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用剑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看向娄湛的方向,对于这个人,他也早就准备好万全之策。
卡尔从怀里掏出一个炸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在地上,不知娄湛是出于自大还是来的太过匆忙,竟敢孤身一人来到他的地盘,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对付情敌这件事,或许是男人的直觉。
在炸弹爆炸的一瞬间,娄湛用扇子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你——”
还没等他说出口,周围便围上一圈反叛军,很显然,卡尔准备以多欺少,对付情敌向来不需要什么公平公正。
娄湛刚要动手,就被后面的下属拦了下来,“主上,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现在他带的人手根本不够,而且还在人生地不熟的洲楚,对面人多势众确实不是动手的时候,只是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属下依旧跪在地上,“而且——您的身体。”
他没说完后面半句,但是娄湛却脸色骤变,冷冷地把扇子合上,深深地看了卡尔一眼,“我们走。”
几个跳跃消失在众人眼中,卡尔挥一挥手,“走吧,去迎接我的新娘。”
……
系统:【世界崩坏度65%】
娄初白露出一抹笑容,他没料到战斗结束的竟然这么快,大部分的势力被反叛军接手,看来近段时间,洲楚怕是要大变样。
周围躺着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在宇文铭城死后,议院势气已失,反叛军一路势如破竹地占领了中心城。
红红的盖头还盖在娄初白头上,他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卡尔在看到娄初白的一瞬间便眸色沉了沉,他沙哑着声音道:“你们先出去。”
“哎?老大,我们不是来救白的吗?出去干嘛?”杰里佛不解地开口。
“蠢货。”洛克面无表情地骂了一句,提着杰里佛的地领口就将人提了出去。
爱丽丝暧昧地对塔里笑了笑,“走吧没接下来的内容可不适合小孩子观看哦。”
等到周围再也没了动静,卡尔才慢慢走上前,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到娄初白的盖头下,卡尔的动作慢极了,带着揭开礼物的小心翼翼。
轻轻将盖头掀开,娄初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俏皮地对卡尔眨了眨眼睛:“哈喽啊,男朋友。”
话音刚落,一道不容拒绝的吻便落在了娄初白的唇上,半晌,娄初白才勉强推开卡尔,“就算是要吻我,也要想帮我一个忙。”
“什么?”
娄初白拉着卡尔的手移动到自己的腰腹上,他无辜地眨眨眼,“难道你不想解开我的衣服吗?”
卡尔勾唇一笑,将娄初白的腰带解开,在解到最后的肚兜时,卡尔的动作一顿。
红色的绸带被一层层剥下,平坦的小腹露出一个圆润的弧度,卡尔用手捏了捏,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娄初白隐忍的脸,随后将娄初白的衣服褪完。
在看到下面那具器具的同时,卡尔微微上翘的唇角归于平静,“这是他给你戴上的?”
似乎是察觉到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娄初白主动吻了吻卡尔的嘴角,略带安抚意味地说道:“是啊,你知道的,我可打不过他,所以——可以帮我拿下来吗?”www.xiumb.com
这个弗罗伦萨带是指纹解锁的,但是对于这种小玩意儿,卡尔想要解下来也很容易,但是为什么要解下来呢,戴着这个东西玩的体验会更好吧。
“当然,但是不是现在。”
察觉到卡尔的想法,娄初白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将自己的小腹贴上他的手掌,轻轻揉了揉,撒娇道:“现在帮我解开好不好,求你了。”
如果是平时的话,卡尔肯定会什么也顾不得只想满足娄初白的要求,但是现在,他并不想这么纵容娄初白,既然之前不听他的话非要以身试险,那现在他也不想听娄初白的话。
“嘘——小白不要说话,我怕自己忍不住。”
卡尔手更加用力感受指尖的柔软,大力地揉搓着水球,在娄初白开口的一瞬间堵住了他所有的求饶。
……
娄初白颤抖着蜷缩在卡尔的怀里,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叫我什么?”
