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y起床后不见霍普洱人影,他出了房间来到客厅,却只见到Pepper一人在享用早餐,他拉开椅子,拉起杯牛奶喝了一口:“Hop呢?”

  Pepper往面包上涂了一层花生酱:“纽约”

  “Workagain?”Tony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她生气了吗?”

  对于Tony的所作所为,Pepper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噢你是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Tony”

  Tony有些心虚的放下了牛奶杯,耸耸肩:“我发誓我没有忘记,昨天的意大利天气无法起飞”

  “LeaveittoHop(留着和小普解释)”Pepper说完咬了口面包,细细咀嚼:“不过她今天一早就出门了”

  “特工任务?”Tony问道.

  “No,她说去纽约给Ray送礼物了”说到礼物,她想起了五月份Tony过三十岁生日时小普给他准备的惊喜,她一个旁观者也能感受到霍普洱的用心和爱意,昨天在公司忙工作的她本以为Tony能即时赶回来,最起码他应该为小普准备个蛋糕,但他却直接缺席.

  Pepper摇摇头,抬头看着Tony:“你真应该好好学学小普”说到这Pepper看了眼客厅上插着的鲜花,Pepper猜想那一定是霍普洱别的朋友送的:“或者学着别人定束花什么的”

  Tony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Pepper,只是快速吃完了面包,牛奶都没喝完就起身离开了厨房,路过客厅的时候,Tony看了眼桌上放着的玫瑰花,看着蓝色玫瑰花瓣愣了一下,转身下去了工作室.

  他联系了装修公司,并把在意大利和那位教授谈拢的投影显示屏技术和专业人员分享和沟通.

  “除了室内玻璃,还有一个全息投影台对吗Mr.Stark?”技术人员在电话里确认道.

  “是的,投影台装修在画室”Tony快速道.

  他记得的,霍普洱有一次因为想象不出来安娜的样子而愁眉苦脸,还在他用自己工作室的建模投影台帮助她建造了Anna的影像,霍普洱才喜笑颜开,那次他承诺过她要在她的画室给她装一个画画专用的投影台.

  这也是他这次去意大利的大部分原因.

  除此之外,他还为霍普洱常用的数据面具编写了一个新代码,在原有的程序基础上加入了扫描复制人脸的功能,算是给她的装备做一次升级,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做好了.

  Tony拨通了公司技术人员的电话:“Yo吉格斯,那个面具的制作进度完成得怎么样?”

  Tony:“Yeah,摄像头必须用纳米技术”

  “今天把成品送过来”Tony挂断了电话,心里有些忐忑.

  实际上他在准备礼物这一点一直很差劲,他是一个天才,但也只是一个机械天才,他有很强的创造力,不像霍普洱,能想出天马行空又充满意义的浪漫礼物,他不是一个艺术家,浪漫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世界级难题,难度不亚于自己一个人造□□.

  实际上,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因为不知道该送她什么礼物而发愁,他认真的寻找了那个叫小罗伯特的演员,但是依旧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Hop的那位偶像简直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一样,就连一点踪迹也不存在于互联网.

  Tony只能用一个Mechanician(机械师)的思维去思考他能够为她设计一些什么,以及霍普洱到底需要一些什么.

  -

  霍普洱晚上从纽约回来了,她上午拿着画好的风景画TP(传送)了一趟纽约,拜访了Ray的新家,在那呆了一会,帮着Ray把那副叙利亚的风景油画挂在了Ray家中一个合适又赏心悦目的位置.

  后来去神盾局找娜塔莎聊了聊天,并把纽约房子的人备份钥匙交给了娜塔莎,邀请她和自己一起入住,虽然她大部分时间都不住在纽约,除了有需要长时间呆在纽约做任务的时候.

  她还在神盾局里意外看到了Bob的女儿Molly(茉莉),她快要高中毕业了,今天随同父亲一起来神盾局办理一些之前未完成的退休手续,不过听说茉莉去了神盾局以后,有了女承夫业的打算,她打算考警院.

