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电话就被骤然挂断。
程晓雪一心沉浸在即将被订婚的幸福里面,压根没起疑,顾轻延一把搂过她的细腰,她瞬间撞上了顾轻延穿着暗色衬衫的胸膛。
程晓雪瞬间红了脸,娇嗔:“大白天的,你干嘛?也不怕被人看见?”
“马上就要订婚了,还怕被人看见?嗯?”顾轻延勾唇,放开她的腰肢,从西裤兜里拿出一根烟,放到唇上:“一起进去?”
她面露难色:“你先回去,我到处逛逛。”
“有事?”
‘没有,就到处逛逛。你放心,我很快回来的。’
“注意安全啊。”顾轻延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
程晓雪点头,转身进了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巷子。
顾轻延点了火,远远地跟着她。
程晓雪的警觉很高,几次都走了一段距离,就回头环顾四周。ωωω.χΙυΜЬ.Cǒm
确定没人跟踪,她才继续往前走。
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
最终,她来到了一处废弃的老餐厅,她走了进去。
老餐厅地方很宽,但因为长久没人打扫,没有营业,变得空旷。
地面满是青苔,空气里是铁锈的味道。
餐厅的角落里,整整齐齐放着一排报废的餐桌板凳。
顾轻延躲在柱子后面,抽着烟,看到程晓雪和张院长汇合了。
嘴角咬着烟,冷笑连连。
听到脚步声,张院长缓缓转过身,看着程晓雪一步一步走近,程晓雪穿着最昂贵的衣服,妆容精致,踩着高跟鞋,看到张院长,不免蹙眉:“你怎么来南城了?”
“怎么?这么不想看到我?顾轻延那个蠢货,让我来参加你们的订婚宴。看来他还真是宝贝你这个假货啊。”张院长满脸横肉,讥讽道。
张院长向她逼近,她心虚地往后退。
直到后背被迫抵在阴冷潮湿的墙壁。
“今天晚上把顾轻延约出来,让他一个人来。”张院长眯着眼,吩咐道。
程晓雪紧张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一直很清楚?那瓶药,你没喂给顾轻延吃吧?”张院长说着,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渐渐收拢:“狗东西,你果然是有异心了。”
“等你下手,黄花菜都凉了。”张院长狠厉一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以为你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是不是?”
程晓雪不停地伸手去掰他的手掌,可他的力气太大,她怎么都掰不开分毫。
呼吸越来越困难。
脸颊憋得通红。
不,不能死,她还要顾轻延的新娘子。
奋力挣扎,可没任何用处。
脖子上的手,骤然松开。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身体被猛地反身过来,程晓雪被迫对着不远处正在录像的录像机。
紧接着是裙子布料被撕毁的声音,格外刺耳。
“不,住手!”程晓雪屈辱地低吼。
她都要和顾轻延订婚了,她怎么能被人这么羞辱。
可程晓雪说到底只是个女人,怎么是张院长的对手。
还没反应过来,张院长就硬生生的进入了她的身体,疯狂的,狠命的,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摧残。
犹如磅礴大雨,敲打在即将衰败的花朵上。
程晓雪又是羞,又是气,又是无助,红着眼眶,死死地咬着唇,眼泪流进嘴里,很咸咸很咸……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程晓雪,今天晚上把顾轻延约到废旧工厂来。今天晚上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等我办了婚礼,再动手。”程晓雪半跪在地上,承受着他的羞辱。
张院长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程晓雪疼得半天爬不起来。
看着他一步步走进自己,他半蹲在地上,捏着她的下巴:‘如果不是怕你回去被发现,老子早就一巴掌打在你脸上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一个破鞋,一块烂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程晓雪红着眼,怒气有了杀意。
“想杀我?你所有把柄都在我手上,你敢杀我吗?小贱人,我劝你清醒点。你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偷来的。顾轻延如果知道你是个假货,他只会手起刀落,亲手宰了你。做什么春秋大梦?顾夫人,你配吗?”张院长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程晓雪要订婚了,她的眼神,都在顾轻延身上。
他就怒火中烧。
他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所以计划必须提前。
程晓雪只能是他一个人的,逃不掉,也不可能让她逃掉。
看着程晓雪的眼泪,他俯身,一点一点的吻的干干净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跟我证明你没有异心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程晓雪,今天晚上我没看到顾轻延来,没看到他死,我就会玉石俱焚。亲手毁了你。”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
“没错,我就是疯子。你是我的女人,我反悔了,你只要活着一天,都得是我的女人。你和顾轻延这场订婚,必须中止。想见光是吗?”张院长冲着她阴森一笑,拍了拍她的脸颊:“你做梦。你的宿命就是一辈子沦为我的万物,不得翻身。”
张院长看了眼正在拍摄的机器,一把掐住她的后脖子,把她拖到自己面前:“刚刚咱们办事,可是全部录下来了。你说这些录像,如果出现在顾轻延的面前,他还会要你这个冒牌货?”
后脖子上的大手,猛地一放。
这话正中程晓雪的软肋,她整个人瘫坐在地。
张院长临走时,又给她手里塞了一瓶药:“把这个骗他喝了,晚上他就少了半条命。咱们两个人,送他上西天,搓搓有余。”
程晓雪不想拿,却被硬塞,他警告:“少耍花招。程晓雪,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也别想告诉顾轻延反水,我完蛋,你会跟着完蛋。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
说完,张院长缓缓起身,关闭了录像机,拿着微型录像机,走出了老旧餐厅。
程晓雪握紧了手里的药瓶,气得尖叫。
柱子后的顾轻延,冷冷一笑,咬着烟,也转身走远了。他很好奇,程晓雪到底会不会骗他喝那瓶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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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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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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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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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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