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吗?”
Tony坐上副驾后责问道:“那女人是谁?“
“一个诡计多端的女孩”
霍普洱头也不转地回答,因为她还得看路:“我不想解释细节,但那是个意外”
“显然有人逼着你们湿吻了,谁来着”Tony摘下面具后用力一甩:“Yeah,路过瑞士的丘比特”
“你不用置气的”霍普洱笑着耸肩,认为Tony的反应有些夸张:“你听到了,她喜欢女孩”
“Ops,错误,这就是你想说的?”
Tony伸手指了指:“不,你知道真正的错误是什么吗,是你用这个该死的面具把我支开,好方便你去给别人【擦口红】,有没有人夸过你很有发展婚外情的天赋?”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鬼话?”霍普洱此刻才发现他情绪和状态都不太对劲:“系上安全带”
“我没有手”Tony继续道:“她好像也没有,所以才有了让你们调情的理由”
“那不是调情”霍普洱转身帮Tony系好安全带:“没人那么干”Χiυmъ.cοΜ
“Yeah,你就差用舌头帮她舔干净了”
霍普洱闻言,才意识到他看到了自己为那女孩擦嘴的一幕,这也意味着他一直有注意自己的动向,她长叹了口气:“有耐心听我解释吗?“
“你不用解释,也无需考虑任何人的意见,因为你就是你,Hoper·Stark,你做任何事都没有告知我的必要,从你来到我生命里的第一天,进入我家庭,到现在,到未来”
Tony延续着他淡然而懒散的语气,话也开始密了起来:“你可以在任何时候离开我,一次接一次(Againandagain),在任何地点吻你想吻的人,一个又一个(Oneafterone),和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做所有你想做的事,包括剥夺一个父亲的责任”
霍普洱:“我没有…”
“Nahuh…”Tony伸手道:“别否认,你就是这么做的,就像Pepper说的那样,你甚至不愿意给人们任何机会去证明他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像你为了躲避甚至跑出银河系,一句话也没留给我,即使在生下孩子的时候,你也把余地都留给了Loki,那个差点让整个纽约被夷为平地的家伙”
Tony扑哧一声,笑意不明,从中听不出任何情绪,除了语速比较快:“Youknow,你大概中过他的诡计,但比起这个,我更不愿意领教他的伶牙俐齿(MeanTone),因为他没说错,关于Honey,我什么也没做,你也没给我任何…”他强调道:“我是说任何,本该属于我的机会去做”
喋喋不休的密集话语,终于让霍普洱察觉到,致使Tony情绪失常的并非酒精,也压根不是今天这个乌龙,更不是那个女孩,或者一个吻.
究其根本,是因为他今晚未曾得到的吻,被陌生人拥有了,这种挫败感让他心理失衡,顺带也激起某些被压抑的倾诉欲.
“因为你总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Tony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你必须撒谎、必须欺骗、不得不离开,你差点让我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直想要的东西,却又惩罚我等了21年,而对你来说却只是几年前的事,我猜你并不好奇我什么时候才知道自己成为父亲,因为这对你来说没有意义,就像你一直觉得Honey有你就够了,完全不用在乎她的以后,因为你只看到你自己的…”
Tony转头,一番妙语连珠终于变为哑炮,让他住口的,是霍普洱那双因充血而发红的眼睛,和不断舔舐着嘴唇的舌头,而她似乎也没准备插话,只是静静听着,安静看着.
“IHm…”Tony低头摁了摁太阳穴,近乎立即就陷入了自责,为自己的口不择言,但他隐隐发晕的脑袋已经无力支撑他去再次回忆哪些话该说,哪些不该说.
二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直到霍普洱不断通过深呼吸调整好情绪,长长喘出一口气后,才默默发动车子,踩下油门.
“我今晚本想早点休息的”
霍普洱声音和气息都有些轻飘飘的:“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把自己绷得很紧,所以…”她转头看了眼Tony,发现他此刻正伸手摁着脑袋盯着某处,显然有在听着,便继续开口.
“我让你戴面具,不是羞于承认任何事实,而是希望让我们都能在一个相对无压的环境里玩得更放松,特工的职业病也让我一时之间难以转变行事风格,而那女孩对我耍了个小把戏,说今天是特殊的亲吻节日,我其实没买账,但还是给你暗示了,以防我们都亲错人,而擦嘴…”
霍普洱忍了忍:“确实让人误会,但你或许没注意到,那女孩笑起来有点像Honey小时候,这让我觉得亲切,而她独自来买醉,我就提议载她回去,出于担心,至于那个吻…”
将车子停稳后,她不紧不慢地熄了火:“她是个我们今晚过后就不会再有交集的人,所以我本以为你不会介意,但没想到你…”
霍普洱本想继续说下去,却还是打开了车门,独自下了车,往庄园走去.
但走着走着,却脚下一阻,因此双膝一跪,摔倒在地,她愣了几秒,不料自己竟被颗小石头绊倒,随着膝盖的肌肤逐渐蔓延出一阵剧痛,不知怎的,这几秒间,远处蝉鸣变得格外响亮.
“…”霍普洱将那颗罪魁祸首的石头用力一丢,却久久没有爬起,就这样坐在地上,用深呼吸调整着情绪,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在身旁,眼前也多了一只伸过来的手,但她却并没有拉,而是将头一扭,看向了别处,不知道在赌什么气.
但这也让她突然体会到了,Tony今天为什么会因那样一件小事而情绪失常.
“!”
