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恐惧和恶心交织,真丝睡裙的吊带被剥落,锁骨那片白里透红的肌肤展露无遗,陆卿音抽着气。
司铭眼睛里燃起欲望,俯身吻下她的脖颈,“音音,你真美。”
陆卿音眼睫颤抖,绝望不已,体内的药物发作,司铭的触碰对她来说,无疑是一副极好的解药!
不,她不能再沉沦下去!
一股既排斥有兴奋的异样感觉在脑海中横冲直撞。
万念俱灰之际,陆卿音心一横,用力去摸床头柜边上的一盏熄灭了的装饰烛台。
司铭沉溺于这温香软玉之中,浑然不觉。
陆卿音费了好大的劲勉强够到了那烛台,整条手臂都在颤抖。
“音音,别怕……”司铭温声哄着,手往下抚摸,就要撩起她的裙摆。
陆卿音用力抽了一口气,眼眸瞬间凌厉,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那烛台举起,用力地往司铭的头上猛地一砸!
哐!
司铭脑瓜子嗡了一瞬,愣愣地摸了一下头顶。
她的力不小,手上是湿而黏糊的触感,隐隐有血流淌下来。
“嘶!”司铭后知后觉!
旋即,立刻发了狠似的瞪向陆卿音,怒吼道:“你敢砸我!”
陆卿音用力吞咽了一口,用力攥着烛台不敢松手,随时找机会逃跑!
司铭一把抓过陆卿音的头发,咬牙切齿道:“别人能上,我不能上?你装什么!”
陆卿音的头发被拉扯得生疼,惊呼了一声。
司铭暴戾地扒开她的裙子,忍着疼痛就要强上!
陆卿音眼泪花都冒了出来,吃痛间,死咬着嘴唇,抓住烛台,看准时机就往司铭压过来的下体又是一砸!
“啊!”司铭瞪大双眼,立马就捂住裆部,疼得龇牙咧嘴。
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额头上都冒出了大颗的汗珠,咒骂道:“该死!”
陆卿音管不了那么多了,扔了烛台,翻身滚下床,往门口爬去!
“陆卿音!”
司铭在后面嘶吼,像是还要来抓她。
可是渐渐的,就没声儿了……
陆卿音不敢往后看,司铭是死是活她都管不了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缓缓打开,陆卿音狼狈地匍匐在地上,一束光线刺进来。
陆卿音眯起眼睛,仰头,看见司京衍站在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是救星吗?还是……
刚才砸司铭耗费了她太多的力气,现在身体早已四肢酸软,再加上药力越发的浓烈,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伸手轻轻拉住了男人的裤腿。
司京衍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偏头往房间里扫了一眼,司铭的一条腿悬在床边。
他面色沉冷,二话不说将人横抱起来疾步往外走。
司京衍的房间就在五层,他三步并两步,将人带了进去,殊不知,高婕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藏着半个身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她惊讶地捂住嘴唇。
司京衍和陆卿音?他们两个,怎么会……
高婕看了一眼陆卿音敞开的房间门。
她想了想,还是进去一探究竟,结果,就看见司铭满头是血,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卧在床上。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黑夜。
……
床头亮了一盏暖黄色的灯光。
司京衍把怀中的人儿轻缓地放在柔软大床上。
陆卿音脸颊潮红,浑身都在发烫。
渴望被填满的欲望几乎要冲破大脑,她拽着男人的手后壁,一下一下地掐按着,嘤咛,“帮我……”
司京衍眼眸深沉,反握住她的手,皱眉,“知道我是谁吗?”
陆卿音摇了摇头,又奋力点头。
她扬起纤长的脖颈,迫切地拉过宛如能够饮鸩止渴的男人,柔软的唇就这样胡乱地贴了上去,毫无章法,却仍旧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司京衍睁着眼,面容淡漠,没有半分波澜,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只是,眸底的那股暗流涌动,怎么也忽视不了。wWW.ΧìǔΜЬ.CǒΜ
陆卿音哼哼唧唧,在昏黄的光线中肆无忌惮,纤细笔直的长腿勾住了男人的腰,媚态尽展,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热情急切,“好难受……”
男人的呼吸逐渐加重,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密密麻麻的,不断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陆卿音的嗓子肿不自觉溢出娇哦,酥酥麻麻的感觉激荡在四肢百骸。
“呼。”
不够,还想要更多。
然而司京衍还存着一丝理智,握住了她躁动不安的小手。
今天是老爷子的寿宴,他无法在这种时候同她情迷,更遑论她已然神志不清。
“听话,别乱动。”司京衍的喉咙像是滚过火炭,哑得不像话。
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他闭了闭眼,将心里的那团火狠狠压制了下去,略显粗粝的大掌覆盖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轻轻往下压……
陆卿音呜呜咽咽,可是很快,都化作了娇媚的鸟鸣。
她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只感觉自己被一条灵活的藤蔓给缠绕住,不自觉迎合上去,跟着那根藤蔓的节奏走,恍若在云端,一点一点将她体内的燥火给抚平下来,直到最后,临近极点时,她的腰弓成了拱状,又坍塌而下。
最后的一道轻颤的尾音落下,巨大的疲惫和困意下来。
半睁着的眼,恍惚间看见男人那张隐忍而克制的脸,越来越近。
司京衍额角的青筋隐约突起,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倾身吻了下她的唇角。
月色摇曳,荡漾着骨节分明处的那一点晶莹的水光。
与此同时。
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司铭被砸到昏迷,大晚上的还惊动了老爷子。
柳柔和司景山看见这一幕,脸色煞白。
“怎么会这样,小铭!快叫随行的医生过来啊!”柳柔吼道。
司家的人和其余的宾客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哪里还有半分的睡意。
场面一度混乱,脚步声匆忙杂乱,司景山阴沉沉地说:“这是谁的房间?”
佣人回答:“是,陆小姐的……”
司景山雷霆震怒:“她人呢!”
佣人颤巍巍摇头。
这时,高婕走出来,小声地说:“我,我看见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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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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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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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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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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