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爆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阿乐吼道:“不可能!”
“阿乐!你放弃了油麻地!放弃了湾仔!放弃了鲤鱼门!你就是社团的罪人!你有什么资格提要求!”
阿乐被串爆这么指责,紧盯着串爆,缓缓站起了身。
串爆被阿乐盯得心里发毛:“阿乐,你要干什么?”
阿乐咧开嘴,脸上露出微笑,静静地走到了串爆身边。
“阿乐,”邓伯拖着长音,叫了阿乐,喝了口茶后,皱眉道,“不要多事。”
阿乐看了一眼邓伯,将右手放在了串爆的右肩膀上,左手扶着串爆的后背,把串爆轻轻按回了座位:“串爆叔,坐,我给您倒茶,消消气。”
串爆一脸得意,轻蔑地坐下,见到阿乐从邓伯手里接过茶壶,又忍不住想要传授自己的人生经验:“阿乐,不是我说——”
砰!
装着滚烫茶水的茶壶,被阿乐一把砸在了串爆的脸上!
“啊!”
茶壶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飞溅,串爆捂着瞬间起泡的老脸,摔倒在了地上。
“阿乐!你这是干什么!”
“艹尼玛的!”阿乐好像有些不解气似的,左手抓着串爆的头发,“砰”地一下把串爆的脑袋按在了桌子上,通红的右手抓着一块茶壶碎片,抵在了串爆的脖子上。琇書蛧
“阿乐,快住手!”
“放开他!”
“别做傻事啊!”
……
会议室霎时间变得嘈杂了起来,可一帮子长老骂骂咧咧,就是没一个上来帮忙的。
“邓伯,是你教我的,在外面混,要讲礼貌!”阿乐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一字一顿地说——
“我,林怀乐,和连胜话事人。”
然后阿乐将串爆的脸狠狠扭到朝着自己的方向:“串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阿乐,放开串爆!既然知道自己是话事人!那就应该以身作则,团结兄弟!你现在乱来,还怎么带队伍?”
阿乐充耳不闻:“我要是不放呢?”
邓伯声色俱厉:“你再不放手,我们现在就投票罢免你!”
“投票?好啊!投!现在就投!”阿乐手里的茶壶碎片已经切入串爆的喉咙,“看是我先宰了串爆,还是你们先罢免我!”
邓伯闻言,勃然大怒:“投就投!现在就投!来!我数一二三举手!”
“投啊,快投啊!”阿乐狞笑着大吼。
“一!”
“别!别!邓伯!别!”串爆反而最先坚持不住。
在一帮叔父辈难看的眼神中,串爆大喊出声:“阿乐!不!乐哥!乐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对龙头大呼小叫!是我不对!是我没礼貌!”
邓伯此时看向串爆的表情,充满了恨铁不成钢。
我们还还准备给你撑腰呢,你怎么自己先跪了?
阿乐笑着松开了手上的碎片,指着串爆,居高临下地说:“废物。”
已经失去了胆气串爆连连应声:“是,是,我是废物。”
阿乐走回座位,边走边拿着手里的碎片指来指去:“我说你们一个一个,都是废物!”
邓伯已经气得高血压都快上来了:“阿乐,你想造反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我是话事人,我会反自己吗?”阿乐将茶壶碎片丢在桌面上,顺手拖走了串爆的板凳,“我就问你们,是谁把大D逼走的?”
在场的叔父辈集体沉默。
阿乐嗤笑道:“你们才是社团的罪人!”
邓伯看着阿乐:“阿乐,我们只是按照社团的规矩办事,你这样会毁了社团的。”
阿乐摇头:“社团的规矩也要与时俱进啊,邓伯。”
“你到底想怎么样?”邓伯终于意识到今天阿乐是来者不善。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投票,取消话事人任期。”
邓伯冷笑:“如果我说不呢?”
阿乐没有说话,只是坐回了座位上,把串爆的板凳往自己身旁一放。
“说不?邓伯,时代变了!”一个猖狂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全场哗然:“大D?”
大D带着自己的手下长毛,大摇大摆进了门,一进来就坐到了阿乐身边:“艹特马的,早知道这帮老家伙中看不中用,上回我就直接干了!”
阿乐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现在要向前看,一起把社团做好。”
“对!我们要把社团做好!不像这帮老家伙,就知道自己的利益,没一个为社团考虑的!”大D一直心里苦,这次终于有机会释放了。
“阿乐,我真没想到。”邓伯摇了摇,“你为了自己的位置,居然会跟大D搅到一起。”
“邓伯,我都是为了社团。”阿乐始终保持微笑,只是传递出的嘲讽意味是那么的明显。
“废话少说,投票吧!一个,话事人不设年限。一个,选我当并列话事人!”
邓伯皱着眉头:“大D,你就这么有信心?”
“没错!就是这么有信心!不服,你咬我啊?”大D拍了拍手,身后的长毛打开公文箱,拿出了一包接一包的信封,分别递给了在座的人。
“大D,你想贿选吗?”邓伯皱起了眉头。
“贿尼玛的选!”大D抄起一个信封砸给了邓伯,“你的退休金啊老家伙!”
邓伯打开信封,是一叠钱,钱底下压着一张照片。
邓伯抽开照片一看,是一位他很熟悉的舞女的照片,舞女的怀里还抱着一个长得像个蛤蟆似的婴儿。邓伯皱着眉头,抬头正见阿乐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些年阿乐对邓伯鞍前马后,他的女人都是阿乐安排的,没想到他这个为了社团打拼一辈子,无儿无女的老人,竟然在七十岁高龄老树开花?
邓伯摇头,阿乐这人做事太缜密了,连他这种无儿无女的叔父辈都能搞定,那些开枝散叶的叔父辈更没可能逃出阿乐的掌控了。
“唉。”邓伯无奈,只能叹气。
“我怎么没有?”大埔黑不愿意了。
“你是叔父辈吗?”大D见大埔黑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忽然大笑,“哈哈,开个玩笑。18块一颗,行不行啊黑哥?”
大埔黑看着大D:“玛德!你有钱你说的算!艹!”
阿乐的智谋配上大D的武力,和连胜完成从长老会民·主到双话事人独·裁的过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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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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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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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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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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