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昨日在例行军事训练中,一架F-22战机不幸坠毁,非常庆幸的告诉大家涉事的飞行员安然无恙,至于在古米拉地区发生的无端事件,目前还不清楚是何人所为,还有其动机所在,但我能向大家保证,美国政府绝对与此次活动无关”
听着电视中身着军装的罗迪对古米拉武器库爆炸事情颇有严肃感的宣称,坐在沙发前的Yinsen思考了许久,一句话也没说.
手持着游戏机的Ray抬头看了一眼电视:“那是你的家乡吗Yinsen?”
“Yes”Yinsen道:“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他心里对【始作俑者】已经有了一个大概,因为有动机和能力做这件事的人只有一个人.
想到这,Yinsen笑了笑,心里多了些温暖.
“你就不能让让我吗?”Solo将游戏机丢到一旁,躺到了靠枕上,置气的看了一眼赢了他的Ray.
Ray顿了一下,才开口:“好,再来一局”
“没用了”Solo道:“你会故意让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Ray笑了笑,将那个被Solo丢到一旁的游戏机拿了起来,放进了柜子收好:“下次”他回过头看着已经没有任何玩心的Solo:“下次我会…装作不经意的让你”
看着Solo还是不搭理他,Ray坐得离他近了一些:“明天我休息,我们去看看吴叔怎么样?”
“你知道他的态度”Solo道:“我不会去的”
Ray抿了抿嘴巴,有些为难,因为自从吴叔知道他们的关系后,对Solo的态度就一直不是很好,谈不上恶劣,但冷漠是有的.
“你知道的,他是个比较传统的人”Ray拉过Solo的手,捏了捏他手腕的骨头:“我们应该多给他一点时间去接受”
“我知道,我们谈论过这件事很多次了”Solo缓和了些神色:“我不懂中国文化,但至少我试着去理解文化差异了,我知道…”他耸耸肩:“我自己也是个奇怪的人”
一旁的Yinsen听了这句话心里有些触动:“其实医学上来说,性取向大概率是基因决定的,吴先生一定知道,我相信他并没有那样想”
“Solo”Ray道:“老一辈的中国人总是有些固执,他们其实没有坏心思,而是习惯性的去为了后辈操心,或许你可以换一个角度这么想…他已经把你当作家人了”
Solo:“可他甚至不愿意和我说话”
Ray叹了口气:“他是个比较内敛的人”
实际上吴叔虽然在那之后没和Solo说过一句话,但实际上他每次叫Ray回去吃饭的时候都有多准备一副碗筷.
“Yeah”Solo道:“可如果要做到理解彼此至少应该给予一个交流的机会”他耸耸肩:“对吗”
Ray:“你手机响了”
Solo伸手摸了摸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着实有些惊讶:“Mr.Stark?“
Ray:“Tony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我也不知道”说完Solo便接通了电话:“Hi,Mr.Stark”
Tony:“Yeah,是我,我有件事想要问你,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
Solo看了眼Ray:“关于什么?”
Tony:“关于Hop”
Solo转过头对Ray比了一个口型:【Hop】然后他眉毛动了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总是会说漏嘴.
Ray伸手拿过他的手机,将电话开了免提,示意Solo继续说.
“是的,我很方便,请说吧”Solo道.
Tony:“你资料库里还存有之前的走私订单吗?”
Solo听到这句话看了Ray一眼,Ray小声提醒道:“他知道了”
“噢,是的”Solo道.
“发给我”Tony道.
“WhichYear(哪一年的)?”Solo问.
Tony顿了一下,才意识到那些订单数量原来真的不少:“Allofthem”
“当然”Solo道:“不过…介意我问一下你要这些订单做什么?”
Tony:“想办法销毁它们,就像…我在发布会说的那样”
Solo朝Ray使了一个颜色,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些武器早就被霍普洱处理了,但现在Tony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
Ray:“小普还没告诉他”
Solo小声问:“那我该怎么说?”
Tony:“Hello?”
Ray:“什么也不用说,把订单发给Tony就行了”
“好的Mr.Stark,我现在…稍等一会”Solo边说边打开了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着:“Okay,都发过去了”
“Yep,收到了”Tony道:“谢谢”
“不用客气”Solo道:“还有别的事吗?”
Tony顿了一下:“还有一件事,2000年那天发生了什么?Hop受枪伤的那天”
Solo:“Hm…她去叙利亚了,然后那天…唔”
Ray捂住了他的嘴,摇了摇头.
“继续说,你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对吗?”Tony道:“她去叙利亚做什么?”
