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综英美]铁罐拆包计划霍普洱霍华德>第 131 章 你的味道.
  BackgroundMusic:【perfume-mehro】

  前情提要:

  “没灵感”霍普洱拒绝道:“而且我并不了解这一届举办的主题是什么”

  “所以为什么不当面问问我?”Tony问.

  -

  听到这个铁罐子又在想方设法的诱导她回家了,霍普洱不禁眉头轻挑:“No”

  Tony眉头一皱:“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秒钟的事吗,Comeon,带上Honey”

  站在大马路上的霍普洱四顾着看了看车流:“她现在不在我身边”

  “你在哪?”Tony问.

  “寄养中心”霍普洱回头看了眼远处的孤儿院大门,如实道:“上次本想约你一起来的”

  想起之前她欲言又止的话,Tony疑惑道:“那为什么没有?”

  “Nevermind”霍普洱道:“我已经约别人了,而且我以为你这段时间都会忙着Expo的事”

  “你以为?”Tony强调道:“我不喜欢你替我做决定”

  “我没有替你做决定”霍普洱道:“我只是…”

  她只是下意识的觉得Tony不会把她想做的事想得很重要.

  “下次”霍普洱改口:“下次我们一起”

  Tony伸手摸了摸胡子:“那你和谁一起去的?”

  “Gilbert”霍普洱道.

  “长发公主?”Tony瞬间从椅子上坐直了身体:“为什么是他?我是说,为什么不是别人,Solo,Ray,谁都行”

  “为什么不能是他?”霍普洱反问:“Gilbert是我的朋友,这很正常”说完她捂住无奈的额头:“老天你现在的语气能别像个家长一样吗?”

  “我…”Tony卡壳了一下,摊手巴拉巴拉道:“我不是你的家长,谁想做你的家长,我不想做你的家长,我只是想知道,Whyhim(为什么非得是他?)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

  “那就是你对他有偏见,你为什么要对我的朋友有偏见?”霍普洱边走边道:“因为他的过往?”

  Tony此时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借口都找不到,只能局促的耸耸肩:“尽管事出有因,但他作风确实不正,我和你说过他对罗克森的女儿做过的事吗?”

  “作风不正?”霍普洱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话:“难以相信这个词会从那个睡遍马克西姆杂志月刊上12个封面女郎的Playboy口里说出来”

  “我得说那是两年前的杂志了”说完Tony忍不住自我怀疑:“我的私生活在你眼里很糟糕吗?”

  “我没资格指责你”霍普洱诚实道.

  指责?

  Tony有些纳闷,因为他似乎从来没有过问过霍普洱对他私生活有什么看法:“所以你其实不喜欢我的私生活”

  “别让语境变得很奇怪”霍普洱道:“因为我们是不同类型的人,实际上我很羡慕你能把性和爱分为两码事,割裂生理和心理,今晚和一个女孩暧昧,明天就可以叫不出别人的名字,非常了不起,至少我做不到”

  她这一顿【夸】下来,竟不知道是褒是贬了.

  “还记得Candice吗,我的Hm…大学校友,克莉丝汀,浮华世界女记者,你一定记得她,或者那个60年代的女士,你以前带回家的七个女孩也…噢还有玛雅汉森,千禧年会,这个我印象特别…”她点头道:“特别,深刻,在你心里有一个准确的数字吗?人数什么的?”

  “真是好记性”Tony愣了一下:“你是怎么记住她们的”

  “这不重要”霍普洱道:“Ijustwannasaydon’tjudgemyfriend(我只想说别对我朋友有偏见)”

  “Hm…Yourfriend(你的朋友)”Tony挑挑眉,因为在他看来那个长发男孩可不一定这么想.

  “说回Expo”霍普洱道:“准备工作怎么样了?”

  “说来话长,你应该亲耳听我说,说真的,我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小甜心了,鉴于真的不想再用什么工作的破烂借口,那我就直说了”Tony坦然道:“我想见她,还有你”

  霍普洱仔细想了想,确实距离两个人上次见面已经是快两个月前的事了:“好”

  Tony倒是愣了一下:“为什么答应的这么干脆”

  “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霍普洱笑了笑:“回见”

  看着挂断的电话,她摇着头叹了口气,心里滋味有些复杂,谁能批判一个父亲想见女儿的心情呢,哪怕她是母亲,她也不能.

  血缘也确实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像一个切不断的无形纽带一样,隐隐把血脉带到一起.

  -

  加里布

  “别搂那么紧宝贝,下来吧,我们到了”

  从黑洞钻出来的母女二人无误的出现在了加里布的房子,准确来说,是房顶.

  Honey听话的松开了妈妈的脖颈,四处看了看:“Mama”

  “Yeah”霍普洱把她放了下来,牵上她的小手慢慢走着,心领神会道:“Daddy家”

  “Natty?(娜姨?)”空耳的Honey抬起头看着霍普洱,圆圆的眼睛满是疑惑.

  “Daddy不是Natty(老爹不是小娜)”霍普洱叹了口气:“Natty是aunt(小娜是阿姨)”

  “Natty…”Honey仍旧叫喊着同一个名字.

  “我知道你想她了”霍普洱蹲下来看着Honey的眼睛:“娜塔莎任务结束了就回来,很快”

  但其实Honey并不知道任务是什么,她唯一能听懂的就是娜塔莎很快回来,但多快她同样不明白.

  “还记得我教你的名字吗?”霍普洱摸了摸她的小脸:“UncleTony”

  Honey没有念出拗口的词语,反而四顾着,也没有认真听妈妈说话:“Can(罐子)”

  “不是UncleCan(罐子叔叔)”霍普洱掰过她的笑脸:“是UncleTony”

  “Can(罐子)”Honey转过头抬起手指着不远处“ErErAhAh”的喊着.

  “好吧随你”霍普洱笑了笑,站了起来,说话声大了些:“你怎么知道我在楼上的?”

  “建筑勘测功能”说话的人是踩着楼梯上楼的Tony:“刚才贾维斯就通知我了,但我以为你会出现在房间里”

  霍普洱看了眼脚下的地板,才发现彩虹桥的印记已经消失无踪了:“图案呢?”

  ”我找人翻修了地板”Tony走到了她面前:“那个像是什么宗教烙印的东西看上去非常不吉利”说完他蹲下身体朝到这个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的红眉小鬼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伸手道:“要我牵你吗?”

  Honey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因为Tony身上的味道她并不熟悉,尽管她记得Tony的长相,但他们很少亲近,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害羞什么?”霍普洱看着Honey笑道:“刚才不是还指着人家叫罐子吗?”

  “Yep”见孩子现在已经会认人了,Tony有些失望的摸摸她脸上的奶膘:“我是Ironcan(铁罐)”

  “Can(罐子)”Honey重复道.

