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的,得出命。”闫承脸上浮现一抹嘲笑之色。
“不是玄筹疯了吧,都成这样了,还挑战。”
“为了兄弟也不能不要命啊。”
“真男人啊。”
“闫承也是,不要脸,简直就是我们剑宗的败类,人都这样才出来挑战,还特么加彩头,想要别人的命。”
“谁说不是,心思不纯,难成大业。”
“就是,希望玄筹不要答应。”
闫承在前几日积攒的一点路人缘,被今日这么一下,彻底败光。
“好啊,既然师兄要加,那我便奉陪到底。”聂远艰难站起身,抹掉嘴角的鲜血,本来想着只废了他便好,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仁慈了,既然对方对自己动了杀念,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我靠,玄筹是真疯假疯,这都敢应。”
“简直是找死。”
“如此的天才,怕是要死于此处了。”
“愚蠢,不自量力,真以为自己能一直赢下去。”
“死了才好。”
有人惋惜,自然就有人幸灾乐祸,恨不得聂远现在就死。
他的一众兄弟也收起了笑脸,脸上浮现出沉沉的担忧,他们之中,除了碧云,其他人皆与闫承交过手,他有多强,几人心知肚明。
闫承才不管台下之人的看法,他只要聂远死。
“师弟受伤如此之重,我这个当师兄的让你三招如何。”闫承一脸冷笑,今日他吃定聂远了。
“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不如直接开打的好。”聂远站直身形,面色苍白地说道。
“既然如此,可就别怪师兄下手重了。”
闫承冷笑一声,以掌化指,朝聂远攻去,眼中浓浓杀机浮现,他要一击要了聂远的命,待自己日后强大起来,便可以和宋女神成为道侣,想想都激动。
想法何其美好,现实何其残酷,就当他一指要扎进聂远的额头之时,瞳孔突然颤抖,自己的攻伐再无法寸进。
一只手臂如铁钳,死死钳住自己的手臂,而那只手臂的主人,正是刚才身受重伤,半死不活的聂远。
只见聂远站直身形,一手钳住闫承的臂膀,气息恢宏,就连身上的血迹都消失不见,哪还有先前重伤残败的模样,简直比他刚上台时的巅峰状态还要巅峰不少。
闫承瞳孔猛然一缩,眼中满是骇然之色,看着聂远,心中犹如翻江倒海,充满惊愕。
台下众人更是集体炸锅,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丰富。
“我靠,大变活尸!”
“尸你爷个头,这特么是大变活人。”
“不是他开挂了吧,刚才不是这号的,明明都……”
“我靠,一只手就接住了闫承攻来的一指,这得多强啊。”
“合着先前重伤都是装出来的呗。”
“绝对是,哄傻子玩呢,可怜台上那么多人喽。”
东门吹雪他们也是震惊不少,虽然稀里糊涂成了聂远的哥们,却是对他的实力一点也不清楚,原以为对战灵光境六重就已经不俗了,没想到后头还有更不俗的。
闫承心中虽然惊愕,却是没有乱了阵脚,修为灵光境八重的闫承,对自己的实力还是非常自信的,即便聂远此刻是巅峰状态,他相信以自己的实力,照样可以将其斩杀。
想到这里,闫承猛向后跃身,欲要抽出手臂在给予聂远杀招。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瞳孔一阵猛缩,因为他不论如何用力,自己都无法挣脱聂远的束缚,而聂远,始终站在原地纹丝不动。m.χIùmЬ.CǒM
闫承心中不由一惊,心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眼前之人隐藏了实力。
想到这里,闫承左手之中出现一把短剑,运出全身灵力,猛朝聂远胸膛刺去。
聂远依旧纹丝不动,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未改变一下。
就当众人以为聂远要跪时,一道精铁交鸣之声,直击众人内心。
闫承的短剑只是刺入聂远的衣袍,就连一个针眼都未在聂远皮肤之上留下。
一阵火星飘落,不止闫承傻眼,台下众人跟着傻眼。
“这特么还是个人?”
“牲口啊,肉身到底有多坚硬,灵光境八重的全力一击,在他身上连个口子都没留下。”
“难怪赤龙女帅会为他走后门,原来牛逼在这儿了。”
“肉身堪比凶兽,强的离谱。”
“怎么了师兄,是没吃饭吗。”还在闫承傻眼之际,聂远笑眯眯地说道,“师兄都出了两招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在闫承惊恐的目光中,聂远用力一扯,闫承的右臂,自肩头齐齐断裂。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风云台,闫承捂住右肩,鲜血不断从中涌出,强烈的痛感使他的面部极为扭曲,身体不断地颤抖,每抽一口气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满眼恐惧地盯着聂远。
聂远则是随意将闫承的右臂丢到一旁,开口说道:“闫承师兄,你不是很能打么,将我的好友全部打伤,怎么今日就不行了呢。”
“我认输……我不要打了……我认输……”闫承满眼恐惧,声音颤抖,极力嘶吼着,眼前之人就是个怪物。
“这可不行啊闫承师兄,我们赌的可是命,想认输也可以,你得把命留下。”聂远依旧是满脸的笑意。
伤了自己的兄弟,还对自己动了杀念,这种人,他自然不会善待。
“我们皆是剑宗弟子,你竟然想杀我,不顾及一点同门之情了吗。”闫承依旧卖力地嘶吼,生怕下一刻聂远就将他斩杀。
“原来你还知道我们是同门啊。”聂远冷笑一声,“刚才想杀我的时候,怎么想不到同门之情,废我兄弟是怎么想不到同门之情,现在反过来和我谈同门之情,是不是有点太过好笑。”
说着,聂远手中凝聚出一道灵力,缓步朝闫承走去。
“玄筹师弟……不……玄筹大哥,别杀我,我身上有钱,只要你不杀我,这些都是你的。”闫承慌了,完全不顾及现象,跪在地上不断哀求,用仅剩的一条手臂在腰间翻出储物袋,递到聂远面前。
“师兄糊涂啊,你死了,这些还不都是我的。”聂远一把打掉闫承的储物袋。
“我……我可以奉你为主,只要你不杀我,我生生世世都奉你为主。”闫承用仅剩的一条手臂保住聂远的腿,依旧在不断地哀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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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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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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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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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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