看着Ray的【任务】口型,Solo语气慌张的快速开口:“她去执行任务了,你知道的,特工任务总是很危险,Ray在那种情况也没办法”
“机车小子也参与了那次任务对吗?”Tony道:“Ray在吗?”
Ray叹了口气拿过了电话,因为Solo在藏秘密这一块真的太糟糕了:“是的,Tony”
“哈,你一直在旁边听着吗?”此时的Tony已经在资料库中找到了2000年叙利亚的那一单:“你们去叙利亚做什么?”
Ray:“Hop帮助我执行任务”
他的说辞和八年前一模一样.
Tony:“你两一起去的吗?”
Ray:“是的”
“那为什么你会先回来?”Tony问.
Ray顿了一下:“当时情况紧急”
实际上可以的话他是不可能把霍普洱一个人留在那的,但霍普洱当时就是孤注一掷的把他先传送了回来.
“你就把她一个人留在那?”Tony问.
“对不起”Ray虽然有些委屈,但还是道了歉:“我不想的”
“你为什么要道歉?”Solo有些生气把头凑了过去:“你才应该和小普道歉Mr.Stark,她受伤都是因为…”
“Solo!”Ray赶紧打断了他.
“他不该误会任何人!”Solo大声道.
实际上他真的有些看不过去了,无论是一直以来为这些订单东奔西走的霍普洱,还是被误会的Ray,他们三个人都为了斯塔克工业这件破事受得够多了,Tony不该那么质问Ray,更不该对霍普洱为他做的事情一无所知.
Ray足够理性,但他不是.
“你们有事没告诉我,那是什么?”Tony问.
看着Solo愤愤不平的护短样,Ray叹了口气,只觉得有些可爱:“实际上那不是什么任务Tony,那才是小普送给你的第三个生日礼物”
Tony顿了一下,才猛然想起他三十岁生日那天,霍普洱对他说的话:【其实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特殊的生日礼物,但我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
他记得,但这件事他当时并没有放心在心上,更没有再去探究这个神秘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所以第三个生日礼物到底指什么?”Tony道.
Ray:“帮你销毁走私的武器”
Tony整个人心里像是被块巨石砸了一下,久久没有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些订单已经都…”他愣了一下:“什么时候?我是说,每一个订单吗?”
“每一个”Ray道:“叙利亚那个订单本来是我们一起去的,不过现场有些突发状况,她就…她强制我回来了”
“为什么不试着联系援军?”Tony语速很快的不停提问着,因为他在试着消化这些消息.
“叙利亚很乱”Ray道:“如果美国组织涉足,会有政治上的新问题”
Tony:“你怎么回来的?”
他终于想起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我不能说,但我发誓我没想过把她一个人留在那”Ray直接道:“当时情况确实很危险,我们处理好武器后就遇到了当地的武装分子和反武装份子,至于小普中枪…她应该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IsShe…She's…”Tony有些语无伦次道:“她要求你们保密的吗?”
Ray叹了口气:“是的,她说这件事对斯塔克工业很重要”
“她还有其他事没告诉我吗?”Tony轻声道.
Ray看了一眼Solo:“Tony,或许这些话不该由我来说,你是她的家人”
“Yeah,我…”Tony捏了捏眉心:“谢谢,你们帮…帮我做的这些”
“不用谢”Ray道:“我们是小普的朋友”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了,他们帮的是霍普洱.
“Yeah”Tony道:“当然,很高兴她有你们”
“让我来和他说”Solo小声道.
Ray思考了一下,还是把手机还给了Solo:“注意言辞”
“Mr.Stark,我想和你说句话,关于Hop”Solo道:“或许这些话我来说并不是那么合适,毕竟你才是小普的家人,但作为她的朋友,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些话…”
他看了Ray一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对小普来说,我想她的秘密从来不是为了伤害任何人,而是保护,希望你不要因为她的隐瞒去责怪她”Solo无奈的摊了摊手:“我真的不知道你对小普到底了解多少,但她一直以来都从未像表面上活的那么轻松,哪怕对朋友,任何人,她在很多事情上也不会完全告诉我们,她不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你知道吗?”Solo越说越绕:“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Solo”一旁的Ray听笑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给我吧,我和Tony说”
“你真的知道?”Solo眉头动了动.
“我了解你”Ray接过了电话:“Tony,是我”
“Wait,Wait”Tony快速道:“你觉得我会因此责备她吗?不,当然不会,你把我想错了,我不会,我不是那种…”说到这里他想起了自己几次三番的固执,垂了下眸子:“Yeah我就是个混蛋”
“Solo不是那个意思”Ray认真道:“作为朋友,我们能看到她生活上你不曾了解的另一面,还有专属于个人的灰色地带,我只想说,她是个值得相信的人,Tony,希望你相信她,不问原因,没有理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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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布
挂了电话的Tony独自一个人在椅子上望着支架上的红金战甲上的弹印和擦痕发了很久的呆.
