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BGM食用情节和代入感更强噢,歌单在网易云里有【铁罐拆包计划】小说同名,歌曲顺序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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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钥匙Miss.Stark”
说话的人是站在门口的将钥匙递给霍普洱的老佣人,而这里是佩吉卡特和她哥哥迈克尔卡特的故居,他们小时候一起生活过的房子.
“谢谢您Mr.Austin(奥斯汀)”霍普洱朝眼前这位年至耄耋之年的白发老者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真是感谢您的及时接济,最近伦敦的天气真是出乎意料的寒冷对吗?”
似乎是成为了习惯,每次她和老一辈伦敦人打交道的时候,总是会以英国的天气为开始,这是Jarvis告诉她的,受历史原因影响,19世纪的英国农作土地面积大量减少,因此人们通常一见面就是在谈天气,倒也不是闲得慌,而是为温饱着急,再加上英国阴晴不定的温带海洋性气候,变化无常的天气就总是出现在国民口中,成为他们抱怨的迁怒对象,一代一代,延续至今.
“是的Miss.Stark”奥斯汀感叹道:“最近恐怕降水会很多,出门别忘了带雨伞”
“降水量那么大却不下雪?”霍普洱把钥匙交给了Tony示意让他先把门打开:“伦敦最近一次下雪是什么时候?”
“有好一阵子了”奥斯汀先生看着她怀里抱着的孩子笑了笑:“我都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说完他又看了眼Tony,眼前这对斯塔克兄妹显然让他想起了故人,他们也是一对兄妹:“卡特小姐最近还好吗?”
“佩姬阿姨身体很好,也很舒心”霍普洱笑了笑:“您也务必”
Tony将门打开后,看了一眼一身黑白西装的老人:“要进来坐一会吗…先生?”
“No”奥斯汀摇摇头,这栋卡特家的房子,他待得够久了:“我已经花了近一生的时间照料这里,你们要在这呆多久Miss.Stark?”
“我们明天就离开了奥斯汀先生”霍普洱笑了笑:“还好今晚能联系到您”
奥斯汀:“HelpyourselfDear(那请自便了)”说完他便迈着缓慢的的步伐离去了.
霍普洱目送着这位先生很久,直到Tony提醒,她才缓过神来,抱着Honey进了屋.
“我们家大业大的国际性跨国贸易的斯塔克工业在伦敦竟然没有个一席之地,这真是太令人失望了”霍普洱打趣道.
“现在是假期”Tony强调道:“那位老先生是谁?”
进屋后霍普洱打开了另一盏白织灯的开关,整个客厅瞬间又亮了不少:“佩吉阿姨的旧识,奥斯汀先生是她以前管家的儿子,不过自从佩吉阿姨去了SOE特别行动处后,奥斯汀先生就很少再见到她了”
“SOE?”Tony问:“特工组织?”
“佩吉阿姨以前生在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和所有女孩一样,十七八岁的年纪陷入爱情,她本该在19岁结婚的,但就在她穿上婚纱那一天,收到了来自SOE的受邀书,不,那不是邀请,而是一封强制的推荐信,她的特工生涯的开始和她的哥哥【迈克尔·卡特】有关”霍普洱说到这里看了眼Tony,因为她不自觉有些想到了自己.
“迈克尔”Tony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冷得搓了搓手,这可没有空调或者暖气,这栋别墅虽然很大,但能看得出来装修风格就停留在上个世纪,他猜测应该是卡特女士的父母逝世后便再无人居住:“你是说她哥哥强制她成为特工的”
霍普洱:“佩吉阿姨说当时情况确实如此,她也为此责怪过迈克尔一段时间,但她并不后悔,迈克尔死后,她不得不继承哥哥的遗志,佩姬阿姨说原本以为她只是在做哥哥想让他做的事情,但其实这是她自己内心真正想做的事情,她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她想要什么和需要什么的人,迈克尔能看到她身上的可能性和潜力,但这些也是她后来才明白的,很可惜,她成为了自己想成为的人,但那个指路人却已经看不到她的成功了”
说完这些她摇了摇头,注意到Tony正在搓手:“冷的话把壁炉点燃吧,柴火在那”
“Nice”Tony拾起了几根木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生火,因为在他记忆里,有壁炉的房子一直都是本来就亮着的:“这里有火柴吗?”
