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稀罕看你,说不准还是根牙签呢,还没我拇指粗。”说着对江故池比划了自己的小拇指。
“牙签?呵,把爷给整笑了,走,我进去脱给你看,我今天到底要给你看看是不是牙签,非得吓死你!”
江故池直接抓着她的手腕,把人朝着男厕所带。
郑珊珊原地挣扎着,“怎么我说这话伤你自尊了?你有本事就在这里脱!”
“你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嗨,今天还真就有用,行,我现在就脱给你看,谁不看谁畜生!”
说着江故池就已经掀开了自己上衣的衣摆,露出了一截劲瘦的腰,就已经开始解工装裤的扣子了。
还没等江故池解开,郑珊珊就已经捂着眼睛跑开了,“我可不想长针眼。”
“切,你怂什么啊,老子都没怂你怂什么!郑珊珊你是不是玩不起。”江故池憋屈了两天的心情可算是舒坦了,还以为她有多猛呢,不也就这样。
两人回去的时候,郑珊珊选择站到林婳的旁边,与江故池隔着好几个人的位置,甚至全程躲开他的视线都不去看他。
女孩子在一起肯定就是各种拍拍拍了,想留下很多的美照。
古镇里还是有很多的饭馆的。
人多的不想排队去等,人少的下意识就觉得不好吃。
“那边人都太多了,就这边吧,不好吃我也认了。”林婳走了一上午,现在双腿酸软已经没了力气。
几人进了饭馆,这边的环境确实比前面差了一点,上午逛下来还碰到很多的网红过来打卡。
郑珊珊刚坐下来就问老板去了卫生间。
贺知予去点餐,就剩林婳和江故池坐着面对面。
“你上午吓珊珊了啊?她怎么一直都躲着你啊?”
“她还用吓吗?说了几句她就不敢招惹我了吧,还算有自知之明。”江故池脸上是止不住的嘚瑟。
“你别欺负她啊,你肯定吓她了,要不然不是这样的,原本就是玩玩闹闹的,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江故池撑着自己的脸,“婳婳,你护着贺知予就算了,怎么现在还护着郑珊珊啊,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地位吗?”
“我是觉得她是女孩子,你跟她吵啥啊,而且我也说她了,我护着贺知予,是因为你先做错事的。”
江故池叹了口气,“是是是,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以前可能是个玩得不错的大哥哥,现在呢就是讨厌鬼。”
“现在和以前也差不多。”
“是嘛?我怎么没看出来,算了,你现在心里眼里就只有贺知予,反正也看不到别人,我这两天跟着你俩,你也别多想,我就是心里不服气,不想让贺知予过得那么舒心,想多挤兑他,能气到他是最好的了。”
江故池也算是想开了,不是自己的,争也争不来,而且现在也算是见识到了贺知予,想和他争林婳,也争不过他,他八百个心眼,自己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贺家上上下下都是八百个心眼,偏就自己没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和了老爹的基因所以生出了自己这个傻小子。
“你现在想开了?”林婳问道,其实从山区回来之后,那次确实闹得很不开心,林婳很少有那样的时候,和江故池说的话也并不好听。
后来确实也没怎么见面,就算不小心碰见了见面的时候也是很尴尬的。
但又因为原佳怡那事,江故池主动地帮了自己,林婳也不可能再继续这么僵持下去,也算是各自敞开心扉,与之前和解了。琇書網
“我这话也就在你面前说说,你可不准和贺知予说啊,其实从方方面面比较,我都比不上他,贺家三个孩子,我虽然不姓贺,但从小就在贺家长大,你看大哥是社会精英,在公司里混得多好,还有他,读书的时候连跳几级,保送大学,后来又保研,在国外留学回来直接当了教授,我上次在学校,我那个辅导员还说让我去听听他的课,对我有帮助,不稀罕听,看见他那张脸我就叛逆。”
江故池说这些也算是跟着林婳掏心窝了。
“其实也不用跟着他们比啊,不管是贺知予还是贺辞言,他们都是极少数的例子,更多的还是普通人,再说他俩是真的变态,最变态的还是贺知予,你知道他那卷子有多难吗?我前几天看到了他作废的题目,原本是给我们出卷子的,后来觉得这题目太简单,没什么参考价值,就作废了,一想到我就头皮发麻。”林婳甚至都起鸡皮疙瘩了,原来人与人真的差别这么大啊。
而且林婳都不用去盼望,也知道自己二十五岁的时候肯定没有贺知予这么优秀,也绝对是出不来这样的卷子。
此时此刻,江故池看到林婳那简直像是看到了同样在深渊里挣扎的自己。
“你也是这样想的?他从小就这么变态啊,他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在学奥数了,我那时候才刚刚上一年级啊,我在学二十六个字母,他在学奥数,我上初中,他每学期给我出题目,你知道变态到什么程度吗?每次考试都能压中一两道题目,我甚至怀疑过他跟学校老师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直到他压中了高考语文和英语作文……要不然我也考不上南大。”
江故池读书那几年确实痛苦啊,上面被两个哥哥碾压,父母整天想着如何提高成绩,给自己请各种各样的家教,每天都在补课。
“他怎么不给我压呢,我读这么多年书,他每次检查我作业的时候只会说这道题写得不对,重新写,怎么不说给我压几道,说不定我能考清北啊!我就差了那么几分。”
林婳简直拍桌而起啊,这待遇为什么她就没有啊,凭什么。
因此当贺知予点完餐回来就看到林婳像只河豚似的,气鼓鼓地抱胸坐在了椅子上,而对面的江故池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贺知予就知道,不能放着两人相处,江故池肯定是挑拨离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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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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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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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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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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