  不过在和尼克弗瑞的问好的时候,尼克弗瑞在忙,就打发她自便,霍普洱无聊的在尼克弗瑞的办公室里闲逛,时不时翻翻他的资料库,没想到在资料库里了解到了一段历史,吃了个瓜.

  她翻到了一个写着【84号物质】的资料袋,以为是和卡特阿姨以前处理过的【零物质】一样的神秘东西,出于好奇,她拿起文件问了问尼克弗瑞:“我可以看看这个吗?”

  尼克弗瑞忙着接电话,忙不得搭理她,想起她现在也是个三级特工了,就敷衍的点点头.

  她笑了笑,像看书一样打开了那袋文件.

  文件里的事件日期很早了,最早是从1945年开始,也就是罗杰斯队长仍是世界上最伟大发明的那段历史,文件里的第一个人物信息就是DanielWhitehall(丹尼尔·怀特霍尔,原名Rheindt)他是最早那波Hydra的领袖.

  Whitehall(小白)不仅是九头蛇领袖之一,更是个科学家,他对能力增强者(Poweredpeople)还有【方尖碑(Obelisk)】的研究很痴迷,Whitehall(小白)在中国的湖南省发现了【方尖碑】,并把它连同村民一起带回了奥地利.

  看到湖南霍普洱倒多了些亲切感.

  毫无人道主义的小白用带回奥地利的村民来做人体实验,他会强迫他们去碰它,然后记录需要多长时间他们才会死,最终他所有的测试对象都死了,除了一个叫Jiaying的中国女人,当她触碰到【方尖碑】不仅安然无恙,而且【方尖碑】还会发光,因此他便打算对她进行手术.

  “嘉…嘉颖?”霍普洱一边看一遍把拼音念出来.

  尼克弗瑞听到这个名字瞥了她一眼,又继续讲电话,霍普洱看了眼尼克弗瑞,又继续低头看文件:

  与此同时,奥地利传来小红(纳粹科技研究部门的领袖,同为九头蛇创立者之一的红骷髅)已经死亡的消息.

  霍普洱看到这里顿了一下,想必当时美国队长已经冻成了冰棍,小红也已经喜提新职了,她偷笑了一下,继续看文件:

  看到小红的失败,小白(Whitehall)慌了,因为此时的SSR(神盾局前身组织)正火速赶来,小白害怕自己的奥地利的小蛇窝被势如破竹的SSR一锅端了,这样自己多年的研究会功亏一篑,小白乱了,赶紧命令他的士兵把嘉颖关在笼子里,打包嘉颖准备搬家.

  但正准备挪窝撤退时,正义化身的SSR美少女特工“佩姬·卡特”带领咆哮突击队如同神降,英勇逮捕了小白:

  不仅如此SSR还喜提【方尖碑】并释放了小白在奥地利蛇窝关押的囚犯,S.S.R.知道小白的奥地利的九头蛇据点已经是最后一窝了,这次清剿的成功不仅意味着小白的失败,还标志着纳粹组织九头蛇彻底要过冬了.

  凛冬将至,蛇要冬眠.

  SSR干完这票就可以回家吃顿热火锅了.

  被SSR回收的【方尖碑】被标注为【84号物质】不过之后还有两样东西同样被标记为84号,小白蛇被逮捕后一直在神盾局秘密基地“Mice(鼠窝)&"关押,美少女特工卡特在SSR基地化身恶毒婆娘严肃审问了小白关于【方尖碑】的详细实验,态度十分凶悍,但小白蛇皮薄,耐不住操练,一下就招了蛇窝的【回形针计划】

  SSR向来惜才,见小白脑壳还算好使,就有人提出倒戈小白,和他一个报效祖国的机会,但慧眼识人的卡特美少女拒绝给他第二次机会,一是因为他效忠畸形理念的九头蛇,二是让美少女特工的帅气甜心的失踪的万恶之源就是这窝坏蛇,公仇私仇都让卡特美少女恨极了Hydra,小白惨遭判处终身□□老鼠窝(Mice)

  随着嘉颖等囚犯被释放,她回到了中国并在自己丈夫Cal的诊所里担任翻译,1988年,他们有了女儿Daisy.