霍普洱叹了口气:“过来抱着她”
“Hm…”Tony感叹道:“MightyAgent(万能的特工)”说完他拍了拍手上的木屑,从霍普洱手中接过了Honey.
在白织灯的映照下,他才彻底看清了这个小肉团的五官,尤其她时不时动嘴唇的时候,脸部的肌肉会挤出一道可爱的小括号,像法令纹一样,但确实是和骨相有关,Tony打赌这小东西笑起来的时候肯定更甚,和自己一样.
Tony心里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或许是因为名字,或许是因为长相,但是他总觉得这个小家伙意外的亲切,尽管她是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好吧,那个天杀的男人居然也叫Antony.
Tony挑挑眉,心里有些下意识嫌弃孩子的爹,无论是谁,他们叫Antony的人里怎么会有种人.
“以后可以经常回家吗?”Tony看着孩子的睡颜,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些:“不要偶尔,没人喜欢偶尔,我更喜欢常态化”
没有理会Tony,霍普洱找了几张老报纸出来打算作为点火的燃料,但看到泛黄的报纸上有关【迈克尔·卡特】战死沙场的消息和【佩吉·卡特】创立神盾局的过时新闻,她果然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难想象,这一定是卡特兄妹的父母思念孩子所收集的消息,那时候迈克尔·卡特和佩吉·卡特都外出为国家做事,只留下两位长辈在家,却不料,一个年轻有为的儿子为国家战死,一个本该19岁嫁人的女儿悔婚后走上了特工之路远居美国,这份不为人知的心意和挂念,现在已经无人知晓了.
霍普洱回头看了一眼Tony,注意到她忙着盯着Honey看后,她伸出左手轻轻动了动,一股红色的现实能量缓缓溢出,壁炉里的木柴温度渐高,燃起了些通红的星火,最后嘭的一身闷响,壁炉被点燃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Tony,起身用力把一个长沙发拖得离壁炉近了不少.
“铁罐”霍普洱后背依靠在沙发上,朝Tony喊道:“来这里坐”
“噢你什么时候把火升起来的”Tony轻轻抱起Honey走进霍普洱,在沙发上坐下,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有些认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关于谁?”霍普洱脱下了厚厚的棉服,在衣架上挂好,在他身旁坐下:“Honey?”
“Antony”Tony道:“实际上,听着我知道你不想谈这件事,我只想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是说…”他语气多了些惭愧:“自从Aiden过后我甚至不知道你有过新男友”
“Hm…”霍普洱扣了扣头,有些欲言又止,因为其实不怪Tony对她缺乏关注,而是他们这段感情发生的时间实在是太难以解释了:“有一阵子了”
“别糊弄我”Tony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霍普洱摸了摸额头,叹了好大一口气:“无意冒犯,不过你现在不是我哥哥了,记得吗”她语气温和道:“所以你最好不要像个长辈一样质问我,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Tony:“WellthenHowaboutafriend?(那作为朋友如何?)”
“朋友?”霍普洱看了眼Honey:“什么样的朋友?”
Tony:“一个很关心你的朋友”
许是因为这句话,或者说这个理由确实很有说服力,霍普洱终于开口:
“我第一次认识他是在我们去阿富汗之前,从阿富汗回来之后,我去找过他,然后…”她有些难为情的挑了挑眉:“打了个分手炮”
“What?”Tony迷惑的皱了皱眉,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还是青少年吗?”
他在打趣他们居然连避孕措施都不做好的行为.
“IKnow(差不多得了)”霍普洱道:“当时情况有点火热”
“我以为你对待感情一直是个比较内敛的人”Tony道:“不像我,我是说,我以前是个享乐主义者,你知道我…等等”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OneShot(一发中的?)”
“What?”霍普洱道:“这说明我们身体健康”
Tony扬眉歪了歪头,无话可说.
