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转身回房换了身看着华贵喜庆的衣服出来,是去年白氏孝敬她的。
她还叫上孟孝全,“老二,你出来跟我一起去。”
转头又对着三房的门阴阳怪气,“晦气玩意儿就不去了,省得脏了喜事。”
汪氏直愣愣地看着婆婆,心中翻滚出一个想法:杀死她!
只要杀了这个老妪婆孟孝胜就得守孝,三年内不能婚娶。
等他们走了后孟娇娇才出来,该做午饭了。
到底谁脏谁晦气自己知道,孟娇娇现在已经能做到不为他们的话给自己找气受,吃饭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另一边二房的房门也打开,一张脸白得像鬼一样的郑氏出来,在看到孟娇娇的时候心虚地转开了脸。
孟娇娇也没打算去管他们的事,直接转身往厨房走。
“孟娇娇,是不是你搞的鬼?肯定是你!”
孟芸芸现在是一出事下意识的就想到孟娇娇,在她心里孟娇娇就是个恶魔,要不是她家里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
这些天不仅奶奶总让她做事,连爹都不理她了,都是被孟娇娇害的,本来这些事以前都是孟娇娇在做,现在凭什么让她做?
无缘无故的被指责,孟娇娇都要被气笑了,反正在这个家里什么坏事脏水都是往她身上赖。
既然恶名都背了,她要是不做点恶事还真对不住孟芸芸的恶毒揣测。
她看向孟芸芸,嘴角慢慢扯出个笑容,然后视线移到二伯母身上上下端量。
又转回视线看向孟芸芸,“说不定,你很快就要有二娘了。
到时候我喊二伯母可得区分清楚,大二伯母和小二伯母。”
“贱人!我要撕烂你的嘴。”
孟芸芸猛地挥舞着双手朝孟娇娇扑过来,架势得孟常氏和汪氏的精髓,一看就是家传绝学。
孟娇娇既然在惹她就早有准备,等到孟芸芸扑上来的时候她灵活往旁边跨了一大步,而孟芸芸没收住势直接扑摔在地脸朝下。
孟芸芸正正巧扑在了一坨新鲜的鸡粪上,胸口压了个结结实实。
“啊!唔……”
孟娇娇眼尖看到她摔倒的时候咬到了舌头,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就算严重也是她自找的,是她自己要动手才摔倒的,怪得了谁?
郑氏赶紧过来扶女儿,“芸芸有没有摔到哪儿?哪里疼?”
梁氏在郑氏动的时候也过来站在女儿身边,见孟芸芸只是咬破了舌尖并不影响什么才松一口气。
她听说有人一跤摔下去咬断了舌头再也说不出来话的,就算不是她家娇娇推的孟芸芸,但真要是那样了说出去也不好听。
“快回房去做你的事,昨天不是还说要给赵二郎的冬衣还没做出来吗?
厨房里有我和你二伯母就够了,用不上你们姐妹俩。”
孟娇娇被母亲推着往房里走,顺便招呼弟弟一起。
“浩昌,回去练字了。”
郑氏敢怒不敢言,还得制止女儿继续找孟娇娇的麻烦,也推着女儿回房去。
就算丈夫真的要娶平妻她也没办法,之前丈夫跟婆婆去城里的那几天她都在等着被休,结果他们回来没有给她休书她就已经做好了以后日子不会好过的准备。
这几日婆婆的刁难丈夫的嫌弃冷淡她都忍着不敢有半句怨言,只要不休了她让她做什么都行,就是丈夫娶平妻把女儿带回来她都能忍。
孟娇娇回房后没有再做绣活,做了一上午眼睛都涩了得歇歇,就检查弟弟上午写的字。
孟浩昌练字的纸笔都是她们平时做绣花挣零钱买的,他虽然没有去学堂读过一天书,但该学的启蒙内容都学了,是梁氏和孟娇娇教她的。
孟娇娇也是梁氏这样教的,只是那时候家里条件还行,她用的纸笔书本材质更好一些。
从小到大孟娇娇都知道母亲和一般乡下女子不同,母亲识字还会作诗做账,一手簪花小楷也写得十分漂亮灵动。
除此之外母亲还会制香,被大伯他们占去的香料铺就是靠母亲的制香手艺开起来的,后来大伯他们还威胁要母亲交出所有的方子,母亲咬死了只会现有的那些。
其实不然,母亲把所有的方子都教她背熟了,从小背到大的方子她早已经滚瓜烂熟能倒背如流。
县城孟家大门口已经挂上了红绸,进去后一路都能看到红绸和红字灯笼,孟孝胜还为了明天的喜事雇佣了几个下人。
孟常氏一副喜气洋洋为家里要添丁进口而兴奋,“还是我大儿本事,好好好!”
孟孝胜父子俩因为明天要进门的女人闹了不愉快也都表现在脸上,现在孟孝胜得知竟然是儿子让儿媳去把汪氏喊来的,他气得操起拐杖就往儿子身上打。
孟浩杰跟他一样还杵着拐杖,但他不敢跟老子对打也不敢反抗只能躲,瘸着一条腿躲得慢还是挨了一拐杖。
“浩杰做错了什么?你打他干什么?”
就算再畏惧丈夫汪氏也得护着儿子,儿子可是她的命根子。xǐυmь.℃òm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老子今天就死打死了他也不犯法。
你个臭娘们儿还敢跟老子叽叽歪歪,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休了你。
滚!看着你就恶心。
明儿是老子大喜的日子,别他娘的给老子添堵,不然老子把你们娘儿几个都丢出去。”
这是发生那件事之后夫妻俩第一次见面,孟孝胜现在对汪氏确实是如他说的那样只见着就犯恶心,要不是还有所顾忌他是真恨不得打死汪氏。
还连带着对儿子也生了厌烦,总觉得儿子也可能不是他亲生的。
好在两个儿子长相上都随了他,这才能让他压制住想打死儿子的冲动,但也再亲近不起来。
“爹,您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就说要娶平妻,还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儿子不敢干涉您的事,但您都这个岁数了娶平妻的事是好说不好听啊。
难道您就不为我们孟家的声誉想想?为我们的考虑一二?
您要是真喜欢了您抬她进门做妾便是,儿子保证什么都不说,但做平妻是万万不可啊?
您有没有想过,别人要怎么看我们孟家?都看我们笑话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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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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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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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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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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