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要引他吃临华宫的什么东西,都得是在卫宴洲自愿主动的情况下。
她没被冲昏头脑,若是贸贸然,被卫宴洲发现自己的目的,那就太冒险了。
裹着梅香的龙井确实别具一番风味,或许因为是程宁少有动手后还能让人入口的东西,卫宴洲连喝了两杯。
倒不是他不想喝了,而是两杯后,程宁便撤了手:“累了,我要歇息了,陛下要喝自己泡吧。”ωωω.χΙυΜЬ.Cǒm
她拍拍裙摆,不带丁点儿的留恋。
春华哪敢像她家娘娘这么大胆,忙接过茶壶道:“陛下还要喝吗,奴婢给您泡。”
卫宴洲的目光落在程宁身上,看着这个来去自如犹如耍着他玩的程宁的背影:“茶是喝够了,朕尝点别的。”
至于他要尝什么,春华等半天也没听他有下文。
心里还道要不要让小厨房随做点。
就见卫宴洲已经起身朝着程宁走去,从背后趁程宁不注意将她一把扛起来,往殿内走去!
“啊!”程宁天旋地转间,被人扔在了床褥上。
大殿门随之关上,卫宴洲单腿跪在床前,将程宁罩在身下:“朕自己泡,嗯?”
“茶具在外头,唔——”
程宁的外衣衣带被卫宴洲解下来,胸前骤然一凉。
她羞愤地扯过杯子盖住自己:“你不是要喝茶吗?”
这个人真是有仇必报,一点亏都不能吃。
程宁的手被卫宴洲攥住,压在枕上,还强硬地要与她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则重复方才的动作,慢慢滑落在程宁中衣的扣子上。
程宁沐浴过,身上带着馨香,唇瓣因为方才热茶,泛着诱人的粉色。
即便是抗拒着,也只有程宁能激起卫宴洲心底深重的占有欲。
他覆上程宁伤着的额角,吻下去,一路落在程宁的唇上,她的中衣也被剥开。
“朕亲自烹的‘茶’,”卫宴洲的吻落在程宁的锁骨上,在那一处留下一道印子:“尝着味儿不错。”
程宁被他弄得气喘吁吁,脱力地陷进被褥里。
她抬抬手指,认命又不服:“你才是茶。”
卫宴洲霸道,撂下帷幔,将程宁整个裹在怀里。
被翻红浪。
......
今夜的卫宴洲格外凶,程宁脖子各处都被他落下了痕迹。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胸膛和后背上都被程宁抓出血痕。
喘息渐渐平息后,程宁被他裹在怀中,脱力地推他:“我要沐浴。”
卫宴洲轻哼,当没听见,将她的脑袋摁进脖颈。
或许是方才确实有些激动,因为十多天没有碰过程宁,起了势就收不住。
现在弄完他自己也被困意蔓延,不想再动。
“我要沐浴,我睡不着。”程宁又推他:“卫宴洲?”
卫宴洲已经闭眼睡熟。
她眼角蔓延的红这才微微退了些,恢复了往日的清醒。
卫宴洲果然不是人。
她用了两颗药,他竟然还能逞凶一场再睡着。
这回应当是真睡着了,短时间内不会醒过来。
程宁将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拽开,他一向抱程宁很紧,废了她好大一番力气。
坐起来的时候腰一软。
程宁扶着腰下床,捡起地上被撕坏的衣服穿上。
她有时候觉得卫宴洲像一只大漠的小狼狗,不论是对谁都长着一口獠牙,以为自己凶的像狼王。
但其实很多时候,跟程宁赌气时,更像是一只大狗。
程宁扶着腰,开门出去,传来春华,让她布置热水。
见了她,王喜讶然:“娘娘怎么起来了?陛下睡着了?”
不过眼睛不敢往程宁身上看。
程宁身上欢爱过后的痕迹太明显,不是他们这些奴才可以随意窥探的。
“睡了,他近日是不是朝事太忙了?”程宁不动声色地道。
确实是朝事太忙,李氏的事情本来就棘手,还有程宁受伤,他又牵着心。
王喜都看在眼里,所以自然以为卫宴洲是累的睡着了,没有起旁的疑惑。
“陛下最近殚精竭虑,确实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还得是娘娘这儿,他睡得安心。”
春华已经叫人抬了热水进去,扶着程宁进屋:“娘娘穿的少,不要在这儿吹风了。”
但是程宁陷在方才王喜的话里。
只有在她这儿睡得安心?
卫宴洲在别处睡不好吗?还是在承乾宫里也不好睡?
每次见他,眼下确实都带着乌青。
程宁原本只是以为,登基之初,他忙的没有时间睡觉的缘故。
毕竟每次在临华宫,同寝一室时,卫宴洲都睡得极好。
不过她顾不上问,只交代:“王公公也去歇着吧,上朝前再来就行了。”
王喜身上确实还有事。
谢轻漪刚刚受封,按照礼制,该送些东西去凤鸾宫。
白天没来的及,这会儿既然卫宴洲睡了,他要去将事情处理了。
反正在程宁这儿,陛下不会出什么问题。
留两个人守着就行了。
程宁见他走了,才跟着春华转身回了殿。
只是在春华回身关门时,她目光一变,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迅速一个手刀劈在了春华的颈边。
在春华什么都来不及反应晕过去时,接过她的身子。
“对不起。”程宁暗念,动手去剥春华身上宫婢的外衣。
程宁要去大狱,越少人知道越好。
知道的人多了,反而害她,春华也一样的。
今晚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布置,这样至少出事的话,不会牵连别人。
她速度很快,换上了春华的外衫。
又给春华披上了一件她的衣服,挪到桌边趴着,做出一副睡着的假象。
做完后,程宁又坐在镜子前,替自己挽了一个宫女簪。
她的动作放的极轻,床上的卫宴洲依旧无知觉地睡着。
程宁开门出去前,又回头看了一眼。
卫宴洲的身影拢在床幔里,只有侧脸在一点点光下显出半张侧脸的影子。
她踏出门去。
都知道春华进了殿内,这会儿出来,也没有引起什么动静。
院里没什么人,大部分伺候下人都是轮值,这会儿主子该睡了,他们也都歇着了。
因此程宁很顺利就出了临华宫的大门,混入宫道。
大狱的方向程宁知道,她一路避开巡逻的侍卫,低头贴着墙根走。
竟然格外顺利就到了大狱附近。
只是今夜的大狱灯火通明,似乎出了什么事。
“严查出入过的人!都给我看仔细了!早朝前,务必将人给我找回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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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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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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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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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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