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自己的灵魂放在一个小盒子里。
我们想要杀死魔鬼,
就得先破坏存放它们生命的容器。
——
“这是——”邓布利多问。
“不知从何时开始流传的,我们那个时代的麻瓜最喜欢说的话。”巴德尔露出讥讽的笑容。
“容器?”哈利问。
“是命盒。”巴德尔说道。“大约六到七世纪吧,也许更早?一些巫师为了活命,他们会用古老的白魔法把自己的灵魂分离出去,分离出去的灵魂放入准备好的白魔法炼金物品中,这样就算受到致命伤也不会死,只要把命盒里的灵魂吸收回去就行。可是人必须保证灵魂的完整,不然会变得狂暴易怒,还会失去一些情感,甚至会发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巴德尔像讲故事一般缓缓说道,“那些巫师们马上发现了这一危害。渐渐地,制作命盒的人变少了,但随身携带一件白魔法物品的习惯却传了下来。”
哈利点了点头。在霍格沃茨的四年里,他发现大部分巫师家庭的学生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华丽复古的小物件,小到耳环头饰,大到怀表胸针,尤其是斯莱特林。后来他才从墨提娜那里了解到这些都是价格不菲的炼金防护物品,可能还是祖传的。
“但是——”巴德尔语气一转,哈利觉得接下去将要听到的事才是重点。“虽然到了十世纪,制作命盒的人几乎没有了,可方法还是流传了下来。于是一些巫师开始研究命盒的制作,用它来折磨麻瓜。
“折磨……麻瓜?”哈利睁大了眼睛,就连邓布利多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你们需要知道一件事。”巴德尔看了看哈利,又看了看邓布利多。“那时的巫师是很团结的,不管麻瓜出身还是纯血,不管是黑巫师还是白巫师。虽然小打小闹也是常有的,但只要是巫师那就是一家人,你们能想象赫敏和马尔福一起坐在一张桌子旁开心地喝着下午茶吗?”
哈利的头摇得飞快,他觉得这是件非常恐怖的事。
“不能想象是吧?但在以前确实这样。”巴德尔叹了口气,“哪像你们现在还搞内斗,吃饱了撑着。”
邓布利多捋了捋胡子无奈地笑着,他也想要和平啊!
“那——为什么他们要用命盒来折磨麻瓜?”哈利问。
“《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写到,四位创始人共同建造了这座城堡,远离麻瓜们窥视的目光,因为在当时那个年代,麻瓜们害怕魔法,男女巫师遭到很多迫害。”邓布利多说,“我想应该跟这个有关系吧?”
“没错。”巴德尔冷冷地说道,“那个时候,亲麻瓜的巫师家庭也是有的,数量也不少,但被发现身份后等待他们的往往是家破人亡。你无法想象麻瓜们会疯狂到什么程度,这就更不用说那些出生在麻瓜家庭的小巫师了。小巫师们控制不了魔力,一旦暴露,就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梅林的胡子!”哈利惊讶地喊道,“巫师们不反抗吗?”
