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8 章 纽约大战（下）.

　　斯塔克大厦

　　“我不会原谅你做的事”

　　霍普洱伸手一抓，指尖萦绕着的蓝色能量将Loki整个人拉到眼前，趁他动弹不得，一拳往脸上揍去：“对Coulson”

　　“Youknow…”Loki转过头来，仿佛脸上一点也不疼：“我们本可以一起迎接新世界”

　　“你把摧毁说成是馈赠？”霍普洱上前逮住他胸前的衣裳：“人们在死去！”

　　“Woo…”霍普洱嘴里的正义言辞，不禁让Loki唏嘘：“我已经开始想念刚才的你了”

　　“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霍普洱问.

　　Loki一笑：“冷血的强盗？”

　　“一个歇斯底里的男孩”霍普洱松开他的衣襟：“只能将怒火宣泄在其他人身上，而你却称之为统治…”她手往右一划，将Loki的身躯移向楼顶边缘：“这次应该没有飞艇来接应你了吧”

　　Loki低头顺着自己悬挂在半空的脚，看向高楼万丈：“这又是为了什么？”

　　“我的爱人（Mylove），以凡人之躯，从这掉下去也能生还，而你，诡计之神，试试？”

　　霍普洱说罢，便将手一滑，放任他下坠.

　　“Ah！”Loki应声自由落体.

　　霍普洱往下探头，她本想点到为止，毕竟楼层比较高，却听到一声不属于Loki的怒吼.

　　“Ruahhhh———！”

　　震人心扉的叫声正是半路杀出来的Hulk，他把Loki捞起后一跃而上，像物件般往客厅砸去，墙粉掉了一地.

　　霍普洱刚想往里赶，却被一只机械手拉住胳膊.

　　“What'syourhurry（慌啥呢）Mylove？”

　　面对来人的调侃，霍普洱低头沉默，随之淡然一笑，像是妥协，和自己，也和对方.

　　Tony：“Honey呢？”

　　霍普洱一愣，随即望向客厅的方向.

　　“Enough（够了！）”

　　“你们所有人算什么东西！”

　　趁着Loki冲Hulk咆哮之际，霍普洱悄着步子，把自己当作隐形人一样，快速从Hulk身后溜了过去，奔向女儿所处的那阁小房间，将门打开，小孩将头探了出来：“Mama？”

　　“我是个神，你这卑贱的蠢货，而我绝对不会被你这厮…”

　　“哐———哐哐！”

　　“哐——哐！”

　　身体砸破地板的声音，和地板的每一次颤动，都让三岁小孩的身躯肉眼可见地一抖再抖.

　　“…”

　　Loki吃痛的呼吸，和怀疑人生的缄默，果不其然，让目睹一切的Honey小嘴一瘪，哭声瞬间在整个房子里响亮起来：“呜啊——”

　　“弱神罢了（Punygod）”

　　Hulk说完瞥了眼小孩的方向，却和小孩对上了眼，Honey被他看得立刻停止了哭泣，待Hulk转移目光，小孩才又恢复哭声：“呜啊——”

　　绿巨人迈着重重的步子走向阳台，离开前，似是想起小孩好奇而畏惧的眼神，不禁“哼”地一跺脚，从鼻腔发出大狗打喷嚏般的嗤气声，出奇地显得有些委屈：“Hulk讨厌小孩”

　　说完，Hulk就又跳走了.

　　“…”

　　霍普洱捏了捏眉心，突然不知道如何安抚哭泣的女儿，或许她不来开门还好，最多地板震几下，编个谎话骗骗小孩，倒也过去了.

　　“Hey…”

　　Tony轻快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他迈着步子朝小孩走过来，由于穿着战甲不好蹲下，他便弯下腰，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告诉Daddy刚才有没有吓到你…”他将孩子叉腰一抱，打开头盔，声音温柔：“Daddy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

　　看到盔甲下的脸，Honey哭得更是如诉衷肠.

　　“It'salright（没事了）”Tony瞥了眼Loki的惨状，吻了口怀里的女儿鸡蛋般的脸颊，声音故作轻快：“没关系”

　　看到这一幕，霍普洱不觉眼眶湿润，或许因为他话语中的温柔，或许因为他身上的战损，或许因为自己低估了他对孩子的爱.

　　谁知道呢.

　　“外面还需要我们”

　　霍普洱抱过小孩，用环绕着心灵能量的左手在她发间轻抚，待孩子哭声渐缓，将脑袋枕在自己肩膀上，她将女儿递交给一旁的Lucy：“今天对你来说一定很疯狂，但照顾好她”

　　Lucy接过孩子，默默点头.

　　“虫洞交给我”霍普洱看向Tony：“Go”

　　“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Tony“哐”一声阖上头盔，从破碎的窗户飞向此刻正在撞毁建筑的一只利维坦巨兽.

　　-

　　神盾局天空母舰指挥中心

　　“Fury局长，理事会已经做了决定”

　　“我想到了理事会会做决定”尼克弗瑞倾听着理事会成员会议，还留意着另一块屏幕播放着的新闻录像，累人的是，他却只有一只眼睛：“但鉴于这个决定蠢到家了，我选择无视”

　　“局长，你们离那里最近，请你立刻派出战机”

　　“那可是曼哈顿岛，议员们”尼克弗瑞不满道：“除非我的队伍实在撑不住了，否则我不会下令对平民实施核武器打击”

　　议员：“如果我们不在这挡住，就无法挽回了”

　　“如果我真的投放核弹，那才真叫无法挽回”

　　尼克弗瑞伸手一滑，主动结束了对话.

　　-

　　曼哈顿斯塔克大厦

　　BackgroundMusic：【OneWayTrip-AlanSilvestri】

　　“真是个要命的玩意”

　　霍普洱此刻正手持权杖，踌躇地站在仪器前.

　　Truth：【已经太晚了小普，看看周围吧】

　　霍普洱俯瞰起整个被铺天盖地的外星人侵入的曼哈顿长岛，建筑破碎的稀烂，无数掉落的建筑物从高空砸下，铺天盖地，民众避无可避，轰炸产生的剧烈浓烟席卷了附近街道，整个城市硝烟四起，像块地球上被烫伤的皮肤，而被“世界末日”氛围笼罩其中的人们四下奔逃，恐惧惊呼，让原本繁华的都市显得不堪一击.

　　Truth没说错，现在关掉传送门，已经太晚了.

　　面对越来越多的敌人，奋战已久的复仇者们本就分身乏术，将自己逼得精疲力竭，哪怕成功关掉虫洞，他们恐怕也无力再处理剩下的麻烦，更要命的是，每个人情况都已经不乐观了.

　　想到这，霍普洱将权杖一收，红色光芒覆盖周身，紫披风缓缓飘动起来，朝战场飞去.

　　-

　　“滋…”

　　钢铁侠抬手瞄准着利维坦巨兽的身躯，露出安置在手背部件外盔下方的第二代镭射切割射线发射器（Superlaser），待外盔包裹层自动开启，充能手环便朝怪物发射出红色的镭射激光.

　　贾维斯：“Sir，在您穿透他的外壳之前，我们恐怕就会用完剩下的所有能量”

　　贾维斯的提醒并非空穴来风，这个提升过的镭射武器虽然有三段式射线切割，却未能对眼前外星生物的金属防护层有效，除了起到些许烧融作用，因此Tony赶紧及时止损，附身往前加速，在合适的距离紧急掉头，直冲巨兽飞去.

