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老爷道,“既然你们两人都说曾经给过我那二两银子,那你们谁能证明,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给我帮助的人呢?”
“你想怎么证明?”简夫人和柳姨娘一同异口同声的询问。
简老爷略作思索,这才回答道,“你们两个就说说,当时那二两银子是用什么装的?上面有什么图案?当时的破庙外面是什么天气?”
听到简老爷的这个问题,简夫人和柳姨娘皆是一愣。
简夫人抱紧了怀中的简言,心中暗暗赞叹,没想到她的言宝竟然提前预知了老爷要问的问题!
柳姨娘也十分诧异,没想到简言提建议的问题,和简姥老爷问出来的问题一模一样。
她忍不住着急起来,在心里暗暗的骂到道,“死丫头,既然你知道简老爷的提问,那你倒是把答案说出来呀,真是没用的东西,该你说的时候不说,不该你说的时候,在心里叽里呱啦一大通做什么?”
简老爷问完问题后,见他们两人都保持沉默,不由得再次催促,“你们两个谁先来回答?”
结果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见自家闺女的心声响了起来,“咋滴?问的这是什么蠢问题?要是让谁先来说,那后边说的不就可以作弊了吗?”
被自家的闺女这么骂,好像自己很蠢一样,见简老爷心里很不痛快。可是又拿自家的亲闺女没有办法。
他立即吩咐人拿了纸笔过来,对简夫人和柳姨娘道,“你们两个人分别把答案写在纸上吧,免得你们作弊。”
柳姨娘顿时心慌,用尽力气想要听到简言后面的答案。
然而简言此时心里却一点想法
柳姨娘根本不知道答案,眼看简夫人也没有动笔,好像也忘了当时是什么的样子,柳姨娘不由抱了一些侥幸的心理,想着时间过去那么久远了,或许是简夫人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天气,用的是什么东西装着的那二两银子了。
想到这个可能,柳姨娘不由有恃无恐起来,她放下纸笔,对简老爷道,“老爷,时间都过去那么久远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是什么呢?当时的天气……”
柳姨娘想了一下,自己平日里只有天气好的时候才会出门,这两人应该也不意外。
毕竟没有谁会愿意选择在大雨倾盆的时候出门。
而且夫人自己也说了,她是卖荷包的,那就更没有理由在下雨天的时候出门了。
于是她便开口继续说道,“当时的天气我倒是记得,好像是天气晴朗,我那会儿走累了,所以在破庙里休息了一下,正好看到了老爷你,觉得你可怜,给了你二两银子。”
简夫人听见她的答案,扯了扯嘴角,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自己写好的答案,递到蒋老爷的面前。
简老爷听到柳姨娘说出自己的答案时,心里便已经有些失望了。看到简夫人将自己的答案递过来,连忙接了过去。
当看到简夫人写的答案时间,蒋老爷激动起来,手不自觉的微微有些颤抖。
柳姨娘故意道,“简夫人,你该不会是偷听了我的答案吧?我刚刚看你还什么都没想到呢,怎么我才一说出答案你就写上了?”
简夫人眼角瞥了她一下,并没有回话。
简言则在心里忍不住嗤笑起来,【我的亲娘唉,你以为我娘亲稀罕你说的答案吗?你那答案根本就是错误的,谁会抄袭你的呀!】
听到简言的心声,柳姨娘顿时又气又慌,这个死丫头,刚才需要你说答案的时候你又不说,现在说什么风凉话呢?你倒说说看,正确的答案是什么呀?
结果,简言就是不想。
气得她恨不得上前把那死丫头的脖子给掐断。
眼看简老爷要开口说话,柳姨娘连忙抢先道,“老爷,我、我记错了!那天的天气不是晴天,是、是……”
她一时间也不敢随便回答了,怕说不准。
简老爷还想再给她一次机会,没有立即读出简夫人给的答案,而是看着她,“你再好好仔细的回忆!”
柳姨娘想要从简言那里得到答案,可听到的只是她幸灾乐祸的心声。
眼看柳姨娘说不出什么,简老爷的目光只好再次看向简夫人给的答案。
却听见柳姨娘豁出去的开口道:“那次是下雨天,我给你的二两银子是用缝着牡丹的荷包装着的。”
听到她的答案,简老爷长长的叹了口气,失望的摇摇头,把简夫人写的答案递到她面前,
“那天的天气是大雨倾盆,却又还有太阳,是难得一见的阴阳天气,那二两银子则是用缝着柳树的荷包装着的,后来我在街上无意间看到你就是用的柳树荷包,才认定那个人是你的,可怎么会不是你呢?”
简老爷说到后面,脸色变得有些恍惚。
柳姨娘不由懊恼。
这才想起来,当时自己看见过简夫人在街上卖荷包,觉得她的绣品精致,荷包也做得漂亮,于是便停下来挑选,看到有一个荷包上面绣着一棵柳树,正好与她的柳氏相合,就买了这个荷包。xǐυmь.℃òm
这么简单的答案,她怎么就没有猜对呢!
简夫人也想起了这件事,直接开口说道,“当年我就是靠着卖这些荷包赚银子的,老爷看到的估计是柳姨娘从我手上买到的那个缝着柳树的荷包吧!”
她说着,让夏花拿来她平常没事时绣的绣品,拿出其中有柳树图案的绣品递到简老爷的面前,“简老爷当时看到的那棵柳树,应该是这种样子的吧?”
简老爷的头一看,果然就是那棵柳树。
那只柳树荷包他一直保留到今天,夜深人静之时,常常会拿出来摩挲一番,早就已经有些脱毛了,但上面的柳树图案,他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自家夫人绣的这个样子!
简老爷表情恍恍惚惚的,身体有些站不稳。
“这么说来,我这么多年,真的是爱错了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简夫人见他这个反应,脸色不由暗了下去,态度淡淡的道:“老爷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也罢,就当那件事情从未发生过吧,反正你我也即将和离,真相是什么也已经不重要了。”
“不!”听到和离二字,简老爷顿时清醒过来,抬头深深的看着简夫人,“既然我已经知道了真相,那就更加不会同意跟你和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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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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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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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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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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