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娄初白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是一个类似小口袋,外部用粗糙的织物编织起来的毛巾。
然后下一秒,娄初白就忍不住惨叫出声!
“停停停!这是什么东西,就在我身上搓!”
娄初白下意识地想要拉开距离却忘记了自己现在整个人被亚伦抱在怀里,亚伦本来就没有帮别人洗过澡,现在娄初白一副要挣脱他的模样让他把娄初白抓得更紧。
亚伦皱了皱眉,在家族里呆久了难免会听到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他一瞬间想起了不知在哪听到过族里的小孩子也不喜欢洗澡,每次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当时他就想像那种不爱洗澡的小孩子他才不会花什么力气去哄,把人抓住,牢牢地按在水里不就好了,只不过他没想到娄初白这么大个人,还会害怕洗澡。
于是不由分说地继续用毛巾搓上娄初白的身体。
娄初白的惊呼还没出口,就被亚伦直接堵上,直到娄初白全身都被搓成了粉红色,一滴眼泪终于顺着娄初白的眼角摇摇欲坠地落了下来。
娄初白:【QAQ,这是在给我洗澡吗?这简直是在报复!绝对是报复!】
系统还没来得及插话,只见亚伦不急不慢地从旁边拿出一袋白色的晶体,娄初白立刻警惕地问他:“这又是什么?”
亚伦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盐。”
娄初白:“???”
这是要做菜吗?为什么浴室会出现这种东西?
娄初白:【快,统哥,三分钟之内我要知道浴室里为什么会有盐的所有答案!】
但是显然,三分钟过得很慢长,尤其是在认真给人洗澡的亚伦面前,在盐被拆开的时候娄初白不以为然,等到盐落在身上的时候他猝不及防,亚伦开始搓的时候他追悔莫及!
但是这还没完,紧接着又是一袋白色的液体,直到打开后熟悉的闻到熟悉的奶味,娄初白才意识到这是什么。
这一刻,娄初白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快逃!
娄初白:【***,你他**查出来没有**】
系统:【……】他一点也不像知道聊天框里被屏蔽的内容。
系统:【我根据关键词检索了一下,有89%的内容是少儿不宜,有8%说是为了把猎物腌一下更好吃,还有3%检索出来说是古地球一个古老民族的北方喜欢用的洗漱方式。】
说到这里,系统顿了顿,认真思考一番后:【那我先给你看那89%的少儿不宜吧!】
娄初白:【……你觉得现在是看那89%的时候吗?】
系统信誓旦旦的表示:【我以为你会想知道这个。】
娄初白咬牙切齿:【我要看那百分之三!】
系统一副年轻人要认识真正的自己,看破不说破的样子:【好吧。】
在看完资料后,娄初白心里默默留下两行眼泪,为什么洗个澡还要用盐搓,光盐还不够,还要用奶搓!
这是在洗澡吗?这简直是在做饭!
想他之前都是拿毛巾沾点水擦一擦的细皮嫩肉哪经得住这狂风暴雨地一顿搓。
结果,就在生无可恋的娄初白被搓完后,又被送进一个充满白色水蒸气的房间开始蒸,现在他很确定——
娄初白:【快把那8%也找出来!md,要被蒸了!】
系统:【……】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在娄初白觉得自己要被蒸晕的那一刻,终于被带出了浴室,整个脑子晕晕乎乎的娄初白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琇書網
只有意犹未尽的亚伦,看着自己洗白白的成果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果然,家族里的那些人说得没错,给孩子洗完澡后总是那么得有成就感!或许,下次可以试试搓醋。
系统:【感觉如何?】
娄·驾鹤西去·初白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你也想试试?】
系统:【……咳,你开心就好】
不过经过这一遭,娄初白对当初的事突然回过味儿来,于是直接问了出来:“当初,梅尔文的事,你是故意的?”
亚伦听到这个名字动作一顿,嘴角微不可见地下沉了一瞬:“你指哪件事?”
娄初白微微一笑:“我只是想知道你当初提到的‘他’到底是指谁?”
对于这个问题,亚伦好像早有准备,下意识地准备好自己的回答:“不过是借宇文铭城之手留下你罢了。”说到这里,亚伦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你最好少去招惹他,梅尔文可不是什么好人。”
这句似是而非的模糊评价仿佛是随口胡诌来让娄初白乖乖呆在他身边的威胁,但是娄初白敏锐地察觉到这句话没有那么简单,不能招惹吗?
只可惜,在亚伦提醒之前,自己貌似就已经招惹到了。
而且亚伦口中的‘他’绝对不是指宇文铭城,在提到那个‘他’的时候,亚伦明显带着一丝敬称,但是提起那位风头正盛的议长阁下,他可没这么礼貌。
身为奥斯汀家族的掌权人,有那么一点骄傲也无可厚非,但是连宇文铭城都不看在眼里的人又会对什么样的存在心存敬意呢?
而且这个人物显然不是随口捏造出来,从梅尔文的一番思索后便将自己留下的表现来看,这个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有趣,事情果然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亚伦和梅尔文同时认识的位高权重之人,对于这个神秘人是不是真的知道有自己这个人娄初白不敢确定,因为亚伦既然敢说出这是神秘人的意思,那梅尔文痛失自己的所有物,会不会特意去查证自己是否是神秘人所要之人呢?
那亚伦又有没有想过可能会出现谎言揭露的可能呢?
作为在混乱的家族斗争中脱颖而出的黑马,娄初白不认为亚伦会想不到这一点。
剧情发展到现在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甚至超脱了系统之前给他看过的世界剧情,在原本的剧情之外的世界,他有些期待。
娄初白早就注意到了亚伦不太好的神色,识相的跳过了这个话题:“好吧,学长可不可以告诉一下你未来的小助手,我们的实验到底是什么呢?”
