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作品中经常出现这样的一幕,主角在对付隐形类的敌人时,通常会拿起身边的面粉啦、颜料啦向周边一甩,飞溅的面粉颜料就如同照妖镜一样将隐身的敌人“印”出来他们毕竟只是隐形,而非凭空消失。当单子魏作为旁观者时,他会为主角的机智点32个赞,然而当他作为被对付的反派时
这不科学啊
这是单子魏被白雪按倒在水晶棺里面时,唯一的想法和念头。
单子魏的脑袋“嘭”的一声撞在水晶棺底部,或许是这一下撞得狠了,他的耳朵嗡嗡一片响,眼前也冒出了许多火花金星。此时的隐形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单子魏睁大眼睛,视野中因撞击兴起的火花和金星渐渐熄灭,只剩黑与白与红。
黑的是那人的发,白的是那人的肤,红的是那人的血。晶莹的水晶棺壁折射出单子魏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僵硬地侧头去看白雪按在他肩上的手,鲜红的液体从雪白的手腕涌出,湿濡了他的衣服,温热了他的脖颈。
用面粉或颜料破隐形很科学,不科学的是公主发现他这件事。封闭的保管室中怎么可能会有面粉和颜料于是美丽的公主殿下便用小刀割开手腕,以血涂地。
正常人会做到这种地步吗单子魏看着血呆呆地想。重点是,白雪为什么会知道他在隐身一般而言没看见人了,第一反应都应该是对方已经跑出去了啊
“你很在意我的血吗”或许是单子魏盯着血的目光过于直接,撑在上方的白雪开了口。xiumb.com
经对方一说,单子魏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在白雪流出的鲜血上,那猩红温热的液体已经渗透衣服,开始顺着锁骨的胸骨体流向中心部位,如同一条蛇边爬边舔舐,扭动着滑腻的身体盘桓在他的锁骨凹处。单子魏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水晶棺明显是单人的尺寸,狭隘的空间让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这一抖让跪坐在他身上的公主存在感更加鲜明,虽然严重的不合时宜,但单子魏还是不情愿地兴奋了。
“你,你的血”
某只花痴病卡壳了,面对如此神展开的事态,他已经无法组织出有效的语言究竟是质问对方为什么会知道他的隐形,还是谈论对方不惜用血也要找出他的心态,无论哪个,单子魏都预感不会是他想知道的答案。
“嗯”白雪应着,可能是因为失血的缘故,她原本雪白的脸更加白皙剔透了。然而白雪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似的,见单子魏说不出话来,便主动展开话题,若无其事地谈论着那正从她身上带走生命的红色液体。
“知道么我的名字源于生母的血落在雪地和乌木窗框上。”白雪弯下身子,直长的黑发随着她的动作更多地从肩上流泻下来,宛如封锁秘密的黑幕一样遮住了两人的脸。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在说隐秘似的依附在单子魏耳边窃窃私语“或许是这个原因,我对每个人血的味道很敏感,记住一个人通常是记住他血的气息,比如我眼前的你,向我贩卖苹果的老婆婆,对我不屑一顾的母后,还有亲吻我的ghost。”
每一个称呼都不啻于一道惊雷炸在单子魏耳边,炸得他快要魂飞魄散。一切的疑问都在此时有了答案,然而单子魏混乱的大脑却拒绝去思考这一切意味着什么,防卫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想要暴起,却被早有防备的公主掐着脖子按回了水晶棺底。单子魏伸手去掰,却只能再一次地感受到白雪那大得不正常的力气。
“别急,”白雪柔声耳语“我们的仪式还没结束。”
她微微拉开了点距离,将单子魏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强制地扣在一旁。两人的十指相扣,指间的戒指交辉相映,纯白的光芒倒影在白雪黑不见底的眼眸中,似是一潭死水被点燃。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身披婚纱的美丽公主宣布道,她倾下头,吻住身下之人过于震惊而微张开的唇。
单子魏从来没有想过,在他花痴病的一生中,还会有被强吻的这一天。不是无意间的触碰,不是唇与唇稍微摩擦,而是真真切切、确确实实的一个吻。叠合的唇被抵开,对方柔软的舌滑了进来,与之前强硬的姿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白雪入侵进来后可以说得上是无措怯弱的,像是一个初生婴儿睁眼看到了一个全新的领域,先是新奇地停驻观望了一会儿,然后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开始探索。
不过这次探索刚起了个头就结束了,白雪的眼睛渐渐睁大,暗色的眸瞳如被投石的墨潭兴起了涟漪。在她身下,单子魏微微阖上了眼,他的表情完全放松,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他的手却前所未有野蛮地扣着白雪的后脑勺,迫使两人的唇更加紧贴。原本的被动方成为了主动方,单子魏卷住白雪的舌,回旋着绞紧,欲望从他半阖的眼中溢了出来,漾及满脸,祸及全身。
将火种投入汽油满载的油桶,即使油桶的铁壁再怎么坚固,也会在一瞬间爆炸,碎得体无完肤。单子魏向来知道他的病是一个如影随形的烈药,所以他用道德廉耻来约束自己,不去想,不去碰,但无法制止刻在基因中的渴望。人是一种群居性生物,无论是抚摸还是亲吻都是必要的情感行为,即使单子魏再怎么克己慎行,存在于本能中的渴望仍是越积越多,以至于一点火花,便可以将他铸就的理智铁壁炸得粉身碎骨。