怀中人发出小兽般悲悯,哑着嗓子喊道:“夫——夫君。”
卡尔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嘀的一声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黄色的尿液终于汹涌地喷射而出,打湿了床上的被褥,娄初白泣不成声地被卡尔抱在怀里,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放空的状态。
将人抱进浴室仔细清理了一番,卡尔带着一丝餍足走了出来。
早就等候多时的爱丽丝上前开始井井有条地汇报反叛军目前的进度。
“南方?还没有完全拿下吗?”
爱丽丝有些愧疚地低下头,“老大,您知道的,南方的莫泊区有因派瑞奥军校,他们的势力主要分布在南方,如果要完全收服南方的话,可能会有一定的困难。”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小白要杀的那个人也在莫泊区吧?”
爱丽丝点点头,“是的。”
卡尔的视线落在屋内那人身上,露出一抹柔软,“既然是小白的愿望,当然是要尽量满足啊,准备下,我们动身去莫泊区。”
与此同时,蛊族的领地。
身着一身黑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蛊师跪在地上禀报着什么。
“哦?你说宇文铭城死了?”
蛊师低着头道:“千真万确,是娄湛那边得到的消息,可靠度很高。”
卓华随机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宇文铭城,你死的好啊,我还没去杀你,你倒是先死了,也省了我一番功夫,娄湛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据说他受了很重的伤,整日闭门不出,还有消息说他一直拿着愿石,准备打开那个天澜皇族的秘境。”
红色从卓华的眼中一闪而过,“继续盯着,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及时告诉我,最近这段时间我出不去,小白那边派去的蛊人找到没有。”
若不是快到了蛊族的祭神礼,他恨不得立刻去到小白身边。
“暂时没有。”
桌上的蛊盅被打翻在地,各种各样的毒虫相继爬出,跪在一旁的蛊师颤抖着,但是却没有挪动自己的身体,那些毒虫重新收拢聚集在卓华身边,“废物,再派更多的蛊人去寻找。”
跪着的蛊师松了一口气,“是。”
卓华迈着步子走到圣地,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圣地的深处一个巨大的蝉蛹状物体在轻微地呼吸,仔细看上面似乎有轻微的裂痕,这是卓华在洲楚无意间发现的东西。
只因上面有一丝小白的气息,他便将这个东西带了回来。
却没想到周围的毒虫对这东西竟然如临大敌,这倒让卓华好奇了起来,天下蛊虫莫不听他的号令,于是他决定将这东西也炼化成一枚蛊。
期间他喂给了这东西许多毒虫蛊物,但是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孵化,若真的是小白的东西,它会帮自己找到他的的吧。
想到这里,卓华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那双专为赤红的眸子倒也没有刚才那般骇人。
……
“哥哥,我准备好了。”
塞缪尔褪去全身的衣物,站在祭坛的中央。
安格斯打开创世之书,将自己的手腕割破,流出的血液竟然是是浓稠的黑色,血液一滴在地上就开始沸腾起来,昭示着它不容置疑的杀伤力。
安格斯皱了皱眉,“污染度又变高了。”这并不是一个好征兆,好在,影子的回归可以让他暂时维持自身的状况。
塞缪尔站在巨大的眼睛中间,在漆黑的血液流遍每一个凹槽之后,他的身影竟然慢慢开始融化,仿佛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一般冒出一个个拳头大的气泡,恍惚间仿佛有眼睛在气泡中睁开又闭合,一阵嘶鸣声好似在不甘心般,但最后一切归于寂静。
塞缪尔仿佛被融化一般,成为地上的影子,随后慢慢移动到安格斯身后站定,两人合二为一,现在的他完整了。
作为教廷的影骑士,他的使命完成了。
安格斯睁开双眼,他将覆在脸上的白色绸带揭开,露出那双纯白的眼睛,有一闪而过的黑瞳,很快消失不见,他的视线落在创世之书上,接下来——
娄初白打了个哈欠,心情愉悦地把盖亚放了出来:【宇文铭城死了。】
盖亚:【世界的崩坏度提高了。】
娄初白伸出手腕,上面含苞待放的花朵旁边悄然多了一朵绽放的花朵,【他是这里的觉醒者吧,带着记忆重生,即使在游戏的世界里也是逆天的存在,像他这样的人,做气运之子绰绰有余。】
盖亚感慨:【是啊,这样的人,也被你杀死了。】
娄初白摇头:【不不不,他可不是我杀死的,天地良心,这可是卡尔和娄湛动的手。】
盖亚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也少不了你的‘帮助’吧。】
盖亚想不明白:【为什么执着着要回去呢?就算回去了,你也赢不了他不是吗?】
