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说,两个小时前跟丢了。”闵泽低垂着头。
“闵子晨呢?”闵戎川大步朝着车走去,语气阴冷的问。
“跟踪的人说两个小时前跟丢了。”
闵泽额头上全是冷汗,心里把执行任务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给我查。”闵戎川怒气难掩,抬脚踢了一下车身,这么多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失态。
不过在场的黑衣保镖齐刷刷的低垂着头,生怕一个不小心这战火就燃到他们身上。
半个小时后,闵戎川的手机响了起来,车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啧啧啧,闵戎川,你也有今天,我还以为你真是刀枪不入呢?看不出来堂堂闵家家主,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恶魔原来喜欢这一款啊?我告诉你,别找了,你就算把整个临城都翻过来也别想找到他。”
电话那天的男声格外刺耳,发出阴沉的冷笑,嘲笑着闵戎川的自以为是。
“你想要什么?”闵戎川面不改色,放在裤腿上的手握得很紧。
“啧,我抓他之前可没想到咱们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居然把人看得这么重,你不就是想杀了我吗?可惜了,你说,我和你的小情儿谁会先死?哈哈哈……”
电话那头的人肆无忌惮的笑着,阴鸷道:“闵戎川,我们要不要赌一赌。”
说着,大力揭开了粘在苏意嘴上的胶布,用力的一脚踢在愤恨的看着他的苏意的腹部,吃痛声传来。
闵戎川几乎瞬间暴怒起来,握成拳的手发出骨节相撞的声音,眼神又痛又越发冰冷起来,心脏更是痛到痉挛,之后就是麻木的痛着。
“哥哥,别管我。”苏意咬唇把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痛呼噎了回去,满头大汗,身体蜷缩着,吃力的说。
痛到麻木的心脏骤缩,呼吸变得格外困难,闵戎川眼底的心疼掩藏不住,他低骂了一声,手一拳捶打在后座椅上,车都震了一震,司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弯着头掩掉存在感。
他双目猩红,唇角紧抿,尖细的牙齿咬着舌头保持冷静,直到尝到嘴里的腥甜味,他沉声道:“闵子晨,只要你别伤害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哈哈哈,你闵戎川也有这么低声下气的一天,看到你痛苦,我很痛快。你说闵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看到你为了一个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男孩这般低声下气,连闵家都不要了,你说他们会不会从地下跳出来。哈哈哈,看到你们不得安宁,我更痛快。”
闵子晨一边说着,一边把透着寒意的匕首压在苏意脸上比划着,戏谑又阴狠的看着他。
苏意舌头抵住后槽牙,把止不住颤抖的身体控制住,他很聪明,已经猜到了这人绑架自己不过是为了对付闵戎川,他不能露怯,也不会想这种卑鄙恶劣的小人低头。
唇齿间血腥味肆无忌惮的散开,腹部的疼痛无法忽视,他向来就是细皮嫩肉的,锻炼都很少,突然挨了这么一脚,身体机能都喊着罢工,头脑昏沉,脸上冰冷的事物更显存在感。
“你不就是想要闵家吗?可以,只有你不动他放了他,我给你。”闵戎川抿唇不假思索的回,决绝的脸上没有丝毫犹豫。
倒是自信不已的闵子晨犹疑的眯起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苏意,似乎想把这张脸看穿,他笑了起来,舔了舔唇。
“这么一看,你的小情儿长得确实不错,还没有睡过吧,你说我要是做些什么,教些小孩子的生理知识,他会怎么样?”
“你敢?”
闵戎川眯着眼睛,眼里的杀意不掩,旁边的人更是眼皮都不敢抬,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殃及池鱼。
“我这辈子最恨别人威胁我,闵戎川,结局未定,我还没有输,不过,这么漂亮的人儿,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闵子晨龌龊一笑,伸手摸上苏意白皙滑嫩的脸,被苏意毫不留情的歪头躲开,苏意被绑着,活动范围着实有限。
躲开一次后,闵子晨眼底的阴鸷更甚,怒气冲天,气势汹汹的抬手捏住苏意的下巴,“别不识好歹,闵戎川会怜香惜玉,我可不会,万一伤着这张漂亮的脸蛋,啧啧啧,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别碰我。”苏意几乎要恶心得吐出来,眼神固执又阴沉的直视闵子晨。
闵子晨怔愣了一会儿,他竟然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意,不过这压迫感倒真有几分闵戎川的感觉。
闵戎川自然听到了动静,双目欲裂,杀意凛然,声音阴冷到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闵子晨,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动他。”
闵子晨闻言轻笑了一声,松开苏意擦了擦手,对着电话那头下了最后通牒,“我要闵家,把所有产业转到我名下,带着合同过来,我拿到了,自然就会放了他了,好弟弟,要江山还是要这个美人的命,可都握在你的手上呢!”