Solo和Ray说的那些话轮流在他脑子里转,明明他们并不了解自己和霍普洱之间的事,但那些话他都能和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号入座,这不是偶然,而更像是一种常态.
他有些不敢想象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
那个曾经热爱艺术的女孩本可以选择另一条安全无忧的路,继续她的艺术专业,当个美女艺术家,画下世界各地的风景,尽情地挥洒她的天赋,在艺术界有所成就,他一定会支持她的.
是从毕业以后吗?从她选择加入特工组织的那天起.
或许更早?
从霍华德和玛丽亚去世以后,自己接手斯塔克工业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开始担忧了,对吗?因为她一直不喜欢自己做的工作,但却从来没有说过他的不是.
想到这里,Tony猛的抬头:“最早的一个订单是什么时候的贾维斯?”
贾维斯:“2000年Sir”
2000是一个巧妙的年份,因为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例如老管家Jarvis的去世,以及自己的三十岁生日,还有二十一世纪初的斯塔克工业和军方续签长达10年的武器合约,这个意向实际上最早就是奥巴迪亚提议的.
Tony:“看看最早的那个订单”
贾维斯:“该订单数据源的IP地址来自斯塔克工业,购买者信息只有名字,根据字母逻辑来分析,大概率为美国居民”
【他们都是从美国开始的】
“美国…”Tony眉头一皱,霍普洱的这句话赫然在他脑子里出现:“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贾维斯立马调查了购买者的名字:“武器黑市组织成员,组织中成员不限于美国人”
“等等,Solo那小子黑进了斯塔克工业内部?”Tony道.
“No,Sir”刚查阅过斯塔克工业历史访问记录的贾维斯开口道:“2000年埃德温访问过斯塔克工业内部,黑进奥巴迪亚电脑数据的人是Hop”
这就有意思了.
霍普洱和他说的是她先发现了订单,后才有的怀疑对象,但现在来看,她黑了奥巴迪亚电脑数据的行为根本就是针对性的,这根本不是后知后觉,而更像是…有意的收集证据.
这就是她从小就不喜欢奥巴迪亚的原因吗?
Tony仔细看了看订单资料,发现商品单上的东西很都是少部分斯塔克工业的军火储备,看来奥巴迪亚一开始只是卖给了一些当地的美国组织,但这些组织可不全是美国人.
这就是他的地下交易越做越广的开端吗?
Tony将所有订单用全息笔拖到了投影台上:“贾维斯给我一个地理视野”
投影台上迅速模拟出一个庞大的世界地图,所有订单都按照时间和地理位置在地图上有了一个清晰的展示.
Tony看着那些以美洲为中心逐渐往扩散到其他大陆的蓝色指标,心里突然有种掉入悬崖的感觉,那些订单的地方,她每一个都去过吗…
弗罗里达州,墨西哥,巴西,加拿大,叙利亚,中欧,中东,阿富汗…
【每一个】
Ray的回答在他脑子里一直转,可她是怎么把那些武器销毁的…可除了Solo和Ray两个人,还有别人支援她做这些事吗?销毁武器的时候,她遇到过多少危险?她身上还会有其他伤痕吗?
想到这里,Tony闭着眼低下了头,鼻子嗤笑着出了声气,因为现在看来霍普洱和他说的话显然只是轻描淡写,她一定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过他.
Tony伸手将叙利亚的那个订单放大了些:“给我个精确定位贾维斯”
贾维斯:“根据Mr.Coray的历史数据来看,该订单的接头地点为大马士革,接头人是服务于武装反对派的Duke·Karren,总部仓库在大马士革的旧城,新旧城之间以拜拉达河为界,旧城区在河的东岸,武器存放处位于老城中央原本为基督教堂的奥马亚清真寺地下室”
Tony将大马士革的地图放大后仔细看了看定位,伸手地图撤去,眼神一片清明:“看来我们得去一趟叙利亚”
他可不是一个在真相面前沉得住气的人,霍普洱说的对,他得自己去看看.
贾维斯:“我得提醒一下Sir,从2000年开始,叙利亚就是一个失控区,而战甲损耗还未修复完成”
“我们可不是去打仗”Tony说完便走上了穿甲台:“Suitup(上甲),Now”
贾维斯无奈的重新将修复到一半的装甲重新给他穿了上去:“能量剩余80%”
“够了”Tony说完便合上了装甲,抬手往外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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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利亚大马士革
2008年的这座城市似乎没有Tony想的那么乱,至少奥马亚清真寺地区的城市建设都比阿富汗好一些,当地人民穿的衣服都和阿富汗衣着褴褛的难民无法相比,但治安似乎和传闻中一样,并不好.