舌与舌如同要融化般地纠缠一体,润滑的粘膜无缝隙地摩擦,研磨出更多甘甜的快感。来自他人的吻让单子魏连抗拒的念头都没升起,就舒服地沦陷了。此时欲念了主导一切,单子魏已经全然不去思考,只剩下本能的感官,他情动地抱紧了白雪,像是一头饥渴久许的野兽,渴求着更多可以激发欢愉的接触。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单子魏似欲吞食般地吮吻着白雪的唇舌,无限贪恋地享受着这极致的纠缠。甘美的情潮溢满了身体,充实得让人想哭。因为过于渴求,所以连一丝一毫、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放过,等感受到了窒息,被情欲填满的身体才迟钝地发现自己失却了呼吸。
出于生理的需要,单子魏稍稍松开了唇舌想要换气,然而软下来的舌头还未离开就被对方截取。一直仍由单子魏索取的白雪终于有了反应,似乎将单子魏的举动视为逃跑,白雪扣紧单子魏的脖子,不容弃离地亲吻着。与没有经验只会凭本能蛮干的单子魏不同,她吻得十分细致,甚至如教科书那般规范。软滑的舌一一扫过单子魏敏感的粘膜和内壁,如同刻薄的国王一寸寸地丈量着自己的领土,任何角落都不放过。
这样的吻法让单子魏的窒息感更严重了,求生的本能大于身体的需要,哪怕被情欲淹没的单子魏也开始无意识地挣扎,这样一来更像是要逃跑,从而导致白雪的动作更加强硬。
“呜”
单子魏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他越挣扎,扣着他脖子的手就越紧,与此同时对方也像是在掠夺他所剩无几的呼吸般重重碾吸着他的嘴。单子魏迷迷瞪瞪地睁大了眼睛,缺氧的眩晕和极致的快感交加,使他的眼前出现出现了大块黑影,那人的脸模糊在黑影之后,唯独一双眼不可思议的亮,像是将视线中所有的光源都集中在眼瞳中了,以至于旁边的眼白被衬成墨色。这种黑白反调的眼睛,就像是就像是
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在无意识的单子魏想到之前就消弥殆尽,在单子魏失去意识昏迷之前,他被放开了。单子魏什么都顾不上,他瘫在水晶棺底剧烈喘息,口鼻并用地摄取着来之不易的氧气。疯狂的余韵还在,单子魏的意识依旧漂浮在虚空中没有回归本体,他的眼睛虽然注视着白雪的红唇在一开一合,但直到白雪说完了,单子魏仍是懵逼了好一阵子,才靠回忆拼出了白雪的话。
ghost,这是你欠我的。
明明对方应该说的是最初的那次哄骗,但却莫名地带着一丝言外之意。单子魏的理智渐渐回笼,虽然身体还残留着类似登顶之后的酥麻和慵懒,但巨大的恐慌和不安将他的意识从感官上剥离刚刚的他简直就是一头发情的野兽,只知道不停地索取欲望。那种失控的感觉实在过于可怕,不仅是因为理智的全然崩溃,更是因为单子魏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无论他承不承认,他其实是喜欢这种行为的事实上没人能拒绝多巴胺释放的欢愉,然而这种极乐一旦多次享用,便会如食用罂粟一般上瘾。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红桃s喜居然坚挺地残留了3,没有让他因接吻而挂掉。
“嘻”
仿佛读到了单子魏劫后余生的想法似的,白雪抿出了一声轻笑。单子魏难以直视身上的公主殿下,那人的红唇微肿,泛着情色的水光,微微翘起仿佛在引人继续采撷。
“你的血液加速了这样更好。”
单子魏被按在上方的手腕传来一点刺痛,有什么凉凉的液体流了进来,他惊异地扭头去看,发现手腕脉搏处被白雪刺进了一个形状古怪的针。那个针是空心透明的,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一滴滴银白色的闪亮液体不断从镂空的尾端生成,顺着针管流入他的身体。
“这是什么”
“这是神圣元素。”白雪温柔地为单子魏答疑“只要用了它,你就不会腐坏了,永恒不变地躺在这里。”
什么东西能用“腐坏”来形容什么东西是躺在棺材里
答案只能是尸体。
单子魏脑海中翻起了惊涛骇浪什么神圣元素这特么的是水银啊公主殿下表示要将他做成尸体收藏起来啊
如果是在现实中,单子魏早就在水银入体的那一刻去见父母了,然而现在是在游戏里,游戏中的伤害都是以数值的形式存在,于是单子魏就看见他的梅花s和方块s哗哗地黑掉了,虽然一泄如注,但他的狗命还在,这就给了他挣扎的余地。
“你要杀我”单子魏一边与白雪对话,一边偷偷地将手伸进裤袋里,不到最后关头他实在是不想使用鬼牌,但现在显然没有其他选择。
“是你要杀我。”笑容从白雪的脸上消失了,没有表情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和父母走失而茫然彷徨的小孩,“可我舍不得你,所以我只能将你保存起来,日日夜夜地看着你。”
有那么一瞬间,白雪的声音让单子魏产生了她在哭的错觉。明明是他将要被杀死,却让人感觉将白雪逼到这种地步的他才是最罪孽深重的。
“你恨我吗,母后”
“你爱我吗,ghost”
两个不同的称呼让单子魏心中一颤,似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紧,他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坚硬的卡面,但莫名地没有继续动作,像是傻了一样继续听着对方来自深渊的低语。
“你的所在即是我的归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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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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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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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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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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