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捡垃圾捡的可有劲,还想着这里弄干净了你就不会闻到臭臭的味道。地拖干净的话您老还能在周围走两步动动筋骨呢。你呢?不说对我说个谢字吧,至少也要支持我的工作不是,不能仗着实力强就欺负后进,这样咱俩以后还怎么处?”
她摸完自己发麻的身子又去提衣服的下摆——她穿的是新换上的短打。
全是泥了,还是拍都拍不掉那种湿泥,即便回了小破屋掐净尘诀也没用,非得用清洁产品洗那种,手洗!
九方幽殓面无表情,但心里却不是毫无反应的,只是我们此刻无法解读。
花灵媞微微颤颤的站起身来,像是得了帕金森。原谅她这么没有形象——不过好像她自从看到某大佬之后就一直没什么形象……
她说明啊,微微颤颤不是因为她怕了大佬,而是因为怕了那种麻痛的感觉,这可是很重要的!
横了脸对着她的大佬一眼,“接下去我还是会搞卫生的!这一点我不会放弃,大佬就是把我麻死了我也不会放弃!我自打享受过真正的生活以后就再也不允许过的乌七八糟的,这是我自己对我自己发过的誓,所以大佬你身为一个阶下囚还是早日接受我在这里进进出出的好。早接受早习惯早安耽,你被断灵绝才大阵压着也很累不是,少浪费力气在我身上自己也舒坦。那我接着捡了啊,不许再对我下毒手!”
她很不放心的、色厉内荏的命令大佬,然后超级无敌防备的亚子弯下腰去,小眼睛一瞄一瞄,仿佛光是眼睛就能捕捉和阻止大佬对她再次动粗似的。
只要你不唱歌!
这句话都不用解读,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大佬此刻内心对某媞痛心疾首的想法!
花灵媞因为紧张,当然就没有心情唱歌啦,如此一来大佬自然也不会去费那个劲。
其实想想看大佬也是惨,自己都这样了,好好在这里被拴着,结果忽然进来个女人,没搞多久就开始嚎。
嚎就嚎吧,嚎那劲儿难听。这种折磨估计大佬宁愿挨上十鞭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他现在虽然凄惨,可要整这样的小菜鸟那手段真是多得是,他可真没怎么的某个女人,甚至还颇为贴心的没用痛感,只是想让人麻一下。
他怎么会知道某人是宁愿痛也不愿麻的嘛。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自己残忍的形象在某女人的心里顿时拔高了好几个层次,以至于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某女人看他的眼神都特别非一般。那种犹如实质的感觉他不需要眼睛都能感受的到。
论一边防备阶级敌人一边弯腰捡垃圾到底有多累。
某媞心里又开始职业病的整论文标题。
幸好那些大一些的固体垃圾不是很多,倒是靠近大佬那些难办一点,要她靠过去现在相当于杀了她一个意思。
她想了个办法,就是用手里原来捡的一截脏不拉几的木棍伸过去挑,慢慢挑过来。实在太远太远,远到直接就在大佬脚下的,她就深吸一口气快速冲过去,一把薅起就往回跑,速度争取保持在大佬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
感谢她现在修士的体质和在地球时进行过的短跑训练以及比赛经验,捡了几回都没让大佬再因为靠近而欺负过她。Emmmm!
捡完垃圾就可以铲泥。可她手头没有铲子。
她又想了个办法,用一块薄薄的木板钉上把柄,做一个推子,就可以先把地上厚厚的淤泥推到一起,然后弄到竹筐子里,再运到院子外面做肥料。
推子制作的很快,为了不漏过一片地方,她又把所有的宫灯都架到石殿里了,伴着月光看得更加清楚。
推泥的时候她在后墙发现了一个小洞,好像是建造的时候特意留下的一个开口,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是此时正好就成为排除待会儿冲洗地面废水的地方。乐的她推泥推的更快了。有了这个洞那得省她多少事儿啊!
接下来的流程不用描述都知道,又是一阵欢快的干活时光。她又哼起了歌,不过因为怕了那个阴晴不定的大佬,她哼的声音非常非常小,还生怕被某大佬听了去,让他享受自己“天籁”一般的歌喉呢。欺负她,没这种好事!琇書網
她干活的时候特别容易忘我,期间因为浇地洒扫的太嗨,甚至都没发现自己其实早已经越过五步的半径,甚至扫把都挥舞到大佬的脚下,将他周围所有的泥啊灰啊血渍啊都擦的干干净净。
而大佬却也再没有对她怎么过,只安静的站着,似乎还听着。
修士不需要深度睡眠,打坐冥想就是最好的休息,偶尔三五天的不冥想也没事。于是经过这一晚上的大运动量,她不但没有困累,迎接朝阳的时候甚至兴奋到都想要飞起来。
又到了一天中吃饭的好时候啦!
她丢下石殿里的大佬宛如恶虎似的冲出远门一头扎进林子里,在清晨的露珠下竟然寻摸到了好些能吃的菌子!
这一个早上在菌子粥的滋润下她又胆儿肥的冲进了石殿。地板干净了墙还没整理不是,要不是她身手不好,现在还没能窜房揭瓦的,她都应该上房梁把屋檐给整出来。没有瓦,就是用茅草也行鸭!
就怎么的,经过一只勤劳小蜜蜂辛勤的工作,这片禁地里最后脏兮兮的物体就只剩下了大佬一个!
某媞在好几天以后的某中午,抱着她的宝贝海碗又坐在石殿门槛上大吃特吃时,看着跟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大佬心里唉声叹气。
这洗刷刷大佬和洗刷刷院子以及石殿那可不是一码事,她捡个垃圾大佬都能麻死她,她要是拿着水桶往人头上浇,只怕大佬瞬间就会用大铁链子勒死她,一秒给她喘息的余地都没有,没有!
她虽说活了大约两辈子了,可实际岁数加起来那可真是实打实的小孩子一个,真真儿是没有活够的,万万舍不得就这样真的翘辫子!她还有个师父和师兄要养活呢!说不定将来还会有个师弟或者师妹,亲生那种,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被阶级敌人放倒,坚决不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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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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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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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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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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