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问:“翩翩怎么说?”
何沛媛又爱答不理的:“……你先开车。”
杨景行似乎提醒:“我完全接受,不吃肉的惩罚。”
何沛媛简直好笑:“这就算惩罚?世界和平了!”
“当然不够。”杨景行嘿:“还有什么?我着急,一块来吧。”
何沛媛却不屑:“没什么。”
杨景行也明白的:“欲速则不达,我先好好完成第一项吧。”
何沛媛似乎并不看好,视线投向车窗外,神情有点凝重。
杨景行期待了一会:“是不是在计划下一项?”
何沛媛轻哼:“想得美。”
杨景行有点玄乎:“人是不是真的能预感,早上我就特别想吃肉,多要了一份浇头还外加一碗,是不是我的第六感知道这事没这么容易过关。”
何沛媛看上去对这个话题没兴趣。
道歉信好像没起作用,杨景行得另做打算,先换个话题转移注意力,说起《美中不足》剧组里的男演员屈阳正在为了角色主动加紧增肥拼命吃肉,仅仅是为了自己不多的戏份中的最后一场,为了那么一点点并不是必须的小细节。其实杨景行当初并不太看好屈阳,还是孔亚飞的眼光更准。
听司机絮叨了一大堆,何沛媛也稍作点评:“不是年纪大才成熟,这种人一直都有准备,机会来了更善于把握。”
杨景行补充:“我的意思是这个准备的过程也很重要,短时间也不行。”
何沛媛朝前略微白眼:“你做成功的事情有什么准备了很长时间?”
杨景行陪笑:“都准备了很久,相对这么短暂的人生……追媛媛也准备了好久,还没成功。”
何沛媛低低眼,略遗憾:“所以只有能力没有态度也不行。”
杨景行反思:“还是能力问题,我态度端正积极。”
何沛媛理解成:“那就是我态度不好。”
杨景行急忙:“媛媛的能力和态度都很好……”
何沛媛强调说明:“你就是这个意思,是我态度有问题,是我心态不好。我傻,精神财富变负债……鬼的财富!”
杨景行只能嘿:“站在我的角度我当然那么说,站在媛媛的角度就不一样了,关键问题必须说清楚,不能含糊蒙混过关。”
何沛媛果断总结:“所以我们是对立面,是敌人!”
杨景行嘴硬:“就一点小矛盾,从爱情的土壤中滋生出来的小矛盾,而且我很有诚意要化解。”
“鬼的土壤!”何沛媛有点气愤了:“说化解就化解?我先打你一顿再化解?这么简单世界和平了。”
杨景行很愿意:“只管打,使劲打,我肯定还是发自内心地那么喜欢你。”
何沛媛的白眼给车外去了。
杨景行继续瞎掰:“其实我们的矛盾就跟你打我一样,你愿意打我我也愿意让你打,你愿意生我的气我也愿意解决问题,都是建立在我们的感情基础上……”
何沛媛轻描淡写:“没心思生气,没基础。”
杨景行挺住:“这么想也好,因为有时候矛盾处理不好会伤及根基。媛媛太有智慧了,幸好没答应我。”
何沛媛冷着脸。
杨景行乐观起来:“趁矛盾还没机会扎根我们就解决它……”
何沛媛冷脸出结果了:“伤到你根基了,你走!”
杨景行一时间简直有点茫然无助,但还是尽快振作:“怎么会伤到我的根基……我是担心伤到你的感情,我的意思是如果媛媛已经是我女朋友,那伤害到的就是我和我女朋友的感情,事态就严重得多。所以幸好是现在,我还不算伤害到女朋友……是吧?你说呢。”
何沛媛不屑评价。
杨景行好像有点怕了:“我们先吃饭,吃完了找地方我认真仔细地道歉。”
何沛媛客气:“你没错道什么歉……你就是这个意思!”
杨景行几乎哀叹:“我的意思不是对错,这个问题的重点不是对错,当然也不是说我没错……”
何沛媛似乎在思虑之中,很快下巴一抬:“那你说,那些叉叉是什么意思?”
