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娄初白靠过来的一瞬间,他立刻遭到了药力的反噬。
娄湛现在很是煎熬,因为娄初白也中了药,而且刚刚他摄入的更多,所以要比娄湛的情况更加严重。
娄湛想要推开他,但是又有点舍不得用力。他的手臂微微颤抖着,好像随时都要支撑不住。
“这里说了一句不让写的话。”娄初白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向娄湛求救。琇書蛧
毕竟在他看来,现在还能稳稳站着的娄湛是毫无疑问求救的不二人选。娄初白说出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即使是娄湛听着脸上也不由一红。
但他心里清楚,这不是娄初白的本意,这只是药物支配了他的意识,若是平日里,他是断然不敢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些话的。
只是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学的这种让人脸红心热的淫词艳句,实在是不成体统。
“皇……”
这声音太过撩人,沉醉中带着一丝暗哑,险些让娄湛的理智破碎,还好娄初白的一声“皇叔”轻而易举地浇了一层冷水。
娄湛的理智瞬间归位,他为自己刚才的动摇感到心惊,勉强吩咐外面的人送来一盆冷水。
外面的人虽然疑惑王爷怎么突然要沐浴,但还是恭恭敬敬地送了进去,但是在退出去的一瞬间,管家还是瞪大了双眼,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掩下眼中的震惊。
娄湛用自己最后一丝理智把娄初白扒下来,扔在浴桶中,冰冷的水流掩盖住娄初白的口鼻,他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把桶里的水扑腾的到处都是。
娄湛只好走过去把人抓了上来,可是下一秒,他就被娄初白拉了进去。
原本一人大的浴桶,现在坐着两个成年人,就算再怎么注意也不可避免地只能有一部分交叠着。
娄初白一下了浴桶,就被这冰凉的水冻得一个激灵,但是这水温也让他吃不消。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娄湛并没有推开他。此处省略了一个不让写的动作。
等娄湛拦腰把娄初白抱起来,接着便吩咐外面准备两套衣服。
管家愣了好一会儿,才吩咐人去街上买,或许对于小皇帝的定义,他该重新掂量掂量了。他的主子是娄湛,自然会全心全意琢磨娄湛的想法。
在看到屋内的场景后,他本来感到不可置信,但是随后娄湛的举动告诉他,他的猜测没错,但是他并没有惊讶于这惊世骇俗之事,而是在想那么之后对于小皇帝的态度,他或许应该变一变。
娄湛换了一身新衣服,潜意识里他并不想让下人来给娄初白换衣服,想着下人毛手毛脚的,他的身体又那么容易留下痕迹,若是不小心伤了总有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染指的错觉。
于是娄湛亲自给娄初白换了衣服,吩咐暗卫将娄初白送回宫去,自己则回到了王府。他要好好捋一下自己的思路,自己对娄初白的态度,似乎有些过于关心了。
【唉——好可惜啊,多好的机会啊,皇叔竟然连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娄初白一边躺在床上一边跟系统长吁短叹。
如果没有看到娄初白假装自己昏迷把暗卫的豆腐都吃完了,系统可能真信了他现在很难过的邪。
但是很显然娄初白并不打算放过系统,【你说今天送我回来的暗卫和那天找我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还没等系统回答,他又继续说:【我猜是同一个,因为他的尺寸是**,嘿嘿】
系统不想明白娄初白的**是什么意思,它没有接话。
但很快系统就意识到,娄初白就算是自言自语也要继续折磨他,【你说他现在在不在我周围,我要是喊他出来他会不会出来?】
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在屋内各个可以藏人的角落搜寻起来。
正站在屋顶的影下意识地打了个喷嚏,暗自疑惑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难道是要感冒了?感冒请假不会要扣自己的钱吧。
想到自己请假会扣钱,影裹了裹自己本就不厚实的衣服,准备去屋内守着。
当他像往常一样准备从后窗跳进去的时候,他直直地对上了娄初白的视线,一股尴尬弥漫在影的周围,当然娄初白是感觉不到的。
影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果有的话。他快速地把花盆放回原位,企图制造出这是一种错觉的假象,然后快速又翻回屋顶。
娄初白眨巴了一下眼睛,【哇哦,瞧我发现了什么,一个想要悄悄进屋的暗卫,首先我们要装作没看见,然后我们要表现得很自然让他放松警惕,最后等他进来了就让他插翅难逃。】
系统现在非常想打开娄初白的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太平洋的水,要不然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对于系统的想法,娄初白并不是很在意,他现在只对这个他身边的暗卫好奇。
在上次把自己弄丢后竟然没有被他的轻轻皇叔丢掉,反而好好地还呆在自己身边,这明显很不合理啊。
什么时候娄湛变成慈善家了?养着一个犯过错的暗卫,明显不是他的风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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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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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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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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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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