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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你想的话”Antony毫无迟疑道.
霍普洱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顿了一下,才开口:“你就不思考一下吗?”
“这有什么好思考的吗?”Antony快速道:“这是你要求我做的,我觉得这很酷,So,Yeah,Let'sDoIt(那就去做)”
“Cool”霍普洱重复道,因为他答应的实在是太简单了,她歪了歪头:“哈”的感叹了一声.
她想了想,觉得也合理,Tony一直都是一个享乐主义者,他想事情很少迟疑和考虑再三,尤其是21岁的他,血气方刚,而且活在当下,他答应的理由,只因为一个【酷】.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该去吃早餐了你觉得呢?”Antony说完伸出一只腿踏上床“咂”的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刚才那一炮更爽”
“因为动的是我Okey?”霍普洱道.
“我知道”Antony笑了笑,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T恤套了上去,拉好衣服看着她:“你没听出来我在夸你吗?”
霍普洱嘴角动了动,转过头背对他用手捂住了眼睛.
他怎么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调戏她?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个稚嫩的童声从门外传来:“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Tony,师父可不会再给你重新做一个三明治,他带会和霍华德叔叔还有工作”
居然是她自己…
霍普洱心头一紧,赶紧下床准备穿衣服.
Antony:“RightAway(马上)”说完他走过去开了门,对眼前的女孩道:“让Jarvis再多做一份早餐”
小Hoper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了一个还在穿衣服的红色身影:“噢,身材不错”
Antony走上前挡住了女孩的目光,使唤道:“快点去”他伸出手威胁道:“不然你安装电脑新系统的计划就泡汤”
“你有病吗Antony?”骂他的人是房里的霍普洱,她实在忍不住了:“你怎么能欺负她?”
霍普洱刚穿好裙子,还没来的急拉拉链就走了过来:“对她礼貌点你会过敏吗?”
“Yeah(说的没错)”小Hoper抬高头帮腔道,她没想到Tony的这位女伴会看到她一直以来不敢对Tony发作的这一点,更没想到她还会帮自己,这让小Hoper觉得莫名亲切.
Antony歪着头看了看她们两个,一边伸手给霍普洱拉上了腰间的拉链:“哈”他插着腰轮流看了看两个人:“NowWhat(现在是怎样)我给你找了一个盟友对吗?”
小Hoper反问道:“难道这位女士说的不对吗?”
“我说的当然对,错的是Antony,即使他不承认”霍普洱看着Hoper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脸上鼓出来的两坨奶膘:“噢,你太可爱了”说完还捏了捏,发现手感真的很好,原来自己以前是这么的让人看上去就想Rua.
Hoper被霍普洱突然的动作和夸奖弄的有些害羞,嘴巴动了动,不好意思的躲了躲,有些不习惯,尤其她还是Tony的女伴.
“我先下去了”Hoper说完就害羞的转身下楼了.
霍普洱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原来自己看自己是这种感觉.
Antony学着她刚才做的那样掐了掐霍普洱脸上的肉:“你知道你刚才给我的是什么感觉了吗?”说完他看了眼Hoper离开的方向:“像她一样”
霍普洱“啪”的一下把他手打掉:“你最好少欺负她”
“OrWhat(不然怎样)?”Antony坏笑道:“你知道吗,你们刚才真像对母女,我敢打赌我们的孩子会和你一模一样,就想那个小混蛋刚才那样”
孩子…
霍普洱垂乐垂眼眸,没有回答他,伸手推开他:“我要去洗脸了”说完就走进了洗手间.
Antony看着她无比自然的样子和背影,突然感觉很怪异,理所当然的怪异,因为她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像生活在自己家一样.
两个人洗漱好下楼的时候,着实把霍普洱吓一了跳,因为餐桌上所有人都在,Jarvis,Hoper,老爹和老妈,让人窒息的是他们下来以后餐桌上的人就停止了交谈,还时不时对她行注目礼,尤其霍华德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精彩,因为Tony不仅带女孩回家,还带上了家庭餐桌.
这顿早餐真的相当…怪异.
霍普洱在餐桌旁迟疑的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坐下,坐下以后,该说些什么呢?
“Hey”Antony拉上她的手,带着她到餐桌前,为她拉开椅子:“我猜你应该饿了”说完他抬起头主动开口介绍道:“她是我女朋友,Herse”
霍普洱迅速抬头看了一眼Antony,因为他说自己是他女朋友,在她记忆里Tony从来没有带任何一个女孩参加过家庭聚餐,即使只是在一个普通的早晨和他们共进早餐.
