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是吃货吧?你这是嫉妒还是显摆啊?一看就知道你是你家吃吃出国拍大片儿你们这群粉丝空虚寂寞冷非要在别家面前刷存在感!”
“不是说守望深渊2里面池迟就十分钟不到的戏份么?怎么一出去就一个多月啊?”
“楼上你太Out了,没看娱乐新闻么?池迟拍完了守望深渊2直接进组了GU的大片儿七恶棍,七个女主演之一,酱油瓶子都扔了。”
“这是真的要飞升啊!导演还是杜爹?”
杜爹是国内影迷对巴西勒杜兰的爱称。
“杜爹的导演,一起演戏的还有海婶、小莲花、汉姨……”
“楼上是欧美圈的?咱能别用你圈专有名词么?一个都不认识啊。”
“总之都不错,海婶拿过罗兰奖,还有女神奖提名,演了很多好电影。”
女神奖全称是艺术与自由女神奖,是合众国最高级别的电影奖项,介于该国在国际范围内的电影垄断地位,艺术与自由女神奖也是全球最受瞩目的电影奖项。
“汉姨这几年也不错啊,稳扎稳打。”
“小莲花资源很牛啊,她是不是比池迟还小?这就能演GU的大片儿了?”
“看你们说这么多,我只知道池迟这次的资源real牛叉!”
“呵呵,你们就吹吧,我告诉你们,池迟根本就是出国躲事儿去了,顾惜卖身还当老鸨,她就是顾惜拽在手里的救命稻草,前几天为了别被顾惜卖了只能给顾惜出头,现在她自己也被业内否定了,谁沾上她都是一身脏!”
“吃黑又在发疯了,大家都别理她,我第一次听说国外大片的电影资源是能临时定下来的。”
“怎么现在黑吃吃的人这么多?吃货你们小心一点儿啊,现在池迟不在国内,你们发现有人带节奏抹黑她就赶紧私信你们后援会。”
“顾惜真是个扫把星,吃吃本来是这些女演员里面黑最少的,就因为帮了她一次现在黑子就这么多。”
“她以前的黑也不少,就是没什么黑点,现在……”
“我一直觉得吃吃这事儿干得霸气,其实顾大官人能直接认了,我反而觉得她也没多大的错。”
“求别提某人!一会儿她的黑黑又要来发疯!”
可惜啊,这句话还是说晚了,顾惜早就成了全网抹黑和群嘲的对象,看见有人谈起了顾惜,一大群黑子就蜂拥而来,各种不堪入目的话和图片瞬间让这个帖子里的其他人聊不下去了。
这就是“顾惜”这个名字目前在整个网络上遭受的待遇,甚至在微博上只要你指名道姓地说顾惜其实还不错,甚至就会有人把顾惜的艳照贴在你的微博评论里。
哪怕事情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连娱乐圈里闹绯闻、否认、承认、订婚的都玩儿了一轮了,黑子们对顾惜的攻击却没有片刻的停止。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即使是可以寻根问由的爱恨,也不会让这么多人这么疯狂除非,他们本就是一群为了钱假作伤心的人。
娄蓝雨看着这样的局面,嘴里啧啧了两声:
“把别人踩下去了还不够,还得把人摁在粪池里呛死,吕妍这是疯魔了啊。”
窦宝佳喝了一口咖啡:“不要脸的事情都做了一半儿了,另一半的脸皮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证据都搜集好了,下周一娱乐版的头条大概就是吕妍了。”
“破坏别人家庭,唉,你说她就这么想不开啊,自毁前程。”
“作呗……踩着顾惜上位勾搭到了韩柯,这就尝到了甜头,韩柯不搭理她了,她就又找了别人,看起来是跟顾惜一样的路子,不知道为什么,顾惜把自己当成了铁,磨成了伤人伤己的刀,她……却把自己活成了一滩烂泥。”
娄蓝雨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咖啡,玻璃墙外是小水洼工作室的员工们在忙碌,玻璃墙里面,她们两个倒像是两个无趣的闲人。
只是在她们的闲聊之间,吕妍的命运已经确定了……或许,其实在吕妍当年背着顾惜把自己的房间号塞到韩柯手里的时候,她的未来,就已经确定了。
“现在公司里的人越来越多了,我怎么听说池迟要把陈方放回来?”