“当然反抗啊!”巴德尔说。“我们也想过发起战丨争,但当时巫师就那么点人,是绝对打不过麻瓜的,一旦魔力用光,后果不堪设想。”
“英国的巫师现在才几千,连一万都没到,想必那时人数更少吧。”邓布利多说。
巴德尔点了点头。
“所以巫师们就单独行动,一些巫师趁着夜黑风高潜入麻瓜家中,还一些巫师趁麻瓜落单时偷袭他们,但另一小部分极端的巫师却选择使用命盒。”巴德尔不带感情地说着,“只要命盒在,人就不会死。于是那些家破人亡的巫师们用这种方法报复麻瓜,他们分离了那些麻瓜的灵魂,然后折丨磨他们。死亡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生不如死。”
“没有巫师反对吗?”哈利问。
“怎么可能有人反对?在那时麻瓜可是仇人。”哈利第一次听见从巴德尔那发出的嗤笑声。“等那些巫师觉得可以了,就结束了那些麻瓜的生命。这些巫师当中一部分因复仇结束可能就此停手,但另一部分巫师却喜欢上了虐丨待麻瓜的感觉。他们在这不归路上越走越远,渐渐地,他们变得疯狂了。他们杀着麻瓜,无意中分裂了自己的灵魂。”巴德尔看着邓布利多。“这种无意中分裂的灵魂会附在身边唯一的活物身上,人或者动物。从此以后,那些巫师发现自己总能看到奇怪的事,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事。事已至此他们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顺着自己看到的线索找过去。可哪有那么容易?灵魂附在鸟儿身上的人都快疯了。”
“但总有幸运的人。”邓布利多说。
“确实。有一个人比较运气,他找到了。”巴德尔说,“巫师如果制作了命盒,那就能感觉到它的存在,灵魂之间是有联系的。他找到的是一只羊,他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的命盒,他这才想起自己在这个农场里用死咒杀丨死了一个麻瓜。但是灵魂附在活物上的例子从来没有过,他用制作命盒的羊皮纸里提到的收回灵魂的方法也没能取回附在羊身上的灵魂。那人害怕了,他带着那只羊找到了我们,那时霍格沃茨才刚建立。”
巴德尔看了眼哈利的额头,哈利下意识地摸了下伤疤。
“斯莱特林在当时的巫师间也是家喻户晓的熟知灵魂精通黑魔法的家族,但即使是萨拉查也废了很大力气才把灵魂从那只羊身上分离出来。而那只羊,不久就死了。杀丨人能分裂灵魂这一消息在当时的巫师间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同时那些疯狂的巫师们杀丨害麻瓜的行为也停止了。”
但这只停止了一会,巴德尔狠狠捏紧了拳头,因为这些巫师的举动惹怒了教廷,所以才——一瞬间,邓布利多从巴德尔眼里看到了愤怒和杀意。
“巴德尔?”哈利轻声提醒道。
“没事。”巴德尔回过神。“还记得之前提到的‘制作命盒的人变少了’吗?”巴德尔问,哈利点了下头。“虽然变少了,但怕死的人还是在的,尤其是——”巴德尔顿了顿,“那段时间发生了一件事。那件事虽然解决了,但造成的损失让愤怒的巫师们开始了新一轮的行动。同时那些巫师还发现通过杀丨人分裂出来的灵魂也可以附在物体上。于是他们给这东西取了一个新的,也更加邪恶的名字——”
哈利咽了口唾沫。
“魂器。”巴德尔说道。“用温和的白魔法取出灵魂得到命盒的方法从此消失了,而通过残忍手段分裂灵魂得到的黑魔法物品魂器的制作方法却流传了下来。”
房间里谁也没有说话,就连墙上的画像也大气都不敢出。
“我和伏地魔被连在了一起……”哈利颤抖的声音响起。“所以我是伏地魔的魂器?”
“确切的说是魂器之一。”巴德尔丝毫不客气地说道,“魂器之间互相有联系,你说过在梦里有时候感觉自己就是那条蛇对吧?”
“对。”哈利说。
“二年级时的那本日记本,萨拉查撬开了他的嘴,他告诉了我们全部的魂器以及所在地。魂器是人灵魂的碎片,所以它们拥有思想,会蛊惑得到它们的人,因此金妮才会被迷惑。”巴德尔说,“伏地魔有个魂器,是一条叫纳吉尼的蛇。魂器由灵魂连在一起,我猜你做的梦实际上是纳吉尼所看到的东西。但那毕竟是梦,所以有时你也会像看电视那样。伏地魔正在变强,所以你们也开始产生了联系。”
“我该怎么办?”哈利迷茫了,自己是伏地魔的魂器,自己不死,伏地魔也不会死。难道我得先去自个杀?
“先别太担心,哈利。”巴德尔拍了拍哈利的背让他放轻松。“你知道日记本告诉了我们几个魂器吗?”
“几个?”哈利问。
“六个。”巴德尔说,“他没把你算进去,他只说觉得你和他很像,有种奇妙的感觉。”m.xiumb.com
“因为我的伤疤?”