原来他没有把她当成炮友,她应该开心吗?
“Herse,这是管家Jarvis”Antony拉开Jarvis旁边的椅子坐下.
“您好Mr.Jarvis”霍普洱礼貌的开口:“我是H…Herse”
Jarvis礼貌的点点头:“请享用早餐Miss.Herse”
“她是Hoper,你知道”Antony看着喝着牛奶的小Hoper开口:“毕竟你们刚才相处的很愉快”
“Herse女士”Hoper放下玻璃杯笑了笑.
霍普洱心跳的有些快:“很高兴见到你Hoper”
“她是我妈妈,Maria”Antony绕到厨房,把Jarvis做好的三明治端过来放到她面前:“我最爱的女人”
霍普洱看着眼前的玛丽亚:“昨天没能介绍自己,我是Herse,玛丽亚夫人”她下意识的站起来对玛丽亚伸出手,语气又软又恭敬.
玛丽亚看着她的样子,笑着伸出手握了握,心里多了些满意,因为女孩看起来很有礼貌,玛丽亚猜想她家教一定很好:“你让我感觉像是在谈生意Herse小姐,不用这么严肃”
霍普洱看了眼杵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Antony,他嘴角居然憋着笑.
霍普洱瞥了他一眼,也不好发作什么,只是乖巧的和霍华德点点头:“霍华德先生,您的发明和对美国的贡献非常伟大”
“ThankYou,Miss.Herse”霍华德不卑不亢道:“你是哪里人?”
开始了…
霍普洱回到椅子上坐好,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压压惊:“美国人”
“噢,我还以为你是英国人,毕竟你的口音听起来…”玛丽亚道:“很伦敦”
“噢我…父亲是伦敦人”霍普洱说完下意识的看了眼Jarvis:“或许是因为这个,口音很难改”
“噢你发音的咬字和我真像”Hoper感叹道:“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果然,她就知道,一旦说多了就容易被察觉,早知道她一开始就应该说美式英语.
“画画”Antony抢答道:“和你一样,你们可以好好讨论一下美术了Hop”
说起这个Hoper就来了兴趣,眼前的女士都变得亲切了不少:“你喜欢画什么类型的画?素描,水彩,丙烯?”
“油画”霍普洱把嘴里的三明治咽了下去:“我最喜欢的画家是【克劳德·莫奈】”
“Wahwoo”Hoper难以置信的笑出声:“你最喜欢他的哪一幅画?”即使她已经吃完了,但她现在却打算再留在这聊聊天.
“野罂粟”霍普洱道:“那幅画把自然和人物融合的非常完美”
Hoper心里莫名有些激动:“我也是!”说完她注意到自己声音有些大,又不好意思的放小了些:“野罂粟的意境真的很有趣,明明那幅画整体看起来很轻柔和富有动感,但其实那些鲜红的罂粟花颜料斑块把原本隐晦单调和晦暗的冷色背景都吞掉了”
霍普洱笑了笑:“这是最精彩和鲜明的暖色凸显对吗?罂粟花可是很危险的花种,克劳德那时虽然生活稳定,但我猜他心里有一些特别不安的成分”说完她挑挑眉:“你觉得呢?”
显然说起美术餐桌上根本没人插得上嘴.
Hoper看着她微微摇摇头:“我真喜欢你”
霍普洱抿了抿嘴,眯着眼意味深长的超她笑了笑:“我也是”
不知为何,现在餐桌上的气氛融洽的过分,或许是因为说起艺术,这让玛丽亚不禁重新打量了她一眼,昨晚她还以为这个女孩和Tony以前带回家睡觉的其他女孩一样,但现在看起来这个女孩应该很不简单,无论是她身上的亲和力和气质,都像是一个生活在上层阶级的,教养有方的知识分子,因为只有那种人才会把更多精力放在艺术上.
“Tony”霍华德突然开口:“既然你决定进入一段稳定的关系,就抽点时间和斯坦学学公司管理”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既然Tony遇到了个不错的女孩,并不打算再和别的女孩在派对乱混,那他或许应该该开始学着把自己塑造为一个更好的人.
Antony吃完了最后一口三明治:“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
餐桌上的气氛顿时下降了不少.