闵子晨阴阳怪气的说完,挂断了电话。
闵子晨是闵廷荣的情人背着他怀孕生下来的种,比闵戎川大了一岁,在闵戎川五六岁的时候闵廷荣的情人强势的把人带进闵家,说要认祖归宗。
不过闵家可不是善茬,闵母同闵廷荣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说到底不过是商业联姻皆大欢喜而已,出了这般事,闵母强势的离了婚。
闵子晨的妈妈还在做着闵家家母的白日梦,殊不知闵廷荣向来无情,更没什么道德感,直接把闵子晨接下,至于闵廷荣的母亲,可就不知去向了。
“闵泽,让律师以最快速度准备好送过来。”
“是。”闵泽赶紧点头,一句废话都没有就赶紧联系人。
“陈彦,查到了吗?”
“马上。”陈彦头也不抬,眼睛紧锁电脑页面,手上不停地敲打着。
气氛僵持不下,所有人神情肃穆。
“查到了。”陈彦目光紧锁在电脑上跳动闪烁着的小点上,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音,有激动,也松了口气。
“在这里,陈家湾。”陈彦把电脑迅速挪到闵戎川身前,指着那不停闪烁着红光的小点,手指操控在板面慢慢放大。
“陈家湾有一处废弃楼房,他们应该就藏在那里,不过听说地形复杂,大楼后面就是海,要是跳下去很容易脱身,不会游泳的人也很容易出意外。”
旁边知道的人赶忙补充,神色慌张的看着大家。
“林律师说数额太多产业太多,得花些时间,最快也得一个小时。”闵泽一脸纠结,咽了咽口水才敢说。
“这里距离陈家湾有多远?”闵戎川隐忍着情绪,尽量清醒的思考。
“它在郊区,我们现在过去最快要四十分钟。”陈彦回道。
“派人去接林宵,陈家湾汇合。”
闵戎川不假思索的发号施令。
“是。”闵泽应声安排。
四十分钟后,陈家湾。
“我们距离废弃大楼还有一千米,但是开车进去目标太明显,闵子晨竟然能够跳脱跟踪,定然有人帮忙,我们情况不明,还是徒步进去吧。”陈彦煞有介事道,伸手推了推有些滑落的金丝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温润儒雅,冷静沉着。
“林宵做好了吗?”闵戎川收回看向远处的视线。
“五分钟后到,应该差不多了。”闵泽紧张的回答。
五分钟后,林宵骂骂咧咧的下了车,拿着文件走到闵戎川身前,一副你是疯了还是傻了的神情,不可置信道:“你是不是疯了,这几天脑子没了?我要不捐的猪脑给你补补。”
林宵可谓是完全在状况之外,只知道闵戎川莫名其妙的要求他把转让文件做好,上面还是闵子晨那个脑残的名字,这他能忍?
答案自然是不能。
两人也算是朋友,闵戎川性子冷,但是待人不错,林宵大闵戎川几岁,向来都把人当自己亲弟弟看待,虽然闵戎川心智比他成熟,能力也十分出众,但是还是阻止不了他泛滥的兄弟爱。
“你回去吧。”闵戎川抽出文件,大致扫了一眼,面无表情道。
“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好歹也要让我知道一下你要去干什么吧?就闵子晨这种杂碎他也配,谁给他的脸,我非要撕了他不可。”
林宵这暴脾气一听闵戎川让他走顿时憋不住炸毛了,气势汹汹仿佛下一秒就直接撸起袖子上手把闵子晨抽骨扒皮一般。
闵泽站在一旁当透明人,时而看看天时而看看脚尖,就是不看林宵射过来的杀人目光,笑话,这种送命题他才不要首当其冲,大佬打架,他才不要傻乎乎的去当炮灰嘞。
陈彦也一脸高冷的忽视掉叽叽喳喳的林宵,严谨的看着手上重金改造出来的简易方便携带的小型电脑,神情虔诚得仿佛在财神爷殿下三跪九叩长跪不起一般。
大家都默契的移开视线不看林宵,林宵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心肌梗塞都要有了,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不死心的看着神情冷漠还隐隐带着杀意的闵戎川,就像地狱里杀尽万千恶鬼爬出来的死神一般,心惊胆战,他默默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闵戎川抬手轻轻一挥,林宵这个冤种话痨就被狼狈的拖进了车里。
