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娄初白系统>第115章 10号
  “家主,梅尔文先生已经到达了会馆。”安娜褐色的长发梳成一个麻花辫,安静地盘在脑后。

  亚伦轻轻点点头,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领子,“都准备好了吗?”

  安娜从身后拿出衣服,服侍亚伦穿上,“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家主您的命令。”

  “好。”

  亚伦迈着轻松的步伐踏入包间,他的脚步一顿,确定自己没有走错,但是眼前的梅尔文全身罩着一层黑纱,亚伦绞尽脑汁想了一个贴切的形容,很像某些神秘的种族所流行的文化。

  “抱歉,我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亚伦迈进包厢,坐在梅尔文面前,但是奇怪的是,他的表情今天竟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脸看,亚伦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为了避免有多的变故,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于是在得到家主的命令后,潜伏在包厢外面的人一下子冲了进来,轻而易举地把梅尔文杀死。

  亚伦有些危险眯了眯眸子,不对劲,今天的梅尔文整个人都不对劲。

  就在亚伦思索之际,奥斯汀家族的人忍不住惊呼一声。

  原本倒在地上的亚伦竟然毫无预兆地开始溶解成一群奇奇怪怪五颜六色的虫子,四散爬去,亚伦眼疾手快地掏出实验室的药撒上去,不到片刻,虫子就消失了痕迹,而躺在地上的人只剩下一堆衣物,尸体剩下的半截手掌上赫然写着一个“10”。

  亚伦挥一挥手,有人鱼贯而入将东西都收拾好,“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违者死。”

  众人纷纷低头:“是。”

  看来是有人走在了他前面杀死了梅尔文,只是会是谁呢?会和自己的实验有关吗?

  亚伦的眸子明明灭灭,最终还是吩咐道:“去天澜那边查一下,有哪些民族是喜欢全身穿黑色的,尸体留下的那件衣服,你去研究一下是什么材质,我希望一个月之内给我答案。”

  安娜屈膝行了一个淑女礼:“如您所愿,家主。”

  同一时刻,天澜和洲楚的边境地带,一堆从天而降的机械‘垃圾’悄无声息地伸展了一下它们的躯体,一个类似眼睛的东西旋转一周。

  【扫描中……未发现目标,继续搜索。】

  娄初白感觉自己有一瞬间的头晕,【盖亚,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盖亚的声音断断续续:【不……不知道,信息流突然……报……错。】

  一种巨大的恐慌感蔓延到娄初白全身,就在刚刚,他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彻彻底底将他扫描了一遍,这种感觉他只在一个人那个感受过,但是一想到那个人,不,是那个东西,娄初白就忍不住面色发白,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否则的话留给他的时间更紧了。

  “白,你没事吧。”苏西有些担忧地看向娄初白,原本走在前面的克莱德也停下步子。

  “没事,只是昨天没有休息好。”

  娄初白摇摇头,示意他们没事,昨天卡尔那小子确实做的太狠了,最后还说什么惩罚,特意带了个东西在他体内。

  一想起这个,娄初白就有点头疼,刚刚还没感觉到的东西,现在走路的时候感觉格外明显。

  这次娄初白他们来的时间不算早,只有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可以坐了。

  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坐下,娄初白刚刚落下的屁股又站了起来。

  “白,怎么了?坐啊,再不坐一会儿就没位置了。”克莱德有些奇怪地看着娄初白。

  娄初白咬咬牙还是坐了下去,在坐下去的一瞬间,娄初白的脸色就开始扭曲,平复了好一阵才压下想要脱口而出的口申口津。

  卡尔这次也是卡点到,在看到娄初白坐在角落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走到讲台,将课本放下,他今天穿的是一个休闲装,在课程开始前他把手伸进兜里按下开关,然后开始了今天的讲课。

  原本坐得好好的娄初白一下弯起腰,趴在桌面上,苏西连忙追问:“白,你怎么了?”