“你已经玩了快整个暑假了Tony”其实玛丽亚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我理解你在这个年纪的贪玩,但你也持续有段日子了,或许你该做一下工作计划,帮帮你父亲学着经营公司,那也很棒对吗?”
但Antony显然还是没有什么兴趣:“那是老爹的事,我现在只想过几年无忧无虑的生活,做一些新发明什么的”
Antony现在可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心境,他才刚交了个女朋友,怎么能不好好谈个恋爱?
霍华德把喝完的牛奶重重的放在餐桌上,严肃的开口:“你读这么多年书出来就是为了吃喝玩乐的话,你会让我失望的”
这句话一出,气氛又开始怪异起来.
Antony眼神有些受伤,因为霍华德对他要求总是很高,总是在逼迫着他,很少承认过他做什么是对的,他不以为然道:“我有自己的计划”
他想先玩几年再考虑玛丽亚的提议,因为他还年轻,他对经营公司一点兴趣也没有,毕竟他不是一个学经济管理的人,而是一个为创造而生的机械师.
可霍华德明明更应该知道这一点,因为他也是,他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呢.
霍普洱看了眼Hoper,Hoper习以为常的耸耸肩,没有管,更根本不想说什么,霍普洱当然懂她的感觉,此时的Tony在Hoper心里绝对就像一坨屎.
但很奇怪的是,她现在并不这么想了.
因为Antony再过几个月就不得不负担起一切,无论是父母的离开,还是接受斯塔克工业,想到这些,霍普洱只觉得Antony应该好好珍惜接下来的时间,因为这段仅剩的时间是他唯一可以像一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玩的日子了.
霍华德:“你真让人失望Tony”
Antony脸色难看了不少:“你为什么不把这种要求放到你自己身上?”他放下牛奶杯,越想越气,一股无名火让他烧的难受,Antony嗤笑一声:“在你眼里我做过一件正确的事吗?”他快速接话:“No,BecauseYou(因为你)!”
他大声道:“你从来就不觉得我对过!”
Antony此时的声音倒不像发火,也不大,反而是有种声嘶力竭的感觉.
“Antony”霍普洱喊住他:“别这样,你让我有点害怕”
其实她不怕,只是希望Antony别这么对霍华德说话,争吵的时候说的话真的会很伤人,即使Antony有资格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但霍华德出发点也没错.
玛丽亚起身到沙发上拿起霍华德公文包,递给他:“吃完了吗亲爱的,别让公司的员工久等了”
霍普洱顿时松了一口气,玛丽亚总是最懂老公和儿子的那个人,也能找到我一个合适的点去让他们冷静下来,给彼此一些时间,她现在简直就像一个天使.
霍华德拿上公文箱后看了Tony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去了,Jarvis轻轻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玛丽亚走过来摸了摸Antony的脸:“他其实很关心你”说完她就拿起外套一起出门了.
家里的人此刻突然就少了一半.
Hoper把餐盘收进了厨房,什么也没说.
霍普洱叹了口气,站起身搂住了坐在椅子上的Antony,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做你想做的事情,没关系”
“Sorry”Antony把脸埋在她衣服上:“我不总是这样”
霍普洱笑了笑,轻声道:“没关系”
Antony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觉得顿时舒心了不少:“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Hop?”
“我…”霍普洱下意识开口.
“我要和Aiden上分”正在打开洗碗机的Hoper伸头出来道.
霍普洱只觉得一阵尴尬和心惊,她刚才居然觉得那句Hop是在问她.
“Yeah,随你.”Antony说完起身拉起霍普洱的手:“走吧”
霍普洱舒了一口气,只庆幸他刚才没有注意到:“去哪?”
Antony扭开了门:“一位小姐不是说想在我身上留下点她的标记吗?”
Hers‘Shop(赫丝的店)
“为什么是这里?”Antony踏进这家店的时候就开口问道.
霍普洱耸耸肩:“我在这里有张会员卡没用”说完她往店里看了看:“你在吗凯莉?”
等了好一会,一副摇滚打扮的哥特女孩才慢慢的从楼上走下来:“你是谁?”
她看上去无比飘然的样子让霍普洱明白她或许前一分钟还在□□.
“我是Herse,垃圾堆门口被你捡到的那个”霍普洱道.
“噢,是你,那这个帅哥是谁?”凯莉指着Antony道:“你的SugarDaddy(给糖的包养者)?”
