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全音阶狂潮杨景行齐清诺>第一二五七章 开门红
  互相给面子地鼓掌了一阵后,吴总裁跟作曲家握手:“相信明天会很成功。”

  杨景行谢谢鼓励,然后接过王进哲从那边伸过来的右手,就得感谢浦海爱乐乐团了。坐在后面一排的民族乐团唢呐演奏家带个头,谦逊地以乐手身份向作曲家表示恭贺和肯定,和杨景行没有过多少交流的首席阮演奏家也来表示对乐曲的赞赏。一群人把场面搞出了点资本主义的形式虚伪,是不是在这方面也要中西融汇。杨景行抬手一指,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送回台上的连立新身上,然后和同行一起继续为指挥鼓掌。

  连立新比较大方得体地接受自己赢得的喝彩,但也没过分留恋,还是尽快地跟小提琴首席握手,然后干脆走进乐团里跟首席琵琶握手,接着欣悦邀请十六位民乐演奏家都起身跟观众见面互动。何沛媛也随着同事们站了起来,微笑着对观众席点头礼,演技还过得去。

  台下掌声都还没停呢,观众们似乎都还在陶醉回味。如果明天动真章的时候正真的听众不买账,这一段可就白白彩排了……不过全体同仁也算过瘾了。

  连立新再度质疑后就退场了,乐团还没动,熟路点的听众都知道该喊返场了,不过还是先让已经在旁边灿烂等候了好久的主持人先说话。

  不知道主持人有没有两手准备,反正这会演的是大获成功的感觉,而且已经深刻理解作品,连吹带捧地慷慨激昂点评,还呼应了自己之前的台词,说什么西乐雄伟壮丽,民乐则是深厚广博……

  在主持人带领观众要求返场后,连立新在掌声中回到台上,节目单上没写,他得大声介绍:“杨景行第一交响曲,第三乐章。”

  算很有诚意的大乐章,观众用力拍手着重新坐好,虽然已经九点过了,但也没见多少不耐烦。

  第一交响曲第三乐章,十几位民乐演奏家就坐着听热闹了。这时候台上的管弦乐器配置跟作品的要求也稍有出入,不过连立新信心满满的样子没在乎那点影响。

  爱乐的小号演奏家挺有心的,为第三乐章的开始处理出了一个比较微妙的音色,情感细节表达比作曲家上一次听到的有精进。

  第一交响曲的第三乐章的前半段是毫无疑问的大悲,后来某些乐评人甚至说那是一种超越了个人情感的沉痛哀思,但跟杨二第二乐章的那一段完全不同可以形成鲜明对比。杨一第三乐章的技术手段也是非常复杂的,而连立新用这一乐章返场最主要的原因可能还是作曲家在这里已经开尝试用西乐触碰民乐的形和意,虽然不是很深入。

  或许指挥通过对第二交响曲的演绎而对作曲家有了更多的理解,今天的杨一第三乐章表现得跟当初首演的时候挺不一样,气质上显得收敛了一些,反而让前半段那种沉痛随着乐曲的进行多了点沉淀和积累的感觉,而不是一味地扩散。Χiυmъ.cοΜ

  乐章的后半段音乐色彩越来越积极向上,信念、希望、勇气……近似的词都可以用来写这一段的乐评。乐团今天在表现这些情感的时候似乎比以前从容了一些,没有那么显摆甚至仓促了,多出些稳重感也挺好。

  连立新是多变的,这一次对乐章结束的处理他的肢体语言好像是在悠闲蛙泳。这一次的掌声则来得更急一些,台上乐手们也拍琴的拍琴敲谱架的敲谱架,终于要收工了。

  再次跟观众隆重致意后,连立新就邀请乐手跟他一起退场了,客串的观众也不用演得那么累叫返场了。连立新自己都没演完,做下了样子后就直接从台上往观众席跳下来,他两手空空是轻松,可乐手们总不能带着心肝宝贝犯险吧。

  主持人敬业,依然情绪饱满朗诵着冗长的结束语,要把该吹的都吹到,包括两位青年作曲家。

  杨景行没空管台上了,正在感激连立新,虽然作曲家没具体评价乐团的表现,但脸上是明显的满意,对演奏家前辈们也都表示感谢。

  互相的嘛,王进哲表示:“如果一次的成功是偶然,那第二交响曲就是杨主任才华的最有力证明。”

  文付江也挺了解情况:“仅仅间隔两年时间杨主任又创作出这么杰出的交响曲,当然是有力证明。”

  民族乐团的唢呐演奏家简直有些惊恐:“还远没到创作的黄金年龄!”