  1989年,在老鼠窝(Mice监狱)待了44年的Whitehall已经老得黄壳,蛇皮都斑驳得没有了光泽,光阴似箭,物是人非,就连SSR都已经脱胎换骨为神盾局,旧SSR老鼠窝(Mice)也被改造成一个S.H.I.E.L.D.监狱之一,潜伏在神盾局当局长的老蛇亚历山大·皮尔斯实在看不下去了,利用权职对老白蛇(Whitehall)进行了基于人道主义的释放.

  说是人道主义,不过本是同根生罢了.

  然而S.H.I.E.L.D.局长皮尔斯派来护送老白蛇出鼠窝(Mice监狱)的那名特工实际上也是一条卧底在神盾局吸血的蛇,度过了冬眠期的这条二代小蛇悄悄透露给老白蛇他们已经找到嘉颖了,而后,小蛇带老白去他的奥地利残窝,嘉颖又再次被九头蛇带到奥地利,实际上嘉颖的丈夫Cal一路上一直悄悄尾随着老婆.

  老白时隔四十多年后重新见到了他那个神奇的中国女人——嘉颖,她如今已经是俩孩子(Skye/Daisy)的妈了,老白发现居然完全没有变老,他震惊地发现嘉颖看不出年龄,她拥有一种长生不老的能力,仍活的年轻漂亮,老得黄壳的白蛇收到了对比的伤害,开始尝试着对她做手术研究她永葆青春的秘诀,老白研究无果,更心有不甘,一气之下就把嘉颖肢解并把嘉颖的器官和血液移植到了自己身上.

  暴力出成果,实践出真知.

  这条老白蛇用她的DNA后果然像坐了时光机一样恢复了年轻,他的身体年龄成功倒退,但心理年龄…已经是条有百年修为的老白蛇精了.

  丈夫Cal找到了嘉颖尸体,出于深深的爱和不抛弃不放弃,Cal将嘉颖的身体重新拼接在了一起,有着超能力的神秘东方女人幸运的存活下来,但代价是从此变的嗜血,丈夫Cal不离不弃,只能不断为她提供生命体保证她营养健康.

  神盾局特工【加勒特】在【萨拉热窝】执行任务时受伤,但神盾局却始终没有展开营救,愤怒的加勒特从此记恨在心,因爱生恨,加入了度过了冬眠期的二代蛇窝,决心复仇神盾局.

  1989年,加勒特将年轻的格兰特沃德从监狱中带出,并开始训练他.

  1990年,加勒特成为第一代Deathlok实验目标,结果以失败告终,心胸狭窄的加勒特就算加入了蛇窝成为了反派,最终也没有干成什么大事业,更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霍普洱快速看完了后面的内容:

  老白后来正式改名为了DanielWhitehall(丹尼尔·怀特霍尔)还入乡随俗的改掉了自己富有特色的的毛子口音,学了一口正宗美国话,乔装成一条美国蛇,继续在美国作妖,还收买了一帮小蛇老弟.

  老白其实一直对【方尖碑】贼心不死的老白还在美国、英国等地区和他的小蛇老弟们为了【方尖碑】做了不少妖.

  故事还没完,老白也还没落网.

  神盾局和Hydra的战斗一直还在继续,从未停歇.

  霍普洱合上了厚厚的资料,把资料悉数装回袋子,像是看完了一个短篇故事一样,把这个有关于【84号物质】的故事重新放回了尼克弗瑞的书架上,看完以后她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心情其实有些复杂.

  上面的人看上去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实际上说白了也还是有所关联,至少她明白了无论是SSR的初代特工还是如今神盾局的骨干特工,都是对Hydra恨之入骨并一直对抗着的,包括殒身假死的美国队长,包括霍华德爸爸和佩姬阿姨,包括如今的尼克弗瑞和Coulson特工.

  对抗Hydra的决心,不知不觉埋进了她的心里.