霍普洱叹了口气,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从口袋里捞出一张名片,递给凯莉:“我来赴丹尼尔的约定了”
凯莉接过那张名片,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你怎么会有这么老的东西?”说完她讶异道:“你保存到现在?”
霍普洱耸耸肩:“有问题吗?”
凯莉:“你和我叔叔有什么约定?”
霍普洱看了眼Antony:“他说等我决定好了可以拿着名片来找他纹身”说完她又想起什么:“免费的”
“Yeah,你现在想怎么说都可以”凯莉耸肩道:“他为什么要答应你,因为你的名字?”
“不,因为我听他讲了关于Herse的故事,So…”霍普洱耸耸肩:“作为交换”
凯莉一听是一笔没有钱的生意,兴趣实在不怎么大,但是想到自己舅舅和眼前的女孩的际遇,她叹了口气,把那张丹尼尔的名片放在了桌上:“你要纹什么?”
凯莉觉得自己一定是欠了她什么,把她捡了回来,还要被她白嫖一次纹身.
Antony开口:“噢实际上是我,Miss.Gothic(哥特小姐)”
霍普洱笑了笑,因为Antony对凯莉叫出了和她之前喊过的一模一样的外号,她转头对凯莉道:“一个名字,不用很大,也不用花费你很久的时间”
凯莉熟练的开始倒腾器材:“你的名字吗?”
“Yeah”霍普洱笑了笑.
“想纹在哪里?”凯莉道.
Antony听到这句话也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还挑挑眉:“我猜你想纹在这里对吗?”他指了指自己今天刚被她咬过的肩膀处.
霍普洱抿着嘴压了压笑意,傲娇道:“Nope”她摸了摸他的锁骨:“那就太容易让人看到了不是吗?”
“Woo,你想标记我一个私人的部位”Antony视线在她身上扫了扫:“多私密?”
霍普洱“啪”的一声打在他屁股上:“别调戏我,我不想再说下一遍”
凯莉槽耐的摇摇头:“你们要什么颜色的墨?”
“噢,还能选颜色?”霍普洱没想到纹身也有这么多门道,实际上她对此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一般的纹身是由各种颜料刺入皮肤后绘成永久存在而不消失的字画形象,她耸耸肩:“介意推荐一下吗?”
“一般用的最多是黑墨,就是青黑色,不过很多女人喜欢美容纹身用的红墨和棕墨,也有黑的”凯莉指着张床铺朝Antony开口:“坐那小帅哥”
霍普洱看着坐上床铺的Antony:“你喜欢什么颜色?”
“你想在我身上看到什么颜色?”Antony反问道.
霍普洱笑了笑,转头对凯莉道:“红色”
Antony:“介意我知道原因吗?”
霍普洱在他身旁坐下:“看上去很…新鲜,很适合你不是吗?”说完她转头看着那些纹身器材:“会很疼吗?”
“取决于多深”凯莉调笑道:“墨水被注入相同深的真皮里,表皮是几乎没有的,用的墨水越多以后治疗越困难”
治疗…
霍普洱看着Antony,突然只觉得自己很自私:“你想好了吗Antony?”
“当然”Antony挑挑眉:“告诉我你希望我多深?”
霍普洱叹了口气:“我是说真的,你应该知道很多年轻的青少年们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终身遗憾,即使一开始只是出于好奇和不良爱好,但他们长大后会发现那些小印记会多多少少影响到工作、参军和生活,甚至…婚姻”她看着Antony:“我现在希望你谨慎思考,你还有后悔的机会,我尊重你”
Antony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她眼睛里面多了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后悔?”他坐了起来:“我需要后悔什么,一个纹身,还是后悔遇到你”
“这是你最后一个可以后悔的机会”霍普洱道:“你不怕疼吗?”
“Hey”Antony握住她的脸:“你真胆小,我猜你一定是那种犯罪前会临时后悔的罪犯,而且你刚想跑还会被人抓住”说完他吻了吻她的脸颊:“但我不会后悔,而是一路做到头,成为一个伟大的罪犯.”
霍普洱心里多了些复杂的感觉,她看着凯莉拿出来的墨水:“这是碳素吗,还是印度墨水?”