  陆白永是打击进步空间还是鼓励境界:“技术理论和个人天赋已经结合得比较完美完善了。”

  女演奏家就感性得多:“第二乐章的情感交织真是牵动我的心呀……”

  吴总裁欣慰点头:“我也是这种感觉。”

  大家顿时一拥而上,那种笼统模糊的话他们可以说一天一夜不重样的,这一个先点明第一乐章的用意,马上就有人能从乐思角度赏析精妙之处。这一个说第二乐章的二胡曾让自己反复琢磨,另一个没机会上台的琵琶演奏家也表示她也觉得细节好难把握。水涨船高的,这一个说第三乐章的精彩简直前无古人,另一个就发表了民乐和声达到新高度的看法……

  民族乐团跟杨景行比较熟悉的大提琴演奏家很有信心地抢首席和领导们的话:“我觉得第二交响曲最有价值,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是整首作品的中心思想就是第二乐章那一段大提琴,虽然初看起来很不起眼……”

  另一个质疑一下:“也不能说是不起眼,虽然这一段看起来比较平淡,但是平淡之外更有宽广,如果自己演奏一下更会有这种感觉。”

  被不少人看着,杨景行当然陪笑:“其实是先有三弦的结尾之后再补的大提琴,也反复斟酌一下。”

  大伙都恍然大悟纷纷赞叹,难怪呢,难怪曲子的结尾简直是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敲击听者的心弦,那么强烈的共鸣作为从业者已经好久没感受过……不知道国外的听众能不能有这种感觉。

  大家都相信音乐是共同的语言,西方听众也该能有点共鸣,保守点不说多么强烈吧,哪怕是只感受出十之一二,也能让人心神激荡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西方听众感受不到其中的内涵底蕴,那也是他们的损失。

  爱乐的演奏家们也出来了,挺有资历的首席小提琴走进人群跟作曲家握握手:“精品呀!如果问我个人的意见喜好,我排演过的上百首中外交响曲,杨景行第二交响曲能位列前五。”

  杨景行呵呵:“您肯定有点喜新厌旧。”

  一群人哈哈大笑,有人问:“杨主任的第一交响曲在曹老师心目中……”

  “前二十!”首席当机立断的严肃样子。

  都懂幽默的,王进哲哈哈:“的确是喜新厌旧……”

  笑了一阵后,杨主任是不是膨胀了敢先说话了:“老师们今天都辛苦了,吴总裁也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明天还出差,感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谢谢各位老师,谢谢!”

  好,两位团长就互相协助安排着,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两位指挥和作曲家一起送一送总裁,文付江还想起来:“小何呢?一起走吧?”

  女朋友正跟伙伴们在那边搞小圈子,跟领导们保持距离完全不想凑热闹的样子,杨景行就说:“我等会再接她们。”

  送走了几位领导,杨景行转身发现演奏家们也解散了,大家也跟作曲家互道晚安,共同期待着明天晚上彼此的成功。

  相当一部分也没急着离开,但是都转移到后台了,不方便带走的大家伙要保管好,工作人员还有事情安排,更多人在闲聊,不过什么对艺术的热爱钻研都是给领导看的,这一会三零六的几个被一群主团和爱乐的前辈围住了,显然不是在讨论音乐,爱乐的一个校友挺大声挺义愤:“说明这个人狭隘,难堪大任!”

  同样是校友的周洪波眼尖的:“杨景行,杨主任来了。”

  杨景行笑:“师兄你别这样。”

  王蕊点头:“就是啊,什么主任,我们才不管!”