  “那我可以抱抱你吗?”Tony伸出双手热情邀约道.

  Honey却还是躲到了母亲身后,搂住她的大腿,怯生生地支棱起大眼睛打量着Tony.

  “显然”霍普洱嘴角动了动:“你们还没到那…”她话还没说完,便陷入了一个拥抱里:“一步?”

  Tony手臂紧紧搂过她的肩膀,熟悉的气味很快就透过衣服和空气,统统钻进她的鼻腔,除了香体露的味道,他身上似乎还多了些淡淡的酒味和金属味,这些是以前的Tony没有的,这是钢铁侠的味道.

  “至少我们到了”Tony说.

  这个拥抱有些孛长,长到霍普洱甚至能够听清他的说话声和呼吸声,在这个紧紧的拥抱里,她甚至能感受到Tony的胸腔一起一伏挤压着她.

  “Mama…”Honey皱着眉头推拉着Tony的腿和裤子,语气委屈的要命,她一点都不喜欢她的妈妈这么抱别人,现在的Tony在她看来和一个侵略者无疑.

  “你再不松开我Honey就要哭了”霍普洱道:“她吃醋(Jealous)了”

  “Forme?(因为我?)”Tony松开了她:“好吧,把你的妈妈还给你,吝啬鬼”

  霍普洱歪头看了眼眼圈已经有些微红的Honey,此时的她眉毛似乎更红了些,又皱得紧紧的,嘴巴瘪着的样子委屈的像是自己的蛋糕被人啃了一大口.

  “她只是不愿意母亲抱别人”霍普洱蹲下用手指给她擦去了眼泪,看着她难过自己心里也突然难受起来:“Honey只有我一个人,理解一下,别欺负她”

  “我没…”Tony无奈的捂了把脑袋,但看到这个小嘤嘤怪瘪着的嘴和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他一下就决定对这个可爱又很弱的小鬼妥协了:“HeyHoney”

  他重新蹲下正视着那双眼睛,对Honey伸出手轻轻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出于公平你也可以抱我一下”

  “哪门子歪道理”霍普洱疑惑的皱眉感叹道.

  “我很喜欢你”Tony一把就将Honey拖着屁股抱了起来,对小人说:“所以想抱抱你,因为我希望你也喜欢我,然后能抱抱我”

  说着他就抱着孩子往楼梯走,把孩子说得一愣一愣的,走着还不忘回过头看一眼霍普洱,朝她得意的挑挑眉.

  “Yinsen也在吗?”霍普洱跟了上去.

  “房间里,他喝醉了,上个月我们重新把Mark5的机盒做了改良,现在完全不会有任何卸甲的问题”Tony抱着孩子一路下着楼梯,不忘看一眼一楼客厅,发现有个人也还没回来:“Pep最近也很忙”

  “Expo的事?”霍普洱跟在他身后问.

  “大部分”Tony道:“今天她亲自拜访D.O.D.(国防部)部长获得城市飞行特线审批”

  “飞行?”霍普洱疑惑道.

  “Expo的开幕式表演,法拉盛草地,记得吗,飞机会路过那,然后到了表演现场的降落区我就会跳下去,但别担心我那时一定穿着战甲,我到时候还得把机械手臂空运过去把舞台装上卸甲系统,否则我就得穿着Mark4主持了”Tony沿着楼梯继续往下一路走到地下室:“介意按下密码吗?我没有第三只手了”

  霍普洱按开了密码,像个保安一样护送着这对父女进了工作室:“为什么不穿最新的那套?”

  “Mark5?”Tony回头问:“那套战甲只是用来备不时之需的,金属很薄,观赏性也不强,相信我,如果你是我,你一定也不会选择Mark5”

  霍普洱四顾着看了看,发现工作室里多了一个老式的电影放映机和巨大的幕布:“你用这些老玩意来看什么?”

  “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Tony把孩子放到了沙发上,俯下身体双手扶着沙发将它朝着幕布横转了过来,突然的惯性让Honey整个人都歪歪扭扭的搡了一下,这一幕看笑了Tony:“Expo的主题,我的灵感”

  他坐下来拍了拍身旁沙发的位置:“过来,给你看我那天在老房子找到的东西”

  见霍普洱听话的坐在了孩子身旁,他才开始播放起了片子.

  【3,2,1】

  随着黑白的片头开始倒数,Honey很快就被不断变换的画面吸引了目光,好在片子是彩色的.

  【Everythingisachievablethroughtechnology

  (科技让一切皆有可能)】

  画面中西装革履的说话者此时正倚靠在桌上,霍普洱一看到这张脸,心里那些曾因这张音容笑貌所带来过的温暖便在脑海中绽放开来,她不禁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发自内心的温暖微笑.

  【更好的生活,更强的体魄,以及人类历史上首次用于捍卫的和平】

  画面中的霍华德边说着便跟随着运镜走向整个片子拍摄的主题———未来之城的模型.

  “这是在哪?”霍普洱问,因为她看出来这个办公室自己从未去过,当然,注意到画面中的墙壁上挂满的Expo宣传海报,她就已经明白,这部片子的拍摄日期,一定是自己未涉足的时间.

  “纽约,1974年”Tony解释道.

  【因此,我我谨代表斯塔克工业向大家介绍带领各位走向未来之城,科技给人类带来无限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也可以消除社会之垢疾】

  “你四岁”霍普洱看了眼身旁的小孩,又转头看着屏幕里老爹身后的那个【未来之城】实体建模,建模的中心就是巨大的Unispere(大地球)这是74年的斯塔克工业博览会,也是至今最后一届.

  “这就是你选址在法拉盛的原因”她转头看着Tony:“用老爹的最后一届来作为你的第一届”霍普洱点点头肯定道:“不错的新开端”

  Tony什么也没说,只是勾勾嘴唇,他什么都不用解释,聪明的她都能懂.

  【很快,科技就会影响、渗透到你的日常生活,今后不必再辛苦工作,为娱乐活动腾出更多空闲时间,放松身心享受愉悦生活】

  看着视频里老爹努力营业的样子,霍普洱不由得笑了笑,想起佩吉阿姨说霍华德年轻时候还干过导演,虽然只是一段时间,不知为何,她脑海里自动脑补了霍华德拿着板在片场大喊Action的样子,他一定因此勾搭过很多漂亮的女演员.

  “为什么这副表情?”Tony问.

  【斯塔克工业博览会欢迎您】

  见屏幕一黑,这个小短片很快就播放完了.

  “That'sit?(这就是全部了?)”霍普洱问.

  Tony:“That'sit(这就是全部了)”Tony道:“你对海报有什么灵感吗?”