  不论是因为爸爸妈妈的死亡,还是九头蛇的非人道主义虐待行为和人体实验,还有这样畸形的组织到底这么多年还存活着的原因,都是值得推敲的.

  “看完了?”尼克弗瑞终于放下了手机,对她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霍普洱抱起手:“我在想Hydra的企业文化为什么做的那么好”

  尼克弗瑞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因为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在仇恨中生长的,没有人告诉他们正义是什么,对于他们而言,九头蛇的教条就是正义”

  这句话一出,霍普洱瞬间想到了那些被捕后自杀的九头蛇,他们死之前都还在叫喊HailHydra,把自我生命的奉献当作是一种荣耀.

  于本人何其荣幸,于他人何其可悲.

  霍普洱起身准备离开尼克弗瑞的办公室,走之前回过头看了这只老狐狸一眼:“今天在这蹭了节历史课,很荣幸学到不少东西,以后…”她顿了一下,过了一边脑子才开口:“要是以后九头蛇卷土重来,我非常愿意接第一手任务”

  尼克弗瑞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笑了笑,倒是多了些欣赏,她不愧是霍华德的女儿,更不愧为佩姬卡特的学生.

  霍普洱在神盾局和熟人们悉数呆了一会,聊了会天,便快速溜回了家.

  加里布

  霍普洱回家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一箱新的白颜料,一边哼着歌一边在画室进进出出,她今天心情很不错,打算闲暇之余多接些画稿,做做慈善事业,巩固一下她慈善家的头衔.

  她戴着Solo送她的耳机,音乐声开得特别大,投入的在画室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丝毫没有注意到Tony在敲门.

  “Hop?”

  “Hop…”Tony下手更重了一些.

  Tony:“我知道你在里面Hop,我听到你丢颜料罐的声音了”

  但就是不见霍普洱来给他开门,Tony挑挑眉,心想霍普尔一定还在生气,他轻轻扭开了门:“谢天谢地,你没有锁门”

  Tony进了门,看着霍普洱认真画画的的侧脸,在她身后转悠了一会,时不时看着她的画,时不时又看看她.

  最终Tony忍不住了,他走到霍普洱身后,离她近了些有意无意道:“昨天…飞机延误了很久,我在暴风雨停止之后才乘机回来的,这并不代表我忘记了你的生日或者我并不在乎,好吧,实际上我是想说,我不是故意缺席你的生日的,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他一边快速说着一边注意她的反应.

  见霍普洱还是丝毫不理睬自己,仍旧画着画,看上去很冷漠和失望的样子,他心里有些愧疚,尤其想起霍普洱为自己准备的30岁生日礼物,还有Pepper说的话.

  他拉下了面子,放柔了语气:“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只要我能买得到和付得起”

  霍普洱听着舒缓又富有节奏的爵士,微微摇着头,跟着节奏晃动着,然而这副表情到了Tony的眼睛里就变成了:“我不稀罕,别烦我”的默认回答.

  “好吧,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很愧疚,你是故意那样做的对吗?不理我,忽略我,也不和我交流”Tony自言自语的说着,颇有些委屈的姿态,越说越上头.

  霍普洱仍专心的调着黑色和其他深色颜料,这幅画的创作灵感来自于九头蛇,她在画的,就是她印象里对九头蛇的印象和理解所创作出来的一个可怕的人间地狱.

  “Hey你能听到我说话对吗?或者你故意装作听不到,想听我多说点好话”Tony歪头到她耳朵周围道.

  见霍普洱还是不理他,他基本上断定了霍普洱一定是故意的,因为她是一个特工,优秀的特工都具有敏感的洞察力,她一定生气了才故意忽略他的.

  可惜两人的物理距离明明近在咫尺,脑子里的距离却远在天边,或者说根本不在一个频道,脑子也不同处于一个世界.

  “好吧如果你想听的话…”Tony摇摇头又耸耸肩,快速道:“我为我的缺席向你道歉SorryHop”

  见霍普洱没有任何反应,Tony看着她的耳机,离她近了些才注意到不对劲,他凑近霍普洱的耳边,发现她耳机声音大到他都能听见.