亚伦露出颇具深意的笑容:“或许在这之前你就已经遇到了我们的实验对象。”
娄初白迅速转动自己的小脑瓜,然后不确定的开口:“是你抓我的过程里触发的那个警报?”
亚伦点了点头,“根据我的后续调出的录像来看,你和我们的试验品似乎还进行了一场不错的交流。”
娄初白:“……”那叫不错的交流吗?那叫命悬一线的交流!
“跟我来。”
亚伦没有理会娄初白在想些什么,他身上的秘密自己迟早会弄清楚,现在保留一丝神秘感刚刚好,他天生情绪起伏不大,唯独对未知之事格外感兴趣,适当的让自己拥有‘喜悦’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穿过层层迷宫一样的走廊,经过一道道需要严格认证的关卡后,娄初白和亚伦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这个外表上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小型实验室底下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空间范围,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是实验室的地下。
在舱门打开的一瞬间,娄初白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穿越了,怎么说呢——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有点超越现在这个时代所表现出的技术。
即使是娄初白也流露了一丝惊讶,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穿行在其中,他们并没有像普通的研究人员那样穿着白色实验服,取而代之的是类似于起着防护作用,头上戴有特殊装置的防护服。
从衣服的材质来看,表面泛着柔和的光泽,似乎是什么特殊的皮质制作而成,亚伦拿了一件递给娄初白示意他换上。
防护服一接触到手里便有微微的温热,似乎不是皮革,娄初白认真地摩挲了一下,还是没有认出这是什么材料。
这防护服设计的版型很好,肩宽腰紧,衬得娄初白整个人身姿尤显,站在人眼前便让人眼前一亮,亚伦定定地看着娄初白,显然,这件衣服设计得很合身。
但是现在亚伦倒是有点后悔自己连夜起来设计的衣服了,等会儿走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注意到白的耀眼。
虽然衣服设计得很好,但是实验室里多是动脑力活,很少有人能把这衣服撑起来,如果是娄初白以前小皇帝那身板肯定撑不起来,但是自己的原装身体意外地合身,仿佛是给他量身定制一般。
亚伦的眼神暗了暗,娄初白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是一黑,一个面罩劈头盖脸地扣在他脑袋上。
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戴好,结果眼前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听到前面的脚步声,娄初白以为亚伦没等自己就先走了,不由地一急,想要伸手拉住他。
但是因为视线受阻,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一个踉跄直接向前摔去。
本来娄初白已经准备好了摔上一跤的准备,半空中却跌进一个有些冷的怀抱。
那只手把自己扶稳后,便伸到自己的面罩前面按了一下,终于,娄初白可以透过面罩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娄初白有些可惜的叹了一口气:【哎,我还以为刚刚要来一个意外的吻了,没想到,学长竟然这么没有情趣。】
系统欲言又止:【要不你看一下你现在的尊荣?你这摔下去别说是意外的吻了,我看是要摔个轻微脑震荡,隔着这种铁面罩,你也称之为吻?】
娄初白:【……】好吧,是他失策了。
“希望戴上这套蠢笨的装置之后,你不要也变得蠢笨起来,这种事情我可不会教你第二次。”亚伦的通过面罩传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电子气息,听起来有些失真。
“……”虽然知道穿戴这套装置一定是有着特殊的理由,但是此时此刻,娄初白还是没有弄明白穿上它们的意义何在,所以他决定闭嘴。
总感觉他接下来面对的是更危险的什么东西。
一路上,都有人给亚伦打招呼,亚伦只是轻微地点点头,可以看出他在这里的地位一定不一般。
至于他后面跟着的娄初白,来来往往的研究员只略略扫过一眼,虽然有些人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但也很快便掉头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可见研究的任务并不轻松。
楼初白很好奇,自己和亚伦现在捂得严严实实,他们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难道你没有发现衣服的胸前有一串很小的数字吗?”
听完亚伦的解释,楼初白下意识地便顺着他胸前看去——没有?
他顿了一下,换了个角度,那串数字很快便出现了,赫然是一个数字“1”。
楼初白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数字,一个大写的“0”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楼初白:【……我总觉得他在暗示着什么?】
系统有点没明白,不就是数字吗,所以它问了出来:【暗示着什么?】
楼初白一脸深沉:【你猜?】
系统:【……】
娄初白一言难尽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所以——为什么我的胸前是数字‘0’?”
“每个研究员都有自己特定的编号,你现在属于编外成员,我就随便给了你一个编号。”亚伦对于娄初白奇奇怪怪的问题感到不解。
“就这么简单?”
亚伦思考了一下,“而且这个编号比较简单,省事。”
娄初白:“……”没想到答案来的这么朴实无华,能有什么比‘省事’这两个字更加扎心。
但是还没等娄初白过多纠结这件事,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就已经到了。
这道门不同于之前见到的,明显在体积和规模上要大很多且不止上了一道密码锁,相比于高科技的生物锁,这些看起来很古早的齿轮锁好像有些过时了。
但也正是如此却让娄初白更加警惕,因为他明白,越是高度智能化的东西越容易出现故障,反而是这种古老的机械,需要手动控制的,保险级别才越高。
就好像如果突然停电,想要打开电子锁可能无能为力,但是对于这种机械锁想要打开却是轻而易举,这种锁设计出来便是为了应对各种突发紧急事件的。
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是在门打开的一刹那,眼前的一切还是让娄初白久久不能回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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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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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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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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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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