　　“贾维斯，你听过约拿的传说吗？”

　　【注：约拿（Jonah），引用自《圣经》，约拿被一条大鱼吞下肚的故事】

　　贾维斯：“我…不建议您将他视为榜样”

　　但钢铁侠双膝外盔提前弹出并打开的腿侧螺旋弹（Thighside-winders）舱盖，已经宣告了他早已做好被下肚的准备，其实这种武器本该用于对地遮盖轰炸，但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

　　“Erah（呃啊——）”

　　待进了深渊巨口后，钢铁侠身躯一路从利维坦身体穿过，储备中的48枚短粗导弹也在巨兽体内并列弹出，从头部到尾部，碰撞出“哐…咚…哐…咔…”的声音，从内部撕裂了巨兽的胸腹腔，其杀伤引信和爆炸威力，可见一斑.

　　爆炸的余威，也将Tony轰得失去了方向，顺着飞行惯性，路边的电话亭都不够他缓冲，直到他的身躯砸倒在橘色出租车上.

　　“呃呀！”

　　差点被甩得眼前一黑的Tony痛呼一声，才堪堪站住脚跟，不得不承认，【喂鱼】这招是挺好使，除了会对机体和人体产生近距附带损伤.

　　“咻…咻…”

　　刚跌落陆地战场，Tony却又遇到一群手持武器的齐塔瑞士兵，用手中的外星激光武器将本就战损的钢铁侠打得险些有点招架不住.

　　好吧，实际上他已经不太酷了.

　　虽然不想用“弹尽粮绝”来形容现在的窘态，但透过有裂痕的HUD屏幕，Tony瞥了眼武器的库存数，却是千篇一律的【0%】和【Empty（空）】，火箭、导弹，都已消耗完，就连盔甲剩下的能量值，也低得要命.

　　“呃——！”

　　Tony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却又被缓缓围攻上前的士兵射击，到来的攻击甚至将自己像条烤鱼似地翻了个面.

　　“咻咻…”

　　攻击还在继续，Tony只好伸出左臂，延伸出左肘处的四个金属支架，用其构建出的一个小型能量屏障作为抵挡，这个小玩意的设计灵感是从霍普洱身上得到的.

　　“咻咻咻…”

　　可惜的是面对外形武器这个小护盾似乎不怎么耐用，一个金属支架被打坏后，整个护盾就不再奏效，而他也因此被来袭的士兵甩了个大逼兜，他甩了甩头，还没从刚才的猛砸中恢复过来，便又再次被外星武器射击，他只能抬手用斥力炮打退这些如丧尸般一拥而上的外星怪物.

　　可惜寡不敌众，倍感窒息的战况让他甚至连一句【他们不会要连着盔甲把我吃了吧】这样的玩笑，都没法和贾维斯开了.

　　“咻咻咻…”

　　“滋滋滋…”

　　不知怎的，Tony突然浑身一轻，明明射击声还在继续，却没有打在身上的感觉了，他定睛一看，才从周围撑起的能量护盾，辨别出眼前的紫色背影是霍普洱.

　　她眉头紧皱，似是很厌烦这些射击，随之挥手，将齐塔瑞人手中的武器全部剿走，在空中相互缠绕，拧至报废，随后双手笔划，对着空气划开一道口子，虽然没见她劈开什么.

　　———对空气，当然没有.

　　“嗒…嗒…”

　　是围拥上来的齐塔瑞士兵头颅接连倒地的声音.

　　“你切割了什么？”Tony在她的搀扶下起身.

　　“空间（Space）”霍普洱耸肩：“只是想起了你以前用过的镭射光束”

　　“我爱你”

　　不知为何，Tony骤地来了这么一句，当下并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但他就是想说.

　　“突然间？”

　　Tony：“Yeah，好像只有这句话可以概括”

　　或许因为他们都从彼此身上拿走了点什么，可惜爱这种情绪，此刻却只能用文字说出来.

　　“等等”Tony看向大厦的方向：“你不是应该…”

　　“我本以为关掉虫洞就能解决问题”霍普洱打断道：“但现在吃力的战况让我意识到…”她看向另一栋大厦楼顶，却早已没有鹰眼的身影：“重要的已经不是传送门了”

　　“What'sonyourmind（你有什么主意？）”

　　Tony根本看不透她那颗小脑袋瓜在想什么.

　　“【复仇者们，能听到我说话吗？】”

　　尼克弗瑞的声音从频道里传来，语气已经捉襟见肘，因为他刚被理事会临时架空了指挥权：“【现在有一枚核弹直奔曼哈顿来了】”

　　娜塔莎：“他们一定是疯了”

　　Tony：“还剩多久？”

　　“【三分钟不到，它能将整个中城夷为平地】”

　　史蒂夫：“我们绝对不能让核弹在纽约降落”

　　“不”霍普洱摁下通讯器快递开口：“所有齐塔瑞军队，都由母舰（Mothership）供能并操控，只要能毁掉它，这里的所有士兵都会失去作战能力”

　　“遥控和汽车”Tony很快想通了其中联系，却也纳闷：“你怎么知道的？”

　　霍普洱：“说来话长”

　　Tony也并未追究：“那是你的计划？”

　　“你的”霍普洱纠正道：“核打击（Nuclearattack）”

　　“Stark”知悉意图的史蒂夫立即下达命令：“你能让核弹去往它该去的地方吗？”

　　霍普洱看向Tony：“斗转星移？”

　　Tony了然：“Minetoo（这也是我的点子）“

　　【注：斗转星移，PVZ（植物大战僵尸）2010版迷你模式游戏关卡，需要玩家合理放置植物，让攻击穿过传送门打死其他路线的僵尸】

　　“把剩下的所有能量输进推进器贾维斯”Tony瞥向剩余电量：“我们时间和选择都不多了”

　　史蒂夫：“想清楚Stark，这趟有来无回”

　　“NoCap”

　　注意到覆盖在盔甲胸口那双小手，和上面萦绕的紫色能量，Tony抬头和手的主人对上了眼，待她将手收回，眉头邀功似的一挑，才发觉她已然给自己充能完毕.

　　贾维斯：“储能已恢复至100%，Sir”

　　Tony：“看来我不会有机会变成太空罐罐冰了”

　　说罢他便马力全开，“咻”一声朝着核弹飞去.

　　霍普洱遥望起那枚越来越近的要命玩意，来不及担心，通讯器就再次传来史蒂夫冷静的指挥.

　　“Ms.Stark，你觉得你能摧毁掉那台装置吗？”

　　“不必”霍普洱看向大厦，立刻动身瞬移到楼顶，拿出权杖越过仪器的能量护罩，穿进魔方能量源，随时准备动手：“我能关掉它”

　　“别忘了给我留扇门”

　　接话的人是扛着核弹飞来的Tony.

　　霍普洱手指紧紧抓着权杖握柄，眼神一直跟随着Tony的身影：“害怕吗？”

　　“有你怎么会”

　　在钢铁侠的飞行制动下，核弹终于改变了线路，一路临着建筑曲线上升，最终“嗖”一声，以掩耳不及之势，穿过虫洞到达门外的世界.