  “2021Expo的理念应该不止是文艺复兴”霍普洱起身去冰箱拿了瓶冰镇饮料:“你是带着什么新理念回归的,我是说,既然你不再造武器了,那你得告诉公众你都在做什么,准备做什么,还有能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Tony摇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想让大家团结起来,那是所有人的工作,展望一个更灿烂的未来”

  “你似乎站在一个更高的层次”霍普洱把一杯叶绿素汁递给他:“在冰箱里发现的,应该是Yinsen替你冰的”

  Tony接过绿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让他脑子都有种冻住的感觉:“我得带出与制造武器或者炸毁东西无关的理念,老爹一直以来把科技看作一种前往更好未来的入口,但这个梦想在1974年后就被放弃了,我得利用这个,这段可以倒是可以作为一个开场,作为衔接”

  霍普洱:“延续老爹创办的传统只是一个形式”

  “一个以身作则的传承形式”Tony道.

  “所以”霍普洱才发现原来Tony对这件事是很有自己想法,也是非常上心的:“这才是你捡回被弃置不用的Expo的原因”

  Tony:“你看过史蒂夫·乔布斯的苹果产品专题演说吗,那种把一个小画面变为一个庞大的博览会的感觉,Pepper的提议,我觉得非常不错”

  霍普洱点点头:“你是不错的演说者,确实很有说服力,观众就吃你这一套”

  “贾维斯”Tony“啪啪”的拍了拍手:“给我个视野”

  Tony从空中飞快的拉近一个法拉盛的虚拟举办场地:“这是一个从直升机广角镜头看到的法拉盛场地,但需要D.O.D.获批那条飞行线路,我才能有一个酷炫的出场,那问题不大,Pepper会搞定的”

  霍普洱挑挑眉,心里对海报的设计有了一个大概的雏形:“明白了,我会尽力而为,你可以期待一下”说完她注意到那台老式放映机:“老爹以前当过导演,你知道吗?”

  “Yeah”Tony忍不住摸了把Honey的小脸因为她表情有些呆呆的很可爱:“他一定以为自己是CecilB.Demille(赛尔西·德米尔导演)”

  听着他颇有成见的口吻,霍普洱疑惑的杵着脑袋问道:“你看过他拍的电影?”

  Tony往后一靠,手臂掸在沙发边缘转头看着她:“你以为我在老房子找到的只有这个?”

  霍普洱:“还有别的?”

  Tony起身找出一个泛黄的纸盒:“难以相信他的仓库里还留着这些老物件”

  霍普洱从里面随手拿出一盒方形录像带看了看,发现这些录像带上写着数字1947到1949,大概是片子拍摄的年份,也是霍华德当导演的那几年.

  “这些是老爹拍的电影?”

  “Yep”Tony在她身旁坐下,看了眼她手里的那张录像卷,把Honey插着腰抱起来放在腿上颠着玩:“西部牛仔片”

  霍普洱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那一盒上标注有【柯尔特传说】字迹的录像卷:“是有关SamuelColt(塞缪尔·柯尔特)的故事吗?”

  【注:塞缪尔·柯尔特(SamuelColt)是十九世纪的一位卓越的武器发明家,他一直坚信自己发明的这种不需重复装弹的武器在全球都将是一个巨大成功,柯尔特轮转□□是19世纪后期最为著名的火器,自问世以后的一百多年间,以柯尔特公司命名生产的转轮□□、□□及其他各类武器就多达三千万支,其他任何武器公司都难以望其项背,柯尔特在轻武器史上创造了一个神话,时至今日,没有哪一个发明家能同时在名誉与财富两方面与柯尔特相提并论,对于柯尔特的成就,历史学家称他的发明改变了历史进程】

  叫柯尔特的名人并不多,加上这个武器大师的人生实际上和霍华德·斯塔克十分贴切,很好猜.

  “没错”Tony一边逗着孩子一边道:“他是个伟大的人,不过这部片子拍的一般,演的痕迹太重,像舞台剧,演员台词功底也有问题,那个年代的演员似乎就喜欢这种夸张的表演方式,时代特色”

  对于Tony称得上是用心的点评和吐槽,霍普洱眉毛一挑,因为她没想到Tony已经看过了:“所以一直以来都对老爹颇有意见的你一个人躲在地下室悄咪咪的看了他以前的所有电影”

  “没有全部”Tony反驳道:“我只看了两卷,这部柯尔特的电影实际上是…”他在箱子里翻找出一本彩色书递给霍普洱:“按照这本漫画改编的”

  霍普洱看了眼漫画封面,画面里的男人的扮相很西部牛仔,漫画的名字也颇有新意.

  “KidColtOutlaw(法外狂徒柯尔特小子)?”霍普洱挑挑眉:“那你觉得老爹的导演水准如何”

  “片子整体的水准在那个年代来说还不错”他伸手点了点封面的场景:“他最大程度上还原了漫画里的场景,电影中的风景和建筑与漫画完全一致,剧情也大同小异”

  “那个年代居然就有漫改电影了?”霍普洱讶异道:“我是说,没想到那个年代的观众会对这样的电影买账”

  “漫画也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柯尔特小子是个真实存在的人”Tony道:“不过老爹个人叙事风格很强,比很多那个年代的著名导演的风格都要强烈”Tony评价道:“太过英雄主义”

  “我以为你就喜欢个人英雄主义”霍普洱笑了笑.

  Tony撇了她一眼:“我也希望有人能把我的故事拍成电影,我会全资赞助的”

  霍普洱愣了一下:“那你会希望电影叫什么名字?”她耸耸肩:“【托尼斯塔克传】?”

  “Howabout【Thepioneerofweapon】(武器先锋怎么样?)”Tony笑道:“我也可以试试导演这个行当”

  Tony的好胜心让他觉得自己能比老爹做得更好.

  “为什么是武器先锋”霍普洱道:“你觉得你的战甲是武器吗?”

  “Itiswhatitis(这是事实)”Tony道:“尽管我觉得比起武器它们更像是一层护甲”

  霍普洱:“Suitman(盔甲侠)?”

  Tony倒像是认真思考起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立意,关于人类在绝境里大脑能开发的极限和无穷尽的智慧”

  “格局小了点”霍普洱道:“为什么不刻画军火贩子的Rebuilting(自我重塑)和Redefine(自我重新定义)呢?浪荡男子的自我救赎,还可以和政府对着干,反政治题材”

  他们明明在聊电影,但此刻却像在聊人生.

  “Youknowmesowell(你太懂我了)”Tony喜上眉梢:“你觉得哪个演员能演好钢铁侠,我是说,我?”

  脑海里瞬间出现的那个小彼得潘让霍普洱抿着嘴笑了下,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那副表情?”Tony看着她咪笑的神情:“你有人选?”