“你怎么会认识他的?”Tony换了个话题:“我是说那位奥斯汀先生”
霍普洱:“佩吉阿姨带我来过这里,当时就是奥斯汀先生接待的我们,在佩吉阿姨父母去世后,奥斯汀一直管理着这栋房子,时常来打扫,除草什么的,因为佩吉阿姨偶尔会回来看看,她说以后等她寿终正寝了希望子女把她安葬回故土,葬在哥哥身旁”
“以前没听你说过,自从你去纽约接受特训后,我就开始对你的事都越来越不了解了”Tony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当时成为特工确实是自愿的吗?”
“我自愿的”霍普洱道:“你不是知道吗?”
“那你的动力是什么?”Tony问,因为他实在想不通她宁愿为了特工职业放弃自己一直热爱的艺术行当的原因.
“这颗星球是一颗…很脆弱的小蓝星”霍普洱想起了什么:“我们以前都活的太无忧无虑了对吗?”她笑了笑了:“不然,如果阿富汗那种事再发生的话,我怎么能保护好你呢?”
Tony愣住了,因为这番真诚的话真的很甜,或许也是他很久没有听过她这么交心的言论了,即使他现在已经是Ironman了.
“I‘llrecallitformonths(这番话够我回味好几个月了)”Tony快速道,这句话确实甜到了心里,尤其从这个小艺术家嘴里说出来,总感觉特别浪漫.
霍普洱:“Months(才几个月?)你知不知道我到处跑腿销毁走私武器的时候有多累,【那么】多□□打手和【那么】多的武器”她强调道:“我一个人”
Tony听着听着只觉得鼻子有些酸,这些事情她开始的太早了,要是她早些告诉自己,要是他早一些从那些来之不义的战争财中醒来,她也不会一个人战斗.
Tony:“看来我应该早点加入你的【TeamAnti-Stark(反斯塔克武器小分队)】的”
“Anyway”霍普洱释然道:“以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烂摊子了,就算有也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我可以保护你了”Tony道:“我是说,你现在可以从神盾局辞职,不用再为我担心”
“Ididn'tdoitforyou(我现在做这些并未为你了)”霍普洱道:“现在,你有你的任务,我有我的任务,你有你的生活”她看了眼Honey:“我有我的,对吗朋友?”
Tony嘴巴抽了抽,表情有些难以言喻,因为他时时刻刻放在心里的那些想劝她回家的话此刻说出来一定很苍白:“你一定要把养育Honey这件事揽给自己吗?像你销毁武器一样”
“你呢?”霍普洱脱了鞋子,盘起腿端坐在沙发上,看着Tony胸口的反应堆:“你一定要一意孤行的和钢铁侠这个身份死磕到底吗?”
“我们各退一步怎么样?”Tony提议道:“You(你)”他看着霍普洱的眼睛:“HurryHome(赶紧回家)”Tony道:“我,接受你的帮助,这是个双赢”
“Aha…Wah…”
许是壁炉的火光太亮,也或许是Tony声音有些大,吵醒了才睡不到一会的Honey.
霍普洱挑挑眉:“Hm…看来Honey有些不满意你的双赢计划里没有她,给我吧,她饿了”
Tony看了眼怀里的小人,她此刻愁眉苦脸的样子也仍旧十分可爱,有些红红的眉毛皱到一起,嘴巴因为哭泣而时开时瘪,就好像呆在Tony怀里是一件非常令人委屈的事.
Tony也委屈,他都没对她做什么,但是他却觉得自己一定做错了什么,心甘情愿的错.
“好吧抱歉甜心,是我声音太大了对吗?”他赶紧将这个嘤嘤怪交给了递给了霍普洱:“去找妈妈吧”
霍普洱从容的解开胸前的扣子,正准备撩起衣服的时候才想起什么,转过头好整以暇的看着Tony,似乎是在等他自觉.
Tony什么也没说,收回了目光,举起双手转过了头.