凯莉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以为你对这个行业一无所知”
霍普洱指着刚才留意到的墙壁上贴着的海报:“这上面写着,你的招牌和商家噱头”
凯莉放下手里的墨水:“你猜对了,这是印度墨水,它的色素不易碎裂而且颜色分布均匀,在皮肤上的颜色会更鲜亮,不过他要用的不是这种”说完她拿起另一瓶红色墨水:“这个,还有这些,一般用于美容纹身”
Antony看着那些棕红黑的墨水瓶:“这些墨水里含有铁离子或氧化铁对吗?”
凯莉:“或许吧”说完她拿起纹身器,坐到了Antony身旁:“决定好纹哪了吗?”
霍普洱看着她手上的纹身器:“纹制需要手工完成?”她以为用的会是像打印机一样可以“唰”的一下就印好的纹身机器.
凯莉不耐烦道:“OrWhat(不然呢)?”
“噢…我,我可以自己来吗?”霍普洱道.
凯莉:“你确定?”她看了一眼她裹着石膏的右手:“用一只手?”
“Yeah,我很聪明,什么海陆空驾照都有,操纵这个小机器并不难”霍普洱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用”
Antony笑了笑,冲她眨眨眼:“你嫉妒了”
“No”霍普洱倔强的伸出左手解释道:“看到了吗,这是一只画师的手,非常的稳,任何线条都能勾勒出来”wWW.ΧìǔΜЬ.CǒΜ
“你不是个演员吗?”凯莉插嘴道.
“一个…爱好美术的演员”霍普洱道.
“好吧”凯莉把器材爽快的递给她,正好也省了人工费:“开关在这,记得及时擦血,用那里的一次性毛巾”说完她上了楼,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打趣道:“深度你自己可以自己决定,但我建议不要太深”说完她就上楼了.
“需要我脱什么,衣服,还是裤子?”Antony一边说着已经在解裤腰带了.
霍普洱赶紧阻止他:“老天,停下”
Antony:“你确定?”
霍普洱:“你不知道我想纹在哪”
“需要我把眼睛闭上吗?”Antony打趣道:“你想给我一个惊喜对吗?”
霍普洱叹了口气,看着他的腰挑了挑眉:“那里”
Antony微微撩起衣服:“肚皮?”
“No”霍普洱指着他左边的耻骨上的位置:“这里”
“Allright(好的)”Antony从容的将裤腰解开了些,露出了腰腹和一个突出来的耻骨,撑着头看着霍普洱笑了笑:“确实很私人”
霍普洱听着他的调戏,又看着他恬不知耻的样子:“纹在耻骨上面确实很适合你Antony”
“你要纹你的名字对吗?”Antony一边说着一边感受到她手上皮肤有些冰凉的触感:“噢,你手一直都这么凉吗?”
霍普洱:“不是一直,我最近身体不太好”说完她已经开始纹【H】了:“疼吗?”
Antony没说话,只是笑着对她摇摇头:“我不介意深一点”
“Aow!”Antony瞬间就笑不出来,吃痛的叫了一声,因为她下手重了些.
Antony:“你在报复我对吗?老天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在我对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霍普洱笑了笑:“你自己说我可以深一点”说完她还是轻了些力度:“擦血Antony,我没有另一只手了”
Antony拿起毛巾擦去了他皮肤渗出来的血液,霍普洱看着那些血液,突然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Sorry”
“Why?”Antony道.
霍普洱笑了笑:“因为要让你一直陷入疼痛”
其实她知道这一定不轻松.
这句温柔的话让Antony一下融化了心房:“但比不上中弹对吗?我猜你被子弹打中的时候比这疼一百倍,但你却没有为此喊疼,一声也没有,老天,你居然在哪种状态还载着我开到了海边,你怎么做到的?”
霍普洱边纹边开口:“情况紧急,我不停车你就会出事的,我知道自己要昏了”
“我不是说这个”Antony配合着她的动作,她纹一下,他用毛巾擦一下:“你为什么不能去医院?”
“因为我是个黑户”霍普洱道.
Antony:“那你怎么上大学?”他觉得她身上的疑点和矛盾实在太多了.
“这很难理解吗?”霍普洱编好了谎话:“用一个假ID”
Antony顿了一下,带着打量的目光迟疑的看着她:“你真的叫Herse对吗?”
霍普洱手顿了一下:“H纹好了”她的言下之意是,她不可能把无关的名字纹在他身上.
“那你姓什么,Herse”Antony道.
