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根实在不想跟苏蕾有过多的来往,这个女人有些强势,现在又是李书记的夫人,一个处理不好,若是闹出点绯闻出来,自己那就完蛋了。
“林水根,拒人千里之外,是吧?我哪里得罪你了,这么防着我?”
林水根一听,有些无语:亏了防着你,不然就麻烦了。
“呵呵,看你这话说得,我哪里防着你了?我为什么防着你?说吧,我能帮的,绝对不含糊,帮不了的,你也别逼我!”
苏蕾一听,知道林水根说的是什么意思:上次说借他种子的事情,看来他真是吓坏了,德性!你以为你不同意,我就没办法了?
苏蕾故意吓唬林水根:“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说了,我想跟你借点种子,没问题吧?”
林水根一听,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个女人,还真是直接啊!借种子?亏她说得出口!
“苏蕾,咱能不能不提这事?”
苏蕾听了,顿时一乐:“嘻嘻,看把你吓得,至于吗?好,不说这件事了;我来找你,其实是为了春木。”
林水根一听,顿时心里轻松起来,又觉得奇怪:“李书记怎么了?”
苏蕾随即将李春木,打着市里林书记,去省里要钱的事情说了。
林水根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啊?李书记这是要跟陈县长斗气啊?其实大可不必,省里的钱,可不是这么好要的,李书记能要来五百万,已经很厉害了。”
苏蕾嘿嘿一笑:“是啊,我也是这么说,可春木就是死脑筋,非要跟陈县长斗气,不得已去找了于姐,却被于姐挖苦了一顿,回来一直不高兴。”
“啊?李书记去找于淑君了?”
“对啊,春木还知道了,于姐生了双胞胎,很是纳闷是跟谁生的,可于姐就是不告诉他,回来之后,还问我。”
林水根一听,快坐不住了:“你怎么跟李书记说的?”
苏蕾见林水根着急的样子,心中好笑:好你个林水根,装的真像!若不是于姐跟我透了实底,我还蒙在鼓里。
“我哪知道于姐跟谁生的?还能怎么说,这不是问道于盲吗?”
林水根一听,彻底轻松起来:吓死我了,你不知道就好,你若是知道了,李书记岂能不知道?李书记知道了,那自己还怎么玩?
“李书记也是,竟然敢去找于淑君,这不是找不自在吗?于淑君那脾气,也不是敢惹的,呵呵。”
“是吗?”苏蕾见林水根说话,滴水不漏,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心中暗自高兴:林水根啊林水根,你别自以为是,我早晚让你喝我的洗脚水。
“不说这个了,跟你也没关系,我是想,春木现在需要你的协助,你不会不同意吧?”
林水根一听,有些明白苏蕾的意思了:苏蕾这是走夫人路线,帮着李书记拉关系啊?看来,李书记对自己的芥蒂,是越来越深了,有什么事直接跟自己说就是了,何必让自己老婆出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苏蕾,看你这话说的,我自始至终,对李书记是一如既往,你回去转告李书记,我林水根还是以前的林水根,没有变。”
林水根嘴上说的真诚,其实心里也在犯嘀咕:自己在变,李书记也在变,哪有永远的朋友?是你李春木自己抱上了市委林书记的粗腿,是你在疏远我。
苏蕾见林水根如此说,心里也是一阵轻松,感觉自己来找他,也不虚此行。
苏蕾明白,自己虽然想找林水根接种,可自己是李春木的老婆,自己跟李春木过一辈子,而不是跟林水根过一辈子!接种只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但自己必须为李春木着想。
苏蕾一想,干脆跟林水根实话实说。
“水根,我跟春木结婚,还是你的媒人,你对我是有恩的,我始终对你是感激的,不管你对我怎么想,我可从来都觉得,跟你是最好的朋友!我是春木的老婆,我得为春木着想,春木现在跟陈县长斗来斗去,我当然要帮春木,对吧?”
林水根一听,更加断定了,苏蕾是来做说客的,心里也是无语:李书记还真是疑心病很重,你跟陈县长斗法,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水根只好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苏蕾,有些事我本来不想说,可你既然来找我,我就不得不说,李书记跟陈县长的事情,我也看在眼里,说不知道也是假的,我必须声明,我从来就没有帮着陈县长,对付李书记,我也没有这个资格,你回去告诉李书记,请他放心。”
苏蕾跟李春木结婚后,耳闻目染多少也懂得了一些权谋之事,见林水根如此说,虽然不能完全断定是真心话,但起码不是谎话。
苏蕾一想,顿时有了自己的想法:按照林水根的说法,也是对的!她只不过是镇长,还没有资格跟春木掰手腕,但以后就难说了!
林水根和于淑君都离婚了,于淑君一家都对林水根这么好,从这一点看,林水根的手段绝非一般,将来超过春木的级别,是迟早的事情!既然这样,不妨提前留条后路,也算是为自己,也算是为李春木。
“行,看来我今天没有白来,林哥,不管李春木今后怎么对你,我苏蕾永远都是你的好朋友,我始终为你留着方便之门。”
“别别别!”林水根虽然觉得苏蕾说得不错,但最后一句太暧昧,自己必须澄清:“好朋友肯定是,方便之门就算了!”
“噗……”苏蕾一听,顿时明白林水根误会了,自己说的方便之门,不是他想的那个方便之门。
“林水根,你要死啊,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流氓!”
林水根一愣,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多心了:“哈哈哈……对不住,是我误会了。”
“误会你个头,你哪里对不住了?我跟你一般高吗?中间找得齐吗?”
苏蕾刚才是无心之举,现在却是故意的了,她想看看林水根怎么说。
林水根知道自己误会了,见苏蕾又开玩笑,倒是不怕了。
随即也开玩笑:“我想起了一首山歌:妹妹盼哥一般高,嘴对嘴来,腰对腰……”
“滚一边去,怪不得你女人缘这么好!看来不只是帅气的原因,而是你渣男的嘴。”
林水根哈哈大笑:“据说,现在的女人都不喜欢孙悟空,而是都喜欢猪八戒,你这是骂我?还是夸我?”m.xiumb.com
苏蕾跟着大笑:“当然是夸你,渣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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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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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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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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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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