　　（188章插图1:星云宇宙）

　　虫洞外的这片宇宙美得让人震撼，明亮的行星和星云交杂出彩色光辉，宇宙尘埃和暗物质粒子相互裹挟，像从虚无中爆发而不违反物理定律的泡沫，数不清的外星巨兽从母舰脱离，像一件件出厂的产品，朝狭小的虫洞扑来，让本就神秘的浩瀚多了些怖人.

　　确实，它美得令人心生敬畏.

　　不论是在那些为之痴狂的天文学家眼中，还是在探究宇宙真相的物理学家看来.

　　当人们对上帝发问的时候，并不会向下看土地，而是向上看天空，仿佛它代表着某种人类无法掌握的终极力量，或许因为人类本就由恒星物质创造，更存在于每个人的基因中，所以人们天生对宇宙带着好奇和探究欲.

　　而凝视星空总会神奇地让人们更为亲近，人们抬头时会感觉星星渺小，毕竟我们看到的是它们一百万年前的模样，比史前人类还要古老，但此刻，自己穿过时间尺度与它面对面，才意识到真正渺茫的，是自己.

　　（188章插图2:Tony送达）

　　“嗬…”

　　将其瞄准母舰后，Tony如释重负地松开手，却并没急着调转方向回头，而是目送着这枚小小的核弹越过重重巨兽，直直奔向“怪物工厂”.

　　“…”

　　一切都发生在沉默和寂静中，不论是核爆炸，还是齐塔瑞母舰在宇宙中绽放出绚丽火光，但Tony什么也听不到，只看到前一刻还气势汹汹飞跃而来的巨兽和士兵军团，在爆炸发生的瞬间，便全部失去动力，沦为毫无生命力的废墟，像宇宙泡沫冲刷后漂起来的蜉蝣生物，等着被时间蚕食殆尽，是它们的最终归宿.

　　那大概地球的危机，也到此结束了.

　　-

　　“Tony…”

　　失去制动的齐塔瑞军团，很快让所有人意识到钢铁侠的成功，但霍普洱却心有余悸地在频道里呼喊起他的名字：“Tony！说点什么！”

　　“…”频道没人接话，因为大家都在等待着同一个人开口，或直接从传送门飞回来.

　　史蒂夫：“或许…”

　　“Notwithouthim（他不回来我就不关）”

　　霍普洱无动于衷地打断道.

　　直到小小的红金罐子“嗖”地从天际俯冲而来，盘旋着在高空转了个圈，“哐”地在阳台圆满落地，说了句：“Done（结束了）”，她才露出笑容，转手将权杖戳进设备紧急装置中.

　　“滋…咻！”

　　两股冲突的能量源相互冲撞后终被切断，霍普洱也被爆发的冲击波震飞在地，看到整个仪器随之坍塌，她揉了揉自己着地的屁股，只庆幸他没让自己等太久：“你可以回我句话的”

　　“信号断了”Tony露出头盔下的脸，走过去将她扶起：“没关系，已经结束了”

　　“NotLikely（不见得啊）”

　　接话的人是席尔维格教授，他此刻正举头望着虫洞关闭后汇聚在曼哈顿上空那些并为消散的的能量余韵，这一幕对他似曾相识.

　　娜塔莎：“等等伙计们，你们看到了吗？”

　　史蒂夫：“那是什么？”

　　“神盾局研究基地坍塌的原因”霍普洱顺着席尔维格的目光看去，明白了缘由：“这股能量密度不低于核弹，极其不稳定，随时可能暴走”

　　“你不该拿走铱的”

　　躺在地上说风凉话的Loki此刻眼神写满淡漠.

　　“省省吧”霍普洱腾飞至空中，抬起手心对准那股能量余晖：“我犯的错，我会买单”

　　Tony：“你在做什么？”

　　“吸收它”

　　话是这么说，但随即而来的冲击感却让霍普洱不得不转换思路：“我需要魔方，现在！”

　　Tony立即阖上头盔，从破损的仪器中取出魔方后往上飞去，却不料这玩意隔着机械都感觉有些烫手，因此他递过去时犹豫道：“你确定？”

　　“非常”霍普洱收回手掌，徒手接过魔方，双手将其上下覆盖，调动起紫色力量，用力一压.

　　只听“哐”一声，整个魔方彻底被震碎.

　　“等等，你毁了它？”Tony难以置信道.

　　“No…”过滤出碎渣后，霍普洱将蓝色宝石展示在Tony眼前：“只是让它恢复成本来的样子”

　　Tony：“这是它的核心？“

　　“没错，魔方只是容器”

　　霍普洱将宝石稳稳攥进手心，任能量穿过手臂，流过全身，随即挥动双手，像煽动气体一般，将这团巨大的能量余烬缓缓聚集，让它在空中越转越小，这也意味着它正越来越危险.

　　“你在压缩它的密度吗？”

　　“除此之外…”霍普洱伸手在空中拉扯：“我得撕裂出一个足够的空间来容纳它，但我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基数，除非从宝石中借力”

　　语毕，城市上空便出现一道巨大裂痕，这道缝隙不似虫洞，它没有任何烟雾，只闪烁着现实边界的裂缝，但肉眼可见的是，裂缝中的空间在越扩越宽，逐渐深不可见，而那股能量余晖也在霍普洱手中越变越小，直至变成足球大的能量光球，被她蓄力一推.

　　“呃——！”

　　将能量球丢进空间后，宝石悬空在霍普洱眼前，她双手往内推合，覆上宝石，随着裂缝缓缓关闭，霍普洱也阖上眼，身体逐渐失去重心.

　　“轰———嗡—！”

　　Tony堪堪接住她，能量爆炸和裂缝关闭的声音就接连响起，不幸地是，泄露出的能量冲击波还是将两人击飞，让霍普洱脱离了他的手.

　　“Hop！”

　　Tony来不及通过飞行推进器在颠沛中恢复平衡，便瞬间调整方向，踉跄着撞歪大厦的最后一块【A】字灯牌，也要往下俯冲飞去.

　　“呼…GotCha（逮住你了）”

　　将人捞起后，Tony终于松了口气.

　　“她怎么样了？“

　　在高架桥着陆后，娜塔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眩晕”Tony缓缓将霍普洱身子放下，干脆席地而坐，好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拉起她的手腕，看了眼摔裂的手表显示的生命特征：“我猜”

　　待霍普洱的手臂被放下，Thor才注意到她手心攥着什么：“TheSpaceStone（空间宝石）”

　　Tony转头：“你知道这东西？”

　　史蒂夫：“它究竟是什么？”

　　“六颗无限宝石的其中一颗（OneoftheSixinfinitystones）”Thor说：“它的力量曾被很多人追寻，包括我的父亲Odin，但他已志不在此”

　　“Yeah？（是吗）”Tony快速接话：“那不妨把这要命的玩意赶紧拿回Asgard吧”

　　“Whaw…”霍普洱倒吸一口凉气，猛地醒来，胸口随着心率的上升而不断起伏：“关上了吗？”

　　“当然“Tony低头一笑：“感觉怎么样？“

　　“有点累，不过你们…”霍普洱环顾起周围的每个人，注意到他们各自身上都带着伤，脸上也满是脏痕：“我是说，我们多久没睡觉了来着？“

　　“明天都放个假吧”Tony抬头：“有人吃过…”

　　“No”霍普洱及时打断施法：“没人想吃沙瓦玛”

　　Thor：“那是什么？”

　　【注：Shawarma（沙瓦玛烤肉）中东小吃】

　　“你是Loki的权杖吗？”Tony眯了眯可疑的眼睛，向众人耸肩：“经常感觉她读过我脑子“

　　“说起这个”霍普洱将心灵权杖在手中显现：“该怎么处理这两个…”意识到自己此刻竟有两颗无限宝石在手，她倍感神奇地挑眉道：“东西”

　　Thor：“宝石将会由我带回，至于权杖…”

　　“神盾局的范畴”娜塔莎接话.