“Youknow”Tony背对着她:“你不能每次哺乳都这么害羞,我在街上看到过很多新妈妈,没人会责怪她们随意的坦胸露乳,因为哺乳是一件伟大的事”
“没说你不能看”霍普洱看着Honey努力吮吸的样子,心里有种满足感:“但你不能看我掀衣服”
对于霍普洱来说,掀衣服和哺乳是两回事,但似乎Tony并不这么想.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Tony转过头来看着她怀里的小人:“噢…”他刚才想说的话全都被此刻安静下来吃奶的嘤嘤怪转移了注意力:“她吸得真爽,我是说…她很努力”
“生命真的很奇妙对吗?”霍普洱笑着看了他一眼:“她那么小,一只手就能拎起来,你可以看看她的指甲,我敢打赌你的是她的三十倍那么大”
Tony坐的离她近了些,伸手将Honey的手扣了出来瞧瞧,没想到这个小嘤嘤怪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拇指,那种柔软而脆弱的触感,和被需要的感觉一下子就击中了他心里的某些东西.
这是Honey和他的第一次互动,主动的互动.
“Hoo…Hoo”Honey嘴里一咂一咂的吃着晚餐,眉毛都在用力,小小的胸腔因为努力的吮吸一起一伏的,脆弱的呼吸声两个人都可以听的到,但她又一边睁着大眼睛,看着这个被自己抓住的人,因为这个【新鲜玩意】也在看着她.
“Hi…”Tony轻声和她打招呼:“还记得我吗?我是Tony,我们在公墓门口见过一面的”
霍普洱槽耐的看了他一眼,哪个父亲和孩子打招呼会说这种惊为天人的话?
后者只是嘴角咧了咧,露出了一个好看的括号.
Tony的手动也不敢动,就任凭她这么抓着,这个小嘤嘤怪手没什么力气,但就是蹿得特别紧,他看了一眼她的手,果然如同霍普洱说的,她非常小,手也很小,指甲盖也是,还只是一层幼小又薄的角质层,难以想象这个小幼崽是怎么从一颗受精卵发育到现在这么大的,更奇妙的是,她以后还会长得更大.
像一颗小树苗一样.
Tony此刻突然自责起来,这么可爱的小嘤嘤怪,他当初怎么能骂她是一个小混蛋呢?
“Hoper”Tony轻声道.
霍普洱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
“我们一起把她养大吧”Tony此刻眼神里,语气里都写满了认真:“说真的,我会把她当作自己女儿看待的”
霍普洱鼻子一酸,这一句话其实比任何协议来得更有份量,令她感动的不是Tony主动揽起本该有的责任,而是尽管他不知道,却也愿意承担,还愿意视为己出.
他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而这样的善良的人更不愧为Ironman.
霍普洱抬起头看了一眼壁炉里燃烧着的柴火冒出的橙黄火焰,又看了眼Tony的脸,他现在眼睛睁得亮堂堂的,瞳孔里还倒映着闪烁的火光.
这个地方其实比不上马里布的豪宅,甚至连纽约的老房子都比这里先进和舒适,但此刻,霍普洱却觉得这里意外的像个家,哪怕没有Tony的战甲,没有工作室,没有画室,没有熟悉的一切,只有原始的柴火味和有些破旧的壁炉.
她才突然发现自己想要的其实很简单,一个不用华丽的房子,一个干净柔软的旧沙发,一团温暖的冬日火焰,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她的父亲.
这些今天都有了,也都足够了.
这里的一切都像一场魔幻现实的梦一样,因为现在的Tony只是Tony,那么明天呢?出了这栋房子之后呢?回到加里布后呢?
霍华德年轻时候曾说过【Artmakesahouseahome(艺术让房子有家的感觉)】那是他还没遇到玛丽亚之前说的话,Jarvis说霍华德在洛杉矶的房子里挂着很多油画,他曾经作为一个浪子的时候,只能从这些艺术油画里找到些许家的感觉,包括后来她加入这个家庭后,霍华德也在鼓舞着她的创作和艺术追求,还引以为傲的把她的作品高高的挂在家里的墙上作为支持.