  “你又不拍电影”霍普洱道:“为什么要说得像真的一样”

  “那你刚才笑什么?”Tony问:“那个笑容很诡异”

  “这里没人能演好你”霍普洱看着他的眼睛.

  “那哪里有?”Tony问:“我是说,谁?”

  “你从来没有找到过的那个小罗伯特唐尼”霍普洱道:“他来自另一个宇宙”

  “Yeah,说起这个”Tony在纸盒子里翻找着录像带:“你为什么从没提起过原生宇宙的事?”

  “因为…”霍普洱愣了一下:“那是个又长又悲伤的故事”

  “有喜剧成分吗?”Tony露出了一个期待的笑容.

  “很少”霍普洱摇摇头:“我不是一个吃糖长大的孩子,也从没有过安心享乐的日子”

  “你让我有点困惑,你说的是你原生宇宙的生活吗?”Tony问:“你是个穷孩子?”

  “Yeah”霍普洱道:“在这里我至少有父母,或者见过原生父母,在那…”她低下头摇了摇:“我曾是个真正的孤儿”

  Tony瞬间理解了很多事情,例如她为什么对孤儿院的事这么热衷,为什么毕业典礼要向媒体承诺做慈善约稿,为什么小时候的她这么会讨玛丽亚和霍华德的欢心,真心也好,耍宝也好,亲情这种东西她一直都没有,就像一个遗憾一样,一直欠缺着,一直想要努力得到着.

  ”你在孤儿院长大?”Tony问.

  霍普洱摇摇头:“一阵子,6岁的时候我被一个瘸了腿的老兵收养了,他是个从战场上回来的人,做事一板一眼,对我要求很严格,但从未凶过我,很疼我”

  “他没有妻子吗?”Tony问.

  “他在法律部有熟人,托了些关系办好了收养手续”霍普洱摇摇头,只觉得这些事情久远得像是不属于自己了,可明明那个宇宙才是她的原生宇宙:“他拿着军人的退休工资一直供我读书,但在我考上大学还没来得及填报志愿的时候,他就去世了,他活了将近一个世纪,属于自然死亡,所以我替他觉得幸福,但又很遗憾”

  “为什么?”Tony问.

  霍普洱眼圈有些泛红:“因为他甚至不知道我最后填报了哪一所大学,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我还记得,他拿着那只经常写字的老钢笔在我的作业本上帮我选美术专业不错的大学,我们一起商量着,一直到很晚”

  然后第二天她像往常一样醒来准备告诉老兵自己的决定的时候,却再也叫不醒他了,皮肤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刻骨铭心的无助.

  突然,感觉到脸上一烫,原来是Tony伸手给她擦掉了眼泪,他的皮肤总是有些糙,但很温暖.

  Tony:“你为什么总是爱哭?”

  “人活得久了”霍普洱耸肩笑了笑:“总是感性一些”

  但这些有关她上个宇宙的事,她确实是第一次和Tony说起,虽然这些不是什么秘密,但他似乎从未和人提起过这些伤神的往事.

  “喝酒吗?”Tony问,他想听更多的故事.

  “倒也不必”霍普洱道.

  “我想喝”Tony把Honey放了下来,起身去了他的小酒库取酒.

  “朗姆对吗,没记错的话”再次回来的时候,桌上已经多了一瓶白朗姆和两个玻璃杯.

  霍普洱:“你不是喜欢波本吗?”

  “喝完了”Tony说着便打开了酒盖倒酒:“那后来呢?”

  霍普洱接过酒杯,看了眼Honey,她似乎以为妈妈在喝什么好东西的,一直伸手指着杯子.

  “想喝吗?”霍普洱问.

  Honey点点头.

  “你试试”霍普洱笑着把杯子递过去.

  “Hey!”Tony难以置信的伸手打断她:“你在想什么?”

  “她得明白什么好喝,什么不好喝,现在应该喝什么,现在不应该喝什么”说完她推开Tony,把酒杯递到Honey的嘴边,但并没有喂她,某个好奇的小孩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冰凉的液体,很快鼻子眼睛就挤到了一块.

  “好喝吗?”霍普洱笑着歪头看着这个小家伙.

  Honey像只小狗一样伸出舌头,这股无法理解的味道让她表情很不好看.

  “看”霍普洱拿过杯子喝了一口:“她的好奇心没了”

  对于她的逆向教育方式,Tony倒是有些生气地责怪道:“你怎么能给她喂酒?别说成年,她还是个孩子”

  “孩子”霍普洱挑挑眉:“你是想责怪我不保护她吗?我只想教她什么是不能碰的,总有一天我会变老,然后提前离开她,在此之前我会尽量把能教的都教会她,包括教会她主动远离不该碰的东西,自我保护,很多东西说是不管用的,除了以身作则的示范,她还需要自己体验”

  Tony明晃晃的看着霍普洱,眼神里有些震惊,因为霍普洱这个母亲当得和玛丽亚完全不一样:“这就是你的教育方式吗?”

  “是的”霍普洱道:“我爱她,那就要对她负责,该宠爱的时候她可以任性,严厉也是”

  霍普洱早就做好了一个人把她养育长大的准备,不像玛丽亚和霍华德的黑白脸分工,一个可以温柔,一个可以严厉,当爹又当妈的霍普洱只能两边兼顾.

  “那正常吗?”Tony问.

  “这很正常”霍普洱道.

  “No,我是说”Tony摸了摸Honey的脸颊,她此时的脸颊颜色是非正常的红,甚至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红,迷离的眼睛一眨一眨,头也跟着摇摇晃晃的:“她是醉了吗?”

  “Honey?”霍普洱好笑的够过头去看着小孩的正脸:“好喝吗?”

  脸颊红扑扑的某个小甜心此时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看看妈妈,又时不时看看Tony,愣头愣脑的样子很是可爱.

  霍普洱“哧”的一声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Honey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笑自己,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Mama…”她奶声奶气的爬向霍普洱,搂着她的脖子示意她快点抱抱自己.

  “Comehere”霍普洱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把Honey搂进怀里,好让她靠着自己的胸怀,她知道有个小孩想睡觉了.

  Tony看着这温暖的这一幕,心里却总是觉得酸楚,像喝了又苦又涩的酒一样难受,他似乎理解了霍普洱对血亲、对这个小生命的执着,至少她们是血脉相连的,真正的亲人,Honey对于她的意义,似乎不仅仅是爱情的结晶那么简单,更多的是一种家的慰藉,甚至可以说是心里依靠.