娄初白沉默片刻开口:【就像当初我不会放弃地球,现在我也不会放弃人类。】
盖亚:【哪怕是你的敌人?】
娄初白:【哪怕是我的敌人。】
现在房间里只有娄初白一个人,卡尔刚刚接管中心城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这段时间娄初白难得的轻松,突然娄初白的光脑上传来通讯请求。
“嘀嘀——嘀嘀——”
娄初白他起手看了一眼,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应该是诈骗电话吧,娄初白若有若无地想,在这里倒是也有相似的诈骗手段。
但是这道通讯请求像是知道娄初白的想法一样,它的声音越来越急切,正在娄初白想要挂断的时候,它自动接通了。
并且还自动连接了投屏技术,同样的金发碧眼却完全和卡尔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类型,鎏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腰间,碧色的眼睛如深潭般深邃,标准的微笑唇微微上翘,“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学弟,不过你看起来好像状态不太好。”
亚伦似乎在自己的地下实验室,他的办公室周围是一圈透明的单向玻璃,娄初白曾经去过几次,自然记得这个地方。
英俊的学者似乎刚刚从一场繁忙的实验中结束,身上还穿着实验室的衣服,在他的手里握着一把熟悉的雨伞——是娄初白当初送给安娜的那把。
“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很想你,你知道的实验室里这些人都没有你和我的心意。”亚伦泰然自若地将自己的衣服褪去,就好像之前疯狂抓捕娄初白的人不是他一样。
娄初白迅速调整好心态,虽然想过会被安娜发现,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当初明明暂时让她忘了自己的,比之前预料的速度要快很多,“你好啊,亚伦学长。”
亚伦将那把雨伞拿在手中把玩,“我诚挚地邀请你回到我的实验室来,和我一起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不好吗?”
娄初白一时间沉默,他对亚伦的感受有些复杂,一方面敬佩他对实验研究的认真态度,另一方面也对他的疯狂有了更新的认识,一时间,他仿佛透过亚伦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亚伦明显地感觉到娄初白的状态不对,微微上翘的唇角压平,随手将那把雨伞放在身旁,“你在透过我看谁?”
娄初白没想到亚伦这么敏感,有些失笑,“我在考虑你的建议。”
听到这句话,亚伦才露出些许放松的笑容,“那你考虑得如何,要不要接受我的条件呢?”
娄初白直起身子,起了床,浅色的被子从他的身上滑落,留出更多的痕迹。
随着亚伦眸色的加深,娄初白不紧不慢地穿上衣服,“我想学长应该给我看到你的诚意,我可能才会答应吧。”
视频里的亚伦喉结滚了滚,语气带着一丝暗哑又像是压抑着什么:“你想要什么?”
娄初白轻笑一声,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痛快,“不如就用梅尔文的头颅来换吧。”
亚伦轻微地停顿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最后说道:“希望我的诚意会让你满意。”
“那就拭目以待喽。”察觉到卡尔的靠近,娄初白关掉通讯,在视频的最后,亚伦清楚地看见有什么人走进了房间。
会是在白的身上留下痕迹的那个人吗?亚伦的双手握紧,拿起对讲机吩咐下去:“帮我约见梅尔文医生,我有些事要找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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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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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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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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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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