  闷闷的声音从娄初白口中说出:“我困了,睡一会儿。”

  “哦哦哦,好吧。”苏西收回视线,继续听讲。

  今天的课程内容要比昨天的更多,但同时讲的更加风趣幽默,一时间周围的同学被逗得哈哈大笑,课堂上一片欢快的气氛,只有娄初白双手紧握,手臂死死地压住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发出声。

  “克莱德,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排的桌子在晃动?”苏西有些奇怪地问道。

  克莱德完全沉浸在卡尔的讲解中,并没有在意地回了一句:“没有吧。”

  “是我的错觉吗?”苏西疑惑地挠挠头,算了不想了,听课。

  只有娄初白露出的耳朵上爬上了一抹粉红,像是被谁拧了一下似的。

  卡尔虽然讲着课但是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娄初白身上,当然注意到了他那边的异样。

  说起来这个玩法还是爱丽丝告诉他的,他也没想到白竟然会这么害羞。

  但是卡尔不打算这么简单地放过娄初白,他还记得白昨天提起卓华时候的熟稔模样,于是:“那位同学,为什么在我的课上睡觉?”

  “快醒醒,老师叫你。”苏西用手轻轻撞了娄初白一下。

  娄初白根本没睡,在苏西碰到他的一瞬间就抬起了,潮红色的脸庞莫名地给这副普通的容貌带了一点情色的意味,苏西有些呆呆地盯着他看,还是克莱德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苏西的发呆。

  娄初白强忍住身体的不适站了起来,哑声说:“抱歉,我……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断断续续地说完,卡尔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伸进兜里的手轻轻调高了一个档次。

  娄初白突然用手撑住桌面,整个人摇摇欲坠。

  卡尔才点点头,“坐下吧,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娄初白手指收紧,缓慢地坐在椅子上,他的脸色苍白,有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流下。

  这节课结束的很快,学生们意犹未尽地陆续离开,克莱德和苏西给娄初白留下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后离开。

  偌大的教室,现在只剩下娄初白和卡尔两人。

  卡尔收好东西放进包里,装模作样地做到娄初白身边:“我的学生生病了,身为老师需要多多关心,就让我带你去我的办公室吧。”

  卡尔抱起娄初白瘫软在椅子上的身体,将人带到他的独立办公室。

  办公室的面积不大,但是对于一位客座教授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

  周围的窗帘密密地拉起,遮住了里面的阳光,卡尔将灯打开,把娄初白放在桌面上。

  “给我。”

  娄初白的手牵住卡尔的衣袖祈求道,不发出声音呢是他最后的极限了,长久的折磨让他的体力直线下滑。

  卡尔从兜里掏出一块小小的遥控器,“是这个吗?”

  “给我。”娄初白伸手去夺,卡尔故意将手伸高。

  娄初白攒了些力气,突然往前一扑,正好撞在遥控的最高档上。

  他抽搐着瘫倒在桌面,桌上的花瓶被打碎,椅子骤然被拉开发出了尖锐的刺鸣声,卡尔挑了挑眉按上那个红色的按钮。

  隐隐嗡鸣的声音立刻消失,娄初白大口地喘着气,身体像是在水里捞起来一样,卡尔将遥控装置一扔,伸手将地上花瓶碎片中的玫瑰拿起来,

  “白真是不小心,把我的花瓶都打碎了。”

  娄初白也了他一眼,眼神带着媚意,看得卡尔呼吸一滞,“我可不是故意的,老师就别再罚我了,今天罚的已经够了吧。”

  其实娄初白愿意陪他这么玩,卡尔已经很开心了,但是看到他这副任人采撷的模样,卡尔更想欺负他了。

  卡尔慢条斯理地将玫瑰花上的刺一个个拔掉,只露出微微凸起的一个弧度。

  “既然白打碎了我的花瓶,那就自己来做我的花瓶吧。”

  娄初白无力地看着卡尔,完全没有力气阻止他疯狂的举动,只能厉声道:“你疯了?”