  “噢,回到我们所说的”霍普洱声音放轻了些:“他虽然去世了,但他给我给我留了很大一笔钱”她点点头:“很大一笔,对于我来说,艺术专业很烧钱,但我用的很节省,自己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自己做饭,自己…吃饭,毕业后,我找了很多不对口的工作,但都不长久”

  “我以为你会做你喜欢做的事”Tony插嘴道:“你是那样的人”

  霍普洱摇摇头:“其实哪怕现在,我都没在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业,但我很爱我现在的工作,准确来说应该是在工作里认识的伙伴,因此我会说服自己,努力发现这份职业的意义和价值,而且…”她拿起酒杯蹭了蹭Tony的:“过去的我没有选择,只能在那个社会生存下去,一个人,因此我卖了房子,拿着那笔钱到处周游写生”

  Tony杵着下巴听得很认真:“为什么要卖掉你唯一的家”

  “因为没人了”霍普洱道:“我不想每天重复着一个人吃饭睡觉上班的机械生活,所以选择随遇而安的活着,当个背包客,看看各地风景,每个地方都有它独特的文化和味道,很美,但是没有一处属于我”

  她笑了笑:“每天都很新鲜,但还是很孤独”

  “你没有朋友吗?”Tony问:“或者男朋友”

  霍普洱摇了摇头:“有过不错的对象,但没有走到最后,我也没有想过结婚,那时我还年轻,也不想用婚姻把自己绑住”

  “或者说你没有遇到想用婚姻绑住的人”Tony放下酒杯:“你知道吗,即使是现在我还是觉得很奇幻,关于你的这段经历”

  “我也觉得”霍普洱道:“那个时候的我一定想不到自己能再活一生,过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而且还是在这个充满超能人的惊奇(Marvel)世界,这简直…太疯狂了”

  “那个宇宙没有这些东西吗?活着和你一样的…”Tony耸耸肩:“魔法师什么的”

  “No”霍普洱摇摇头:“那是个远远比这里安全和和平的世界,但相对的,科技也没有这里发达,连冷核聚变都还停留在理论上,所以…”她喝了口酒,笑着朝Tony眨眨眼:“那个世界没有魔法,也没有钢铁侠”

  “Hey”霍普洱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个问题,像你提到的,如果你的人生是一部文学作品,漫画,或者电影,而你就是主人公,每天都会有观者对你评头论足,讨论你的人生,讨厌你,爱你,或者对你无感,你会怎么想?”

  Tony一下来了兴致:“你是说有人把我的故事画成漫画吗?”m.χIùmЬ.CǒM

  “差不多”霍普洱耸肩:“你会有什么想法?”

  “我应该怎么想?”Tony反问:“艺术来源于生活,你不是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吗,和柯尔特小子一样,他是个在现实中存在的人,我也是,我的人生远远比一本书和电影精彩得多”

  “但如果真的有人那么做”Tony话锋一转:“那我会很乐意给他投资,当然了,前提是那个人能画出一个无与伦比的故事”

  霍普洱挑挑眉,他的张扬个性这一点倒是从来没变过:“和你说这些真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Tony和她碰了个杯:“所以你更喜欢哪个宇宙?那个和平的世界,还是这个一团糟的地方”

  霍普洱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但她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我猜你更喜欢危险的地方”Tony倒是替她说出了心里的话:“对吗?“

  “我喜欢这里不是因为这里危险,而是…”霍普洱低头看了眼怀里已经睡着的小孩:“心之所向”

  “我很爱师父”霍普洱话锋一转:“其实私心而言有一部分原因是在他身上我偶尔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相似的温暖,所以我特别想珍惜他,因为害怕遗憾”

  可人生中总是充满遗憾.

  “我曾以为我属于那里”霍普洱慢条斯理道:“来到这个宇宙不过是一个意外,但现在看来”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怀里的Honey:“不知怎的,我感觉找到归处了”

  那种感觉很抽象,像是疲惫的航海者终于停止漂泊,也像绝望的寄居蟹挑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完美的壳,更像希望的种子终于落地生根,然后发芽.

  “你真是个神奇的人”Tony突然蹦出了这样一句话:“或许你本就适合这里,本就该活在这里,你有想过自己本就属于这里吗?”

  “这可真是个天杀的假设”霍普洱点头感叹,可的确,她确实觉得自己上辈子活得既平凡却又像个异类.

  “Honey”Tony看了眼霍普洱怀里的小家伙:“她就是你的归属感来源,对吗?”

  霍普洱抬起头看着Tony那双眼睛:“除此之外,也有很多人,让我对这个世界产生眷恋”

  “包括我吗?”Tony终于问出了心里好奇的问题.

  “当然”霍普洱撑起一个微笑:“你是一个…会让我想好好活下去的人”

  “Hm,这可是个很高的评价”Tony得意道:“我对你有多重要?”

  见他开始蹬鼻子上脸,霍普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没那么重要,大概就是那种…有的话当然好,没有也无伤大雅的存在”

  “真的无伤大雅吗?”Tony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个响亮的杯:“你这么说未免也太伤我的心了”

  “那我呢?”霍普洱问:“你那么在乎自己在我心里的定位,那我在你心里是个怎样的定位?”

  这一问杀了Tony一个措手不及.

  Tony眨眨眼:“生命,我愿意为你付出生命”

  “Life?(生命?)”霍普洱纳闷道:“为什么不是Live?(活着),死太简单了不是吗?为一个人活着才难”

  这么一解释,Tony倒是突然懂了她刚才那句评价的重量,他欣喜的笑出一排可恶的牙齿:“你刚才是说愿意为我活着吗?”

  “我没那么说,别扭曲我的话意”霍普洱一口将酒喝完:“你没那么重要”

  但可怕的是过去的那些年,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围绕着Tony而活的.

  “那你为什么而活?”Tony问.

  “我自己”霍普洱低头看了眼Honey:“不过显然现在还多了一个人”

  “看电影吗?”Tony换了个话题,他伸手在纸盒里找了找,他随手拿起一盒看了看:“血色玫瑰,感兴趣吗?”

  霍普洱:“听起来像个爱情片”

  “那就是感兴趣的意思”Tony将那卷录像带放进电影放映机里:“但我以为更像惊悚片”说完他走向霍普洱伸手道:“把这个这个小醉鬼给我吧,她会睡上好一会了,床更舒服”

  霍普洱搀扶着Honey的头,把孩子小心翼翼的递给了Tony:“记得把枕头放在床边”

  “OK”Tony拖着Honey的屁股把她抱起来,好让她的下巴跺在自己肩膀上:“恭喜你被你妈灌醉了”

  霍普洱撇了眼Tony:“快点,电影开始了”

  Tony笑了笑,迈着轻快的步子上了楼:“I'llberightback(很快回来)”

  【3,2,1】

  这部电影确实是爱情片,讲述的是一个美艳的苏联女杀手收到任务潜伏在一个富家子弟利用他的人脉刺杀政客,扰乱美国州长选举的故事.

