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穿越之我的男神是反派谢怀远谢安>第 22 章 第 22 章
  阿渝深呼几口气,稳住心神,道:“我虽不明白此番世子到底是何用意,至于世子所行之事我并无半分兴趣。但我也并非受人摆布之人,若有朝一日殃及我家人,就算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小鱼儿且宽心。”顾承舟瞅着阿渝手中的白狐,不紧不慢地说。

  “是谁在那里?”羽林军在夜间巡逻,为首的一人指挥身后的几人向前查看。

  阿渝可不想再添是非,明天的金陵八卦上又多一条:谢尚书之女夜间私会玉郎。

  遂,施展轻功转身欲走。

  顾承舟一手环在阿渝细软的腰肢上,一手撑在身后的巨松上,眼尾上挑,有些哀怨地说:“小鱼儿这就要走了?”

  阿渝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难以置信:自己是被树咚了?

  羽林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阿渝伸手推搡他胸膛的手也停了下来,屏气凝神,祈求不要被人发现。

  阿渝俏丽的小脸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生气,染上了一层晚霞,双眸在谱有月华的夜中熠熠生辉,顾承舟顺势将搭在自己胸膛上的柔荑握在掌心。

  空气见不知何时多了几分暧昧,可惜阿渝大线条,只顾着提防羽林军,并未注意到身前的男子已经将自己圈在他的怀中。

  “何人在此鬼鬼祟祟,还不出来?”首领再次喝道。

  要被发现了,已经能看到他们身上铁甲散发出幽冷的寒光,阿渝将脸扎进顾承舟的胸膛,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鼻尖满是对方清冷的气息。

  “世子殿下在此夜游,还不退下。”玲珑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挡在羽林军身前。

  “原来是玲珑大人,小的有眼无珠,扰了贵人的清净,这就退下。”首领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男子,衣摆处漏出一截女子的香色襦裙,暗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得世子的青睐?一挥手,一行人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待阿渝确认人已走远,猛地推开身前之人,拂去身上的躁意。

  “利用完就将人推开,小鱼儿还真是过河拆桥。”顾承舟被推的后退几步,抚了抚衣襟,颇为无奈。

  阿渝懒得再与他多费唇舌,提着白狐往营帐奔去。

  “小鱼儿当真是无情。”顾承舟摩挲手指,似在回味阿渝手心留下的温暖。

  帐中,贺贵妃高坐上位,侍女伏地轻轻揉捏她的小腿,贵妃素手执茶盏,闻了闻茶香,却并未品尝。

  “母妃意下如何?”凌王严明御史被刺杀一案的厉害,拿余光瞥了眼贺贵妃的神色。

  贺贵妃冷笑一声,将茶盏重重放回案几上,道:“今晨平阳侯来报,我还不信皇儿能狂妄地做出这等事来。”

  主子惊怒,侍女闻声停下手中的动作,伏跪在地上。

  “母妃,儿臣知错。可事已至此,该如何遮掩,方是当务之急。”此事还需母妃首肯方能顺利了结。

  “我且问你,那女子是谁献给你的?”贺贵妃浸营后宫多年,担心是有人借这女子耍弄手段。

  “母妃请放心,雪姬入府之前我已经派人彻查过他的身份,并无异样。”凌王道。

  “如今雪姬人在何处?”贺贵妃不放心,雪姬也是目击证人,只有死人的嘴才能让人安心。

  凌王只犹疑一息,便道:“雪姬自是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昨夜事情发生之后,凌王已经软禁雪姬,但凡一个正常男人面对这样的人间尤物,灭口总还是有些迟疑,也就是这点迟疑,晚间雪姬失踪了。在这个当口,凌王没胆跟贺贵妃说实话。

  “本宫知道皇儿素来是个风流人物,如今竟然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狎妓,当真好胆魄。”贺贵妃摆弄了蔻丹,脸色晦暗不明,“还是皇儿觉得至尊之位已尽在囊中?”