他在清真寺门口安然降落,吓跑了几个小孩和正在售卖头巾的小商户,还有个男人立马跑回了寺内拿出了一杆枪.
贾维斯迅速分析了男人手中的武器:“武器生产商为汉墨工业Sir”
Tony看了眼周围的人,他们都是平民,包括眼前拿着枪的男人,比起武装分子,他们更像是与一群被反武装分子庇护的平民,而这座清真寺就是反武装分子的栖息地.
等等,贾斯汀·汉墨还做这种国际买卖?
“我没有恶意”Tony朝男人伸手道:“你是这座寺庙的拥有者(Host)吗?”
男人拿着枪支的手顿了顿,嘴里喊着一些Tony听不太懂的阿拉伯语.
“有人说英文吗?”Tony问道.
有个女孩犹犹豫豫的站了出来:“你是谁?”
“一个钢铁罐子”Tony看了眼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孩:“我是说,一个调查员,Good,你会说英文”
女孩刚朝Tony走进了些,手持枪支的男人便上前拉住了她,女孩和男人说了些什么,男人才少了些防范的意味,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因为这个会说话又会飞的天外来物看上去绝对是个神秘来客,就像拜占庭女巫一样.
女孩试着走进Tony:“你是拜占庭女巫的朋友吗?”
拜占庭女巫?
女孩无厘头的话让Tony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在这里”女孩伸手指了指清真寺里,示意Tony和她一起进去.
Tony在行人的注目礼中走进了这座□□建筑风格的礼拜大厅,这里的大理石石柱上有很多破损后的修复痕迹,显然他现在看到的建筑已经不是它初建成时的面貌了,由于战争或者政治原因,这一定被反修过,很多次.
他跟着女孩穿过大厅外的一个小广场,来到了一个四壁都是壁画的走廊,Tony跟着女孩从左到右的顺着走廊往前走,他一路上都仔细观察着显示器中关于墙壁上这些巨型壁画的信息,这些壁画的颜料中含有金砂和石块,还有贝壳镶嵌其中,开端描绘的是倭马亚时代大马士革的繁荣景象,从左往右,上面的内容讲述的历史也是随着时间跟近的.
女孩直接带着她走到走廊尽头:“她在那”她指着壁画上的一个女人道.
Tony走进了这幅走廊尽头的壁画,有关这个女子的壁画有三幅,第一幅描绘的是她击败武装分子的场景,这位蒙着头巾的【拜占庭女巫】像一个战士与将那些武装分子作战.
第二幅描绘的是女巫像死神一样用蓝色魔法取走了那些人的生命,而那些武装分子都被那种蓝色魔法悬空后处死.
“她就在画里”女孩指着第三幅画道:“只要坏人再次出现在这里,她就会从拜占庭归来”
Tony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第三幅画.
这幅最后的壁画上的女巫脸上已经没有了面巾,五官长相却像是个西方女性,她伸出右手作响指状,她的身后有着一个巨大的蓝黑色光圈,与其说是光圈,却更像是个神秘黑洞,黑洞上的烟雾还泛着一些金色的雷电.
Tony举起右手学着壁画中的女人打了个响指,转过头对女孩问道:“这是什么?”
“她消失了”女孩伸手打了个响指:“像这样,她用魔法回到了拜占庭”
虽然画面很有趣,但考虑到这里的文明不太发达,Tony只觉得有些夸张,宗教文明不该被冠上魔法色彩,画面中的女人也不该被过度神化.
Tony:“谁告诉你的这些故事?”
“我妈妈”女孩道:“她见过拜占庭女巫,很多人都见过,我也见过,但那时候我还很小”
听完这些Tony忍不住走得更近了些,仔细观察壁画中的这个【拜占庭女巫】的脸和四肢.
除了头巾,女巫身上穿的衣服根本就是颇有现代服饰色彩的黑色工装,包括鞋子,这些衣服和任何神话人物或者女巫都不搭调,这位女巫恐怕是个现代人,只是信仰神学的当地人并不这么想.
看到女人手腕上疑似手表的东西和食指上的戒指时,Tony才猛然睁大了双眼,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他顺着壁画看了眼角落写着的时间:
【2000年5月29号】
“这是绘制时间吗?”Tony快速问道.
女孩摇摇头:“这是她出现的日子”
只是那么一瞬间,所有信息和线索像网一样摊开来,那个日期简直像道惊雷般劈在他头上.