  “你看过她的其他电影吗?”霍普洱看着屏幕里的那位可人的女杀手扮演者道:“我记得她的另外一部1948年的作品被提名过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五次,”

  “艾琳·邓恩(Irene·Dunne)”Tony道:“我看过她的【慈母泪】,演技很精湛,不过五十年代之后她就不怎么演戏了”

  “老爹居然能找到艾琳来演这部片子”霍普洱摇摇头:“眼光真毒辣”

  不可否认的是霍华德确实是个懂艺术的人,至少比起Tony来说要强很多.

  “这个酒醉的村姑性子可真泼辣”Tony看着里面的一个角色开口:“让我想到了你”

  霍普洱转过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Tony:“我是说生气的你,但显然你生气起来更美,IMean,Comeon,她也是黑头发”他赶紧转移话题:“噢,快看,他们被杀手包围了”

  霍普洱:“他们两个人逃不出去的”

  “别那么悲观,你得相信主角光环”Tony反驳道:“一定会有人来支援的”

  果然,话音刚落,只听到屏幕里传来几声枪响,一个身着格子衬衫和咖啡色牛仔帽的狂野女牛仔带着两种□□骑着马压轴登场了.

  “Holy…Cow”霍普洱看呆了眼,因为那位狂野女牛仔的演员显然是她熟悉的面孔:“佩吉阿姨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还客串过电影”

  “甚至还有西部美式口音”Tony道:“你们特工是不是都非常会装外地人”

  “噢,远远不止”霍普洱强调道:“【我们】特工还会装外国人”

  “总感觉艾蒙佐(男主)看上去很熟悉”Tony道:“不是演员而是…人物,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你当然熟悉,原型是老爹”霍普洱道.

  “你怎么知道原型是他?”Tony问.

  “一个喜欢搞发明创造的上流社会高智商花花公子,是个很正直的人,除了有点色,从来不记得女伴的名字,甚至不知道同一个女人和自己共枕过两次之外,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女杀手利用了吗?”

  虽然她是在分析角色,但Tony却隐隐觉得她在影射自己.

  “听上去你很了解老爹年轻时候”Tony道.

  “我曾经…”霍普洱顿了一下:“听佩吉阿姨说过很多以前的故事”

  Tony:“Yeah?Likewhat?(例如什么)”

  “佩吉阿姨说老爹是个毫无下限的正人君子”霍普洱道.

  “Gentleman?(君子)”Tony好笑道:“但在我看来他只是一个说话刻薄的严厉父亲”

  “但他却从来没有那么对我”霍普洱耸耸肩:“或许是因为我是个女孩,也或许是因为…”

  不是亲生的,因此霍华德从来不对她有所要求.

  霍普洱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笑道:“其实我反而希望他也对我严厉一些”

  “你不是个顽皮的孩子”Tony道:“不像我,我完全知道该怎么惹他生气”

  “你知道然而却还要在他的雷点蹦迪”霍普洱笑了笑:“你或许可以试着理解他,老爹也是被皮带大长大的,被你…Grandpa(爷爷)”

  “Our(我们的)”Tony强调道:“Grandpa,但这不能成为他把我送到寄宿学校的理由”

  “老爹或许只是希望你不要像他一样”霍普洱道:“但他似乎好像低估了自己的基因”

  “我很像他吗?”Tony神色复杂道.

  “这真的很奇妙,你不觉得吗?”霍普洱道:“他可从来没有教过你怎么把自己的私生活过得一团糟,然而你却无师自通的做到了极致”

  而且更奇妙的是,霍华德从未以一种言传身教的方式教导过Tony向自己学习,然而小斯塔克先生却坏的好的都继承到了大斯塔克先生.

  没有理会她的挖苦,Tony只是和她又碰了个杯:“看来我得致敬一下基因对吗?”

  电影已经来到了结尾,女杀手在吻别艾蒙佐后就销声匿迹了,其中有一句男主的台词很有反转性,聪明的艾蒙佐其实早就发现了她在欺骗自己,但他一直在装作不知道,甚至在暗中帮助过她完成任务.

  艾蒙佐看着女杀手的眼睛露出一个迷人的坏笑:“Ireallylovethewayyoulietome(我真的很爱你欺骗我时的样子)”

  或许一开始女杀手才是算计者,但走进爱情的迷局后,却成为了当局者迷的人,反而那个被算计者,艾蒙佐,看起来最无害却又最关键的任务,变成了推动着一切剧情往前走的下棋人.

  艾蒙佐是个心甘情愿被骗的人.

  随着电影结束,Tony也倒完了酒瓶的最后一点朗姆:“你酒量真好”

  “艾蒙佐为什么…”霍普洱此时的脸已经爬上了些许红晕,她疑惑地摇头:“从没觉得生气过?”

  “那没用”Tony似乎对男主的境遇颇有理解:“他生气就输了,那是个阅尽千帆的男人”

  “这电影还不错,很有层次,虽然是部爱情片,但拍出了一环套一环局中局的感觉,涉及到政治上的内容刻画得也很真实,尤其是女杀手的职业素养,我敢肯定佩吉阿姨一定给了些指导,其实这部片子更像是谍战片”看着闪烁的结尾字幕,霍普洱给出了自己的总结:“噢,你看到了吗?”她伸手指着屏幕道:“编剧的名字”

  刚才屏幕上出现的编剧正是霍华德·斯塔克,这部片子也是他自写自导的,但更让人惊喜的是制片组还出现了Edwin·Jarvis和Peggy·Carter的名字,电影里很多内化的东西都有迹可循了.

  这让霍普洱惊喜得笑出声:“没想到他们年轻时候还这么玩过”

  “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电影”Tony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歪着头看着霍普洱:“有一个人可以讨论剧情的感觉真不错”

  “你也喜欢看电影吗?”霍普洱问出了一个像是他们两个第一天认识的问题.

  “你怎么能现在才发现?”Tony眯着眼,伸手摸了摸她有些发红的脸颊,轻轻掐了一把,又马上把手缩了回来:“You'reHot(你真烫/辣)”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霍普洱心跳的有些快,她不自在的拉了拉胸前的衣服:“贾维斯把温度调低一些”

  贾维斯:“WilldoHop”

  Tony看着脸红的她不自觉笑出来,他没想到一个谐音玩笑也会让她莫名其妙的慌起来,这个样子着实有些可爱,和小时候一样经不起逗.

  “你怎么这么不经撩?”Tony笑着问.

  “What’swrongwithyou(有毛病的是你吧?)”霍普洱恼羞成怒道.

  气氛瞬间尬住了,但厚脸皮的Tony从来不怕.

  “只是…”Tony挑了挑眉:“开玩笑”

  “这不好玩”霍普洱皱眉道:“可以不要总说一些很奇怪的话吗?”