自己上午才画的叉叉,杨景行当然还记得:“是我的回答,以后再告诉你,等时机成熟了……”
“什么时机?”何沛媛质问着猜测:“骂人的话才打叉!”
“当然不是骂人。”杨景行几乎有口难辩了:“你就当没这句话,以后我一定会告诉你。”
何沛媛很有底气的:“不说就停车。”
杨景行当然不停车,简直一脸愁苦:“这只是一个形式,就是我回答你的问题了,内容并不重要,而且这个问题也不是我们的重点。”
何沛媛一把掀开身旁的纸盒盖子,顺势抽出信纸,手上胡乱几下展开了第二页,似乎确认一下,几秒钟就确认出结果:“形式……难怪要写信,真好敷衍。”
杨景行用力说明:“没敷衍,我很认真地回答……”
“那你说呀!”何沛媛显然不信:“看你有多认真。”
杨景行很是犹豫:“……那你别生气,听我的解释。”
何沛媛可不敢保证什么:“说。”姑娘视力好,单手拿着信纸随意放在膝盖上,感觉随便垂垂眼就看得清楚证据。
杨景行好像要鼓起勇气:“我的回答就是,我们俩以后的次数会很多很多……”
何沛媛没生气的样子,纹丝不动,继续垂眼看着信纸。
杨景行依然急着解释:“不是耍流氓,也不是轻薄你……其实这个问题就等同于你问我以前有多喜欢齐清诺,喜欢难以量化,我只能回答你我会很认真很用心地喜欢你。或者直接点,如果是站在我的角度,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情况是我问出这个问题,我能想到的最能让我接受的答案就是这种。无关性,而是对感情的态度……这是我的真实想法,也是最想对你说的话。”
车里沉默,何沛媛依然冷着脸,或者是严肃。
杨景行继续解释:“当然现在说这个话很不合适,我都还没追到你……其实我是站在男朋友的立场上说这个话。”
“不要脸……”何沛媛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像是出离愤怒了。
杨景行接受得比较坦然,还点头呢。
何沛媛的视线离开信纸,往前面扫了半圈后落在中央护手位置:“你的意思是,如果你遇到有过男朋友的女生……你希望她这么回答你?”
杨景行点点头:“是……我以前真的设想过要怎么面对,但是没想过要怎么沟通。今天包括昨天,我也是想了很久。”
“就想出来这?”何沛媛的语气充满失望,表情更是气愤,手中信纸一下扬起来要扔出去的姿势,然后眼睛一瞪,大声起来斥责:“你当然想得美!”还是没用力扔,右手往旁边抛,让信纸飘落在零食纸盒的左边一点靠近车门了。是不是感觉这信脏,要远离。
杨景行苦着脸:“我哪里想得美了……”
何沛媛继续斥责质问神情:“你是不是以为……怎么怎么就可以不在乎了?那是你,你们男生。”
“我表达的不是字面意思。”杨景行继续解释:“我也不会不在乎。但是如果我喜欢的女生能用这种态度面对问题,如果她是带着对未来对彼此的信心说出这种话,我觉得我能把这种在乎在意变成爱情的动力。”
何沛媛简直是手忙脚乱地升级战斗姿态:“哦……在乎还能变成动力?你的意思是我越在乎就要越喜欢你?是不是!?”
杨景行诉衷肠:“我是说我的想法,不是要求你。”
“你的想法……”何沛媛直喘气:“好,行……我先随便找个男朋友,然后再来找你,你就能多喜欢我多有动力!”
杨景行认真开车,呼吸有点粗。
何沛媛一脸挑衅斗志:“说呀,说呀!”
杨景行说不出话来。
何沛媛提示:“你自己说的,在乎变动力……”
杨景行果断放弃了:“我放屁,我收回,当我什么也没说。”
稍微观察了一下司机,何沛媛有点想不通:“你还生气?”
杨景行又咧嘴一嘿:“恼羞成怒……你有点过分。”
何沛媛抗拒:“我怎么过分?”