那根本就是他的三十岁生日.
他此刻几乎确定了,那个壁画中的女人根本不是什么拜占庭女巫,而是…穿着特工衣服和戴着数据面具的霍普洱,而她在那一天会出现在这里,根本就是因为…
这才是她给自己准备的第三个生日礼物.
Tony的回忆一瞬间闪烁到了那场印象深刻的30岁生日,女孩微笑着摸着自己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的话:
【你十岁的时候我才即将要出生,你二十岁的时候还在国外学习,我错过了你的两个十年,因此我有意把缺席的两个十年弥补给你,你三十岁的今天,我还为你准备了一个特别的礼物,不过这个礼物我现在不能让你知道】
【我已经送给你了,只是你不知道,那是个非常有意义的礼物】
这个礼物哪怕放到现在,仍是分量十足的,尽管已经过去八年了.
老天…
他为什么现在才后知后觉?哪怕她不说,他也应该多个心,去在意这些东西的,要是他能再关心她一些,更了解她一些,自己现在也不会这么狼狈的站在这里后悔.
八年,对她来说太早了,对自己来说却太晚了.
恐怕八年并不是全部,从很久之前,一个很早很早的时间开始,不管自己选择哪条道路,那条道路通往何方,在每条路的尽头,都有她的守候.
这么久以来,她都是一个人吗?
Tony伸手摸了摸壁画上那个女孩的脸,可那些壁画上描绘的蓝色魔法和神秘黑洞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现在突然有了更多疑问.
“把壁画记下来贾维斯”Tony道.
贾维斯:“已保存至数据库”
“你也是从拜占庭来的吗?”女孩问道:“你是来找她的吗?”
Tony嘴角动了动,在女孩面前半蹲下来:“她可不在壁画里”
“她在”女孩固执道:“所有人都这么说,她在,所以那些坏蛋才不敢来这里”
Tony顿了一下,瞬间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实际上拜占庭女巫的这个故事估计只是当地的有心人为了唬住武装分子而编造的传说,信仰神学的他们坚信这片土地是被拜占庭女巫所守护的,并因此将这位保护过他们的拜占庭女巫神化后画进了壁画中.
科技对于他们来说,和魔法并无区别.
想到这里,Tony实在有些不忍心戳破女孩的信仰,因为即使是传说,【拜占庭女巫】也成为了一个让当地人内心充满安全感的存在.
Tony低下头,鼻子出了声气,觉得有些诙谐.
因为Ray说的对,她一直都是个值得相信的人,顾虑周全又细心的她早就想到了很多事情,包括他回来的时候会路过空军勘测区,包括提醒他武器走私的事,包括奥巴迪亚和十戒帮之间的联系…
直到当下亲眼见到这些,Tony才越发明白他自以为是的行为和言语有多伤霍普洱的心.
“谢谢”Tony朝女孩点点头,起身走到寺里的小广场,看了眼天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女孩尾随着他而来:“你是拜占庭女巫的朋友吗?”
“Hm…我是她的机器人,Ping-Pong!”Tony得意的伸出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金属脑袋,头盔上发出了两声“噔噔”的清脆声响:“她命令我来视察一下这里是不是还有坏人”
“你受伤了”女孩走进Tony,好奇的用手试探着摸了摸他身上的盔甲伤痕:“你还去过其他地方吗?”
“是的,别的地方也有很多坏人,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去巡查”Tony看了看四周逐渐汇聚过来的人群:“看来这里还不错,所以我得走了”
“拜占庭女巫应该好好修理你了”女孩朝Tony招了招手.
但霍普洱可不是个机械师.
“Yeah我会自己…”Tony翘起了手发动飞行器腾空而起:“我会转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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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布
“7号起子Dummy”Tony歪着头从战甲内部伸手扣了扣设备上的螺丝.
实际上他回到家后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把战甲重新架起来修理,而是认真的和霍普洱说声对不起,再好好抱抱她,问问她那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中的枪,身体是不是还有别的伤口,过去的那些订单她都是怎么处理的,还有和她分享一下清真寺的走廊上那些有关她的有趣壁画…
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但Tony去找她的时候,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在自己房间里,甚至不在家.
“小普去纽约拜访卡特女士了”
Pepper是这么说的.
再迫切的交流都可以等霍普洱回来再说,或许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弄清楚奥巴迪亚和十戒帮之间到底进行过什么鬼交易,任何道歉和表白,都比不上直接给予她信任.
但Solo提供给他的订单只截至到阿富汗的那一单,在此之后就没有更多信息了,而如果要弄清楚奥巴迪亚四月份之后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就必须想个办法黑进自家公司了.