  “我说了什么?”Tony摊手道.

  “你…”霍普洱突然卡壳了,她认命的点点头:“你真是个流氓”

  Tony好笑得脸上都寄出了皱纹:“我对你干了什么?”

  想到他对自己刚才的调戏装傻充愣的样子,霍普洱越想越气,因为他看上去根本什么都不承认,但她这个被调戏的当事人还根本不好发作或者明晃晃的指责:“你戏弄我”

  “OK”Tony摆出一副渣男样:“那你说说我是怎么戏弄你的”

  霍普洱胸腔气得一起一伏的,脸又红,看上去就像一个急的发出“嗡嗡”威胁声即将咬人的猫.

  “God你简直是无可救药的可爱Hinhinhin”Tony此时的笑声很真实也很尖锐,但也说明他此时真的很开心,他似乎有段日子没有什么开心过了.

  霍普洱喝了酒的脑袋有点打直,只觉得突然不太好使了,要是平时,她应该说点什么怼回去的,但现在…

  她鼻子“哼…”的一声出了一大口气,声音拉了很长,嘴巴也瘪了起来,眉毛紧皱,像是个吃了闷亏无能狂怒的娇嗔小女孩.

  “好吧,我真的没有戏弄你,老天我得说这真是个可怕的词”Tony憋笑着坐得离她近了些,他歪过头观察着霍普洱的正脸:“但你的脸现在确实很红,你的皮肤也很烫”

  当然烫,他们两个人喝完了整瓶后劲十足的烈性朗姆.

  “你也确实很辣”

  此时的Tony目光如炬,眼神里没有任何玩笑.

  霍普洱却突然就被哄好了,她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简单的笑容:“谢谢”

  看到她突然变甜的这副模样,Tony倒也被她传染的开始客气起来:“不用谢”

  两人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两个别扭的青少年.

  “Hey”Tony笑着又挤着她挨得更近了些,他想趁她喝了酒套她说点什么:“你好像从没告诉过我你的爱情故事”

  “Ha…”霍普洱把手肘撑在膝盖上转头看着Tony:“你是说Antony吗?”

  原来酒精是次级吐真剂这个说法是有理有据的,它虽然不会让人真的吐真,但却会麻痹人的神经,让人放下防备,处在一个放松的状态,真话也就顺着脑子一股脑的出来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Tony问.

  “Amanlikeyou(像你一样的人)”霍普洱道.

  Tony此时的表情有些自豪,却也有些害羞,嘴角要笑不笑的抽了抽,虚荣心无处安放.

  “他没你那么世故和老练,但这一点往往很可爱,永远充满热情和冒险精神,任何事情在他眼里只要足够酷他就愿意去做,最重要的是…”

  霍普洱伸手要摁了摁发胀的太阳穴,她感觉自己的脑神经在抽着疼:“我很喜欢他为我着迷而努力勾搭我的样子”

  想要的东西就去得到,想要的人就去追,尽管那人身份成谜,但这就是无畏的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其实是羡慕能拥有Antony的Herse的,可是羡慕自己未免也太奇怪了对吗.

  “浪漫不应该和年龄有关系的”霍普洱仰头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一个人的前后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

  这句话的信息量其实是有些大的.

  “你得明白当一个人不爱你的时候,你就不会再从他身上感受到任何发自内心的浪漫”Tony说出了句人间真实的话.

  “他…”霍普洱想努力证明他是爱自己的,但想到说出这番话的人就是他自己,霍普洱只笑了笑,闭着眼点头:“Yeah,我承认自己不被爱了,我认了,我只是有点失望”

  “你有什么好对自己失望的”Tony看着她的侧脸:“他才应该失望”

  那个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我是对他的新生活觉得失望”霍普洱道:“这和我想象中的一点也不同,我放开他是希望他能和那个比我更好的人在一起,过更美好的生活,这样我才会心甘情愿”

  “噢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在感情里还是个绅士”Tony打趣道:“你为什么不写一本【爱情道德模范】,你的书一定能让情感纠纷和全国犯罪率下降几个百分点”

  霍普洱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睛看着他嘲讽自己的样子,她实在没想到他的刻薄会用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Tony道:“这或许是你爱人的方式,但我没你那么无私,大自然的动物都会争夺配偶权,人类也难逃这一原则”

  “What‘syourpoint?(你想说明什么?)”霍普洱问.

  “Holdittight(紧紧的握住)”Tony把手伸到她眼前:“如果你真的想要什么,就要去争,去光明正大的抢,你是个好胜心很强的人,对吗?”

  “人又不是物资”霍普洱觉得无趣的重新闭上了眼,她现在脑袋越来越疼了:“Fuckingheadache(头痛得要命)”

  “任何事情,都是需要去争取的Hoper”Tony起身来到她沙发后,伸手替她摁了摁太阳穴:“一笔生意,一个能力卓越的职员,亦或者一个人的心,人们都喜欢主动的人,无一例外,这就是这个社会运转的方式”

  霍普洱闭着眼听着:“你怎么确定那个人是一个值得争取的人呢?”

  “你的心会告诉你的”Tony道.

  霍普洱:“你这辈子有过爱而不得的东西吗?”

  Tony好笑道:“当然,每个人都有过,还记得Herse吗?”

  霍普洱猛的睁开眼,与那双亮闪闪的焦糖眼四目相对:“当然,她是你带回家的女人之一”

  “但她是唯一一个让我想一直把她留在家里的人,为了得到她的芳心我用尽了浑身解数,然而不属于我的东西终究会离我而去,但至少我争取过”Tony强调道:“Butyou…(但你)”

  “You‘reafoolwaitingforthePursuitofHappiness”

  (你是个只会等待着幸福来敲门的憨批)

  霍普洱立刻拿掉他的手:“我不想要他了”霍普洱道:“不值得,你不懂”

  “Hm”Tony嗤声道:“不想要的前提是你得拥有”

  霍普洱心里的气一股股冒:“你真的非常知道怎么把人惹毛”

  “Don'tmadatme(别对我发脾气)”Tony的手再次覆盖上来:“如果你连我说的实话都接受不了那只能证明我说对了”

  霍普洱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无法思考,或者说懒得思考,因为酒精让动脑子变成了件很累的事情:“我可以也给你一个建议吗?“

  Tony:“当然,我在听着”

  “Don'teverchangethewaylove(永远不要改变)”霍普洱看着他的眼睛:“Staythesame(一如既往地去爱)”

  这也是曾作为Herse的她想对Antony说的话,无论是像爱谁一样一如既往,她都希望Tony保持着对爱情的希望和热情,好好对Pepper.