那么和玛丽亚相爱之后呢?如果霍华德爸爸还在的话,霍普洱真的很想问一问他:【现在让你有家的感觉的是什么呢霍华德爸爸?】
可是斯塔克夫妇已经不在了,也没有人会在她迷茫的时候能给她一些字字珠玑的建议,同样,Tony也是.
“还没想好吗?”Tony伸出另一只手擦去她的眼角的眼泪,他的手指皮肤仍然很粗糙,但是很温暖:“可以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吗?”
霍普洱低头看了眼Honey尖尖的鼻头:“我想他们了”
她的颤音听起来委屈极了.
Tony顿了一下:“我也是”他知道她说的是谁,除了老爹老妈和Jarvis,没有别人了.
感觉到Honey已经在扭头,霍普洱拉上了衣服,把霍妮大方的递给Tony:“不是想抱抱她吗,那就好好抱抱她”
Tony笑了笑,伸手接过了这个小嘤嘤怪.
“哈,你肚子现在不饿了对吗?”Tony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Honey的鼻头,这个奶包的周身散发的甜味让Tony有些上头,如果奶味有度数的话,Tony相信他现在应该是醉了.
“Ahah…”Honey被鼻头的酥痒感弄的咯咯笑出声,眼睛也跟着眨了眨.
听到她的笑声,Tony惊喜的看着Honey,她脸上的五官那么小,没有发育的鼻梁也塌塌的,但鼻头尖尖的,大而圆的眼珠的镶嵌在眼眶里,睫毛长而浓密,浓密到下眼睑像是涂了黑眼线一样,这小嘤嘤怪笑起来的时候颧骨上就是一坨肉,嘴边还能挤出两个小括号.
刚才她笑起来的那一幕对于Tony来说简直太奇妙了,就像是他在照时光镜一样.
“Jesus…”Tony忍不住感叹出声:“这真是你生的吗?”
霍普洱:“Ibegyourpardon(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她长得居然和你一点也不像,等等…”他凑近Honey现在还有些稀疏的眉毛看了看,又看了看霍普洱的脸:“眉毛有些像,但为什么是红色的?还有他鼻头上的白色斑点,这是青春痘吗?”
霍普洱叹了口气,因为娜塔莎也经常说小括号是个红毛怪:“鼻子上的东西已经淡了很多了,至于她的红眉毛,或许长大就好了”
“她父亲的毛发是红色的吗?”Tony问,因为他注意到Honey的发色并不像霍普洱那么黑.
“不是”说完霍普洱下意识看了眼Tony的眉毛和棕黑色头发,似乎是为了确认.
Tony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想起那天在超市看到的那个英国男人的发色和发际线,暗自有些庆幸:“还好”
他似乎是确认了,孩子的父亲一定不是那个Loki·Odinson.
霍普洱:“什么还好?”Χiυmъ.cοΜ
“没什么”Tony压了压笑意:“我很喜欢她”
“我更喜欢她”霍普洱顿了一下:“不,我爱她”
这一刻,Tony突然发现了自己抓住了霍普洱的一个弱点,就是他怀里的这个小嘤嘤怪,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霍普洱对Honey的占有欲那么强,甚至一开始都不放心把孩子给他抱.
他不懂霍普洱到底和Antony发生了什么故事,或者她对待那段感情是不是认真的,但至少对眼前的这个可爱鬼,霍普洱是在真诚的爱着她.
“那我也会爱她”Tony突然道,虽然现在他和Honey是没有什么感情,但他就是有一股莫名的自信,他超级自信,自己一定会去爱这个小括号.
“为什么?”霍普洱问.
“因为…”Tony顿了一下,不知道是该说因为心疼霍普洱这个单亲母亲而爱屋及乌,还是应该说Honey可爱讨喜而起了恻隐之心,或者他作为舅舅本来就应该爱她,可真的仅是如此吗?
他看了眼Honey的脸,才发现她的眼睛一睁一闭的,像是快睡着的样子,此刻他手其实有些酸,但他不想放手.