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娄蓝雨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窦宝佳。
所有人都知道陈方是窦宝佳的人,她跟在池迟的身边,很大程度上代表了窦宝佳对池迟的影响力,现在池迟远在国外却要让陈方回来,娄蓝雨的第一反应就是池迟对窦宝佳产生了不满。
窦宝佳对池迟有多维护,大概没人比娄蓝雨更清楚,现在看她们终于有了争权夺势的苗头,对娄蓝雨来说,真是……太喜闻乐见了。
“你也知道公司人多了,下个月路楠也要来小水洼,让陈方回来帮她是池迟的意思,我也觉得这样挺好。”
窦宝佳一脸坦然地展开双臂,让自己在沙发上靠得更舒服一点儿。
顾惜的事情让窦宝佳真正明白了池迟是个怎样的人她的决定无人可更改,一切的温和讨喜都是表象,在本质上,她就是个过分成熟的领导者。
早就叫过池迟爸爸的窦宝佳只担心池迟会吃亏而已,如果不会吃亏,对方又比她想得更长远,也有与她野心相匹配的能力,作为经纪人,窦宝佳也不会再去过多地干涉池迟的行为。
就像是她小心地孵蛋,以为里面是一只会让她劳心劳力的黄鹂雏鸟,结果蛋里跑出来了一只鹰,胃口大,胆量大,长得快也飞得高,窦宝佳真正要担心的反而是自己会不会有一天成为她的拖累和负担。
“你还真想得开。”娄蓝雨哼了一声。
“有钱赚,我从来很想得开啊。”琇書蛧
窦宝佳懒懒地晃了晃自己翘起来的二郎腿。
……
即使是群戏,很多时候也是一个人一个人拍摄的,比如各种看起来是发生在一起的特效镜头,其实是要演员们单独一遍又一遍地完成自己的动作,再由神奇的剪辑手段衔接到一起。
此外作为一部大投入的特效片儿,无实物表演几乎是每个参与其中的主要演员的都必须具备的技能。
Snake还好,她的意识影响能力只要把手放在别人脑袋上装模作样一下就好了,打戏无论是用腿还是用辫子,好歹都还有点正经能动的东西,演起来不会心里发慌觉得自己在犯傻。
猪笼草的植物控制技能几乎全靠特技,演员每次做出一种类似于便秘的动作,别人就要掐着时间表现出自己被束缚或者捆绑的样子。
夜莺的声波攻击还有孔雀的飞刀攻击那尴尬程度也是跟猪笼草不相上下的。
池迟偶尔路过看见孔雀对着空气biubiubiu其实手里一无所有,她站了一会儿,才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笑着走开了。
作为一部描写人物群像的电影,不同人物之间碰撞出的火花自然是这个电影剧情中最精彩的地方。
狂狮的性格狂暴,她对毒蛇的印象很糟糕,因为毒蛇曾经杀死过她的朋友,所以在前期她和毒蛇之间的对手戏可以说是火花四溅,尤其是当她发现毒蛇从自己身上把芯片挖出来的时候。
这场戏对于池迟扮演的Snake来说,基本就是“虐身”加“虐心”。
黑暗的房间里,Snake的手指在自己的光裸的脊背四处游移,从镜子里,人们能看见她揉搓着自己脊柱的每一个关节,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唯有一双眼睛似乎比平时要亮一些。
自由,她渴望的自由近在眼前了。
这些天她一直没有完成任务,每天都会遭受一次激烈的电击,正是依靠着这些电击,她精准地找到了芯片所在的位置和放电的规律。
苍白瘦削的背上有着流畅的肌肉线条,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巧地按压,黑色的发辫现在垂在她的胸前,年轻女人冷冷地转头看着身后的镜子,另一只手已经掏出了刀子。
转回头去看一眼破旧的怀表,时间离她每天遭受惩罚的时候已经越来越近了。
在芯片释放能量的时候也是它的防卫机制最脆弱的时候,在那个时候把它取出来并让自己活着的概率是最高的。
狂狮在她们意识到自己被装了“向善芯片”之后就告诉过她们所有人,芯片有很强的防取出防卫机制,取出它是会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大概也只有Snake胆敢去真的尝试这么冒险的行为了。
在剧情中狂狮原本正在与饿豹喝酒,孔雀和夜莺在一旁聊天,狂狮听见了孔雀说她昨天听到了毒蛇被电击时发出的惨叫声,狂狮突然站了起来走向了她们Snake的房间。
拎着酒瓶子的她还对饿豹说“也许让毒蛇喝两瓶伏特加她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也许是因为毒蛇每天都要遭受酷刑实在可怜,也许是因为毒蛇对她们的行动确实是配合的,总之,狂狮的心里对毒蛇的态度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缓和。
狂狮一步步走近,毒蛇已经开始在心里数秒。
她的手上的刀原本握的很稳,在怀表上的秒针达到预定位置的时候,还是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啊!”