  “没有做好你的Brother是我不对”Tony突然松开手,撑住她头旁边的沙发两侧:“所以至少给我个机会做好你的朋友”

  “那如果你还是我的Brother”霍普洱问:“你会对我有另一番说辞吗?”

  “我会对你说你是对的,都是他的错,He‘dbeafoolnottoloveyou(不会爱你的他一定是个蠢蛋)”Tony语气快速而真诚道:“而那个蠢蛋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多宝贵的女孩”

  注意到他的措词,霍普洱笑了笑,因为他对Herse用的是女人,对她用的却是女孩.

  “Anythingelse?(还有吗?)”霍普洱问.

  Tony:“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

  霍普洱:“Pejorative(贬义)?“

  “Commendatory(褒义)”Tony回答.

  霍普洱嘴角动了动,起身道:“我去休息了”

  Tony搀扶起她:“Letmehelpyou”

  “别碰我”霍普洱推开他的手:“Mybrain‘swake(我脑子好使着呢)”

  “但鼠标坏了”Tony松开她:“不信走几步试试”

  “Staywhereyouare(你给我在原地站好)”霍普洱伸手指着他:“我自己上去”

  Tony摊开手:“在家里你想怎样都行”

  “Ohplease”霍普洱槽耐道:“I'mamightyagent(我是个万能的特工)”她耸肩:“Evenbeingdrunk(醉了也是)”

  “OK”Tony点头.

  “Youknow,我现在的样子”霍普洱伸手指了指自己:“就是你九十年代里给我的经典印象,总是醉醺醺的,一身酒气,让人根本分不清你是醉了,还是醉了,可没人会在乎你会不会因为喝醉被占便宜,因为你是男人,但女人们就不会这样”

  霍普洱走进Tony盯着他那双可疑的眼睛慢条斯理的念道:“Unwillingtoseeyoudrunkinmidnight?Norlettingotherguysseeyourhighlight?”

  (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想让别的男人见识你的抚媚?)

  “Cuzyouknowmyheartwillbroke…”霍普洱做作的捂住胸口:“inthisway”

  (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

  “诗不错,但最后一句不押韵”Tony道:“实际上我只是怕你摔倒”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及时行乐吗?”霍普洱问:“我只是向你学习”

  Tony捏了捏眉心,他们现在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在交谈,他也没想到霍普洱喝醉后话会这么多:“我没教过你喝酒”

  “好吧”霍普洱伸出左手得意的在Tony眼前晃了晃:“那我给你变个魔术”

  “嗯哼”Tony盘起手敷衍道.

  “啪”

  “啪”

  霍普洱摇晃着身体打完第二声响指,她才注意到自己左手的食指上哪里还有什么戒指:“Where’smyring?(我戒指呢)”

  “Whichring?(哪个戒指)”Tony四顾着帮她看了看:“Ourweddingring(我们的婚戒吗?)”

  “Thegoldenone(金色的那个)”霍普洱说完才意识到什么:“它是【我的】婚戒,它不是【我们的】婚戒,我是说,它不是婚戒,It'sTruth(这是事实/它是真理)”

  “嗯哼”Tony才没有在乎她说的什么胡话,他俯身在沙发的凹槽里摸索着,才突然想通什么:“没有这个戒指你用不了魔法吗?”

  “Yeah…No”霍普洱伸手道:“我刚想用的不是空间能量,而是现实能量,一种…”她甩甩手:“红色的,我想给你变一个别的魔术”

  “嗯哼”Tony还在认真的帮她找戒指.

  看到Tony找了一半天没找到,她晃晃悠悠的走到他身旁:“你是不是故意的?”

  “What?”Tony问.

  “你个坏家伙肯定把它藏起来了”霍普洱伸手就往他衣服和裤兜里掏:“你藏在哪里了?”

  “I,I,Ididn't…(我没…)”Tony无辜的伸手和她拉扯:“Don'tfondlemelikethat(别这样抚摸我)”

  “不你肯定在捉弄我”霍普洱根本没有停手,不停的在他身上翻找着:“我太了解你了”

  “你也没那么了解”Tony手足无措的推脱着:“别乱摸…Hey!你手往哪里…”

  由于他整个人往后闪躲着,最终由于重心不稳,两个人齐齐的摔地而下,被他压在身下的霍普洱后背一疼,忍不住惊呼出声.

  “别叫了,我手更疼”Tony道,因为他在摔地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护住了她的头.

  “Oh”霍普洱一歪头,在沙发底的某个角落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她猛的一个翻身将Tony反压身下,用右手肘撑在他身侧,把他当作一个肉垫一样,向他脖颈间俯身而下.

  看着她越来越近的脸,Tony只觉得胸口发紧,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馥郁芳香慢慢钻进鼻腔,那股该死的香味根本无需任何香水来点缀.

  如果可以用季节来形容她的味道,那么霍普洱会是凌冬刚结束但春天未全至就已开始绽放的花,一朵象征着复苏的话,生命的味道.

  想到这,Tony甚至下意识的闭上了羞耻的眼睛.

  他只觉得耳边一热,随着传来几声费力的呼吸声,和皮肤接触又分开的感觉,Tony才发现自己臆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睁开眼看到骑在自己身上的霍普洱,Tony才意识到人家其实刚才是在用左手捞那枚沙发底的戒指.

  “Thereyouare(原来你在这里)”霍普洱重新把戒指戴上,想到什么,她歪起头看着Tony:“你刚才闭着眼睛干嘛?”

  Tony:“…”

  霍普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会以为我要…”

  “我没认为你要亲我”

  但显然躺在地上的Tony这句话没有什么信服力.

  “是我冤枉你了”霍普洱道.

  Tony:“是的”

  “我是说你没拿我的戒指”霍普洱道.

  Tony:“那也是”

  “不过…”想到他之前对自己的谐音捉弄,霍普洱双手撑在他的头侧,眼神在他身上一上一下的扫了扫,最后伸手“啪啪”拍了拍他的胸肌:“You'retough(挺结实/你很硬)”

  “Nowyouknow(现在你知道了)“Tony嘴角动了动,但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慌的.

  “脸皮真厚”见这种套路在他身上没用,霍普洱扶着沙发站了起来,迈着摇晃的步子上楼去了.

  走到楼梯的时候霍普洱回头看了眼,却发现Tony却迟迟还没从地上爬起来.

  “看什么,还不上去”Tony催促道:“Slowdown(走慢点)我不会接住你第二次的”

  “是你先摔倒的”

  回复Tony的只有从楼道传来的声音.

  等人走后,躺在地上的Tony才如释重负的松开刚才挡在裆部的手,看着地下室的天花板思考了两秒的人生后,他伸手紧紧的捂住了眼睛,轻声道:“Thisisawkward(太社死了)”

  因为他刚才硬的,哪里只有胸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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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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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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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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