  所以刚才他说的话霍普洱什么都没有听到?

  “Shit”他轻快的骂了声脏话,趁着霍普洱还没有发现他,Tony赶紧走出了画室.

  他从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情,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的Tony觉得自己刚才简直太尴尬了.

  巨大的音乐声和隔音效果优越的耳机让霍普洱根本没听到自己身后人说话,她甚至不知道画室里进来过一个人.

  Truth:小普,刚才Tony来和你道歉了.

  “道歉?”霍普洱把耳机放了下来:“因为什么,忘了我的生日吗?”说完她转过头看了眼门的位置,可门是关着的,她刚才太投入了,耳朵、眼睛、大脑的注意力根本都是分散的,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Tony来过的感觉.

  “他是该那么做,Tony说了什么?”霍普洱道.

  Truth:自己看.

  只见一阵红色现实能量在她四周汇聚,3D投影般的重现了刚才的场景,包括Tony说了什么,什么表情和动作,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全都像游戏回放一样全部被复盘,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尤其是他明明想试着哄人又觉得自己特别委屈的样子,明明想低头求和又不想拉下面子的样子,明明想和她道歉又纠结半天不好意思的样子,明明出于理亏的那方还给自己立牌坊的样子,明明是自己的错还要努力PUA霍普洱的样子,还有最后发现自己戏太多尴尬的赶紧逃离现场的样子,看的霍普洱愣是没忍住大声笑了出来.

  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人?

  嘎嘎嘎的笑声让她差点喘不上气来,等她笑的差不多了,Truth才开口:你原谅他了?

  她收了笑意快速下意识道:“No”说完霍普洱又仔细思考了一下:“等等,我生过他的气吗?”

  “好吧我生过”她自问自答道.

  实际上也说不上生气,但她的确对Tony失望过,但她明白一个道理:不是任何投入和回报都会有等量关系,虽然爱没有量,但是爱有度.

  没有量是因为爱不能用物质来衡量,却可以用物质作为载体,而爱有度是指爱可以通过媒介和载体被人们感受得到.

  人们常说我更爱你,那个比较级“更”指的更多是指度,而不是指量,爱能用度来形容,例如很大程度的爱,或者很小程度的爱.但却不能用量来形容,例如一万吨的爱,或者三千块的爱.

  但如果这一万吨和三千块是一个人的所有,那这在表达上也算是很大程度的爱.

  Tony的缺席她完全有立场失望,但她认为自己没有资格生气,对于她和Tony之间,她不想总是抱着一种等量关系的期待,即使人总是以心换心的,一个人到底有没有把另一个人放在心上,其实很容易看得出来,她为Tony准备惊喜是霍普洱自己的事情,她不能要求Tony回馈给她同样的…回馈.

  或者说她期待的不是回馈,而是主动的给予.

  So…问题来了,另一个宇宙的小摩根对托尼说的那句:Iloveyou3000怎么理解呢?

  Truth:对还没有接受计量文化的人类幼崽而言,3000是很大的数字,甚至可能是她的全世界.

  霍普洱拍了拍手:“你真是我的人生导师Truth”说完她想起了刚才Tony对她说过的那句: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只要我能买得到和付得起”

  霍普洱在认真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我要天上的一颗星星…好吧真是个无聊的问题,我真是个笨蛋,我又不能去上面住,这个想法简直就是给航天局交智商税”

  她把画笔放了下来,认真杵着下巴思考美元这个度量单位:“如果我要Tony的一半资产,他会给我吗?”

  Truth:他会的.

  霍普洱疑惑的皱眉道:“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Tony脑子里的神经元”

  Truth:Icanreadhim.

  霍普洱:“噢我差点忘了…不过他真的会那么做吗,只要我开口”

  Truth:你低估了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别忘了小普,Tony是愿意和你一起分享一个汉堡的人.