　　“Right（也好）“霍普洱将左手宝石和右手权杖分别递给了Thor与娜塔莎，摇头道：“Comeon，我近期再也不想看到其中任何一个了”

　　“Weallhaditenough（我们都受够了）”

　　接过权杖的娜塔莎与Thor相视道.

　　“老实说…”霍普洱在Tony的搀扶下起身：“要是现在给我个枕头，我真就打算在这睡了”

　　“还没完事呢”史蒂夫看向大厦.

　　“先收个尾吧”Thor也说.

　　Tony：“然后去吃沙瓦玛”

　　-

　　斯塔克大厦

　　“我早该想到的，没有铱元素的后果”

　　霍普洱在拥挤的上行电梯里复盘道：“传送门非正常关闭的时候，我就感觉大事不妙”

　　娜塔莎：“你弥补了，别对自己太严格”

　　“叮——”

　　待众人到达顶楼，却发现本该虚弱地躺在地上的Loki，不知何时摸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狼狈地用手肘撑在桌上，负担他半身的重量，另一只手拿着玻璃杯，像极了买醉的浪荡贵族.

　　看到复仇者们脚下生风地直冲自己而来，Loki还是被这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

　　“害怕了？”Tony将头盔摘下：“别担心，我们待会有的是机会围成圈，轮流和你一对一发飙”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副墨镜，仔细吹了吹落在上面的灰尘，戴上后支起微笑：“公平起见”

　　听出言下之意的Loki陷入沉默.

　　“谁来接收这个…”娜塔莎看着自己手中的长棍道：“魔法棒来着（Magicwand）？”

　　“叮———”

　　“看来答案送达了”听到电梯声响，Tony往房间走去，不忘回头朝刚出电梯的负责人嘱咐道：“别忘了帮我收拾一下”

　　见派来的是朗姆洛（Rumlow）和西特维尔特工为首的突击队，霍普洱有所不悦，却没发作.

　　“交给我们就行”

　　西特维尔特工走进娜塔莎，从她手中接过权杖.

　　霍普洱：“Fury有说他想把这玩意怎么着吗？”

　　“局长被临时罢免指挥权，现在正在开会”西特维尔说：“我们是被理事会派来处理残局的”

　　霍普洱瞥了眼朗姆洛手中的箱子：“难怪”

　　朗姆洛：“魔方在哪？“

　　“没了（It'sGone）”霍普洱耸肩：“字面意思”

　　朗姆洛将盒子一关，有些不耐烦地插起腰：“我只是在完成工作AgentHoper”

　　“魔方本就不属于这里”Thor往霍普洱身前一站：“比起地球，它在Asgard会更安全”

　　“Thor说的对”史蒂夫也由衷道：“它在神盾局手里不见得是件好事，我以为我们已经见过结果了…”他摁了摁耳边的通讯器，转身就朝楼梯走去：“搜索救援将由我来指挥”

　　“【搜索救援将由我来指挥】”

　　以史蒂夫的姿态和夸张声调模仿本尊的人，正是周身绿光一闪的Loki，他转身面向Thor：“不是我说，和这种人相处你怪吃得下饭”

　　“闭…”不耐其烦的Thor从口袋掏出嘴套，盖住了Loki的哔哔机：“嘴“

　　霍普洱笑着目送Thor扣押Loki进入电梯，随即看向朗姆洛：“这是复仇者的共同决定，再执着的话，你就连权杖也带不走”

　　朗姆洛闻言眉头一挑，也只能作罢，向西特维尔特工使个眼色，一同离去了.

　　“Hey大家伙”电梯中的娜塔莎朝Hulk开口：“要和我们一起下去吗？”

　　巴顿：“你确定？”

　　“Move（挤一挤）”Hulk俯身钻了进去，还伸手将同行的巴顿赶到角落，好让自己待得舒服点：“HulkStay（浩克留下）”

　　“看来满员了”霍普洱打趣道，因为Hulk甘心蜷缩在电梯里的模样实在有些可爱.

　　娜塔莎回以微笑：“你和Stark坐下一趟吧”

　　随着电梯关闭，客厅陷入久违的宁静，想到收尾工作进行到一半Tony就突然不见人影，霍普洱将房间门一开，果然看到了他，Tony以笔直的姿态守在小床旁，盔甲还没来得及卸.

　　“人都走了吗？”

　　“嗯哼”霍普洱说：“Lucy呢？”

　　“回家了”Tony说：“她让我转告你，明天想请个假，我代你同意了”

　　霍普洱低头一笑：“我还以为她会说辞职”

　　“时间能让所有东西生出感情，我猜”Tony说.

　　霍普洱朝外面够了够头：“喝一杯？”

　　-

　　“忘了脱吗？”

　　霍普洱从Tony手中接过酒杯，看着他身上的盔甲开口：“这身”

　　“Yeah…”Tony往下一瞥：“或许再打个两天我就习惯和它融为一体了”

　　“你也该累了”霍普洱手持酒杯晃了晃，却一口没喝，而是站在破碎的玻璃窗前，俯瞰起这座刚受过创伤的城市：“所有熬过这些天的人都”

　　Tony走进她：“你怎么摆脱的精神控制？”

　　“嗬…”霍普洱轻笑：“他没控制我，Tony，我记得自己做过的一切，也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Loki唯一对她做的，不过是让她回顾那些深刻在灵魂的伤害，让她质疑自己的“仁慈”，但这也是诡计之神心狠的地方，因为陪伴自己度过那段黑暗日子的人，正是他.

　　Tony喝了口酒，想起霍普洱曾和自己提过的一些过往：“出于愧疚？”

　　“恐怕不止这个”霍普洱眸色微沉，选择直言：“Ihadacrushonhim（我对他心动过）”

　　“…”Tony有了片刻沉默，才开口：“过去时态”

　　不知是在宣示主权，还是在安慰自己.

　　“我那时很矛盾…”霍普洱将自己的酒递给Tony，示意他替自己喝下：“不确定哪个我才是自己”

　　Tony接过酒杯：“现在有答案了吗？”

　　“我找到了”霍普洱语气轻盈：“从和她的对弈中”

　　“她？“Tony问.

　　“我的另一种可能性…”霍普洱怅然道：“我猜”

　　两个她博弈的从不止是情感和理智，还有立场与身份，本性与使命，而Loki恰好让她面对了真正的自己.