想到这里,Tony将手里的起子一放,来到电脑前,迅速开始建立一个Hacker编程控制器,由于禁令或许他现在不能亲自现身公司,但还有一个人可以帮他弄到这些.
Pepper·Potts.
虽然她不是个Hacker,当然,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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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洱回到加里布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去纽约陪佩姬阿姨聊了很久的天,还陪她一起共进了晚餐,庆幸的是佩姬阿姨并不知道她和Tony失踪三个月的事,不然一把年纪的佩姬一定还会替她担心.
还好…
她告诉了佩姬自己怀孕的事,但对孩子的父亲还是三缄其口了,但令她意外的是,佩姬并没有追问有关孩子父亲的事,只是关心她为什么看来瘦了那么多,叮嘱她补充营养,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佩姬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这位老人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美女特工,但说起孩子,佩姬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女人和母亲的身份,她滔滔不绝的关心和语重心长的嘱咐让霍普洱听的红了眼眶.
看到一蓬白发的佩姬独自在花园里浇水的时候,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
如果爸爸妈妈没有发生意外,Jarvis也还健在,那么他们四个人现在是不是都可以凑成一桌在养老院打麻将了.
可【如果】太美好了,现实是神盾局的初建者如今只剩下佩姬一个人了.
“吃过晚餐了吗Hop?”说话的人是刚从沙发上起身的Pepper.
“不用担心,我会按时吃饭的”霍普洱走到厨房望水壶里倒了些水.
“噢,我给你买了些东西”Pepper边说边走过来在厨柜翻找:“我知道你不会想去医院,因此我询问了医生的建议,这是叶酸片,口服数量和次数我写在了瓶子上,医生说前三个月属于孕早期,补充维生素很有必要,我会让人按时送新鲜水果,噢,还有…”她伸手握住霍普洱的肩膀,看了看她的肚子:“明天我们去商场买些孕妇装怎么样?”
“What?”霍普洱笑出声:“你知道它现在有多大吗?它只有…”她伸手比了比:“那么一点,我很好,我是说,我现在还不需要,你真的…想的太久远了”
“你会需要的”Pepper道:“怀孕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一点仪式感也没有?”
仪式感…
霍普洱:“我只是…”她叹了口气,或许因为现下的事情还有一大堆,她实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想以后穿什么颜色的孕妇装.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Pepper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霍普洱把热水倒进了被子,拿起桌上的叶酸片看了看服用说明,顺着热水服下了两颗药丸.
“谢谢你Pep”霍普洱将水杯一放,转身打算上楼.
“你不去看看Tony吗?”Pepper问道,因为她平时总往工作室跑,但自从那天之后,霍普洱就一次也没有再下去过,她和Tony之间陷入了一个有些尴尬的情况.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霍普洱转过身好笑道.
“他…”Pepper道:“泡在地下室有段日子了”
霍普洱:“他不是一直都泡在那吗?”
“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一直,Tony很久没有休息了”Pepper道:“我提醒过他很多次,但他总是在电脑前忙着些什么,要么就是在修他的机器”
霍普洱看了眼Pepper:“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连自己都快照顾不好了,我凭什么还要去关心他?”
说完她自己都有些后悔,因为谁都听得出来她在说气话,包括她自己.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Pepper道.
“你希望我怎么做?”霍普洱缓和了些语气.
“Hop”Pepper走进了她:“我知道你和Tony现在的关系并不太乐观,但你们不能一直这样对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究竟在做些什么,但我相信他现在一定会听取你的建议”
“他不会的”霍普洱摇摇头:“我困了Pepper,最近我总是容易累,晚安”说完她便转身准备上楼了.
想到什么,霍普洱转头看了Pepper一眼,笑道:“Tony是个大孩子了,你可以多给他一点…”她伸手比了比,找了个合适的形容:“成长空间”
Pepper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对他们之间的棘手关系有些无所适从,她叹了口气,转身从另一个入口进入了地下室.
Pepper打开了工作室的门:“你还不打算休息吗?”
“快了”Tony拿起蔬菜汁喝了一口.
“那你不打算和小普说点什么吗?”Pepper问.
Tony瞬间停下了手中敲打键盘的动作,快速抬头看了眼Pepper:“她回来了吗?”
Pepper:“Yeah,她现在应该在房间里,不过她说…Tony!”
话还没说完,他就快速放下杯子转身上了楼.
“Honey”敲门的人是Tony:“Comeon,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有话要和你说”
“Hop”
“Hoper”
但实际上房间里并没有人.