  霍普洱心里冒出了些期待感:“要是这句话能从他口中亲自说出来就好了…他还骂我是小骗子,明明自己也不总是实诚”

  Truth:弄清楚自己的定位小普,你也不是个老实人.

  “我知道”霍普洱把画笔丢进了清洗剂里,再也无法静下心画画,因为快乐的氛围一下子冲散了刚才宁静而带有些阴郁的感觉.

  霍普洱起身做了个拉伸:“人总是对别人期待很高,除了自己,我已经很努力的去要求自己了,少说点戳人心窝的话Truth,尽管那是实话,你应该庆幸我很乐观,Hey想象一下…”她打了个哈欠:“呼…你要是跟了个心态不好的人,说不定你随便说几句实话她一口气上不来就去了”

  Truth:你在骗小孩吗?

  霍普洱耸耸肩,一语双关道:“Justtellingthetruth”

  Truth:不,你刚才可不是这么想的.

  霍普洱偷笑了一下:“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把你比作了一个调皮鬼,但我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你说话的方式是该婉转一点了Truth,否则说不定哪天我就真的被你气死了”m.xiumb.com

  Truth:这种程度可以用时间原石救回来.

  霍普洱微笑,对它比了个Respect:“硬核”

  -

  晚餐时间

  霍普洱吃饭的时候一看到Tony的脸就会想起来刚才的那个世纪型尴尬现场,她一边咬了咬筷子,一边嘴角带着笑,她偷乐的样子被Pepper瞧了去,Pepper微笑道:“噢看来Tony得到你的原谅了”眼神在Tony和霍普洱两人之间扫了扫.

  霍普洱故意装佯的皱了皱眉头:“原谅什么,Tony犯了什么错误吗?”

  Tony快速道:“看,她根本没有生气”

  霍普洱带着一个故意的微笑,看着Tony道:“你觉得我应该为什么事情而生气?”

  Tony:“关于我缺席你生日的事情”

  霍普洱饶有趣味道:“噢…是吗?你缺席这种小事我应该生气吗?”

  Pepper抬眼看了Tony,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来女孩在阴阳怪气的说反话,她在等待着Tony的反应.

  “OKSorryHop”Tony有些认真的正式道:“但我发誓我没有忘记,我只是临时遇到一些特殊情况,例如雷电交加的天气,这让我没法及时赶回来为你庆祝生日”

  霍普洱只是听着,一言不发的继续吃饭,但她的心里还是开心的,至少她知道了Tony没有回来的原因,其实她本来是有些不悦的,但是想想得到了偶像的签名照,她突然觉得相比之下Tony的陪伴显得豪无可比性了,那个签名照让她心里得到了巨大的安慰和满足.

  “我饱了”霍普洱对Pepper和Tony微笑了下,转身哼着歌离开了厨房,像是毫不在乎Tony的道歉一般,她路过客厅的时候,注意到桌上有一束蓝色的玫瑰花,她走到花束面前,俯下身来闻了闻:“你买的花吗Pepper?味道很好闻,颜色也不错”

  Pepper:“No,Notme”

  霍普洱疑惑的转过身看了Tony一眼,难道…

  Tony摊摊手:“也不是我”

  霍普洱眉头皱了皱:“谁送来的?”

  Pepper也颇为纳闷:“昨天它就被放在了桌上,我以为是你的朋友送来的,我把它们放到了花瓶里”

  Tony:“昨天有其他人来过房子吗贾维斯?”

  贾维斯:“没有记录Sir”

  “没有记录是什么意思?”Tony反问道.

  贾维斯:“昨天我被关闭了系统Sir”

  可是拥有关闭系统权限的人只有Tony本人和霍普洱…后者听得云里雾里:“我可没这么干过”

  Tony:“你昨天喝了酒对吗?”他怀疑是霍普洱喝醉了干的,因为那天他远在意大利.

  “Ium…”霍普洱瞬间不确定了,她对昨天的记忆很模糊,尤其是晚上,她记得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在家里喝闷酒,但却根本记不得自己喝的是什么酒,什么时候买的,喝了多少,喝醉了,以后干了什么,很多细节都根本不存在,这一段记忆仿佛是凭空捏造的一般,仿佛属于她,又仿佛不属于她,这合理吗?

