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手臂一震,将墨斩震退,嘲讽道:“师兄,你是没吃饭吗?这样,可是要被师弟我打死哦。”
“别得意太早。”
墨斩稳住身形,阴沉着开口道:“谁杀谁,还不一定没呢。”
说罢,墨斩手中法诀掐动,顿时,灵力汇聚,几道恐怖符文自其背后浮现,爆发出强悍的光束朝着聂远杀去。
聂远眉头一皱,竟然从其中感受到了危机,一瞬间,丹海运转,灵力覆盖全身。
一个瞬身,聂远闪身,躲过恐怖光束,奔向墨斩,拳峰之上强悍灵力汇聚,一拳劈下。
墨斩早有防备,长剑横在身前,拦下聂远一拳。
噗!
墨斩虽早有防备,挡下这一击,可惜他低估了聂远的力量,恐怖拳威力自长剑之上传入,将其震退数丈,一口逆血喷出。
墨斩擦掉嘴角的鲜血,双眼一沉,持剑对峙,虽然这是碾压局,可他依旧不认为自己会死在战台之上。
若是只有这点实力,那内门榜前三的水分可就有点大。
“玄筹师弟,不如我们一招决胜负,如何。”
墨斩持剑,虽狼狈,却依旧不失翩翩之风,笑道:“我们都使出最强一招,决生死,定胜负。”m.χIùmЬ.CǒM
“好啊。”
聂远同样笑道:“师弟我正有此意,你投胎早,我也省时间。”
见聂远答应,墨斩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灵力运转,长剑之上灵光绽放,另一只手掌之上,暗暗有一股散发着黑光的灵力在暗暗运转。
聂远暗笑一声,双拳之上,寒光闪烁。
“死来!”
突然,墨斩身上衣袍无风自动,整个人腾空而起,磅礴的灵力在其长剑之上汇聚,随着他一声大喝,恐怖的剑光闪烁,一头庞大青鹰虚影自长剑之上飞腾而出,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呼啸向聂远。
恐怖的威压瞬间降临,将聂远锁定。
力量之恐怖吗,看台之下的众弟子还未有所反应,便被镇压在原地,心中竟在在此一刻生出战栗。
“破!”
位于威压中央的聂远丝毫不受影响,轻喝一声,身形一动,龙相拳运转,一拳打出。
青鹰虚影应声炸裂,狂躁的灵力四散开来,余波散开。
不用说,看台下围观的吃瓜群众无一幸免,有强一些强的弟子被震得口中吐血单膝撑地,弱一些的弟子直接轰飞出去数丈,昏死了过去。
战台上,狂躁的力量遮蔽了聂远的视线,吹得其身上道服猎猎作响。
突然,异变突生,就在此刻,聂远的身前,墨斩身影出现,右手持剑,左手掌之中一股黑色力量旋转,散发着恐怖的威压,且依旧在不断膨胀。
“聂远,去死吧!”
墨斩大喝一声,脸上笑容扭曲,掌中黑色力量凝聚成一根细如发丝的黑针,激射向聂远。
一切都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在场的任何人都反应不及。
当然,我们的聂大少除外。
被恐怖气息遮挡的双眼猛然睁开,手臂迅速拂过身前,散发着毁灭之力的黑针被其抓在手中。
“什么……”
腾空而起的墨斩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黑手竟然这般轻松就让聂远给破了。
墨斩双眼惊恐,想要再次运转灵力出手。
可我们的聂大少岂会给他如此机会,手臂一震,重剑天问瞬间出现在其手中。
又是一阵电石火光,聂远一剑斩出。
砰!
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将台下吃瓜的弟子目光重新聚集过来。
只见战台之上被撞击出一个深坑来。
墨斩就躺在其中,气息紊乱,口鼻之中不断有鲜血喷出,在其身侧,是被斩成两截的法剑,胸口处,生出一道恐怖的血痕,殷殷鲜血从其中不断涌出,将胸前道服染红。
“我靠!”
好一阵沉寂,台下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爆发出一声尖锐的粗口。
他虽然被余波震伤,可刚才的一切,他的视线勉强跟上,自然是看到了全过程,双眼之中透露出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向聂远,大声叫道:“被黑了一手,还能这般轻松取胜,这特么还是个人吗?”
“日了鬼子了,今天见鬼了,见了两次。”
又是一声粗口爆出,显然,看清楚刚才一切的,不止有一人。
特么没想到聂远会如此轻松取胜,更没想到,平日里翩翩公子形象的墨斩,竟然会使如此黑手,并且还没有成功。
从今往后,墨斩的名声,怕是在剑宗之中臭了。
当然,前提是,他有以后。
此刻的墨斩,心中恐惧无比,眼神之中透露出惊恐,他没想到,自己那一手,竟然会落空,要知道,他刚才的那一击,即便是排名第二的王腾也断不能躲过,且一旦被击中,三息之内,必定殒命。
他就这么败了,而败了的后果,便是一个死字。
他不想死,可是聂远的步伐已经向他走来。
聂远几步走到深坑前面,看着倒在其中,一动不动的墨斩,不由发出一声冷笑:“墨斩师兄,记得投个好胎。”
说罢,聂远便举起天问,砍向墨斩的头颅。
“不……不要杀我。”
面对死亡的恐惧,墨斩已经顾不得翩翩公子形象,哀嚎着求饶道:“玄筹师弟,别杀我,我把我的储物袋给你,我都储物袋之中,宝物众多,只要你不杀我,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师兄,你糊涂啊,你忘了?我们定的可是生死之战,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下战台,再说了,师兄死了,那宝贝还不都是师弟我的?”
聂远冷笑一声,举起天问,一剑斩落。
可还不等他一剑落下之时,眉心突然一皱,一股恐怖的禁锢之力,将他禁锢在了原地,任他如何运功,都无法挣脱。
可突然,那股力量突然消失,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冲散。
聂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抓住机会,聂远一剑斩下。
可惜还是迟了,一剑斩下,战台碎裂,数道恐怖的裂痕自战台之上蔓延开来,若是这一下落在墨斩身上,绝对是东一块,西一块的。
没错,在聂远天问落下之前,墨斩的身影已经消失,显然是让人给救走了。
抬头一看,两道身影浮现在半空之中,中年人模样的男人,身形挺拔,且伟岸,恐怖的威压缠绕在其身上,光是站在原地,便是给下方的一众弟子莫大的压力。
此人便是戒律堂堂主,也是墨斩的师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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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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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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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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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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