“找我有事吗?”穿着睡衣从浴室走出来的霍普洱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我刚才去洗澡了”
“看出来了”Tony走进了她:“介意我…Hm,我帮你吹个头发怎么样?”
“我自己有手”霍普洱从抽屉里拿出了吹风机,插上了电源,开始侧着头吹干头发.
Tony:“好吧,那我们聊会天怎么样?或者今晚我们可以一起…”
霍普洱“唰”的一声把吹风机开到了声音最大的一档,这样Tony说什么她都听不到了,更不会犹豫.
“你不能用冷暴力处理”Tony摊手道:“至少你得给我一个交流的机会”
霍普洱又“唰”的一声关闭了吹风机:“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Tony:“我说…”
“唰…”
她又再次打开了吹风机,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继续吹头发.
Tony认命的点点头,靠在墙壁上耐心的等她吹干头发,他从镜子里看着她的眼睛,观察着她的表情,却发现霍普洱一直有意躲开他的眼神,似乎是不想正眼看他,她时不时也会从镜子里瞟他一眼,看到自己在看着她又迅速转移了目光,然后动动嘴角,像是有些想笑又觉得不该笑,因为她还在生气.
她“唰”的一声关闭掉吹风机的时候,Tony只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去过叙利亚了”Tony道.
霍普洱猛的转过身看着抱着手依靠在墙壁上的Tony,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你去那做什么?”
“去看看拜占庭女巫送给我的礼物到底是什么?”Tony说完放下了手,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轻声道:“你才是撒谎高手”
但他语气里并没有责备,只有温柔.
霍普洱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回抱他.
“How…HowDidyou…(你怎么…)”霍普洱慌张的结巴道:“是Solo吗?还是Ray,是Solo对吗?”
因为他是最容易被撬出秘密的小甜饼.
“Yep”Tony深深的吸了口她头发的香味:“他把订单都发给我了”说完他松开女孩,握住她的肩膀:“你是怎么一个人做到把所有武器都销毁的?”
“你是来质问我的吗?”霍普洱问道.www.xiumb.com
Tony:“当然不是,我是来道歉的,实际上”
“不需要”霍普洱伸手拿掉了他的手:“今后这些事就是你的工作了”说完她将手里的吹风机放回了原处:“你说的谢谢和对不起够多了”
“那你就不想听了吗?”Tony道:“听着Hop,我知道我人格有很多缺陷,我并不完美,因为我对自己的成就太过于自满,但我确实应该,因为那些东西真的很不错…”
霍普洱叹了口气,失去耐心的转身离去了.
“Hop,Hop”Tony拉住了她:“I'mSorry,我很抱歉之前没有相信你,很多事情”
霍普洱笑了笑,挣脱了Tony的手:“你道过歉了,我也接受了,然后下次你只需要像现在一样再次道歉,然后我也会说同样的话,不累吗Tony,可我累了”
“没有下次了”Tony一个箭步走到她面前:“我保证”
霍普洱:“别挡路”
“你在听我说话吗?”Tony道:“我在和你道歉,认真的,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我接受了”霍普洱推开了他.
Tony一把将她拦在了门外:“不你没有”
“Whatdoyouwantfromme?(你还要我怎么样?)”霍普洱不耐烦道.
“我只是…”Tony叹了口气,他想说的和想问的都太多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抱歉,还有谢谢你,关于所有的一切,我知道我是一个特别糟糕的哥哥,实际上我确实很糟糕,ButPlease…”他像一个做错事的男孩一样:“Justletmeknow(让我知道)”
霍普洱“哈”的一声笑了出来:“Sorry,但有点搞笑,实际上我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委屈求全的样子,和你以前欺负我的时候很不一样”
“我没再和你开玩笑Hop”Tony认真道:“Thankyou,Hoper·Stark”
“Forwhat?(谢什么?)”霍普洱问.
“Youweregoodtome(你曾对我倾尽过的温柔)”Tony道:“Iloveyou”
霍普洱愣了一下,差点被这双眼睛吸了进去:“Yeah,我也爱你”说完她笑了笑:“去休息吧Tony”
“你还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吗?”Tony问:“或者说我还有什么事我需要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咸不淡的反应和Tony意料之中的有些不一样,就好像是他的态度一点也不到位一样.
“有”霍普洱开了门:“很多事”
Tony刚想进门,却又被她退出了门外:“但不是今天”
“还有比今天更适合坦白的日子吗?我已经准备好随时被你责怪了”Tony摊手道.
责怪…
谁又该责怪谁呢?
霍普洱沉默了,一直以来的习惯性谎言让她意识到一个重要的真理:其实说谎真的不如沉默.
