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霖挺了挺腰,让她好生感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快收……”
孟娇娇没防范被他颠得险些仰摔地上去,双手下意识抓紧他的手,幸好他护着她的腰背将她又捞了回来。
心有余悸的孟娇娇趴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呼呼喘气,还被男人没好气地呲她。
“收?你告诉老子要怎么收?”
混账!她说的是这个吗?
赵崇霖也没打算真让她拿出解决的办法来,“那你是什么意思?”
哼!说半天还是没想起来还有他这个男人,纯粹就是爷们儿自作多情。
被他这么一打岔孟娇娇好不容易才做好心理准备要说的话又说不出口了,抱着男人的腰开始装失忆。
“什么?”
“呵!你刚才打算跟老子说什么?什么急不急?
不说老子真就急了,你知道的。”
赵崇霖就是个真浑蛋,他单手托着怀里人的屁股就往内间大床那走。
这种时候挣扎是没有用的,反而是会让自己更受罪而已,是以孟娇娇放松身体双臂圈着男人的脖颈让自己能舒服些。
她当然知道,他是个说到做到的浑人。
孟娇娇向来都信奉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屈能伸的原则。
“我是问二郎看着崔明曜又添了儿子,是不是着急了?”
她看着男人的眉眼神色不想漏掉哪怕是一丝,不等男人回答她又说。
“我有点着急了,我想要属于我们的孩子。”
她不是说现在就要生,是那种想要属于她和男人共同骨血的心情。
闻言赵崇霖脚步一顿,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与她对视。
“急。”
赵二爷马上就是三十的岁数了,跟他差不多年岁的李杰、蔡春他们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他还没有个一儿半女。
再换个说法,等他们都做爷爷当外祖的时候自己家的小崽子还在满院子乱窜招他的藤条,他能不急?
不过他立马又转了语气,嘿嘿笑起来。
“再有不到半年的时间,老子不急这两天。
怎么?你急?那你先适应适应,也算是做准备了。”
不等孟娇娇反应过来问他是什么意思,她就被男人扔到了铺着厚厚褥子的床上,在男人扑上来之前迅速滚到床里侧。
“过来。”
孟娇娇作势打了个哈欠,用泪眼朦胧的凤眼对上男人欲火难填的赤红双目。
“好累啊,二郎快来睡了吧。”
小媳妇儿一说累赵崇霖就是再想如何也忍不下心真的折腾她,“你睡,老子出去透口气。”
说累的人儿还是强撑着等说出去透气的人回来,趁现在还不到热得不愿意贴的季节,孟娇娇主动滚到男人怀里。
在娇软身躯贴上来的一瞬间赵崇霖皱紧了浓眉,小妖精,还要不要他睡了?m.χIùmЬ.CǒM
说累的是她,主动勾引撩拨的也是她,真当老子舍不得就明目张胆撩着老子玩儿?
怀里的人小脸儿贴在他肩窝上蹭了蹭,还给自己找了个睡着舒服的位置,唇瓣有意无意触到他。
赵崇霖搂着人手不由收紧,“睡不睡?”
“唔……”
明显是半睡半醒间还嫌被他打扰,跟他抗议。
老子真是欠你的,还不够是吧。
赵崇霖默默数着月份,琢磨着要是快的话明年夏日就能有了。
但夏日太热,媳妇儿生孩子坐月子都是受罪,还是秋日吧。
或者,到后年春上的时候也行,他也不是很急。
像现在这个月份就行,天气合适的情况坐足两个月月子也不是那么受罪。
到崔明曜小儿子洗三这日孟娇娇到房里看连婉笙和孩子,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崔夫人。
崔夫人坐在床边抱着孩子逗,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孩子,看着孩子的眼神中有慈爱。
孟娇娇还特意观察了两人,瞧出连婉笙在跟崔夫人说话的时候是带了小心的,倒是崔夫人端得正妻的大度贤惠,言语中并没有为难她。
连婉笙虽然是如夫人,但她是先认识的连婉笙,这些时日的相处中也处出了感情,她也不希望连婉笙的日子不好过,时时刻刻都要看正妻的脸色。
话又说回来,她也能感同身受崔夫人的心情。
看着崔夫人和连婉笙的相处,她又想,兴许人家崔夫人根本就不在意呢?
她不是崔夫人,她如何能感同身受?
连婉笙还在坐月子不宜被打扰,坐了一会儿崔夫人就请她到外面说话,她才想起来她来这一会儿连婉笙房里没有再进过别人。
崔夫人能做到这一步,她自认若是换了她恐怕做不到这么贤惠。
“听老爷听起过你多次说你如何如何果敢聪慧,我早就想见你,奈何都没有机会,这回来我就想好了一定一定要认识你。
我这么说定然是冒昧,还请夫人莫要怪罪惊讶。
今日我一见夫人便觉得亲切,感觉跟夫人像是在多年前就见过面的旧识一般。”
这种话孟娇娇自然不可能信,但崔夫人身边的一个老嬷嬷突然插了一句嘴。
“夫人说跟赵夫人亲切像是见过,老奴看着赵夫人也觉得面善,像是什么时候见过一样。”
孟娇娇不由看向说话的老嬷嬷,老嬷嬷恭恭敬敬向她行礼。
“老奴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夫家姓孙,您叫我孙婆子就成。
这次是老夫人惦念小爷,又实在受不住舟车劳顿就让老奴跟着来看看小爷。
请赵夫人恕婆子说句不合时宜的话,老婆子在看到夫人的时候就想起了我家大小姐。”
孙嬷嬷说着话便湿了眼眶,她意识到今日不能落泪又赶紧扯着袖子抹了。
“是老奴失言失礼了,还请赵夫人,夫人恕罪。”
崔夫人轻叹一口气,让她下去休息。
“扰了赵夫人的兴致,也让赵夫人见笑了。
这孙嬷嬷是我婆婆身边伺候的老人,我那从未见过面的大姑姐还是她奶大的,每次一提起来她就忍不住伤心。”
孟娇娇好奇得很,“无妨无妨,我能理解老人家的心情。
只是,我真的跟贵府大小姐长得很像?”
“我并不曾见过大姑姐,只是进府后听人提起过,说是早年的走失。
从那之后我婆婆就伤心成疾,身体一直不好。”
崔夫人又看了一眼孟娇娇,“难怪我会觉得你熟悉,再仔细看竟觉你和我那大侄女竟是有几分相像,她也是你这般年岁。
我这么说实在对不住您,太冒昧了。”
孟娇娇扶起又向她行礼的崔氏,收回手藏在袖中,下意识捏紧。
强忍住情绪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崔夫人千万莫要这样说,就像你说的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也觉得与你相见如故。
你能跟我说这些可见你是没拿我当外人,那你就千万别再说这些客套虚礼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说是有两人生得跟孪生子一样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冥冥之中能有一个跟我容貌相像的人我也觉得十分惊喜好奇,这可不就是我们的缘分么。”
“是啊,是啊,这就叫缘分天注定。
我听老爷说过,我那大姑姐生得像老太太,二伯哥也生得像老太太。
又有说法女儿像爹爹的,我那大侄女的容貌就像极了他爹。
日后若是有机会啊,你们一定要当面看看对方。”
孟娇娇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找了个理由转了话头。
“我也十分期待那一天,确实是个很神奇的事。
今日是府上大喜,此时定然已经有不少客人到了,今日要辛苦夫人了。
夫人刚来堰江府肯定不熟悉,我与夫人同行,也好为夫人分忧一二。”
崔夫人也只今日说得已经够多了,见好就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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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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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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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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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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