“没有理由”Tony道:“也不需要理由”
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臂,才发现抱的久了,这个小嘤嘤怪身上的体温已经和自己差不多,这种因为温度而产生的连接,让Tony觉得莫名甘之如饴,像是一种本能的呵护,和自然而然的、不假思索的、自动的、必然的甘愿.
这是种什么东西?
“我觉得我…”Tony眨了眨眼睛恍然道:“现在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
“什么?”霍普洱一时半会突然没法跟上他的脑回路.
“Imean(我是说)”Tony微微摇了摇头,顿感奇妙:“就在刚才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她在我脑子里写下了编程”
“编程?”霍普洱越听越糊涂:“你在说什么?”
“一个强制性的编程”Tony抬起头看着霍普洱的眼睛:“IthinkI‘mprogrammedtoloveher”
(我感觉自己被写下了爱她的编程)
霍普洱心里猛的一颤,Tony这个人很少说过什么酸腐的的诗言诗语,可刚才的那句话,却是她有生以来听过最浪漫的一句话.
或许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个HackerMaster,或许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Honey的父亲,或许因为眼下这一刻气氛实在是该死的温馨和…浪漫.
霍普洱皱了皱眉,眼睛一热,五官的肌肉微微抽搐,有些东西就在嘴边呼之欲出.
Truth:告诉他吧小普,他会很开心,也不会怪你的.
“IHm…”霍普洱控制了一下情绪,把眼泪和堵在嗓子眼的话都憋了回去,她转过头抬起一只手看了看手表,另一只手赶紧擦掉眼泪:“哇噢,十二点了”她露出一个真诚而温暖的笑容,重新转过头看着Tony:“Hey!新年快乐Tony·Stark”
现在这一秒,居然已经是2010年了.
“新年快乐”Tony露出了一个灿烂到眼睛都眯成一个半月牙的笑容:“霍普洱”
“How…”霍普洱难以置信的笑了笑,因为Tony居然知道她本来的名字,而且发音出乎意料的很不错:“Howdidyouknowthat(你怎么知道?)”
Tony自豪的挑眉:“我学的,贾维斯帮了些忙,看来发音没有错”
“你从没这么叫过我”霍普洱道:“真有点不习惯”
Tony:“因为我现在知道你是谁了”
更重要的是,在正确定位好霍普洱以后,他已经找到了一种行得通的办法,一直他非常自信的相处方式,就是他可以把她当做一个良友那样去尊重,不会再有理所当然,他知道这种方式一定是对的,这些年的经历都证明了.
霍普洱眯了眯眼睛:“YouDo?(你真的知道吗)YouSure(你确定?)”
“Hm…”Tony把睡着的嘤嘤怪放进沙发的角落,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除了神秘的拜占庭女巫,你还有什么其他我不知道的身份吗?”
“噢,我身份可多了去了”霍普洱道:“在任务里我扮演过一个人贩子,一个NYPD的女警官,一个女学生,一个俄罗斯人,一个…”
“Wait”Tony打断道:“你怎么演一个俄国人,噢,Yeah,数据面具”说完他才意识到什么:“你没有把面具送给过别的特工对吗?”
“Ray”霍普洱道:“怎么了?”
“还有别人吗?”Tony问.
“嘘…”霍普洱起身抱起Honey:“别再把她吵醒了”说完她将Honey抱进了佩吉阿姨以前居住过那阁房间的床上,显然床具已经被换过了,她拿起两个枕头,把小人围在了中间,给她盖上了一床毯子,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脸颊,伸手关闭了台灯:“晚安小甜心”
“有什么新年愿望吗?“霍普洱轻轻关上了房间门,回到了沙发上盘腿坐在Tony身旁.
“你会替我实现吗?”Tony问.
“可以的话”霍普洱道.