身体被悬空抱起的感觉让霍普洱轻呼了声,而Tony微微踉跄的步子,也让她不得不伸手搂紧他的脖颈,他也尽量把每一步都走稳,即使在车上吹了一路的风,现在已经醒了酒.
贴紧他的时候,霍普洱鼻息被混杂着酒气的浓烈香水味撺掇,但却也让她想起了多年前中学的毕业舞会,那个在他背上的夜晚.
或许因为没人开口说话,这条回到房间的路也变得漫长,而当霍普洱被安放到床边,屁股着床后,Tony便出去了,但她耳旁似乎还回响着他的喘息,那种从男人胸膛传来的厚重呼吸,尤其在他迈着阶梯上楼的时候,格外明显.
两人的沉默,和屋里的寂静,让霍普洱鼻头一酸,顿觉委屈,因为显然今晚他们都没玩开心,也实在难以想象,早些时候还彼此依偎的他们,现在心却突然离得那么远.
双膝破皮的红肉,让霍普洱看向左手的戒指,又抬头看向半掩着的门,最终打消了某个想法,索性就这么等着.
“咔…滋…”
听到门再次响动的声音,霍普洱面色不改,心里却传来了阵阵涟漪,而Tony进来时,手里已多了一个家用医疗箱,他半蹲在霍普洱身前,扭开双氧水倒了上去.
“哼嗯…”
霍普洱抓住Tony痛呼出声,手指扣入了他的肩膀肉里,待他用棉签擦拭去伤口上的碎石子,她手上的力道才缓缓减弱.
“你要把我捏出肩周炎了”Tony将棉签一丢.
霍普洱把手收了回来:“疼”
Tony抬头,对上她那双略显委屈的眼睛,却再次想起自己刚才看到她被绊倒的那一幕,嘴角动了动,转头去箱子里翻找起OK绷:“你的神奇魔力呢?”他撕开包装:“不好用了?”
只见霍普洱伸手将食指戒指迅速摘下,往床上一丢,看了看自己,又望向膝盖的伤口,努了努嘴,暗示得不能再明显.
Tony心领神会,悉心为她贴上OK绷.
“咔!”
医疗箱关上后,Tony直起身子,却在下一秒被霍普洱拉住衣角.
“刷牙”霍普洱伸手道.
而Tony搀扶她来洗漱台后,却被她递来一把未拆封的新牙刷:“你也是”
“唰唰唰…”
随着两把牙刷摩擦牙齿的声音重叠,Tony也在镜子里和霍普洱大眼瞪小眼,眼神似乎成了他们最好的武器,因此没人想先多说什么.
刚漱完口,霍普洱却又抬起下巴,朝镜子里的Tony“嗯”了声,提醒他来擦掉她嘴边的泡沫.
“刚刷完就累到截肢了?”Tony伸手为她拭去白沫,嘴却没放过调侃的机会.
“洗脸”霍普洱撇了眼洁面乳的位置.
Tony眉毛一挑,配合地伸手挤了些乳液,便往她脸上招呼,随即将她脸颊的肉揉搓,看到她嘴唇上的口红将泡沫染红的时候,他也趁机好好用力搓了搓她那张嘴,像是洗去什么印记一样,用拇指擦拭,直到她“Hm”地喝止一声,赌气地自己低头清洗掉泡沫.
“脸巾”
顺着指示,Tony也撕下一张洗脸巾,替她擦拭脸上的水渍,但却因此有些看得入迷,因为她此刻的肌肤如同出水芙蓉,白嫩而素雅.
“水…”
“乳…”
“面霜”
她的指令一次次重复着,但Tony却不嫌繁杂,因为这样类似的事,在生活里,以后大概还会有很多,他心想.
“咂”
这个轻吻来得像奖励,也像道歉,而她亲完离开的那一刻,Tony鼻息间还萦绕着刚才的某种护肤品的香味,而这味道毫无疑问,无法让人浅尝辄止.
Tony再次迎上前去,她却又再次后退,如同先前在车上那样,偶尔给点甜头,却不让满足,像逗弄一只小狗,只为了看到它摇尾巴,而这次他笃定她是故意的,因为她嘴角有笑.
“Wom!”
事不过三,同样的手段,Tony没让她再玩下去,顺着手臂将她一拉,飞快堵住了她那张嘴,用身体带着她两三步辗转至墙边,也让她当作倚靠,将她抵在墙上,摁耐着她的身躯,伸手搂住她的脖颈,开始放肆吮吸.
这个吻裹挟情绪,赋予惩罚,更释放着压抑已久的深层欲望,因此他撕咬她湿软的唇瓣,舔舐她附和的舌头,呼吸被打乱而逐渐加重,连同力度,他也不管胡子扎得她难不难受,总之现在完全没有温柔的心思.
“嗬…”Tony深呼一口气,才注意到她嘴唇微微红肿,嘴边的皮肤也因自己野蛮的力度而泛红,却透着某种奇妙的可破坏感,伴随着她的喘息而微微张开,像个续约的邀请.
他再次吻了上去,力道只增不减,他将舌头探了进去,在她湿润的嘴里摸索,扫过她门牙,掠夺起她口中的液体、空气、一切.
但不知怎的,Tony的力道却突然变得柔和了,一遍遍用舌头舔舐着她唇瓣,用双唇左右轻轻蹭起她,不知不觉间加入了某种讨好,和祈求.
但手却开始放肆在她身体上四处摸索起来…
……
拉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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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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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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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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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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