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揽着温暖的腰把她扣在怀里。
一手穿过她的长发扣在她后脑。
温暖只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心里泉水叮咚,身子止不住的发软。
谢聿川瞬间就察觉到了。
呼吸更乱。
在一起三年,他熟知她的身体,她也是一样的。
旁的女人,风情也好妖娆也罢,谢聿川眼风都懒得扫一下。
可温暖,哪怕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哪怕只是经过的时候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谢聿川都能瞬间回神,继而起反应。
就像此刻。
方才还执拗倔强着的温暖软软的偎在他怀里,眼睛也不看他。
谢聿川压着呼吸,扭头去啄她的脸颊,“现在知道我想怎样了?”
“流氓!”
温暖低斥。
可随着她那声流氓,本就坚硬顶着的身下弹跳了一下。
呼吸一滞,温暖不作声了。
车厢里安静下来。
温暖不知道谢聿川是什么意思。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他几乎要从早忙到晚,这个时间,难道不该回去好好睡觉养足精神的吗?
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像现在这样,让自己难受?
可温暖不敢问。
偎在他颈间,他身上的松木香味越发明显,温暖懒懒的,动都不想动一下。
谢聿川紧了紧怀抱。
天知道,他有多怀念这样的时刻。
过往的两个多月,别说这样安安静静抱着她,就是两人心平气和的好好说几句话都不能。
她一句冷冰冰的谢总,抑或者一声挑衅的九叔,都能让他心底咬牙。
“你不是喜欢看海吗?”
看着温暖乖乖偎在他怀里的侧脸,谢聿川心里软的像是棉花一样。
低头吻了吻她的脸,“我订明天的机票,咱们去海城?”
???
温暖惊得坐直了身子。
“去……去海城?”
在一起三年,两人去过最远的地方,是京郊马场。
别说一起出国度假了,就是国内那些旅游景点,他们都没去过。
而此刻,两人关系暧昧不明,他说要带她去海城看海?
温暖抬手摸了摸谢聿川的额头。
已经不烧了。
“没发烧啊……”
温暖低声嘟囔道:“说什么胡话。”
“我认真的!”
谢聿川把温暖贴回怀里来,扭头看她的眼,“去不去?”
温暖没作声。
腰间的软肉被掐了一下,痒痒的,温暖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明天大年三十,谢九爷走得出帝都?”
恐怕人还没到机场呢,谢家上下的夺命连环call就能把手机炸了。
谢聿川目光执拗,“你就说你去不去!”
温暖回头,怔怔的看着谢聿川的眼睛。
一如从前的幽深。
眼底似乎还燃着她看不懂的火苗,像是要吞噬她。
温暖移开目光,“……不去。”
就算他走得了。
她也不去。
好不容易她和妈妈能在一起好好过个年了。
小时候对过年没感觉,只知道能和妈妈在一起吃好吃的,偶尔还有新衣服穿。
及至妈妈嫁给谢建国,每年的年夜饭,看到的永远都是妈妈忙忙碌碌的背影。
忙着做菜。
忙着给谢媛媛喂饭。
再然后,还要照顾喝多了的谢建国。
及至谢建国生病住院,妈妈就更忙了。
像今年一样,母女两人能安安静静坐在一起看看电视吃吃东西,是温暖梦里才有过的。
千金万金都不换。
“啊……”
男人的掌心顺着她睡衣下摆滑进来,两只手握住她腰间软肉的时候。
温暖回过神来。
就见男人神色不满。
谢聿川心里有火在烧。
火光的中心,有个庞然怪物在疯狂嘶吼。
他舍不得伤她。
可她在他的怀里,心不在焉的走神了?
“在想什么?嗯?”
一只手探进去按在温暖的后背上,将她整个人再度贴合到他怀里来,谢聿川吻着她,“在想谁?”
终于知道男人在生什么气了,温暖不说话。
可唇角弯弯的翘了起来。
谢聿川更气了。
背后的手顺势翻转过来,握住了那一拢朝思暮想的绵软。
“谢聿川……”
温暖急了。
回头看向窗外。
心知马场地处郊外,又是深夜,这个点不会有车更不会有人。
可到底是室外。
温暖又羞又气,身上的血色一路蔓延到了脸上和耳后。
目光骤沉,谢聿川的呼吸更沉了。
“又不是没在车里做过……”
谢聿川吻温暖,“暖暖,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
故意什么?
被他又亲又揉,温暖的大脑一片空白。
还要担心会不会被人看到。
温暖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感觉到身下的火热,忍不住蜷了下双腿。
谢聿川倒吸一口凉气,哗啦一声扯开了温暖的羽绒服。
羽绒服里只穿着一件睡衣。
可因为谢聿川的动作,几颗扣子早已凌乱的散开,只腰间那颗要掉不掉的挂着。
昏暗的光线里,画面格外迷糜。
温暖只觉得身前一凉,还没合起衣服揽住,就被谢聿川重重的拉进了怀里。
“暖暖,你就是故意的!”
男人的声音恶狠狠地。
啮咬的吻落在她胸前。
明明是急切又凶狠的吻,可落在心里,却酥酥麻麻的舒服。
不知道是被身下的灼热温度烫到的,还是羞的无处遁形,温暖抱着谢聿川的脖子,声音嘤咛,“谢聿川,你越来越过分了!”
如他所言,这样的事,以前发生过的。
可那是在御水湾别墅的车库里。
偌大的空间,只有他和她。
可此刻……
四周黑漆漆的,温暖无端有种周围有无数张眼睛在偷看的感觉。
惧怕又刺激。
温暖的身体都是绷着的。
“谢聿川……”
小女人的声音里有了哭腔,谢聿川仰起头,亲她的脖颈,“暖暖,那你又欠我一次!”
男人眸底的欲念重的要灼伤她。
可到底是放开了她。
温暖急急裹住衣服,瞪他时眼角还挂着泪,“我不欠你的!”
“好……”
谢聿川好脾气的改口,“那,我又欠你一次!”
温暖:……
慢条斯理的给温暖一颗颗扣好扣子,谢聿川再开口,声音恶狠狠地,“你要是敢这样去见其他的男人……嘶!”
脖颈里被咬了一口。
温暖没留情,咬完,声音里带着怒气,“其他男人不会这么晚来找我!其他男人也不会装亲戚骗我出来!其他男人……唔!”
仿佛听她提到其他男人都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谢聿川心底的火烧的更旺了。
再度吻住她,彻底堵住她的嘴,杜绝了从她口中出来的那些“其他男人”。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粗重的呼吸和唇舌纠缠的声音。www.xiumb.com
好半天,谢聿川放开温暖,“哪天去海城?”
温暖一怔。
谢聿川仰头,在她眉心亲了一下,“就我和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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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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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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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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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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