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个有家的男人回到家里,突然间变得勤快了,也体贴了,他的心里是不是有鬼了?”
“要我说呀,如果一个有家的男人回家后,突然变得小心了,抢着干活,对你知冷知热的,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而且在你面前总刻意表现出一种忠诚,那就表明他心虚了,我觉得这个男人就可能变坏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刘颖的话让孟春桃听得一头雾水,不由问到。
“怎么叫可能变坏了?”
“至少他还想和你一起生活呀,不像我家那个畜牲,他出轨后回家,那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甚至理直气壮,趾高气扬,向我示威似的,生怕我不知道,我一想起来就来气。”
刘颖并没有多想,她真的认为欧阳春不会有问题。
“那就是说已经变坏了呗?”
孟春桃依旧没听懂,追问了一句。
“八九不离十吧,至少心已经不在你这了,他的心已经背叛了你。”
刘颖刚说完,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盯着孟春桃看着,有心问却又不敢乱问,一时没再说话。
刘颖的话对孟春桃触动太大了,她把欧阳春最近的种种表现与刘颖的话对照了一番,这让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她忍住了没有说话,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觉得仿佛整个天空都塌了,一切都变了模样。
刘颖关心地问到。
“姐,你没事吧?我说的话和你不挨边儿,你怎么像是多心了似的?”
刘颖很怕自己口无遮拦说的话让孟春桃对号入了座,因此,不放心地问。
孟春桃勉强笑了笑,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倒水边说到。
“我多什么心呀?你说的和我不挨边儿,我何苦自寻烦恼“
孟春桃的语气和表情很轻松,这让刘颖一颗不安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
日子就在这种战战兢兢和疑神疑鬼中过去了,转眼已是过了二月二,正月已经过去了,年也算是彻底过完了。
孟春桃一直不愿意去猜疑欧阳春,确切地说,她不敢去猜疑,因为她不敢面对那样的结果,她怕现在拥有的一切都突然消失,她刻意不去面对这一切,自欺其人地活得并不开心。
孟春桃把这股怨气尽量发泄到了穿着打扮上,试图以此分散她的心神,努力让自己看淡一些,可是,这却让她更加痛苦,她经常一个人默默地坐着流眼泪,只有哭出来,她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然而,一切却越来越变得象一团乱麻,孟春桃只是一味选择了逃避,欧阳春却开始焦头烂额了。
欧阳春与陈红的风言风语,经过一个多月的发酵,终于变成了人们嘴里的谈资,尽管单位的同事谈论起来的时候,总是会回避他,但他已经听到了风言风语,从那些人躲闪的表情中,他猜到了肯定是在谈论他。
这让欧阳春异常愤怒和恼火,他将陈红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将办公室的门关上,第一次冲陈红发了脾气。
“你都听到也看到啦?这回你满意了?我早就劝过你,我们不合适,你要的只是对你生身父亲的爱,不是真正的爱情,我也并不适合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红也听到了风言风语,她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同事眼中流露出的不屑和嘲讽,她真的没料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影响,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但她还固执地认为她追求自己心中想要的东西没有错。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对不起,我没想伤害您,我就是喜欢您,一心想让您多陪陪我,我真的没想要别的。我喜欢您也并不仅仅是寻找父爱,以前或许是,但现在不是,难道我追求我心中的爱情有错吗?”
“你当然有错,你连什么是爱情都没搞明白。真正的爱情是相互的,是你情我愿,任何一方不愿意,那就不是爱情。你到现在还没意识到你错在哪,那我告诉你,爱对了人,爱对了时间,那才是真爱,你这样一意孤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这样做对别人就是一种伤害,你晓得吧?”
“我没有做错,我就要追求我想要的东西,您没有资格这样训我。”
陈红委屈得流出了眼泪,她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欧阳春的办公室,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办公室,趴在桌上默默流眼泪。
吴春香听到陈红回来的急促的脚步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来到陈红的办公室,见陈红不停地在哭,其他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她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的座位。
吴春香来到了陈红的身边,轻轻拍了拍陈红的后背,低声说到。
“别哭了,这里是办公室,你跟我去我办公室。”
说完话,吴春香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红也意识到在办公室哭不合适,默默起身去了吴春香的办公室。
吴春香把门关严,拉着陈红的手坐到沙发上,柔声问到。
“怎么哭啦?是不是听到风言风语啦?”
陈红止住哭泣,擦着眼泪,默默地点了点头,吴春香让她感受到了一种母亲似的温暖。
“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谈谈了,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也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口。你还年轻,对社会不了解,凡事不管不顾可不成。你经常去所长的办公室,早就有人说三道四了,你为啥不注意点啊?”
吴春香见陈红情绪稳定了下来,这才说话。
“我没想到会这样。”
陈红依旧感觉到委屈。
“你到底还是年轻,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你喜欢所长。我本来想劝劝你,后来你们又一起去了上海,回来后,我就没敢再多嘴。”
“我们去上海是工作,我们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您可以去问所长。”
陈红见吴春香话里有话,急忙进行澄清。
其实,陈红一直期待着和欧阳春在一起,但也只是一种期待和愿望,在上海的十天时间里,她和欧阳春确实是清白的。
“这我相信,我从所长的表现中早看出来了,傻孩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没见所长一直在躲你吗?”
“我知道所长在躲我,可我有追求爱情的权力呀,尽管他拒绝我,可我就想追求他,这有什么错吗?”
吴春香见陈红依旧执迷不悟,笑了笑说到。
“我是过来人,什么都明白的,你听我劝没坏处。你追求你的爱情没错,可你追错了人,你也没好好想一想,即使你成功了,所长的岁数比你大了二十多岁,你们生活在一起合适吗?不但你们过得不会开心,所长的老婆孩子咋办?你就真的忍心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家拆散了?你难道就不怕人家找你算帐?这些你真该好好想想了。”
吴春香的话如醍糊灌顶,陈红仿佛突然之间从梦中惊醒,她仔细地琢磨着吴春香的话,一时没再说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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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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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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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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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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