了?”我看着虎哥问道。
“咱们应聘的岗位就是这边的安保。”虎哥神色轻松,笑呵呵道,“当然要来赌场了。”
这时,一个腰上挎着手枪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右脸有一道七八厘米的刀疤。
手臂上,小腿上纹着各式各样的纹身。
“东哥。”
看到男人,虎哥满脸笑容迎了上去,“兄弟在国内混不下去了,来投靠你了。”
“欢迎,欢迎。”
东哥看上去也很高兴,给旁边的兔女郎使了个了眼色。
“先带这小兄弟放松放松。”
很快,一个兔女郎偎依在我的身边。
她不是很漂亮,但是面带春水,含娇带媚。
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拿受得了这刺激,于是我求助似的看向了虎哥。
虎哥哈哈大笑,“磊子,放开玩呗,在缅.北这都是合法的。”
说完,他跟着东哥往楼上走去。
(后来我才知道,虎哥和东哥一开始都是跟着一个大佬混的小混混,后来大佬被人点了,判了无期,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狗东出国来到了缅.北干起了灰产,虎哥则是自己单干。)
而我则有些局促的找了个角落处的沙发坐了下来。
兔女郎则是坐在我身旁。
她翘着二郎腿,脚下的高跟鞋一荡一荡的。
“帅哥,玩会啊。”她笑着凑近,炙热的气息吐落在我的耳垂。
让我小脸通红。
“我没钱……”我实话实说道。
“哥哥……这是东哥送的筹码。”
兔女郎用手指在胸前轻轻划拉着,“东哥说了,随便玩,赢了你就拿着,输了算他的。”
“赌博犯法的,我还是看会就行。”
我犹豫片刻,仍然摇了摇头。
除了爱上会网,我其实也算个好孩子。
更没有赌博过。
听到犯法两个字,兔女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帅哥,你当是在国内呢,在老街这都是合法的。”
合法?
我想着反正输了算东哥的。
玩两把能咋地。xiumb.com
就准备去玩一会。
但是无论麻将,21点,德州扑克啥的我都不会。
就来了一个玩骰子的赌桌前。
这个非常简单。
可以赌单双。
1.3.5是单。
2.4.6是双。
也可以下大小。
(为了避免违规,这里就不展开说了。)
一开始我玩的很小心。
就下了一百块的双。
毕竟好事成双嘛……
买定离手啦……
在我的注视下,性感的荷官猛然打开了筛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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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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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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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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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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