  可就算喝醉,她又为什么要关闭贾维斯系统呢?

  霍普洱看着玫瑰花瓣出了神,心里有种莫名的诡异感,她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刚来到这个宇宙的时候,她苏醒于三岁的孩子身上感受到的那种记忆在脑里相互冲撞融汇的感觉.

  “是我干的,或许吧”霍普洱耸耸肩,转身去了工作室.

  Tony看着Hoper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客厅桌上的那束蓝色玫瑰,起身屁颠屁颠也下去了工作室.

  感受到两个人之间诡谲的气氛,Pepper一边收着盘子,一边摇摇头.

  这对兄妹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Tony打开了工作室的门,只看到霍普洱坐在在电脑面前的背影,他走进霍普洱:“Hop”他把手放在她椅子背后,打算和她好好谈谈.

  霍普洱按了空格键,暂停掉了刚才在Hacker论坛上播放的恶搞视频,转过身,嘴上的笑意还没完全消得掉:“What'sup?”

  Tony看了屏幕一眼:“你在看什么?”

  霍普洱摇摇头:“一些有趣的视频,怎么了?”

  Tony听着她平常的语气,眯了眯眼:“你没有生气了对吗?”

  霍普洱笑了下:“我怎么能够生气,毕竟我得到了RDJ的签名照”

  Tony疑惑道:“RDJ…哪个RDJ?噢,是你那个在Google也找不到的RDJ吗?”

  他倒是也没有在嘲讽,而是在说事实.

  但霍普洱听着这话就是在对号入座的认为Tony是在暗指RDJ没什么人气:“Tony,你应该庆幸RDJ的签名照让我心情能一直保持如沐春风的状态,以至于我暂时想不起你的无意缺席”

  不论Tony有意还是无意,最终的结果都是他缺席了.

  Tony绕过去一屁股依靠在她椅子的扶手上:“Whogetsthisforyou?(谁帮你弄到的?)”

  霍普洱愣了,她在脑子里努力搜索着关于这个签名照的一切,她总觉得这个突如其来的签名照和那束蓝色玫瑰一定有着什么关联,但她能想通的唯一解释就是那天晚上喝断片了以后她一定经历了一些事情,Truth说送她这个礼物的人是一个“朋友”,但实际上她想不到她有任何神通广大的“朋友”能够帮她得到这个来自于别的宇宙的签名照.

  要么这个签名照就是假的,但这个可能性在看到签名照的一瞬间就瞬间被打消了.

  要么…

  “Hop?”Tony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这对你来说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吗?”

  “No,我只是…”她呼了一口气,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他同样是花束的赠送者”

  “Him(他)?”Tony挑挑眉.

  霍普洱抬头看着Tony:“我刚才说了Him?”

  Tony:“Yeah你是那么说的”

  霍普洱摇摇头,眼神里有些不敢置信,她脑子像被一把锁链捆住了一样,重要的事情放在里面打也打不开,只是一些信息会时不时从她潜意识里窜出来,那些…

  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的信息.

  看着她脑子打结说话语无伦次的样子,Tony摸了摸她的头:“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霍普洱回过神来,闪躲了他的手,无视他的关心:“GetUp(从椅子扶手上起来)”

  Tony快速道:“No,坐在这里很舒服”

  “Pia”她伸手一把打在Tony欠揍的屁股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Tony乖乖的从椅子扶手上下来了,表情有些责怪之意:“哈…你一定还在念念不忘,或者你根本还在生气,我得说你度量真——小”说话的时候头还跟着语气晃悠,很有感染力.