无论做了多少的准备,无论已经遭受了多少次,这种电击的痛苦还是身体根本没办法完全能够承受的。
Snake闭上眼睛,她的嘴唇和脸部肌肉都在抖动,可是她需要的不是疼,也不是止疼,而是冷静。
当疼痛达到顶点,也就是芯片的功率达到最大的时候,她终于把刀了自己的身体里。
狂狮就站在门外,听见了毒蛇那一声隐忍的痛嚎,她踌躇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看见的,却是一枚带着血肉的芯片刚好被甩到了她的脚下。
取出了芯片的Snake跪坐在地上,她的身体还有着电击后残余的抽搐,脸上是别人从没见过的轻笑,虽然很疼很痛苦,她此刻是笑着的。
看见狂狮,她还是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有着蛇鳞纹身的手扯过了被她扔在一边的上衣随便套在了身上。
自始至终,镜头中最多只会有她的后背而已。
“冷血动物果然对自己都更狠。”
用脚尖儿点点小小的芯片,狂狮抬头看着毒蛇。
毒蛇的瞳孔微缩,脚下轻轻摩擦了一下地面。
“自己给别人当狗还要别人陪着你一起摇尾巴,狂狮,你现在责问我的态度特别可笑。”
“我以为这些天里你已经受到了惩罚,看来惩罚的力度根本不够。”
毒蛇的回答是对地面吐了一下口水,她的眼神很冷,冷到能让人看出轻蔑。
慢慢弯下腰捡起芯片,狂狮直接对着毒蛇冲了过去,两个人在房间里激烈的打斗,毒蛇的招式阴险灵活,无论是腿、辫子还是脖子上的锁链都是她能够杀人的工具,狂狮则是一力降十会,两个人都是一副恨不能将对方置之死地的样子,最终,因为狂狮对毒蛇后背上流血的位置不断施以重手,毒蛇差点被打成一条死蛇。
满身狼藉的毒蛇不堪重击最终凄惨地趴在了地上,她的腿被狂狮打断了,手臂上也全是血迹,曾经试图影响狂狮的那一只手现在被狂狮紧紧的压在她后背自己的伤口上。
在毒蛇的惨叫声中,狂狮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自以为是的爬虫。”
狂狮一路拖着Snake走到自己的房间,血迹在地上拖出了长长的痕迹,夜莺小心地打开门,看见了那些触目惊心的血,她又一脸不安地关上了房门。
在自己的房间里,狂狮用自己找出的黑色颈带轻轻抽打着毒蛇失血憔悴的脸庞。
“这是我从秘密监狱里带出来的纪念品,除了专门的钥匙,没人能把它打开。”
狂狮的脸上带着让人心悸的笑容,她当着毒蛇的面把芯片放进了颈带专门放“折腾人小玩意儿”的位置上里,被特殊材质包裹住的芯片在落锁之后就再也不能被取出了。
Snake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很空茫,她看着狂狮又看看颈带,眼神变得极端的冷酷凶残。
“在完成任务之前,我们任何人都逃不掉,尤其是你。”
这么说着,狂狮不顾毒蛇的挣扎,亲手把颈带扣在了她修长的脖子上。
在狂狮收回手的时候,毒蛇甚至亮出了自己的牙想要去咬她,又被狂狮用手抓住头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我应该为你庆祝一下,我们伟大的小爬虫差点就要成为我们所有人中第一个获得自由的人。”
狂狮的门外站着其余的人,看着她们所有人,作为首领的她笑着打开了一瓶酒,淋淋漓漓地都浇在了毒蛇的脑袋上。
酒水打湿了Snake凌乱的头发,在冰冷的酒气中,她终究是晕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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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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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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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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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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