“闵泽,到时候我自己进去,你们在外面寻找机会。记住,无论如何,一定要确保苏意的安全。”闵戎川目光如隼紧锁闵泽。
闵泽喉头有些干涩,愣了两秒还是郑重的点头。
“陈彦,你留下来。”闵戎川看也不看陈彦,只是看向大楼的方向。
陈彦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五十天都在捣鼓电脑,体力和格斗确实一言难尽。
陈彦毫不意外的点头,他自然知道自己去了就是添乱,别人还要费心留意他,他去着实鸡肋了些,留下来也能帮到他们,他没有犹豫的转身进了车里。
临城黑得早些,不过堪堪七点天光已暗,临近海边大海与大风肆意的舞动着,海水拍岸的声音萦绕耳边,经久不绝。
有了部署,大家都迅速的有条不紊的朝着各自的岗哨而去,在天光暗夜,月光破空洒下星星点点光亮的时候,荷枪实弹黑衣黑裤的保镖隐藏在暗夜里一步步逼近大楼。
废弃大楼虽然年久失修,没有一处不透露着风雨的痕迹,但是可见度却很低,又藏在大海岸上,位置绝佳,若不是当年修建出了问题,这没准是极佳的旅游打卡胜地。
闵戎川淡漠的站在大门口,手背在身后使了几个手势,大家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
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眼底深不可测。
他提步走进大楼里,四面八方的脚步声和子弹上膛的声音清晰可闻。
啪啪啪——
闵子晨从暗处走出来,脸上扬着阴森的笑,“不愧是我的好弟弟,这地方都能找到,果然还是低估你了,看来那小情儿在你心里位置非同一般呐。”
脸上的疯狂和嘲讽意味十足。
四周荷枪实弹的黑衣保镖压迫感十足。
不过闵戎川丝毫不怵,把手里的文件拿出来晃了晃,“股份的转让书拿来了,苏意呢?我要确保他无事。”
“闵戎川,现在你没有资格同我谈条件。”闵子晨勾唇笑得卑鄙又阴险。
“看到周围这些人了吗?你只要敢乱来,我保证你马上就能变成筛子,当然,要是不信你可以试试,反正我是乐见其成的。”
闵子晨故作遗憾的耸耸肩,脸上笑得无害闵家基因强大,年轻一辈中相貌都是极出众的,闵子晨自然也不意外,三庭五眼比例很好,眼镜一带妥妥的温文尔雅的书生,不似闵戎川这般具有攻击性,不过细看二人也有两三分相似。
不过此刻虽然笑着,却给人狰狞的感觉。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般毫无长进。”闵戎川嘲讽的勾起唇角,冷厉的凌厉感更甚。
“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的过来和你交易吗?”
闵戎川目光如隼,压迫感铺天盖地袭来,闵子晨笑着的脸变得扭曲,死死的盯着闵戎川,恨不得啖其血肉,将闵戎川千刀万剐,但是触手可及的权力和欲望就在眼前。
人总是贪心不足的,权势触手可及时,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
“文件里面有一个条件,若是我和苏意不能活着回去,那么这份文件就作废,无条件转让给国家。”
闵戎川轻启嘴唇,一字一句可谓是杀人诛心。
闵子晨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闵戎川,他知道闵戎川不会不留退路束手就擒,却没想到这般丧心病狂。
“那么现在,不知我是否有谈判的资格?”
闵戎川眼神冷漠的看着闵子晨。
“家主,有人摸进去了,到时候会配合你。”
这时,耳里肉眼不可见的微型麦传来声音。
闵戎川不着痕迹的嗯了一声。
“啧,好弟弟啊,做人还是不要太不留情面,你外面的人应该不介意进来一叙吧。”
闵子晨垂眸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可惜了,经过几天的躲避多了些伤痕,在月光时明时暗的照射下,血痕更是清晰可见,真是,越看越不爽呢!
“方才不过是想看弟弟想耍什么花招,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过想着我们日后应该没有必要相见了,快些解决,皆大欢喜,弟弟认为呢?”