Tony突然起身,用力拖着沙发转了一个圈,让沙发背对着壁炉,在沙发上的霍普洱因为惯性失去重心倒在了沙发上:“你做什么?“
“我刚才才看到外面雨早就停了”Tony在她身旁坐下,抬起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又掰着她的头看着窗外:“Look,AStarryNightafterrain(一个雨天后的星空之夜)”
“看来明天伦敦会是个晴天了”霍普洱笑了笑:“我现在明白英国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抱怨天气了,确实阴晴不定,像个变心的Playboy一样”
Tony挑眉笑了笑,捋了捋她松软的头发,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的星空:“你觉得克劳德·莫奈在创造这副画的时候在想什么?”
“克劳德…”霍普洱懵了一下:“你在说哪幅画?”
Tony朝这副天然的【星空】够了够头:“【TheStarryNight(星月夜)】你觉得我们现在看到的不像吗?我在纽约的博物馆里见到过它,深蓝的宇宙远景,黄色的月亮和星星,尖尖的褐色海草,还有一些白色的云”
他伸手绕着圈比了比:“我觉得Mr.Monet那天一定喝了酒,因为所有的东西丢进大脑里这样一直旋转再旋转…”
“Alright,Stop”霍普洱拉住他一直【盘旋】的手:“第一件事,TheStarryNight(星月夜/星空)的画者是【Vincent·Willem·Van·Gogh(文森特·威廉姆·梵高)】你怎么能记错克劳德先生和文森特先生的画风,他们的笔触和画风很好分辨的,好吧,我不应该用专业知识欺负你,我是说…”
她讲着讲着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感觉现在的Tony就像一个钱多好骗的艺术笨蛋:“下次你要花高价钱买艺术作品用来收藏的话可以问问我吗?”
“再多加一份艺术鉴赏费怎么样?”Tony道:“要是画升值了就把它们卖了,我们平分利润怎么样?”
这是他做商人做久了的职业病和思维.
霍普洱认真的掰着手指算了算,因为她数学不好:“如果一幅画买来八百万,后来升值到了一千万,那么我们一个人最后一个人五百万对吗,那你岂不是亏了?”
Tony就这么耐心的等着她算完才开口道:“No,Miss.Dummy(笨蛋小姐)我没亏,我能拿回一共九百万的成本和利润,你能拿到一百万的利润”
“What?”霍普洱道:“这不公平”
“这很公平”Tony敲了敲她的脑袋:“你的计算机是不是出问题了,这是个双赢,因为扣除成本我也只赚了一百万”
“那万一贬值了呢?”霍普洱看着他那副奸商样:“噢…我知道你是怎么保持发家致富的了,要是画贬值了我也要分担一半的差价对吗?这样你的损失也会减半”
Tony笑了笑:“看来你知道做生意也是有风险的了,不过我们的交易里可以宽松一些,要是画贬值了就送给Honey用来装饰房间怎么样,当作礼物”
“贬值画”霍普洱道:“礼物,认真的吗?”
在她心里,她女儿值得最好的.
“在你们艺术家眼里,艺术作品的价值和金钱关系不大不是吗?”Tony问.
“会那么想的艺术家最后都穷困潦倒得吃不起鱼子酱了”霍普洱支起一个微笑:“像我一样”
Tony看了眼她嘴角那个俏皮的酒窝,伸手戳了戳:“你不穷,你账户里还有很多钱”
“你的钱”霍普洱道:“扣除那一部分我现在账户里只剩下七位数了,最近慈善生意不好做,我很久没画画了”
“哈,你难道还想靠你那微薄的慈善拍卖利润发家致富?”Tony道:“别想了,我很久之前就做过数学题,哪怕你的每幅画值一百万,按照20%的利润,你每个月画一幅,一年你最多只能赚二百四十万,别说曼哈顿岛,皇后区中心的一栋别墅都买不起,除此之外你还得做好没有灵感画不出来的准备”
“布鲁克林的我一定能买得起”霍普洱道,说完她才想起来自己其实并不需要到处买房子:“你就取笑我吧,我不会和你比的”
Tony笑了笑,只觉得她脑子好像没有以前转的快了:“你怎么被降智打击了,我们是利益共同体Miss.Dummy,你不需要和我比”
霍普洱支起一个微笑:“相信我Mr.□□art(聪明先生),要是你每天都只睡几个小时就要起床你也会一孕傻三年的”
“你睡眠质量很差吗?”Tony挑了挑眉.