杨景行沉吟了一下后还是大度:“算了,我也不追究了,扯平了。”琇書蛧
何沛媛不甘心:“你少来,我只假设……”
杨景行心胸狭隘:“刺痛我了。”
何沛媛眨巴着瞟眼,扫了两眼后干脆把视线定在司机侧脸上观察,将信将疑:“你也知道痛。”
杨景行是有点沉重的样子点头。
好像是仔细观察估量了一下自己跟司机的距离,何沛媛的小白眼出来了:“我不是想气你……是你自己的话没道理。”
杨景行点头:“嗯,是,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何沛媛身体前倾了一些,估计能看见司机鼻子了,挺怀疑的:“你少说气话。”
“不是气话。”杨景行似乎明白道理了:“我的那些设想也只能是想象,真面临实际情况的时候,设想往往一文不值。”
何沛媛坐着,看了一下散落在一边的两张信纸,轻蔑一笑地看穿:“哦,都是说得好听写得好看……如果我以前真的有过男朋友,恐怕看也不会看我一眼。”
杨景行想了一下,回头仔细看一眼姑娘,好像得到了信心:“我觉得我还是能做到。”
何沛媛轻哼:“如果我没这么好看呢?”
“想哪儿去了。”杨景行啊哈哈:“你以为是因为好看呀?”
何沛媛锁眉瞪眼噘嘴。
杨景行又正经:“因为已经喜欢你了才愿意接受这个假设。”
何沛媛往后座中间移了移,酝酿着显得郑重:“那我告诉你……我就是交过男朋友。”
杨景行呵:“没事,至少我不认识,没你为难。”
何沛媛有点不服气:“那我,假如我会答应你,答应做你女朋友之后再告诉你。”
杨景行点头:“能接受。”
何沛媛挺不甘心:“结婚之后再告诉你,假设!”
杨景行点头:“能接受。”
何沛媛哼:“说得好听,只怕到时候要跟我离婚,要我净身出户。”
杨景行摇头呵呵笑:“……这么说起来媛媛好像也不是不那么漂亮,你看,如果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你就交过男朋友,可能还真不会有后面的缘分,但是现在我完全能接受,说明你的身材和脸蛋对我的选择起不了决定性作用啊。”
何沛媛强烈建议:“你去找漂亮的,身材好脸蛋好的!”
杨景行哈哈:“这话说得真是有恃无恐……我也会,你去找比我有才华的。”
何沛媛惊诧了,脸都扭曲了:“太不要脸了,你。”
杨景行嘿:“你什么意思?”
何沛媛硬着脖子滴溜眼珠:“……你是什么意思!?”
杨景行摇头感叹:“天呐天呐,真没想到媛媛内心原来是这么想的。想当初我奉承她几句,她还嫉恶如仇的样子。”
何沛媛气急败坏了,猫拳扬了起来又放下,脚也踢蹬,怒火无处发泄了,然后朝左边一俯身,抓住了那两张信纸,要小心整理了:“行,我把这个贴出去,让别人都看看杨景行的内心世界是什么样……”
杨景行嘿嘿:“幸好我打码了。”
何沛媛双手拿信,郑重其事地朗读了起来:“……我设想了许多种情况,比如我事先就知道或者是事后还知道,最糟糕的是结婚后才知道。会想这么多,说明我杨景行很在意这件事,甚至是介意,我杨景行……两个灵魂的互相拥有,我杨景行不要脸……我杨景行设想的其实就是如果没有选择如果木已成舟,我们应该怎么样对待对方灵魂中的那一部分组成,是不是不能原谅不能释怀就此放弃……”
“我错了。”杨景行坚持不住了:“我错了,我道歉!”
何沛媛也朗读不下去了,视线继续在信上,脸上是艰难忍耐的样子。
杨景行的意思是:“断章取义太可怕了。”
何沛媛为正义忍耐:“看你还写了什么恶心的……”
杨景行也阻止不了。
何沛媛找证据找线索找得很认真呢,比第一遍读信还专注的样子,看了近两分钟后视线才抬起来,手上把信一抖:“证据!我留着!”然后又折起来,这次放回了自己包包里,看动作还是对证据保管挺小心的。
杨景行呵:“要留就都留着,还有盒子。”
何沛媛白眼盒子:“不要……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杨景行呵呵。
何沛媛给机会:“快说!坦白从宽。”
杨景行又:“以后再说吧,还要吃饭呢,这个真不好说。”
何沛媛从后面斜眼司机:“……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那么流氓的话也写得出来!”