  毕竟是前辈,也没真把所谓杨主任当回事,民族乐团的前辈继续八卦:“年纪也不小还是个助理指挥,水平肯定很一般。一个单位待着不动也不可能让他混到一把手,有本事的早走了,其实跟我们的体制差不多。”

  大家呵呵点头,连边缘站位的何沛媛也笑一下,看看男朋友。

  杨景行朝于菲菲伸手:“给我。”于菲菲也爱惜乐器,架子留在这里琴要装盒子带走。

  于菲菲嘴上客气:“我自己拿……”但是嘻嘻笑。

  何沛媛说话:“给他拿着稳当点。”

  杨景行接过东西了再跟演奏家们表示一次:“谢了,肯定排得挺辛苦的。”

  大家都客气,应该的,虽然排练时间是不少但是也排得很享受,也看到出来杨主任赶时间,今天就先不聊了,一块走吧。

  校友还是显得亲近一些,周洪波几人就直白问起作曲家对自己作品的看法,或者是丁老贺主任他们有什么评价。杨景行当然是谦虚,大家就再次得出需要时间去沉淀的结论。

  停车场终于没外人后,王蕊又问了:“……多少分?说!”

  杨景行不能搪塞了,而且慎重的样子:“如果说三零六的《就是我们》是九十九分,那今天都有八十分了,很不错。”

  王蕊嘿:“媛媛多少分?”

  杨景行毫不犹豫:“一百分!”

  邵芳洁叫苦:“我们拖后腿了。”

  何沛媛瞪视男朋友,还好杨景行有说法:“你们都是一百分……”

  不早了,反正作曲家还要请客的,今天先不聊了。邵芳洁担保自己送于菲菲没问题,王蕊也不去看工地了,就各自上路。

  终于只有两个人了,何沛媛看看司机:“你们笑什么?”陡然的审问语气还没酝酿好,气势没那么足。

  问清楚女朋友的问的什么,杨景行就汇报一下:“……我就说他喜新厌旧。”

  何沛媛显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还审视:“你喜旧厌新!”

  杨景行呵呵点头:“媛媛也是我的旧相识老朋友了。”

  “鬼才是。”何沛媛避之不及:“少不要脸。”

  杨景行申请:“乐弦给我打电话了,我先问一下什么事。”

  何沛媛猜想乐弦应该是听闻《第二交响曲》的什么消息了吧,不对,肯定是喻昕婷有什么事情……

  电话接通了,杨景行喂着解释:“彩排刚收工,乐大指挥有什么指示?”

  乐弦反唇相讥:“猜到杨大作曲家忙……”

  结果浦海民族乐团和纽约爱乐于团合作的确定消息是乐弦先传达给作曲家的,因为耶罗米尔今天早些时候以个人名义邀请乐弦去帮忙了,主要是当翻译。乐弦也答应了,所以这月末要回纽约待个四五天。耶罗米尔给《第二交响曲》的排练时间挺充裕,至少四个小时分两天。

  乐弦还是比较钦佩耶罗米尔的,觉得这位著名指挥家对杨景行第二交响曲的总结得精辟而且阐明了艺术方向:“……他说作品把最深刻的思想融入到了最优美的语言中,创造出了新的表现形式也达到新的高度。”

  杨景行好笑的:“所以人家为什么能成大指挥家,因为能吹,你还差得远……”女朋友瞪视就住嘴了。

  乐弦呵:“不是不会吹,只怕吹不到点子上……恭喜你,准备好到林肯艺术中心接受跪拜吧。”有点叹气似乎替作曲家累得慌。

  杨景行呵:“你说的,没人跪拜跟你算账。”

  乐弦呵:“我说的。”

  杨景行不要脸:“你还是能吹到点子上的。”女朋友无声作呕。

  乐弦不喜欢废话的:“不早了,纽约见吧。”

  杨景行也简单,拜拜挂电话。

  “确定了?”何沛媛也算掌握新情报了,不过还是先警醒一下:“鬼才跪拜你。”

  杨景行嘿:“说不定,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想不想去看看?”

  何沛媛虽然犹豫但也坚决:“……不去!不想跟着丢人!”

  杨景行哼:“没义气。”

  何沛媛观察:“你说真的吗?有八十分?”

  杨景行估摸:“差不多,主要是有媛媛。”

  何沛媛烦躁:“说真的!”