“是的,阿不思应该告诉过你你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对吧?”巴德尔见到哈利点头之后又说道,“古代魔法‘血缘守护’,这个魔法没有咒语,它靠爱产生。你母亲临死前因为爱你,爱使她无意中发动了魔法。伏地魔可不知道这事,所以他在攻击你的那一刻灰飞烟灭了,但在他消失的同时,灵魂又分了一部分出来,而那部分则附在了房子里唯一的活物,你的身上。伏地魔并不知道他又分离了一个灵魂,这是最关键的。如果他和他的信徒打算在你成年前对你动手,你身上的‘血缘守护’就会发动,死咒在你身上就不会生效,但死咒会带去另一个灵魂。”
所以我还是得先自个杀?
“不过这也只是个猜测。”巴德尔说完,他发现刚打起精神的哈利又泄气了。
“这也是我每年暑假都让你回到你姨妈姨夫家的原因。”邓布利多说道。“‘血缘守护’的维持需要血脉的承认,你的姨妈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她收留了你,那里就是你的家。尽管他们对你非常差,可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这个魔法会保护你到成年,所以你每年都得回去住上一段时间,让魔法延续才行。”
“我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好累。”哈利疲惫地说。
“打起精神来,哈利!”巴德尔猛一拍哈利的背,哈利一个趔趄往前走了几小步。“你那史上最强的黑巫师老师都没说什么呢不是吗?”
“也对。”哈利终于露出了进办公室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他曾问过海迪亚斯关于自己的蛇语,海迪亚斯轻描淡写地说伏地魔丢了一个东西在他身上,那无所谓的样子看上去就像吃到了过期食物然后把它丢了一样。墨提娜也说那个东西对他的影响不会很大。哈利努力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想太多。
“我想我该回去了。”哈利说道。
“那么哈利,”邓布利多也拍了拍哈利的肩。“第三场比赛要加油!”
哈利离开了,现在办公室里就剩下邓布利多和巴德尔两人。两人沉默地看着对方,似乎都有话要问。
“我会让萨拉查教他大脑封闭术。”巴德尔说,“哈利能透过纳吉尼看到伏地魔,伏地魔也可能会透过哈利来观察霍格沃茨,他现在可是事件的中心。”
邓布利多点头。
“我知道了。”邓布利多说。“还有格兰芬多阁下,我想知道——哈利体内的灵魂,你们能取出来吗?”
“很难。”巴德尔说,“还记得那只羊吗?在灵魂被取出后,羊很快就死了。我们不能保证取出伏地魔的灵魂会对哈利自己的灵魂造成多大程度的损伤。”
“那——还有其他的办法吗?”邓布利多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还有一个,也是我想要问你的。”巴德尔说。“你知道被称为‘死亡圣器’之一的复活石现在在哪吗?”
——
巴德尔烦躁地抓着头发走出螺旋阶梯,他发现盖娅站在石像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的书包!”盖娅把巴德尔的书包递给他。“已经下课了很久了!”
“谢谢,赫尔加。”巴德尔接过书包。
“我想你大概会带哈利来见邓布利多,所以下课后我就过来了。”盖娅担忧地看着巴德尔。“我见到了哈利,听他说了里面发生的事。你——还好吧?”
“我没事。”巴德尔伸出手,看向自己的手心。
“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了。”盖娅握住巴德尔的手。“笑一笑好吗?”
巴德尔苦笑了一下。
“那次入侵,你应该最伤心才对,毕竟——”
“都过去了,都是一千年前的事了。”盖娅打断了巴德尔。“所以你也别因为自己是校长就自责没保护好学生,没保护好我们。”
巴德尔看着盖娅担心自己的表情。
你真是喜欢操心。
突然,巴德尔紧紧地把盖娅搂进自己的怀里。
“唉——唉?”
“就一会,马上就好。”
巴德尔紧紧地抱住盖娅,就像抱住什么珍稀之物一样。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站在这儿。片刻过后,盖娅也抱住了巴德尔。
“呐,戈德里克,你现在还讨厌麻瓜吗?”
“麻瓜啊,讨厌死了。”
但是现在的麻瓜,我还是能接受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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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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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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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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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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