  凌王跪下,道:“儿臣知错。”

  “如今打算将自己的舅舅推出去领罪,皇儿真是打的好算盘。”贺贵妃从高位上走下,帐内除了这母子二人再无他人。

  “儿臣别无他法,请母妃相信,待儿臣入主东宫,儿臣必将迎回舅舅。”

  “抬起头来看着我。”贺贵妃喝道,“入主东宫,哼,这还不够,我要让你稳稳地坐上天下最尊贵的位置。惟儿,你要记得,贺氏一门是你的母族,才会为你担下罪责。”

  “儿臣谨记。”凌王扣头跪拜,心中长吁一口气:母妃已经应下,舅舅和贺家自然会答应。

  秋狩第三日,晚上行猎第一人就会产生,现下男子们都忙着再为自己的战绩添砖加瓦。

  阿渝赖在房中,照料母鹿,逗弄白狐。昨夜发生的事情阿渝没有告诉任何人,事已至此,何必徒添他们的烦恼呢?

  阿渝是个乐天派,或者是天下第一懒人,懒得去想已经发生的事,懒得去为明天发生的事情担忧,左右现下还活得好好的。也不知道阿渝是傻,还是心大。

  “师妹。”李恂大步流星走进帐中,蒙图在外候着,“今日秋高气爽,不知师兄有没有荣幸,能邀你一同打猎?”

  “噢,南越王殿下不去争夺榜首,怎在此陪我一个小女子?”阿渝嬉笑地朝笼子里投进一只鸡腿,白狐眯着眼睛享受起来。

  “师妹当知我心,我志不在此,我呀最想做个江湖闲散人。”李恂坐在阿渝对面,掰开花生喂进嘴里。

  “也好,那本姑娘就陪你在金陵权贵云集的猎场做一日闲散人。”阿渝起身将李恂推到帐外,“师兄且容我换身衣服。”

  蒙图:能让堂堂亲王守在帐外的只有谢小姐一人!m.χIùmЬ.CǒM

  反观自己王爷立在帐外,没有丝毫不乐意,一脸少男怀春的表情,蒙图壮硕的身体忍不住一抖,王爷您平时的高贵冷艳呢。

  “师兄,咱们出发吧!”马鞭挑开帐帘,雪青色骑装勾勒出阿渝的细腰,外翻的领子上绣着精致的木槿花,烘托出优美细长的脖颈,少女美好的身姿已经开始长成。

  “蒙图牵马过来!”意识到身边的女孩已经长大,李恂莫名欢喜。

  阿渝一个漂亮的动作,人已经稳稳地坐在马背上,握住缰绳转身看向李恂。

  李恂了然,脚下用力,飞跃上马。二人一挥马鞭,策马朝远处奔去。

  “不用跟来。”蒙图呆呆地立在远处,呼吸这二人二马留下的奔腾尘土,耳边传来自家王爷的密语传音。

  “公子,是南越王和谢小姐。”玲珑站在顾承舟身后,公子目光深邃幽远,周身被一股无形之手扼住心神。

  鲜衣怒马,美人作伴,何等快活!

  许久,顾承舟扯开嘴角道:“果然是小鱼儿,一夜之间便又生机勃发。”

  玲珑上前硬着头皮道:“谢小姐已然知道御史刺杀一案的真相,又与南越王走的近,公子为何不......”灭口。

  无形而巨大的压力袭遍全身,玲珑知道犯了公子的大忌,“灭口”二字被生生咽回腹中。

  “玲珑,你逾矩了。”顾承舟转身朝成帝的帐中行去,“派人跟着她,隐蔽些。”

  玲珑瞬间感到周身轻快不少,不用问,“她”自然指的是谢小姐。

  顾承舟刚进帐中,压抑扑面而来。

  成帝扶额敛目高坐于桌案之后,案上的奏折、茶盏、御笔凌乱地散落在地上。贺贵妃跪在御案旁侧,美人垂泪别有风情。下面跪了一地,凌王、平阳侯和大理寺少卿王铭,年过七旬的荀阁老倒是没有跪着,但脸色委实好不到哪里去。

  “臣参加陛下,陛下万安。”顾承舟轻撩衣摆跪在地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承舟来了,起身!你身子不好,不能来便罢了,何必急匆匆赶来。来人,赐座。”方才的怒容顷刻间当然无从,只余下慈爱。

  顾承舟起身,看着跪在身旁的一行人,犹疑道:“陛下,这......”