霍普洱想了想,还是道:“Stark(斯塔克)”
“说真的”Antony以为她之前的回答只是为了和自己调情:“你甚至都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姓氏吗,即使在我们那样缠绵之后?”说完他逐渐开始意识到耻骨有些疼,这里确实皮肤很薄,而且霍普洱已经开始纹第二个字母【E】
霍普洱没有回答他,她已经说了,只是他以为那是调情,不过误会的也好.
Antony看着沉默的她,只觉得心里有种掉入深渊的感觉,但那种感觉不是恐惧,而是更多的好奇,因为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更像是一个探险家:“你真是个让我摸不透的女孩”
“你和很多女孩都用这套吗?”霍普洱转移话题道:“似曾相识什么的”
Antony:“你不是我的搭讪对象”
霍普洱好整以暇的看着凝视着他.
“好吧,一开始是”Antony摊摊手:“实际上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个…Hey,我记得我们谈论过这件事了,实际上那是真的,我是说,你确实让我想起了我的Sister”
“擦血”霍普洱道:“Well,你也让我想起了我的…”说完她手顿了一下:“ElderBrother”
Antony:“这真疯狂,我明明比你小,等等,你哥哥还活着吗?”说完他才赶紧补充道:“噢,无意冒犯,我只是好奇”
“活的很好”霍普洱道:“而且很精彩,他看上去什么都不缺”
“看上去”Antony道:“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他?”
“我没有…”霍普洱抬起头和Antony的眼神撞了个满怀:“我没有离开他,我永远不会离开他”
“那你为什么在这,和我一起”Antony道.
霍普洱顿了一下,才发现【E】已经纹了一半了:“因为没有理由”
“那是个理由吗?”Antony一边擦血一边道:“你总是在和我玩文字游戏.”
可怕的是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因为Hoper也曾这么做过,他此刻在想或许喜欢美术的女孩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艺术家思维.
霍普洱继续纹着接下来的那部分:“其实红色确实很适合你”她看着在他皮肤上隐隐发红的墨水道:“你有一颗热情的心”
Antony笑了笑:“你是说搭讪对吗?”
“No”霍普洱摇摇头,又点点头:“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你喜欢什么?”Antony道.
霍普洱:“我说过爱好了不是吗?”
“好吧或许我该换一个表达,你想要什么?”Antony道:“给我一个讨好你的机会”
“讨好?”霍普洱笑了笑:“你不用那么做,我已经很喜欢你了,不能更喜欢你了”
Antony:“为什么不?”他不解道:“你怕自己爱上我吗,可你已经对我那么说了”
霍普洱才想起自己在床上说的那句【我爱你】,她只能找个理由:“床上的话能信吗?”
“哈”Antony一下子坐了起来,把霍普洱吓了一跳.
“你不怕乱动纹错了吗?”霍普洱大声道.
Antony难以置信的看着她:“AreYouFackingIt(你是假装高潮吗)?”
霍普洱笑着摇摇头:“No,我很享受,谢谢你”说完她压下他的肩膀:“睡好”
Antony听话的躺好:“那句话听起来真无情”
“难得你也会这么觉得”霍普洱很想说不是,可是对于Antony她必须这么说.
Antony:“所以你还是觉得我没有认真的对待我们的感情对吗?”
霍普洱看着她刚纹好的【E】上渗透出来的血液:“擦血”
但Antony没有管那么多,不依不饶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我的血,我的身体,我的心,还是我的灵魂?”
霍普洱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变成个诗人了?”她看了眼皮肤上的血液:“快擦”
Antony把毛巾丢到一边:“No”
他现在的样子让霍普洱想起了刚才在家里他和霍华德吵架的样子,Antony就是这么执着的一个人,固执起来别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
霍普洱心里有些难受,她凑近Antony吻了一口他的嘴唇:“我相信你,也巴不得你更喜欢我,所以我才那么不安,因为我不确定你想要的到底是不是我,你能理解吗Antony?”她声音轻轻的,温柔的像夏天的风一样.
Antony被她顺了毛后乖了不少,他看着霍普洱的眼睛,只觉得她现在温柔的样子让自己想起了玛丽亚,他们的温柔很相似,但不一样,不过都能像一剂甜美的镇静剂一样安抚他,让他心甘情愿的平静下来.
