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没事!”楚萌萌突然转变了语气,双眼愤怒地瞪着前方,好像被激怒的猛兽,随时准备撕碎猎物。
“坏了,是不是撞穿越了,这说话语气像是换了个人。萌萌姐,你别生气吖?”张楚洋突然学着楚萌萌的语气撒娇。
“我看是你脑子撞坏了吧!你小子是不是找打?”我作势就要动手。
萌萌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色也好看了许多,想必是雨过天晴了。要不然,真是怕她忍不住动手了。
这时候,看到前边车辆的女人走了下来,便向张宇洋使了个眼色,他就识相地下了车。
“真不好意思,刚看到一个白影,一闪而过,我吓坏了,就踩了一脚刹车!”她一见张宇洋,就立马开始道歉,表现得很惶恐的样子。
张宇洋向车前方看了一眼,围着车转了一圈,这才说道:“这什么也没有啊?”
“哎呀,真是,但我当时确实看到了!怎么就没有了呢?”她一边说,一边开始四处张望。
张宇洋心道,演,接着演!嘴里却说道,“姐姐,咱们不管它了,没准儿是野狗野猫的呢。你看咱们撞得也不厉害,还是先去修理厂吧!”
“那可先说好啊,虽然我急刹车了,但是你们追尾的我,修理费得你们出。”这个女人的话突然尖利。
所谓有理不在声高,这突然提高的音量,无疑是心虚了。
可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出呢?难道是想多讹点儿钱?还得看看再说。
“行行行,听姐姐的,也没多少钱,我包了!”张宇洋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歪着头,笑着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只有我,觉得肝儿疼。
“行,那咱们接着走吧!”说完,她回到车上,重新启动了车子。
楚萌萌也随后启动了车子,继续出发。
“你倒是答应得干脆,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是吧?”
“王哥,这你就错了,正因为花的是你的钱,我还考虑了一下。花我自己的钱根本不用考虑。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等咱们查实了,全让她吐出来!”他说得特别带感,直接带动了楚萌萌。她直接一个加速,开得更有激-情了!
开着开着,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左转、再左转,这不是在绕圈子吗?
“她在绕圈子,萌萌开车小心一点儿!”我提醒道。
“哥哥,你放心吖,有萌萌在呢,不怕她!”
之后,她却不再绕圈子了,像是之前只是一时迷路,现在已经重新找到了方向。
渐渐地,一个修理厂的大门映入了眼帘。这个修理厂很普通,位于县郊的一条主路上,门口有一对儿方形门柱,上边挂着蓝色的牌子:胜利汽车修理厂。
进入修理厂内部,左右两边是操作车间,正对着的一间屋子是接待室。院子里停放着几辆已经修理好的车,几个工人正在那儿擦车。看上去,是个非常正常的修理厂。
我们相继下了车,等楚萌萌也下车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女人的表情明显变了。她的眼神从轻蔑,猛地转变为惊讶,嘴巴半张着,直到张宇洋也下了车。
她闭上了嘴巴,眉头轻皱,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张宇洋感受到了她的眼神,轻轻搂了一下楚萌萌的肩膀,冲着那个女人点头微笑。
楚萌萌扭头给了张宇洋一个虚假的笑容,袖子里的双手攥成了拳头。
一个中年男人迎了过来,长得中等身高,不胖不瘦,方正脸,眯眯眼。穿着特别有老干部范儿的夹克,一脸笑容地说:“来修车啊?”
“对!就这两辆,给报个价吧!”那个女人走上前去,指了一下小白和她的车。
那个中年男人笑容不减,回道:“没问题,我让他们报个价,几位先进来休息一下!”说着,他向里让了一下,我四周扫视了一圈,见没什么异常,抬腿走了进去。
招待室里三面都是沙发,中间摆着一张茶台。那个中年男人说道:“几位随便坐,喜欢喝什么茶?”
“都行!”我们都落座后,纷纷答道。
“鄙人姓冯,是这个厂的副厂长,大老板不在,平时都是我处理。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他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一张。
我用余光观察着那个女人和冯厂长的互动,尤其是两人的眼神交流,没有发现异常。
发完名片,冯厂长熟练地沏了一壶普洱茶,烫洗茶杯后,给每个人递上了一杯茶。
“平时生意不错啊,我看院子里不少车!”我做出随意闲聊的样子。
“是啊,我们修理厂口碑挺好的,所以平时业务量大。忙的时候还得排队哪!”冯厂长把烟递了过来。
我刚接过烟,冯厂长的火儿就过来了。
这人业务这么熟练,绝对是老油子了。我故意装出以张宇洋为首的样子,他还是第一个给我递烟。
我假装没有察觉,吐了一口烟后,随意地问道:“您是这个厂的合伙人吗?”
“不是,我也是给人打工的!不过,有什么问题跟我说就行。”
难道这个女人只跟老板认识,跟这个副厂长不认识?平时不接触的吗?
“你们快点儿的啊,我还有事儿呢!”那个女人皱着眉头喝了口茶,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您别着急,需要拆开看看里边有没有问题,我马上过去催催!”说着,他站起来,急忙出去了。
只剩我们几个的时候,张宇洋尝试打开沉默。
“姐姐家里有事儿啊?”
“本来只是带你们过来,谁知道还得修车。真是,不如不来了!”她边说边翻白眼,那样子,真的太让人讨厌了。
“姐姐收钱的时候,可收得很痛快吖!要不是姐姐急刹车,怎么会追尾的嘛!”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才两个女人,这明争暗斗已经开始了。
“算了,算我倒霉!”说完,她也起身出去了。
我紧紧盯着她,看她会不会跟其他人接触。
她慢慢走了出去,找到冯厂长,两个人聊了几句。具体聊的什么听不到,但看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
我想,此时应该是正在商量,要抬高多少价格合适吧!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才一起进来了,冯厂长手里拿着报价单。
【作者题外话】:今天同事一个姐姐的男朋友凑局请我们吃饭,在我看来,这种饭是完全没必要吃的。但他盛情邀请,碍于同事的面子就去了。
她男朋友在她眼里是一个文艺工作者,在我们眼里是一个古董贩子,日常就是陪各种大老板打球。
见面他送了每个人一个小茶杯,说是康熙年间的。
人家送的礼,甭管是不是真的,开心收下便是。
席间,他说我面相悲苦,一看就是生活不如意的。
我说,是的,有的戏不得不演,有的人不得不见。如果能随心而动,就不用这么悲苦了。
就像这个茶杯一样,承受了本不属于它的重量。
各位大佬,如果你们也觉得我可怜,请金票支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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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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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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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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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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