  霍普洱把脚放了下来,迅速起身,这一次Tony倒是反应灵敏,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指着她:“你胆敢再试一次”

  霍普洱一步步逼近他,恶趣味的摇着头道:“嘘…再让我打一次,我就保证忘记你缺席的事”

  理亏的Tony倒退着被她逼到落地窗前,他的背靠在玻璃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手仍旧捂着屁股,做着最后的防卫,那可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霍普洱用一只手撑住玻璃窗,想要营造一股威胁感,但鉴于她身高有些不够,她不得不垫着脚尖,让自己强行平视Tony:“我建议你投降”

  虽然身高没有给到威胁感,但好在她一开口气场还是足够有侵略性.

  Tony看着她突然窜起的身高,低头看了一眼她垫起的小脚,嘴角动了动,但又迅速被他藏了起来,他把双手举了起来,妥协道:“OKOKYougotme(你抓到我了)AgentHoper”

  “转过来背对我”霍普洱抬起右手比做一个枪状,指着Tony的下巴.

  Tony偏着头看着她,因为这句话在他耳朵里倒是多了些别的味道:“你威胁人的样子还真强硬,好吧看上去你对我的屁股有些意图不轨,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即使你抓到了TonyStark”

  霍普洱忍了忍笑意,拿出了执行任务的气势:“很遗憾…”说完她双手快速握住Tony的手腕,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脸抵在了玻璃上,Tony的双手被她紧紧捏住反扣在身后,霍普洱正色道:“I'mincharge(我说了算)”

  “Ou”Tony闷哼了一声,接着道:“还记得那次我们掰手腕的结果吗?你和你的Ex都输得很惨”说完他用力的试着挣脱,力气差点让霍普洱的手臂招架不住而松开,但也只是差一点.

  霍普洱利用擒拿格斗的技巧将Tony的手臂扭曲着蜷在身后,才没有让他成功挣脱,她松了口气:“我知道你很有劲”说完她得意的嗤了声气:“但我制服过比你更有劲的,用这招”

  “其实你已经没有在生气了对吗?”Tony转过头用余光看她:“你只是想和我玩个警匪Cosplay,然后让我吃点苦头”

  霍普洱嘴角动了动,想笑又压了压嘴角,装腔作势道:“保持沉默”

  Tony发现她的制服手段确实出奇的难以抵抗:“难以想象你居然把你在神盾局学到的那一套都用在了我身上”说完他喘了口气:“Ou…有些疼”语气带着些求饶的感觉.

  霍普洱下意识松了松力道:“可我明明没有太用…”话还没说完,Tony趁机犀利挣脱了束缚,一把抓住她顽皮的手,和霍普洱对调了一个位置,将她双手按压在玻璃上,眼神在她眼睛和手腕处来回扫了扫:“你轻敌了”

  霍普洱看着Tony的眼睛,只觉得这个距离让她倍感熟悉,有种类似于既视感的画面闪过她的脑海,似乎在某一个时刻,她也曾这样,和Tony以这样的距离一起做过某件事.

  经过简单的几招格斗,Tony的鼻息有些不规律,这声音让她听的有些意乱,她心里骤然生出一股失望感,不是因为她失算而被Tony反制,而是,这个距离下的他们本该做着一些刚才在脑里闪过的事情,她低头看了看Tony的双脚.

  就像…跳舞什么的.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落寞的感觉,她心里空空的,像是被人填满过,又把那些满足感挖走了一样,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

  霍普洱皱着眉头思考的表情到了Tony眼里变成了不开心的信号,他放开了霍普洱的手,注意到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样的态度让他心里的成就感一下就消失了,Tony四处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Fine…”

  Tony转过身插起手抱在胸前,背对着霍普洱心不甘情不愿道:“就一下”

  听到Tony纵然般的妥协,霍普洱抿嘴笑得很明显,心里有种被阳光照了一下的温暖感,她沉默着高高抡起手,最后落下去的时候,却只是轻轻的掐了掐他屁股上的肉,然后就轻轻拍了一下,重新回到了她的椅子上,语气有些傲娇:“Quitefat(挺肥的)”

  听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Tony挑了挑眉毛,笑着摇摇头,其实Tony明白,她早就没有生气了.

  或者说,霍普洱一开始就没有对他生过气,她其实…

  只需要自己偶尔示弱,哄哄就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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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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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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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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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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