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赶紧走。”
说完就扶着小玉往外走,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迎面碰上一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浅。
这可真是巧得不能再巧。
小玉不认识温浅,可刘菊英认识,知道温浅对于陆琳儿这个妹妹很是在乎,若是被她知道自己和小玉做的那些事,恐怕不能善了。
当下就垂下眼装不认识。
可她刚欺负了陆琳儿,终归是有些心虚,眼神游移、身体僵硬,落在温浅眼里就有种怪异的感觉,而且,平日里打扫得很干净的卫生间发生了什么?
竟然一片狼藉!
她狐疑地盯着刘菊英。
“发生什么事了?”
刘菊英忙用力摇头,想从温浅身侧绕过去,可温浅就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似的,自己往左,她也往左,自己往右,她也往右。
摆明了就是不让她出去。
“哎,你这人什么意思?”
小玉本就摔得浑身疼,心里正憋气着呢,温浅这一举动直接将她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当即就胡乱嚷嚷道:“别挡道,除非你也想挨揍。”
刘菊英:“……”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小玉是气糊涂了吧?怎么不打自招呢。
“你们揍谁了?”
温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话音刚落,隔间里就传来陆琳儿的叫喊声,她大声喊着温浅的名字。
“姐,是不是你?”
“我被人关在厕所里了,你快来救我!”
一瞬间,温浅眸底一片冷光。
“琳儿,不要怕,姐姐来了。”
她同样提高音量回应陆琳儿,之后视线冰冷地扫过刘菊英和小玉。
“欺负了人就想跑?”
“刘菊英,我知道你单位,今天你若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就去找你领导。”
说完不再理会两人,快速打开了厕所门。
看到陆琳儿的那一刻,温浅只觉得全身血液全部往头上涌,说冲冠一怒也不为过。
只见——
向来干净乖巧的陆琳儿身上湿淋淋一片,头发湿哒哒地滴着水,额头上有细小的伤口在冒着血珠,混合成一道血水蔓延在白嫩的脸颊上,头顶还顶着几片卫生纸,整个人从头到脚皆是狼狈。
“谁干的?”
温浅拉着陆琳儿走出来,纤细手指一转,直指刘菊英和小玉。
小玉眼睛瞪得老大,想否认,可陆琳儿比她更快,气愤地指向小玉。
“就是她,我看见她的脸了!”
“你胡说!”
小玉忙自然不会承认,她傲娇地睥睨着陆琳儿。
“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是我干的我就要承认啊,有谁看见了?我们只是来上个厕所,至于你妹妹为何会搞得如此狼狈,谁知道她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得罪了人。”
“我看啊,她就是……”
活该两个字还未说出口,温浅一个箭步冲上前,抡圆了胳膊就是一个耳光掴在小玉脸上,打得对方连连后退,捂着脸目眦欲裂。
“你敢动手打人?!”
“我有什么不敢的?”
温浅甩了甩发麻的手,神色轻慢。
“刘菊英,管好你家的狗,别让她出来胡乱咬人。”
“你!”
小玉气恼不已。
敢骂自己是狗,这贱人和她妹妹一样欠揍,她尖叫了一声就要撕扯温浅,可还没等触及到温浅半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住手!”
周时骁冷沉着面容走来。
他一个男同志不好等在女厕所外,于是就在离卫生间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等,可左等右等不见陆琳儿出来,恰好遇上温浅就让她进来看看。
可谁能想到……
周时骁的目光落在陆琳儿身上,瞳孔猛地一颤:“琳儿,你……”
“时骁哥哥,她们欺负我。”
陆琳儿原封不动的还原现场。
“她拿水泼我,水很凉,还往我身上扔杂物,我的头好疼,肩膀也好疼。”
每说一个字,周时骁的脸色就要沉上一分,等陆琳儿说完最后一个字,他英挺的面容已经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琳儿不怕。”
男人已然怒极,面对陆琳儿时却温柔依旧,他看向温浅,示意她先带陆琳儿去处理一身的狼狈,至于两个罪魁祸首,自己有的是办法收拾她们。
温浅相信周时骁比自己更能处理好这件事。
她拉着陆琳儿离开,没再多看刘菊英二人一眼,两人也不敢和她们对视,前一秒还嚣张跋扈的小玉在面对周时骁时,直接吓成了鹌鹑。
作为枪林弹雨中走过的公安,周时骁原本就有肃冷之气在身上,尤其是此刻盛怒中就更是骇人,别说小玉,就连刘菊英都不太敢看他。
“周队,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两人脚底抹油想开溜。
周时骁却不给她们这个机会,他冷飕飕地看向刘菊英,嗓音寒凉:“作为公安知法犯法,刘菊英,是你自己主动交代还是要我去查?”
刘菊英:“……”
从温浅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件事恐怕不会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束了,面对冷漠如寒霜的周时骁,她甚至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为何会鬼迷心窍同意小玉去捉弄陆琳儿。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周队,我、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和你未婚妻开个玩笑,我们没有恶意的,你能不能不要追究了?”
厚着脸皮说出这番话,刘菊英简直无地自容。
小玉在一旁忙附和。
“对对对,这就是女孩子之间开的玩笑而已,只是有些玩过头了,再说了,你未婚妻也还击回来了。”wWW.ΧìǔΜЬ.CǒΜ
她指了指地上的高凳。
“我从那凳子上掉下来,摔得浑身的骨头都快碎了,所以,这事儿就抵销了,双方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
没有恶意?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周时骁冷酷地眯了眯眼,突然勾唇一笑:“既然你们也说了是开玩笑,那就让我未婚妻和你们也开一开这种玩笑,否则就不叫相互抵销。”
话音刚落。
温浅就走了进来。
“我来代替琳儿和你们玩一玩,请吧两位,你们谁先来?”
她刚才查看了陆琳儿的伤势,只是看着狼狈,伤势并不严重,就算是闹到公安局恐怕也只是简单的赔偿医药费。
谁还缺这几个仨瓜两枣的医药费不成?
对于这种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以牙还牙,她们不是喜欢在厕所霸凌别人吗?那就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让她们尝一尝被关在卫生间浇冷水的滋味。
(祝大家五一快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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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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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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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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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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