　　“我并不完美，Tony”

　　霍普洱说：“不论在别人看来我做的事有多么仁慈和正义，但只有我明白我多么自私懦弱，敏感自卑，傲慢地以为自己可以应付一切，但真正的挫折来临时，却抗拒和逃避，不愿承认自己是个脆弱的人，明明我本就易碎…”她转身看向Tony：“却不想改变”

　　“不用特意改变”Tony转过身：“我爱你的破碎（Fragility），胜过你的完美（Perfection）”

　　“AmI（我…）”霍普洱有所动容，眼神闪烁，嘴角微扬：“Perfect（完美吗？）”

　　“在我眼里”

　　（188章插画3:铁普对视）

　　尽管Tony此刻还戴着墨镜，却根本阻挡不了温柔的情愫从目光中散发，与爱人的注视相融.

　　“嗬…”

　　两人不自觉朝对方鲜红的嘴巴亲了上去，这个吻力度坚定，却不乏温柔，如同他们想对彼此表达的态度.

　　霍普洱伸手扶着Tony的脑袋，指尖轻轻抓挠起他的头发，吮吸他的唇瓣，舔舐他探寻过来的舌尖，品尝他口中还没消散的酒精味道.

　　没人说话的客厅，只剩下不规则的亲吻声.m.xiumb.com

　　“…”

　　感受Tony微微往后抽离，似是想结束这个绵长的吻，霍普洱不满地上前逼近，再次吻了上去.

　　Tony没有抗拒，也不想抗拒，几番辗转后，还是推开了她：“等等…”

　　“我的热情吓到你了？“霍普洱问.

　　“No…”Tony没再移动一步：“只是刺激到我了（Thrilledme）”

　　“没预料过这种情况吗…”

　　注意到他站姿有些奇怪，霍普洱低头往他下半身看了一眼，便猜到他被盔甲裹挟的部位此刻肯定不太好受，毕竟钢铁之躯本就为了保护里面的柔软而存在，此刻他却在和金属“硬碰硬”.

　　“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啊”她调笑道：“钢铁侠”

　　“你想象中应该是什么样？”Tony问：“我试着往那个方向靠拢，下次改进”

　　霍普洱笑意难掩：“我困了，先带Honey回家”

　　Tony：“确定不去试试沙瓦玛吗？”

　　霍普洱转身，头也不回地摆手.

　　-

　　“……”

　　但当霍普洱带着小孩站在自家门前时，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因为这栋中城住宅区的小别墅…

　　———塌了.

　　“Mama…”

　　Honey伸手指向散落在废墟中的玩具，似乎在向母亲讨要一个解释，因为房子上半部分已经倒了下来，软化的钢筋结构裸露在外，剩下没被轰炸和摧毁的，只有一楼客厅的小厨房.

　　可霍普洱顺眼望去，在这次大战中坍塌的，又何止自己的这一个小家，此刻住宅区的街道满是从高空中洒下的建筑物碎片，有些地方的火虽然已经被扑灭，但还残留着些许烟雾.

　　“Home…（家）”

　　Honey皱起的眉毛越来越红：“Gone（没了）”

　　“No…”霍普洱在女儿身旁蹲下，宽慰着为她揉开扭曲的眉头：“它只是所建筑（Building），不是家（Home），我们会找到新的房子（House），因为有你的地方，就是妈妈的家”

　　Honey被牵着小手离开前，还是不舍地回头看向那处废墟，瞥到自己满是灰尘的床单，还是拖着妈妈顿住步子，伸手一指：“我要…”

　　霍普洱回头看去，才发现她指尖所向，是她还是个婴孩时就用的，她最爱的一床小毯子.

　　“Fine…”

　　霍普洱折返废墟，将小毯子捡起后拍去灰尘，折成一团：“妈妈给你洗干净”

　　-

　　太平洋上空

　　“Tony，你听到了吗，我已经在按归航线路全速往纽约赶来，就快到了”

　　“Tony？”

　　此刻正以超音速飞跃太平洋的罗迪还在尝试着一次次呼叫Tony，却迟迟收不到回复，心中对兄弟的担忧让他彻底焦急了起来.

　　“Comeon，别这么对我啊，铁子”

　　…

　　“Holy——！（我的天）”

　　待罗迪飞入纽约后，看到街道的残局和外星生物的遗体，不禁感叹：“情况确实不妙啊”

　　他随即在屏幕中搜索起Tony的GPS定位.

　　“找到你了，马丁尼”罗迪终于发现Tony踪迹，但想到这片街区并不像好友会去的，他眉头一皱：“别告诉我你被一栋建筑砸了”

　　担心好友被埋的小罗赶紧按照定位在两个街区外的大楼前落地，却发现建筑完好无损.

　　“现在他喵的是什么情况？”

　　罗迪说着便走进了拐角的餐厅.

　　沙瓦玛宫（ShawarmaPalace）

　　“Hey，小罗”

　　Tony对来人热情招手.

　　看到里面聚餐的人身上花哨的服饰，和陌生的新面孔，罗迪也明白了情况，不难猜到，外头的危机，大概就是这群家伙共同解决的，至于这帮新伙伴，除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娜塔莎，其他人，他也听Tony提起过.

　　———尤其是美国队长.

　　“Cap”

　　出于军人之间的情谊，罗迪首先与史蒂夫·罗杰斯敬了个小礼，尽管自己的军衔比他高.

　　Tony：“别寒颤了，拉把椅子坐下”

　　巴顿闻言也把伸直的腿从娜塔莎的椅子上放下，挪了挪空间，好让班纳博士把他的位置挪过来，为身着盔甲的战争机器腾出主位.

　　罗迪见状默默捡起一把倒地的椅子，虽然地上的玻璃碎渣还没被店员清扫完成，但这并不影响他加入聚餐，也不耽误吃.

　　“如你所见…”

　　Tony拿出一块烤肉送进嘴里，边嚼边介绍道：“班纳博士，你知道，克林特·巴顿，神盾特工，还有我的假秘书【赫塔莎】，你见过”

　　娜塔莎已经懒得再辩驳，只是默默瞅了他一眼，和罗迪问好：“Hi“

　　“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点头.

　　“他是雷神Thor”Tony看了眼身旁大快朵颐的金发猛男，鉴于他嘴里塞满烤肉，自己便帮忙介绍道：“虽然他现在看起来不太像”

　　“恰恰相反，马丁尼”罗迪说：“他比在座的任何人都像传说（Legend）”

　　Thor闻言礼貌一笑，甚是阳光.

　　“马丁尼？”娜塔莎猜到这恐怕是好兄弟起的爱称，却还是打趣道：“加三粒橄榄的那种？”

　　“犯不着挤兑我，罗曼诺夫”Tony伸手一指：“我现在的关系很健康”

　　“Well…”罗迪闻言才想起：“Hop呢？”

　　Tony：“她需要睡…”

　　“普妹不喜欢狂欢（Revels）”抢答的Thor看向身旁男人，语气带着唏嘘：“你从来不知道？”

　　罗迪：“Hopster（普妹？）”

　　“Yeah”Tony挑眉，声音夹杂着醋意：“她的这位锤子老哥（Hambro）做得可比我尽责多了”

　　罗迪看向Thor：“你们怎么认识的？”

　　“没记错的话，大概是霍华德之子趁父母外出冷漠地排挤普妹，遗忘和苛待她的食物，以至于让她像只饿坏的兔子一样沦落到Asgard向我与Loki讨要供给…”Thor用幽怨的眼神看向Tony，似乎现在都还历历在目：“那时她才5岁”

　　巴顿闻言眉头一皱.