Tony:“Comeon,今天多适合交心,我们应该躺在床上好好聊天,然后带着笑容安心…”
“Tony”霍普洱打断道:“我是个成年人了,你也是个…大男人了,早就,自己睡吧,或者你要是睡不着可以…”她点点头:“去找Pepper”
说完她就关上了门,心里却有些懊悔自己说出口的话,其实她真的很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但现在的情况而言,秘密一旦说出来就不再是坦然而是伤害了,伤害Pepper,伤害Tony,伤害自己,伤害孩子.
“你身上还有其他伤痕吗?”Tony并没有离去.
霍普洱顺着门坐了下来,抱住了膝盖:“没有了,都好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保护我的?”Tony问.
“我忘了,很久了”霍普洱说.
“从你当特工那天开始吗?”Tony道.
“No”霍普洱道:“从我知道自己不够强大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Tony问.
“1991年”霍普洱答:“或许”
从她没能阻止那场意外发生的那天开始,从巴恩斯用行动证明她的弱小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之后不断变强才能有资格保护爱的人.
“你才11岁”Tony问.
霍普洱:“很奇怪吗?”
“不,不奇怪”Tony说:“我只是觉得有点太早了”
Tooearly…
霍普洱瞬间酸了鼻子,红了眼眶:“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你哭了吗?”Tony贴着门坐到了地板上,又靠近门听了听:“为什么哭?”
“因为很累”霍普洱诚实道.
尤其年龄越大,心也越来越疲惫.
“我真的…”她眼泪唰得一下掉到了膝盖上,想到当时爸爸妈妈死去的场景和自己的无能,她难过得五官近乎扭曲的哭了出来:“我真的…尽力去做了,但…我就是…就是阻止不了”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的和Tony谈起爸爸妈妈的那场意外,尽管Tony并不明白,但至少他在听着.
Tony伸手摸了摸门,她的哭声实在让他很心疼:“你要去阻止什么?”
“阴谋”霍普洱吸了吸鼻子,无奈的抬起头看了眼天花板:“Tony,这个世界上的坏人真的好多…”说完她忍不住把头靠在了手臂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她莫名其妙的话和越说越委屈的感觉让Tony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坏人太多而难过吗?”
“ShutUp(你闭嘴吧)”霍普洱被他逗得一边哭一边笑:“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怀孕让她情绪比以前都敏感,就像Tony说的,【这个世界上坏人多】也会成为她哭的那么伤心的理由.
“好吧,那你希望我能做些什么?”Tony问:“当一个维护正义还有和平的超级英雄吗?像美国队长那样”
霍普洱擦了擦眼泪,顿时有些难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实际上非常希望,因为那是Tony发自内心想做的事,但却又不希望,因为害怕Tony会和MCU的钢铁侠一样,走上那条不归路.
“你觉得你是当超级英雄的料吗?”霍普洱吸了吸鼻子,打趣道.
“你觉得我是吗?”Tony反问道.
霍普洱:“我的观点对你很重要吗?”
“是的”Tony道.
霍普洱笑了笑:“可超级英雄从不会活在某个人的定义里,But…”她起身打开了门:“于我而言,超级英雄是一个任何心里装着正义和人民的牺牲者,这是一件残酷的事,尤其对于他们的家人”
Tony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擦去了她脸上的眼泪:“你害怕?”
“我害怕”霍普洱点头道:“但我又不怕”
“Why?”Tony道:“为什么不怕?”
“你有我”霍普洱主动环住了Tony的腰,轻轻把脸贴到了他的胸口:“我会和你站在一起的,Alwaysandforever(一直和永远)”
如果她最终用尽生命也不能守护住他,那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我现在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霍普洱道:“做你自己,Tony”
“还有吗?”Tony吻了吻她的头发:“你可以提很多要求”
“对我好一点”霍普洱道:“珍重待我”
“我发誓我不会再欺负你了”Tony笑着快速道:“毕竟你现在有能力揍我了对吗?”
“哈…”霍普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因为Tony总是有一个别的角度去理解她的话,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懂了没有:“Tony,我只希望你做好自己,做你认为对的事情,我会和你站在一起,成为你最安心的战友”
“What,你也要给自己造一副盔甲吗?”看到她终于恢复了正常,Tony才开起了玩笑.
“你会知道的”霍普洱松开了他:“晚安”
“你不会再生气了对吗?”Tony不确定道.
霍普洱:“我没有”
Tony:“那你还会再哭吗?”
“我没…”霍普洱顿了一下.
“嗯哼?”Tony伸手把手上的泪水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
“我恨你”
霍普洱“啪”的一声关了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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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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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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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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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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