“你也不用想着可以把人救出来,这里的地形我比你们都熟。听说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可不会游泳,这黑灯瞎火的,弟弟你说,我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人丢了进去,湍急的海浪,汹涌的海水,啧啧啧,他会怎么样呢?想想就刺激。弟弟难不成想同我一起看这出好戏。”m.xiumb.com
闵子晨站在二楼,手撑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眉眼带笑的看着闵戎川。
“闵泽,带人进来。”
闵戎川定定的看着闵子晨,朝外大喊道。
不出一分钟,荷枪实弹的保镖们齐刷刷的站在大厅,同二楼的雇佣兵和闵子晨对峙着。
“接下来,所有人把枪卸了丢到前面。”
闵子晨勾起唇角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仿佛一个胜利者一般。
众人没动,闵戎川率先掏出手枪三两下卸完丢了过去,其余人纷纷效仿。
“不错不错,这出戏我很喜欢。”
闵子晨眯着眼睛鼓掌。
“那么,好弟弟就跟我来吧。”闵子晨说完,扬眉挑衅的看着闵戎川。
“家主。”闵泽心下着急,低声喊道。
闵戎川神色未变,只是略微动了动手指。
闵泽眼眶微红,倔强的站着原地,看向闵子晨的目光更甚。
闵戎川气场强大,纵容处于被动,身上的上位者气质仍能镇压全场,闵子晨最恨的就是闵戎川无论何时都能八风不动的稳重老成。
“我的好弟弟,你说,我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回报你的手下留情呢?”
闵子晨微眯着眼,眼底的杀意和恨意几乎要掩藏不住喷涌而出。
“那我拭目以待。”闵戎川微微笑着,神色自若。
“希望你等会还能笑得出来。”闵子晨唇角的笑意慢慢放大,看起来有些诡异。
啪,啪……
他轻拍了两声,强光霎时亮起,大家都不适的条件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闵戎川只是微微眯着眼睛,很快适应了这个强光。
而十几米处,苏意被一个身材魁梧,面目狠戾的男人压在阳台上,而外面就是无边无际的大海,夜间大海看起来更加汹涌,就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
苏意脱力的抬头遥遥看着闵戎川,眼神放光,随后又沉寂下来,难过的看着他,不停地摇头。
“放了他,闵家给你。”闵戎川的心瞬间被拽紧,他捧着手上的人遭到这般对待,他发誓,一定要让闵子晨也尝尝这种滋味。
“可是我现在不想要了,我现在,更想要你的命。”
闵子晨人畜无害的笑着,声音略小,被海水拍岸的巨响慢慢掩藏,随后散在风中,寻不到半点踪迹。
“那么,你是给还是不给呢?”
闵子晨心情大好,看着闵戎川落难,他就十分痛快。
“可以,有什么冲我来,放了他。”闵戎川安慰的看着苏意,偏头面无表情的直视闵子晨。
倒是闵子晨被吓了一跳,他居然有种窒息的错觉。
“要玩就玩大的。”
闵子晨饶有兴致的看看苏意又看看闵戎川,“现在,你给我跪下,我心情一好说不定大发慈悲的放过他,不然我也不知道我心情不好会做出什么来?”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摇摇头,思忖半响的模样。
“哥哥,你走啊。”苏意瞪大眼睛,眼泪不值钱的掉落下来,看起来楚楚可怜。
“好。”闵戎川神色淡然,竟直直的跪了下来。
“家主。”一楼的众人眼含泪水,狠戾的看着人模狗样的闵子晨,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你也有今天。”闵子晨也不掩饰了,丑陋的嘴脸暴露出来,抬脚狠狠的踹了闵戎川一下。
闵戎川神色不变的挨了下来。
眼神淡淡的看向一处死角,不动声色的打了个手势。
突然,明亮的大楼变得黑暗,一瞬间大家都失了神,眼睛很不适应,正在这时,闵戎川突然暴起,快准狠的制住闵子晨,毫不留情的一脚踢了过去。
闵子晨来不及防备,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直飞出三四米,结实的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墙壁同肉体相撞的声音。
不过一分钟,形势迅速逆转,荷枪实弹的雇佣兵也被一开始隐藏在楼里的保镖一一解决。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现在主动权瞬间落到了闵戎川手上。
尘埃落定,明亮的灯光照耀着每一处,头顶的圆月似乎也更明亮了些。
苏意惊讶的看着这些瞬间发生的变故,闵戎川没事他提着的心落了下来。
脖子瞬间被掐紧,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大力袭来,整个人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半边身子都出了栏杆,稍有不慎就会被大海吞噬。
“哈哈哈,我没输。”闵子晨狼狈的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吐出一口鲜血,狠戾的看着闵戎川。
闵戎川没空搭理他,目光紧锁在苏意身上。
此时的苏意就像一只脆弱的蝴蝶,仿佛随时都会消失,梦醒就没了一样。
掐着苏意的男人阴狠一笑,手上用力把苏意整个人掀了出去。
苏意像坠落的神明一样消失在海潮汹涌的夜空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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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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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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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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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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