“因为Honey”霍普洱道:“把她养的那么可爱肥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喜欢收集画?你不是为了买来收藏或者等着升值对吗?”
因为Tony根本对艺术鲜少研究,更不会靠这个来赚钱.
“习惯了”Tony道.
霍普洱:“习惯什么?噢,我想起来了,霍华德爸爸以前也喜欢买画,你是学的他吗?”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Tony笑了笑:“你刚才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Right”霍普洱举起手表:“给我一幅星空投影埃德温”
埃德温:“WilldoHop”
“这个”霍普洱指着画里被Tony叫做【棕海藻】的棕绿柏树:“这是一棵直耸云端的大柏树,看这些夸张的枝叶,这是一种挣扎的情绪,还有这个…”
她指着那些蓝白相间的云彩色块和泛黄扭曲的星星:“这些盘旋的东西和线条代表变化,你可以理解为星月夜和云的绝对运动,这些躁动的东西和画者当时的情绪有关,因为画就是一个人脱离现实的幻觉世界”
“很有时空感”听了她的讲解后Tony才从别的角度理解了这副画.
【注:《星月夜》(TheStarryNight)是荷兰后印象派画家文森特·梵·高于1889年创作的经典作品之一】
“你知道他画里的这个村庄是哪里吗?”霍普洱问.
Tony:“荷兰?”
“Notbad(不错嘛)”霍普洱打趣道:“还知道梵高是荷兰人,但是很遗憾,这里是法国”
“他去法国旅游吗?“Tony拿起她的手腕仔细看了看手表上的投影.
霍普洱:“不,这里是法国的圣雷米小镇,文森特先生1889年精神第二次崩溃后便来到这里的一家精神病院自愿接受治疗,医生允许他白天外出写生,住院一个月后他就创作了这副画,所以了解了背景后的你为什么不猜猜他当时在想什么,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她在鼓励Tony.
“他和我一样不想死在阿富汗,也不想死于钯中毒”Tony眨了眨眼睛:“对吗?”
霍普洱眼神动了动,关闭了手表里的投影:“我不这么认为”
“Why?”Tony问.
“他愿意接受治疗”霍普洱直直的看着他的那双眼睛:“但你不愿意”
Tony笑了笑:“我是钢铁侠”
“No,你是反应堆侠”霍普洱道:“拿走你的反应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那么想的?“Tony眯着眼睛打量着她.
“那么想的是你”霍普洱道:“WhatmadeyouTheIronman?(是什么让你成为钢铁侠?)”
Tony笑了笑:“WhatmakesyoupreferthatMonet?(是什么让你更喜欢莫奈?)”
“下次再告诉你”霍普洱伸手道:“别试着转移话题”
“你”Tony道:“你让我成为钢铁侠的,记得吗,当时我替你挡子弹了,如果我没那么做,说不定胸口需要放反应堆的人就不是我了,我是说,你就是钢铁女侠了”
“认真点”霍普洱道:“我没和你开玩笑”
Tony笑了笑,其实他并非在开玩笑,当时他中单的时候就在想,要是自己是钢铁之躯就好了,而霍普洱也确实是他想要保护的第一个人,他也确实那么做了,只是用的是自己的血肉身躯.
“好吧”Tony叹了口气:“因为只有我才能做到”
无论是科技,资源,信念,脑袋,只有他具备.
这一番话说出来却突然多了些宿命感,听上去其实Tony并不是真的很享受当钢铁侠,或者当□□好,他只是能从中找到乐趣,还有自我赎罪.
霍普洱把头从他腿上抬了起来,坐直了身体:“你还没说你的新年愿望”
Tony抬起头看了眼窗外这片可见的真实星空,顿感有些奇妙,因为他看到的星空和那位文森特先生看到的完全不同,尽管他正在慢性死亡,但他却还能在这一刻看到希望:
“Ihopeitlastsanotheryear(我希望年年有今日/再有来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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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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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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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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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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