杨景行狡辩:“我没写出来呀。”
何沛媛催:“快说,不然我没心情吃饭。”
杨景行恐吓:“有些话可能比耍流氓还可恶得多。”
何沛媛根本不在乎的样子:“习惯了,你什么事做不出来。”
杨景行思虑了一下:“那好,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还是那句话,这些话本来只应该站在男朋友的立场上说,所以你也别生气。”
何沛媛呵:“我早就气饱了。”
“媛媛。”杨景行尝试着语重心长:“假如我们能开始男女朋友关系……我觉得我能要求你去承受一些东西,比如我的过去。虽然不承受更好,但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就说齐清诺吧,我昨天说那个话是欠考虑不够委婉,但是……”
何沛媛好像没生气,对于司机的停顿还表示鼓励:“只管说。”
杨景行在组织语言:“哪怕不考虑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当你们不认识,我觉得你也应该对她保持尊重。当然当然,我知道你昨天的话肯定没有不尊重的她的意思。我是说如果我们不调整缓和这个矛盾,事情可能会就朝不好的方向发展。”
何沛媛认真听着,视线略低似乎也有思考。
杨景行继续:“虽然是我千错万错,也可能正是因为我的错,对前一段感情保持尊重就成了我的情感需要。或者就算不是我的错,我觉得也应该有这种态度……更重要的是,对前一段感情的尊重和正视是开始一段新感情的基础之一。就是因为你和齐清诺有这么特殊的朋友关系,所以我们的感情基础也需要你在这方面付出很多……思路有点乱,你大概听明白没?”
何沛媛点点头,有点低沉:“你说吧。”
杨景行说明:“绝不是说你做错了什么,你什么也没做错,反而做对了,因为把本来就存在问题提出来了……只不过想要解决和这个问题,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应对。这对你来说肯定不公平,我只能说,希望你能承受这个不公平。”
何沛媛的表情有些委屈的:“……那我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不用我说。”杨景行似乎戴高帽子:“媛媛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只要你能愿意……就假设我们已经确定关系,对自己男朋友女朋友的前任有抵触心理是最正常不过的,应该完全理解。但是媛媛,你和我之间必须预防这种情况,不是为了别人,是为我们自己,为了我们能走得更长远。”
何沛媛安静不表态。
杨景行下定决心的样子:“我必须说,我和你的感情基础中有齐清诺的宽容。对她而言,前男友和好朋友,肯定也有不好接受的方面。这些你都想到过,你也说过难以面对她。如果我们不预防负面情绪,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对齐清诺产生了一些抵触情绪,如果恶性发展,到最后多半会伤害到我们的感情基础……你说呢?”
何沛媛想了一下,抬眼看前面,扯扯嘴角:“为了你抵触她?想得美。”
杨景行呵呵:“我是说万一……”
何沛媛问:“就算万一,为什么就会伤害到我们的感情?你不准我那样?”
“不是我不准。”杨景行摇头:“是你自己不会允许,你肯定不会接受我们的感情那样存在,现在你是难以面对齐清诺,到那种时候,你就难以面对自己了……”
何沛媛有点凄凉:“你以为我现在就不难以面对自己?”
杨景行惊喜了:“你准备答应我了?”
“想得美。”何沛媛半嗤笑了一下:“不要脸!”
杨景行还嘿嘿呢:“所以昨天你问我,我当时也很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但是确实不想回答你。我后来仔细想想明白了,其实你问那个问题,关键不是什么不尊重齐清诺或者不尊重我,而是在伤害你自己,所以我想逃避不想回答……”他好像也沉重了。
“少臭美。”何沛媛好冤枉的:“我没伤害自己!我就是八卦,我就是想打听,我就是不尊重……”摆着一脸的不服气表情,眼泪却很快掉下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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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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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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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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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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