“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Antony道:“我真的对你动心了Herse,你是我见过最神秘和迷人的女孩,从未有过,如果你因为我曾经的所作所为而影响自己的判断,那对我并不公平”
“我没有…”霍普洱叹了口气:“好吧,我确实这么想过”
但不是曾经,而是一直,包括曾经和将来.
霍普洱回到座位上,继续给他纹第三个字母,可就在刚要下手的时候,她迟疑了,她真的要把Herse这个不存在的人纹在他身体上一辈子吗?这对于Antony来说真的公平吗?
霍普洱叹了口气,下了决定.
“你为什么总在叹气?”Antony拿起毛巾擦掉了血渍:“这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疼”
霍普洱边纹边说:“或许我应该改掉这个习惯”
Antony:“你该改掉的不是这个习惯,而是解决让你叹气的事情”
霍普洱:“我正在解决”她抬起纹神器:“擦血”
Antony擦血的时候才注意到她纹的第三个字母根本不是Herse的【R】而是【S】:“你没纹错对吗?”
“没错”霍普洱边说边继续下手:“我刚才在想要是纹完了五个字母你会很疼”她已经想好了谎话:“我不想让你那么疼,所以…”她指着他的耻骨上的字母道:“【HES】也很棒不是吗?”
霍普洱解释道:“这样我看到的时候,就会想起,噢,原来我是【他的(Hes)】”
【注:His和Hes发音相同】
“YouKnowWhat(你知道吗)”Antony撑着脸看着她:“你才应该是诗人”
霍普洱回馈给他一个神秘的微笑,但实际上霍普洱一开始想的并不是这个,而且她纹的却都是大写,实际上那是她的名字缩写.
【Hoper·Edwin·Stark】
她带着复杂的心情沉默着完成了最后一个【S】,但却满脑子都是在想斯塔克,霍普洱看着那个已经完成的纹身开口:“好了,喜欢这个字体吗?”
Antony勾着头看了一眼:“Impressive(非常惊艳),你的左手真神奇,你是左撇子吗?”
“No”霍普洱摇摇头:“但以前教我射箭的一个老师是,他叮嘱我我平时要经常左右手并用,这样有利于开发大脑,还有便于工作”
“工作”Antony重复道:“你刚才说的那些海陆空驾照是真的吗?还是说你只是因为不想让那个哥特小姐为我服务而演戏,毕竟你…”他耸耸肩:“是个演员,而我分不清你说的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真话和假话其实不难分辨,真正难以分辨的是混在假话里的真话.
“我就把这当作你对我演技的赞赏了”霍普洱笑了笑:“我何德何能可以把Tony·Stark骗的团团转,我真厉害”
Antony:“你真神秘,而且有趣”
“有个人说过一句很了不起的话”霍普洱把纹身器材放回原处,抬起头看着Antony认真道:“【人们显得有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们,他们可以是你想象中的任何样子,但一旦你了解他们,情况就大为不同了】”
如果Antony知道她究竟是谁,他一定会疯了吧.
“凯莉”霍普洱朝楼上喊道:“纹身完需要做什么?”
凯莉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给他贴上一层保鲜膜,5个小时后撕掉,用水清洗多余的颜料,恢复期不能游泳”
“谢谢”说完霍普洱看着Antony道:“噢,看来最近一阵子你只能淋浴了”
她拿起桌上的保鲜膜,撕下一层,小心的贴在了他透着鲜红印记的耻骨上,直到保鲜膜服服帖帖,她才松了手.
“Woo,你刚才摸得我很舒服,舒服到甚至让我开始有点不舒服了”Antony歪了歪头感叹道.
“起来”霍普洱笑了笑:“穿好你的裤子”
Antony系上了裤带:“噢,有点…疼”
“刚才你怎么不说?”霍普洱道.
“我是说我走路的时候,会摩擦到纹身”Antony道:“但没关系,我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没关系.
“你有钱吗?”霍普洱道.
Antony:“你要多少?”
“给我一张最大面值的”霍普洱道.
Antony把一张钞票递给了她:“这就够了吗?”
霍普洱接过钞票,挑了挑眉,把那张钞票和丹尼尔先生的名片一起放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
“走吧”霍普洱道.
“去哪?”Antony道.
霍普洱:“任何你想带我去的地方”
她根本不想再去顾虑其他东西,此刻她只想学一学Tony,活在当下,不要再浪费时间,勇敢的坠入今夜的爱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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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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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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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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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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