  见卡尔的视线并不移开,娄初白知道他在犹豫,于是用撒娇的口吻说道:“那地方这么窄,放不下的,别搞我了,好不好——”

  娄初白一边说着,一边牵住卡尔手,妄图得到怜惜。

  但是卡尔不为所动,他很是喜欢娄初白露出这副模样,但是他更喜欢娄初白露出崩溃的模样,这样,他才有一种感觉,娄初白是属于他的,是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

  娄初白的手指被一个个掰掉,那只手宽大的手不容拒绝地将玫瑰花放进‘花瓶’。

  “放松点,你也不想疼的吧。”

  冷汗顺着娄初白的脸颊滴下。

  “其实不放松也可以,白要是废了的话,我也可以把白修好。”

  娄初白身体一僵,随后放松了自己,卡尔嘴角的笑意更深。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嘟嘟嘟——

  卡尔的动作一顿,将收拾妥帖的娄初白暂时放在了桌子下面,他潦草地收拾了一下,打开上了锁的门,是苏西。

  “老师好,请问白在吗?”苏西有些疑惑的站在门口,办公室的光线很暗,里面有一半的空间都藏在黑暗里,隐隐约约她好像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和克莱德原本在食堂等白,但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于是她决定来找一下,就目前来看的话,白貌似不在办公室里。

  “原来是白的同学,如果方便的话,请进来坐坐吧。”

  面对同样金发碧眼的貌美老师的邀请,苏西显然已经被这个糖衣炮弹模糊了理智,等到坐下才想起来,自己不是来找白的吗!

  卡尔镇定自若地坐在桌子前面的皮椅上,甚至还给苏西端了一盘小点心。

  苏西有些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全程都是卡尔在主动和他说话,不知不觉间竟然吃掉了一整盘小点心。

  苏西拿起茶水喝了一口,一低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有一滩水从办公室桌子下面流了出来,“这里怎么会有水。”

  卡尔脚下地动作一顿,神色不变地指了指垃圾桶,“刚刚我的花瓶打碎了,可能是花瓶里的水没有擦干净吧。”

  苏西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今天的时间不早了,苏西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同学朋友担心。”

  这句话的意思是送客了,早在刚刚的聊天中卡尔就知道了苏西的名字。苏西突然拍了脑袋一下,“糟了,忘记克莱德还在食堂等我了!”

  随后急急匆匆地和卡尔告了别离开了办公室。

  卡尔拉开椅子,将人从桌子下面拉了出来,“现在,白是不是可以告诉我,白·菲尔德和亚伦·奥斯汀之间的故事了?”

  娄初白暗骂一声,他也没想到苏西竟然会讲起他之前在学院里和亚伦的一些事,这下好了,彻底撞到枪口上了。

  本来卡尔就怀疑自己和亚伦有一腿,现在这证据确凿的,娄初白忍不住浑身一抖。

  他跪在地上,顺着卡尔的小腿往上,抓住他的脚踝。

  将他的皮鞋按在那朵玫瑰花上,“我和他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欣赏我的才华。”

  对于娄初白的讨好,卡尔并不放在心上,他的脚用力地搓捻了一下,满意地看见娄初白弓下腰,“现在还在为自己的情人开脱吗?”

  娄初白隐忍地说道:“没……没有。”

  斯文的野兽此刻迫不及待地撕下自己的伪装,他一把将人拽起来,“办公室的门可没有锁,为了不让人发现”卡尔从桌上拿起一只钢笔,“张嘴,”

  娄初白这下彻底不能说话了。

  “别哭,就算你求饶我也不会停下的,宝贝。”

  ……

  娄湛打碎桌子上放着的琉璃盏,神色阴沉,他的脸色苍白,原本精瘦有力的身体也仿佛变得脆弱了很多。

  上次的炸药让他失去了一只眼睛,他的一只眼睛完全由白色覆盖,昭示他无法再恢复原有的功能,他眉间的朱砂痣也暗淡了许多,在他的手腕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

  “主上,您不能继续这样了,您的身子受不住的。”

  “闭嘴。”娄湛打断了手下的话,“去把愿石拿来。”

  下属咬了咬牙,还是将东西送了过来。

  娄湛熟练地划开自己的手臂,血液顺着他的肌肤流到愿石上,他要打开碧海云天,他要改变过去!他要让一切重来!他的小白,这一次,他一定不会伤害他!

wWW.ΧìǔΜЬ.Cǒ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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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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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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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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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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