  “你们都起来吧!”成帝不耐烦地一挥袖子,示意众人起身。

  “谢陛下恩典。”众人这才起身。

  “陛下,平阳侯既已认罪,请陛下定夺。”大理寺少卿王铭一派公事公办。

  “陛下......”到底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贺贵妃心中不舍。

  成帝端起茶盏才发现杯中一空,随意将茶盏仍在案几上,发出“砰”的刺耳声,成帝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陛下,平阳侯刺杀御史,若不严惩,恐寒了百官之心。平阳侯官居高位知法犯法,藐视陛下权威,为保大周政清人和,还请陛下三思。”荀阁老据理力争。

  旁人看着只觉得荀阁老为一个学生甘愿得罪凌王,定是个一心只为朝廷为陛下的好官,却不知荀阁老是太子一系。

  这桩案子远非王铭所查的这般简单,虽不至于扯上凌王,但若能让他失掉平阳侯这支臂膀,有百利而无一害,如此也能为太子清除障碍。

  成帝走下宝座,狠狠踹了平阳侯几脚,道:“胆子肥了,让你行事荒唐。”

  成帝年轻时虽上过战场,但多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在加上大病初愈,拳脚大不如前,踹了几脚能有多痛,平阳侯也是个人精,顺势就倒在地上起不来。

  “身为大周重臣竟如此荒唐行事,自今日起褫夺平阳侯爵位,流放永州。贺贵妃约束族人不利,回京之后罚闭门思过一月。”陛下宣布,这便就结了御史被杀一案。

  “陛下,平阳侯......”荀阁老看见成帝动脚,就知道此时只怕此案会重拿轻放,没成想竟会这般轻放,凌王半点惩处也无。

  “怎么,荀卿有何异议?”成帝不怒自威,肃然道。

  “这......”荀阁老虽有心再争取,但也不好公然驳斥陛下的脸面,嗫嗫几句便住了嘴。

  “无事便都下去吧!”成帝倦容已现,“承舟留下。”

  “臣等告退。”众人退下。

  “陛下龙体刚愈,改多休养才是。”顾承舟对陛下不爱惜身子颇有微词,“陛下当知道,大病初愈切忌动怒。”

  “你也看见了,这一烂摊子事,总是让朕头疼。”成帝没有身为陛下的高高在上,就像普通人家的长辈在拉家常。

  “太子和凌王贤德,朝堂之事也可为陛下多分担。”顾承舟为陛下续上茶。

  “算了,不说这些。”成帝饮下一盅,方道:“你父王近来可好?”

  “父王来信言家里一切都好,听说前段时日还与二弟一起去深河游泳。”顾承舟道。

  “如此甚好,你父王还是朕的伴读时,就最是顽皮,如今老了,还跟个小孩似的。”成帝眯着眼睛回忆起多年前的时候,“每次上课的时候,先生在上面讲,他总不专心听。有一次,偷偷在下面玩弹弓,正巧打在先生的屁股上,被父皇罚了......”

  “我可不信,当时陛下能静下心来听课。”顾承舟鲜少地露出一副孩子气。

  “哈哈哈哈......承舟说的对,朕也没闲着,朕在先生背后贴了一只乌龟,最后也跟你父王一起受罚。”说到这些,成帝龙颜大悦。

  “所以说陛下您和父王都是八十步笑百步。”顾承舟不以为意。

  成帝再次大笑,“好好好,你说的对。”

  成帝上下打量顾承舟,忽然来了一句:“承舟今年也二十有二,你父王在这个年纪也已经有了你,你呢?”

  话题转的太生硬,顾承舟似是没想到成帝会有此一问,稍一愣神,揉了揉太阳穴,道:“陛下,承舟忽感头痛,请陛下恕罪,容臣先行退下。”

  “可还要紧,王顺宣太医......”成帝看顾承舟一脸无奈加无辜地看着自己才知道是关心则乱,“你小子,天底下没人敢这么明晃晃地欺君。”

  “那也是陛下惯的。”顾承舟也不装了。

  “你呀,你呀,一说到你的婚事就跟朕插科打诨,朕可不管,若是看中哪家的姑娘可得第一个告诉朕。”成帝不依不饶。

  “臣依陛下所言。”顾承舟无奈。

  催婚古已有之,淡定淡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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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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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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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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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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