　　娜塔莎：“Ew…”

　　班纳博士的面目也微微扭曲.

　　罗迪更是刷新下限的模样：“你可没说过这个”

　　“你真这么做了？“只有老实人史蒂夫却相信了Thor的言辞：“对你的…妹妹”

　　“Jesus…”

　　所有人略带嫌弃的目光无疑让Tony百口莫辩，但更让他抓狂的是，他甚至不记得Thor说的事究竟发生在哪一天.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混蛋，但我得为15岁的青少年辩驳一下，因为贪玩忘记过她的饮食，是的，但趁着父母不在家排挤她，No，我是说…”他耸肩：“那正是我们重归于好的契机”

　　“Ms.Stark？”

　　正对门座位的史蒂夫率先看到了门口的来人.

　　娜塔莎：“留着和她本人解释吧”

　　“Well…”

　　Tony起身拉来一个椅子，拍去上面的灰尘后放置在身旁：“我以为有人说不喜欢狂欢来着”

　　“…”霍普洱沉默落座，看向桌上的食物，却一点食欲都没有，更没心情回应什么.

　　“Honey呢？”Tony问.

　　“Solo那”霍普洱回答：“他拖着我问了很久，关于今天的事”她看向娜塔莎：“我们恐怕得在他那寄宿一段时间了”

　　娜塔莎不解皱眉.

　　“房子塌了”霍普洱说：“咱们的”

　　“ThankGod（谢天谢地）”

　　显然Tony的小声叨叨很快吸引了娜塔莎的注意.

　　娜塔莎：“听到我们无家可归你很开心啊Stark”

　　“…”罗迪心知肚明地瞥了眼好友.

　　Tony：“我不介意把我的大厦变成流浪者的收留所，它恰好需要装修，重新装修，准确来说”

　　霍普洱嫌弃的眼神随后而至.

　　“好吧，我是说…”Tony立刻换了个说法来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复仇者的温暖老巢？】”

　　霍普洱：“你是说复联总部（AvengersHeadquarter）？”

　　“名字差了点…”Tony一品：“不过比老巢好，说起这个…你如何知道的齐塔瑞母舰构造？”

　　巴顿：“Yeah（对啊）”

　　“额…Vison（幻视/预见）”霍普洱耸肩：“魔方曾向我展示过一些东西”

　　“你应该早点说的”史蒂夫道.

　　“然后呢”霍普洱干笑一声：“去太空作战吗？”

　　“嗬…”巴顿自嘲一声：“天知道我们以后还会不会面对其他外星种族”

　　罗迪：“像星战里那样？”

　　“还是不要了吧”班纳博士敬谢不敏道：“我可不想打完架身上全是不明液体”

　　Tony：“怎么，你还担心大家伙城墙那么厚的角质层被渗透后造成皮肤过敏吗？”

　　“啧”霍普洱闻言伸手拐了他一下，随后朝Thor开口：“席尔维格教授呢，他还好吗？”

　　“还有点神智不清”Thor说：“但他说能尽快把新装置做好，我就让他带走了宝石，方便研究”

　　“新装置？”霍普洱问.

　　Thor：“空间宝石需要新的器具来承载它的力量，而我也需要用它来释放能量修复彩虹桥，席尔维格很适合做这件事”

　　“说起这个…”班纳博士思索道：“你为什么能释放出和魔方同样的能量，Ms.Stark？”

　　“因为它”霍普洱展示出手上的戒指：“我与生俱来的…馈赠，但我也不知道它究竟能做多少事”

　　“所以它算是你的能量源？”班纳问：“但我记得即使没有戒指你也能做那些TP之类的事”

　　“或许是宇宙魔方的缘故”巴顿开口：“我亲眼见识过，她被魔方改变了，对吗？”

　　霍普洱摇头：“Notexactly（也不全是）”

　　“Tony，你在传送门里看到了什么？”史蒂夫问.

　　“…”Tony一顿，丢下手里的食物，拿张纸巾边擦边耸肩：“Truthoftheuniverse（宇宙真谛）”

　　史蒂夫：“…”

　　巴顿：“就没了（Nothing？）”

　　“你还期待什么？”Tony轻快道：“生产外星人的大母虫？即使真有，现在也连渣都不剩了”

　　霍普洱：“我确定他们已经知道地球不好惹”

　　罗迪：“谁是【他们】？”

　　霍普洱耸肩：“与Loki结盟的任何人”

　　Thor放下食物：“他们不会有机会见面”

　　“你觉得你父亲会如何处置他？”巴顿问：“鉴于近160个人因他而死”

　　“你怎么知道？”霍普洱问.

　　巴顿伸手指向餐厅高处播放着新闻的电视，众人顺眼看去，却发现伤亡数此刻也还在统计.

　　“【尽管已经确认这一次外星人来袭的损失十分惨重，但我们的超凡英雄们，这个叫复仇者联盟组织的出现，带给民众的不仅是安慰，还有庆贺…】

　　新闻播报里的人声从没停过，现在不论换哪个频道，都会看到外星人入侵、复仇者守卫纽约相关的一切，数十亿的人都在关注着这些.

　　——自然也少不了被叫去开会的尼克弗瑞.

　　-

　　神盾局天空母舰会议室

　　“【知道有他们在真好，有人在远远观察和保护着你…】

　　“【我爱你Thor…】”

　　“【其实有这样的人在我们身边，我并没觉得安全，我们似乎被隐瞒了很多事】”

　　“【纽约的超级英雄？饶了我吧】”

　　“【这些所谓的英雄，必须承担起毁坏这座城市的责任，这是他们的战斗，那打完后人呢…】

　　“【人们尖锐的问题直指复仇者，他们的乍现也好，突然的消失也罢…】

　　“【怎么，这些突然之间就都成他们的错了？美国队长救了我的命，无论他现在身在何方，不论其他任何一个人待在哪里，我都只想…我很想说一句，谢谢】

　　当舆论权交给大众时，评价总是褒贬不一.

　　（188章插图4:狐狸开会）

　　“复仇者们现在在哪里？”

　　尼克弗瑞：“我现在没追踪他们的去向，但凭表现，人家至少也值得好好休息一下”

　　“那宇宙魔方呢？”

　　尼克弗瑞：“去它本来的地方，我们鞭长莫及”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议员不满道.

　　“我没决定任何事，只是没和一个神争执不休，毕竟人家比我们任何人都有资格处理魔方”

　　议员：“所以你就让他们带走魔方，还有那个还被绳之以法的战犯Loki？”

　　尼克弗瑞：“噢我相信他会被正法的”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开了一个什么头，放任复仇者自由活跃于各地，他们很危险”

　　尼克弗瑞：“是啊，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其他世界也知道了”

　　毫无疑问，复仇者联盟已经打响名号，他的理念经得起时间的检验，也终于得到了证实.

　　这正中尼克弗瑞下怀.