  杨景行真虚伪:“六十分肯定不止的。”

  何沛媛问:“纽爱呢?”

  杨景行不看好:“他们又没大美女……”

  等何沛媛发了脾气后,两个人还是认真探讨一下,在杨景行看来自己这首曲子已经被连立新和乐团演绎得很不错了,毕竟有超过十个小时的排练,再加上一些地利优势,所以浦海爱乐和纽约爱乐的差距反而不会很大,如果换成其他作品就很不好说了,就是齐清诺说的那话,两边收入差距都好多倍呢。耶罗米尔百万美元年薪,连立新才几个工资?甚至还不如乐弦。

  何沛媛似乎要搞清楚差距,就晚上的彩排来说:“……你觉得最不满意的有哪些地方?”

  杨景行说并没有明显的过错,还是一些细节上的东西,爱乐的有些乐手比如圆号还有低音提琴,专业水准还是差了点:“……但是整体效果比我想象的要好不少,很高兴看到他们的进步。”

  “真的吗?”何沛媛怀疑着:“不要脸,谁要你肯定。”

  杨景行嘿:“没看你的面子,实事求是。”

  何沛媛看看作曲家:“其实我也觉得排得还行……没跟你说,看你是不是崇洋媚外。”

  杨景行点头欣慰:“媛媛给面子果然有惊喜。”

  何沛媛笑了一下:“真的吗?”

  杨景行点头:“就算纽爱能九十分也没惊喜。”

  何沛媛有点噘嘴:“你说话小心点……那你觉得最满意的有没有?”

  杨景行点头,还不少呢,也算是实事求是今天指挥和乐团确实演绎出来不少亮点……

  何沛媛简直很欣慰:“排练的时候连指还要求他们声部讨论了,这种形式真的有点效果,当时也是说你想要的肯定是自然细腻的感觉!”

  杨景行笑:“好哇,还说我什么坏话了?”

  何沛媛真是隐瞒不少事情呢,不过现在说一说无妨了,主要是排练中指挥和乐团对作品的钻研,主要是那些钻研有吹捧作曲家的嫌疑,何沛媛是觉得:“……可是光说了做不到做不好也没意义,不过大部分人都挺认真的,听说平时好多排练好多人都敷衍了事的。”

  杨景行说明:“我找女朋友可不是为了安插眼线。”

  何沛媛哼:“不能拿作品说话你安插再多眼线有什么用!谁理你?”

  杨景行呵呵乐:“也对。”

  何沛媛又有点懊恼:“还行吧……如果明天还有这么多掌声,就陪你吃宵夜!”

  杨景行着急:“现在在观众中安排卧底还来不来得及?”

  虽然是直接送姑娘回家,但是到了后两人又去喝东西,再又散步闲逛,再又还有些热恋中的新鲜事。

  热吻得要靠着男朋友才站得住后,何沛媛老说些没来由的话,比如问:“如果排练的不好,你会不会不高兴?”

  杨景行猜想:“不至于不高兴,会有点失望……就算今天很糟糕,能现在这样抱着女朋友我也什么都好了。”

  何沛媛的思维好跳跃:“你有没有觉得我家运气不太好?”

  杨景行觉得对比之下何伟东的家运至少算是中上了,老婆女儿都健健康康的,现在也没什么忧愁烦恼,生活也算滋润……

  亲着吻着聊着,何沛媛越来越糊涂了:“如果我运气不好连累你了,你怎么办?”

  杨景行非常鄙视女朋友的迷信,而且事实也证明了自从追何沛媛以来自己就是一帆风顺,他甚至大起胆子来批判一下女朋友的某些悲观思想……

  何沛媛解释自己不是悲观:“……那我也想我们能迎来开门红。”

  好,现在已经开门红了,热吻庆祝一下吧。

  但是不管吻得多么尽情,何沛媛也要说明:“感觉已经完了,但是你不准干坏事,明天我要保持状态。”

  杨景行觉得状态这事吧,未必不可以进行新尝试,而且自己后天一大早就要上飞机去平京了,这一过去至少是三天呀。

  何沛媛坚决不同意干坏事,现在多缠绵一下是可以的,所以她十一点半了才回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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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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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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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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