　　“费了那么大劲就是为了这个？一个申明？”

　　“不”尼克弗瑞纠正道：“这是一个承诺”

　　语毕，他便转身离开了会议室，穿过人行隧道后，他如无其事地拿起通讯设备，开口询问：

　　“情况怎么样，AgentMay（梅特工）？”

　　纽约吴医生私人诊所

　　“我们接到他了，Sir”

　　接话者，是一位看上去资历较深的亚裔女人，她目送着Phil·Coulson的身体被特工从ICU推出来，被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安置进车辆后，摁住通讯器回应道：“手术及时，但情况不乐观”

　　“他才脱离生命危险”一旁的吴医生不满道：“天大的事，也得等人度过术后观察期再说吧”

　　“谢谢，吴医生”女人挂断通讯器后说：“你救了我们不能缺少的人，接下来请你放心交给我们”

　　“小普呢？”吴医生看向黑衣特工离去的背影：“那么急着送过来，现在怎么不见来接人啊”

　　“她够忙了”女人用中文回应说：“今天”

　　“那也得有个交代”吴医生道：“行了，你们去吧，回头我和她说”

　　“感谢配合”

　　-

　　斯塔克大厦

　　待难吃的午餐结束，复仇者们也陆续完成对接工作，虽然纽约的善后还未完结，却也不是他们该亲力亲为的事，哪怕有也得留到明天再说.

　　———鉴于天色已晚，所有人都值得一个好觉.

　　至于无家可归的两位女士，她们受Tony的“特别邀请”后，也得以暂居在破损的大厦.

　　“我这招牌啊，迟早有一天得在你这砸了”

　　“您这么说我可就放心了”接通电话的霍普洱笑道：“我下午忙着对接，可以的话我过来看他”

　　“人刚出手术室就被你同事接走了”吴医生的怨气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是不是做你们这一行，就得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才行啊”

　　“大概上司另有安排吧”霍普洱说：“不过这事您可帮了我大忙，一直以来都没好好谢…”

　　“行啦”吴医生打断道：“你们拼着命去赢，我治病救人不也是份内工作，有空约着几个小朋友来家里吃顿饭，王桨这小子也是，做个任务整天不见人影，人也联系不上，这都多久了”

　　“是有点奇怪，回头我问问情况，不过…”霍普洱有意藏笑：“您不最烦看见他那个小男友吗？”

　　“他都把我儿子掰弯了”吴医生说：“我还不能心烦啦，王桨不来，他也不会想着带谢亚来”

　　“哎呀，好好的怎么弄成人家没孝心了”霍普洱在坑坑洼洼的地板来回踱步：“他私下还经常说起您呢，说害怕你讨厌他，看不上他”

　　“讨厌他啥啊，是个男的？”吴医生无语道：“这世上比他奇怪的人多着呢，搞什么特立独行”

　　“吴叔…”

　　霍普洱叹了口气，因为他明明就对人没有偏见，却还是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拧巴劲，当然也可以理解，毕竟儿子是他当爹又当妈养出来的.

　　“王桨肯定和您说过，Solo从小和父母不亲，这样的环境，家庭意识淡薄也正常，何况还有文化差异，有些事您不说他也找不到方法”

　　“行了，不说他了”吴医生道：“托尼身体最近怎么样，我在电视里看着还挺精神的，不过他自己应该最清楚情况”

　　“他挺惜命的…”

　　霍普洱转头看向正捣鼓榨汁机的Tony，明明已经换了新元素，更不会死于钯中毒，但他却还是把求生的意志内化为了习惯，这让她不禁感慨：“谁不想好好活着呢”

　　“可有些东西留在身体里，和肿瘤一样有风险，不根除啊，哪天出点岔子，人没了还不是分分钟的，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霍普洱：“我会多劝劝他”

　　“他听你的啦？”吴叔询问的声音多了一丝八卦.

　　霍普洱嘴唇一抿：“爱听不听”

　　不可否认，这番话像蜂蜜似地浇在了心上.

　　“孩子大了也得上学，日子合适，就别折腾了”

　　吴医生难得像交代病患一样苦口婆心道：“人生乍一看很长，其实啊，哪有那么多时间够你拖，人生无常，生命比你想象中要脆弱，小普啊，要学会珍惜”

　　不知怎的，霍普洱鼻子一酸.

　　明明只是长辈简单的关心，也是父母几乎都能脱口而出的传统观念，更是很多小辈会不耐烦听到的唠叨，此刻却如此久违.

　　——因为会挂念她这些小事的亲人，早就没了.

　　“您还帮我想这事呢…”霍普洱笑道：“行，我听进去啦，王桨那边我派人盯着呢，有消息我和您说，嗯，那就这样”

　　挂了电话，霍普洱却由衷而笑，她好像短暂地得到了这种最简单，却也再难以获得的东西，而自己缺失的那一块，似乎也得到了缝补.

　　“关于Ray？”

　　Tony边询问着话题，边上前捏住她的双肩，以便将她带到沙发坐下.

　　“你怎么知道？“

　　Tony在她身旁落座：“你说了他的中文名”

　　“Yeah（是啊），吴医生很关心自己的儿子”

　　霍普洱顺势在Tony腿上躺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颊，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也曾有父亲爱.

　　【BackgroundMusic：Home-BrunoMajor】

　　“和我一起住吧”

　　Tony俯身在她嘴唇落下轻吻：“让我们像以前那样，共享（Sharing）”

　　霍普洱用鼻子磨蹭起他的鼻头：“共享什么？”

　　Tony贴近她耳边，像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般，嘘声开口：“Youknow（你知道是什么）”

　　霍普洱闻言头一扭，默默把脸埋进他的腰腹.

　　“What？”Tony看到她这副模样，嘴角一扬，似是觉得有点好笑：“我们过去一直同床共枕（Sharethesamebed）你今天才觉得害羞？”

　　霍普洱埋着的头摇了摇：“不一样”

　　“是有点区别”Tony伸手拉过她的左手腕，将她佩戴的手表取下，随手一丢，在手腕的皮肤吻了口，随即把玩起她的手指，才发现她食指那枚红宝石戒指已经被取而代之：“戒指呢？”

　　“收起来了”霍普洱转过头，似是缺氧似的呼了一大口气：“没地方戴”

　　“这里呢？“Tony将她无名指捏住，笑着展示在她眼前：“看上去是个好地方”

　　霍普洱将手一抽，看向他那双糖色眼眸，想起吴叔的那些话，她不禁有些五味陈杂，沉默不语，就这样注视了他很久，很久.

　　“你觉得我在说笑？”感受到她的沉默，Tony低下眉头，似是有些沮丧：“那也不是…”

　　他愣了愣，因为霍普洱突然起来，翻过身子，岔开腿，跨坐到自己身上.

　　——在他以为她又会说一些抵触和推脱的话时.

　　霍普洱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上前将下巴放到他的肩头，埋入颈窝，身体也随之紧贴，以逐渐放松的姿态，将所有重量都交给了他.

　　“爸爸，抱”

　　听到她用冷静而温柔的语气说出这番话，Tony愣了愣，因为他一点也听不出该有的魅惑，或者调情意味，恰恰相反，他只听出疲惫，和小女孩才有的依赖，简单的渴望.

　　Tony沉默着搂上她的腰肢，在她的语气驱使下，不自觉伸手轻拍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即使不知道霍普洱为什么这么做，又为什么这么说，他只是遵循着本能，刨除掉一切身份，接受面前的她就是个需要父亲体恤的小女孩.

　　而这种被需要感觉竟那么美妙，仿佛他除了是她的爱人、朋友、哥哥，也可以偶尔变成父亲，如同她也可以是自己的女儿、妈妈、战友和伴侣，在他们彼此需要填补某些东西的时候.

　　只是有点意外，她那张嘴，也会说出这种话.

　　“Iwantyou,justwantyou,nooneelse”

　　（我想要你，只想要你，没有他人）

　　霍普洱一字一句复述道：“我想我明白了“

　　“Atlast（终于）”Tony不自觉放轻声音.

　　“为什么你听起来像是等了很久？”

　　“21年”Tony说：“不短”

　　这数字很奇妙，他开始等待的年纪，也是21岁.

　　“哇噢…”霍普洱轻叹：“我们花了两个21年才走到今天，不过现在刚好，早点晚点，都不一样”

　　“我想要个家（Home）”Tony覆住她的头，用手指穿过发丝，轻抚她的头皮：“给我一个”

　　“你已经在这了，不是吗”

　　Tony：“Wait，IsthataYes？（这算答应吗）”

　　“Yes（是的），同居“

　　“Well…”Tony眼睛看向了别处：“我还以为…”

　　听出他反应有些失望，霍普洱弥补性地轻拍起他的后背：“难道你不需要时间确定吗？”

　　“Ofwhat？（确定什么），我离不开你？”Tony语速极快：“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霍普洱：“什么时候？”

　　“不知道，当我发现Herse是你，也或许更早”

　　霍普洱：“很开心你没说【你是Herse】”

　　“你就是你”Tony庆幸道：“只是有点不一样了”

　　霍普洱：“我从没变过，只是接受了一切”

　　但这已经是最大的改变.

　　“Youloveme？（你爱我吗）”

　　显然Tony问的不仅是【一切】里是否包括自己，还有她时至今日对自己的态度.

　　“你确定想听我说甜言蜜语？”霍普洱鼻息喘出轻笑：“万一气氛烘托得太好怎么办，毕竟…”她凑上他耳畔嘘声打趣：“有人憋了那么久”

　　“你真的很要命（You'rekillingme）”

　　Tony说话时虽然面不改色，却不自觉轻叹，仿佛她越说自己就越忍不住去想：“你知道吗”

　　“Oh,Getaroom（噢，找间房吧）”

　　Tony循声回头，才发现是刚吹好头发的娜塔莎，也不知道她在那站了多久，因此他朝其他房间够头：“你先（Youfirst？）”

　　娜塔莎见状，便也不再打扰.

　　“给我留个门Nat”霍普洱头也没抬地道.

　　但回应她的，却是金属转动的锁门声.

　　“Sheshutsyourbackdoor（她断了你后路）”

　　Tony托着霍普洱的屁股，像哄抱小孩一样，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步入主卧后，在她屁股上轻拍两下，悄声道：“看来你只能走我的前门了”

　　“为什么轻声说话？”霍普洱问.

　　房间里其实只有他们两个人，并不存在“多余”的小孩，而不仅是现在，很多时候，Tony也经常如此，温柔的和自己说话.

　　“我也不知道”Tony声音依旧很轻，但语速和平时一样快：“不知不觉的就想这样”

　　“别那么…”霍普洱环着他的脖颈笑着警告道：“喜欢我吧（Fancymelikethat）”

　　“I'mJustlikethat（就是喜欢你）”

　　Tony声音温柔，却能听出理直气壮，他将霍普洱的屁股往床上一放，双手顺势摁住床沿，将她圈在其中，对上她的眼眸，在她唇上轻吻一口：“谁叫你那么吸引人（Attractive）”

　　霍普洱：“试着控制一下（Controlit）？”

　　“控制不住（Can'tresistit）”Tony秒答.

　　霍普洱从他的掌掴中抽身，倒头一枕：“还是控制一下吧（Youbetterdoit）”

　　“我一有时间就想来找你…”

　　Tony却不知怎的想起自己近年来的状态，辗转到霍普洱身旁躺下，与她面面相觑：“或者等你来找我，以任何理由…”说到这他似乎觉得太卑微了，赶紧停嘴：“好吧我努力控制一下自己”

　　“你那时是不是在想…”霍普洱玩闹般推搡起他：“Please——dateme———（你理我一下）”

　　看着她的精彩演绎和恃宠而骄的打趣，Tony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找回了最简单的东西.

　　“YouKnewithuh？（你其实都懂是吧）”

　　Tony责怪般伸手掐了把霍普洱的腰肢，待她闪躲之际，才伸手将她紧抱，缓缓将她镶嵌进自己的身体，将脸和她脑袋紧贴，但明明是幸福的时刻，他却神色一变，多了些后怕和忧虑.

　　“我真是个幸运的男人”

　　霍普洱：“因为找回了失去的东西？”

　　“因为你从未真的离开过”Tony说.

　　万幸他们在历经千帆后，都找回了自己和彼此.

　　“差点了（Almost）”霍普洱笑叹：“但总有奇奇怪怪的人和事把我们的链接到一起，即使我曾希望我们再也没有交集”

　　“你真这么想过？”

　　Tony有些意外，因为他从没想过缺了霍普洱的生活，即使他们不是爱人，即使她与别人成家.

　　“想过又怎样，这世上多的是无法实现的想法，但对我来说最致命的，不是我离不开你，而是我明明可以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却没那么选择，因为…”霍普洱吞吐道：“因为我Hm…”

　　“你爱我”

　　Tony将她从怀抱中松开，也因此少了些安全感：“这很难说出口吗？”

　　“为什么不多去感受它呢？”看着他眼中期待的光，霍普洱鼻头委屈一酸：“Loveisfarmorethanthreewords,moreneedcourage（爱远胜过话语，它比说出那三个字更需要勇气）”

　　“但也需要倾听，对吗”Tony擦去她眼角盈出的泪水：“所以别再推开我了，Hoper，以任何形式，在任何时间，用任何身份”

　　“行得通吗，我们”霍普洱问：“这一次”

　　“当然，你不觉得我们很久没有谈恋爱了吗？”

　　“…”霍普洱近乎瞬间被他逗笑，矛盾地红着眼眶无奈反问：“我们不是一直在谈吗…”

　　“然后顺便去吻了别人？“Tony眯起眼睛.

　　“你不也抽空勾引秘书？”霍普洱不甘示弱.

　　“Well…”Tony微微抬起下巴：“公平游戏，我的那局结束了，你的呢？”

　　“…”

　　霍普洱无力反驳，更说不过他那张奸商嘴，只能赌气转身，背对起他，哼唧一声，谁知这样的态度到了Tony眼中就成了默认.

　　“你爱他吗？”

　　半晌，他才从身后伸手环住她的腰，贴上她轻声开口，情绪却没有任何不悦，仿佛即使她说“是”，自己也可以包容.

　　“是的，我爱他”

　　霍普洱背对着Tony说：“在偶尔的想象里”

　　Tony：“那我呢”

　　“你是…”霍普洱思索道：“在我有限的生命里，让我想与之创造无限可能和永恒的男人，也是我丢之不舍，弃之可惜的宝藏…”她翻过身，望见Tony脸上的得意笑容和褶皱，才回过神来：“还是个会拐弯抹角骗我说情话的谋略家”

　　“Nope（没有吧）”Tony一本正经地佯装道：“我以为你就喜欢作诗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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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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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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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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